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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她在东阳侯府的时候就见识过,眼下这一切,不过是在演戏罢了,若真如此看重她,昨夜又怎会派人来劫持她?
    若不是二殿下出手相救,她早就死在那些人手上了。
    “沈桃。”想到自己需要一个外应的帮手,云静姝不得不放软语气,“我这次出来,是有事找你。”
    “少夫人。”沈桃转过身,木着脸道:“我得回去伺候二殿下了。”
    说完,也不等云静姝发言,直接走了出去。
    云静姝呆愣在原地,满心纳闷和无助。
    为什么一切都和她计划的相悖了?
    如果没有沈桃相助,那她还怎么逃出苏家?
    云静姝捏紧拳头。
    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让苏老太太答应她出来一趟,若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回去,那她今后就真的只能在苏府等死。
    沈桃走出观音庙大门,挑帘上了赫连缙的马车。
    赫连缙侧躺在座椅上浅眠,单手撑着脑袋,那副慵懒随意的模样,极具诱惑,沈桃心跳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加快。
    白述站在马车旁,脸色有些冷。
    车窗帘是卷上去的,所以他能清楚地看到马车内的情形。
    若非青鸾夫人委托,他家主子何曾让别的女人上过马车,主子身旁的位置,早就留给那位许姑娘了,这沈桃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却再三对主子露出垂涎的眼神来,就凭这粗鄙浅薄的模样,她也配?
    沈桃原本正盯着赫连缙的睡颜看得心旌荡漾,突然察觉到马车外的白述正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顿时暗恼,一把放下毡帘,把里面的一切遮了个严严实实。
    白述脸色越发难看。
    这女人脸也太大了,以为自己是谁?
    就算是京中爱慕二殿下的那些个贵女小姐,见到他这个贴身护卫,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巴不得能讨好他好让自己在二殿下跟前印象好些,沈桃可倒好,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婢,竟敢在他面前摆架子?
    白述咽不下这口气,想着等回到京城,看他如何整治整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
    被沈桃破坏了心情,云静姝并没在观音庙里停留多久,装模作样地拜了拜就出来了,原想着再蹭一蹭赫连缙的马车,谁料苏家留在后面修马车的那几个小厮竟然赶着马车过来了。
    云静姝蹙着眉头。
    仆妇道:“少夫人,请。”
    云静姝极不甘心地咬着牙,自己什么都还没做,难道真的要这么回苏府吗?
    这一回去,往后就很难有机会再逃出来了。
    仆妇见她愣着不动,又提醒了一遍。
    云静姝“哦”一声,“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仆妇紧张起来,“可是身子不适?”
    云静姝趁势道:“是有些不舒服。”说完,伸手撑着脑袋,很难受的样子。
    仆妇脸色大变,“那您快进马车里休息。”
    “大概是刚才在马车里太闷了。”云静姝当然不能这么早就上苏家的马车打道回府,她的目标是赫连缙,虽然外界传言他名声不好,但通过今天短暂的相处来看,二殿下人还是挺不错的。
    既然沈桃这条线已经行不通,那么她只能把最后的赌注全部押到赫连缙身上去了。
    仆妇听到只是因为太闷,而并非哪里不适,顿时松了一口气。
    云静姝站了片刻,没见到停在那边的马车有什么动静,她抿了下唇,打算亲自过去看一眼。
    白述还站在外面,见到云静姝过来,他横臂一拦,“二殿下正在睡觉,禁止任何人打扰。”
    云静姝一愣,“睡觉?”
    沈桃还在马车上呢!
    难道二殿下对她……?
    不,不可能,二殿下可是天神之貌,京中多少貌美的贵女都没能得他青睐,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乡下来的贱婢产生兴趣?
    云静姝还想再说什么,白述面上已经露出几分不耐烦,“少夫人请回。”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二殿下说。”情急之下,云静姝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名声了。
    白述目瞪口呆,片刻,回神,“苏少夫人,你可是有夫之妇。”“大人误会了。”云静姝心中急得不得了,快没时间了,她必须拼一把,“我找二殿下,的确是有急事,还望你能通融通融。”
    白述铁着脸。
    很明显,想让他卖人情是不可能的。
    “白述,让她过来。”
    马车里突然传出赫连缙的声音。
    云静姝心中大喜,急忙提着裙摆小跑过去。
    赫连缙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亲自挑开帘看出来。
    云静姝被他那双眸子看得有些心虚,脑袋低垂了些。
    “你找我有事?”赫连缙问。
    云静姝往后面扫了一眼,确定仆妇们听不到,这才小声道:“二殿下,求求你救救我。”
    赫连缙疑惑地“哦”了一声,“救你?”
    “对。”云静姝满面急迫,“你别看我出个门有这么多人簇拥着,实际上,她们都是来监视我的,老太太心思恶毒,竟然想趁着这次机会让人在外面杀了我,我怀孕了,我不想死,二殿下,求求你看在我还未出世的孩儿份上,救我一命吧!”
    赫连缙低笑一声,“你怀孕了?”
    云静姝忙不迭点头。
    “与本皇子有何相干?”寡淡无绪的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云静姝僵在原地,忘了反应。
    “白述,启程。”
    外面等候已久的白述很快驾着马车离开观音庙。
    马车内。
    赫连缙淡淡看了沈桃一眼。
    “你就是云静姝身边的丫鬟吧?”
    沈桃心神慌乱,“二殿下怎么会知道?”
    “你看到她的时候,眼底全是恨意。”赫连缙道。
    沈桃抿唇,没错,见到云静姝,她就恨不得手撕了她。
    “刚才在观音庙,也算是小小地为你报仇了。”
    一句话,让沈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满心感激,恨不得马上以身相许。
    原以为天潢贵胄都是眼高于顶看不到她们这些底层百姓的,没想到二殿下为人这么善良体贴。
    沈桃想着,自己要是有机会给这样完美的人侍寝就好了,就算没机会,能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为奴为婢,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赫连缙把沈桃所有的面部表情纳入眼底,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唇角的笑容嗜血而残酷。
    第105章 狠虐贱婢
    马车一路行驶到宣国公府大门前停下。
    沈桃掀开帘,目光凝聚在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上。
    她虽然家境贫寒,早些年还是跟着哥哥学得不少字,所以“宣国公府”四个字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紧跟着,脸色就变了,猛地转头看向赫连缙,“二殿下,这里…这里是宣国公府?”
    赫连缙神色淡淡,“如你所见。”
    沈桃心神狠狠一震,试探着问:“咱们为什么要来宣国公府?”
    赫连缙挑唇,“本皇子就住在宣国公府。”
    沈桃满脸愕然。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头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原本能来宣国公府接近云初微伺机报仇是好事,可她就是只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这一犹豫,引得赫连缙生了几分不满。
    白述早就看沈桃不爽了,见她迟迟不下马车,他僵着脸道:“主子还在上面也不知道赶紧下来伺候着,活腻了不成?”
    沈桃一惊,马上跳下车辕立在一边等着赫连缙出来。
    白述脸色更冷,指了指地上,“跪过去!”
    沈桃“啊”一声,“什么?”
    白述冷冷盯着她,“二殿下救了你一命,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理应做牛做马报答他,也不必下辈子了,就现在,跪爬过去,二殿下要下车了。”
    这下子,沈桃总算听明白,合着白述的意思是让她跪在地上给二殿下当凳子踩着下来。
    “这……”沈桃犹豫,她虽然出身苦,却是在乡下长大,没见过多少大人物,哪有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趴在地上给人当凳子踩,就更是第一次了。
    就算再卑微,她哥哥好歹也是个秀才,她是秀才的妹妹,骨子里到底有着几分文人的清高。
    仰起下巴,她道:“那边就有脚蹬,为什么要让我去当凳子?”白述眼神越发冷,似笑非笑,“你在跟谁讨价还价?”
    沈桃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和白述讨论这个,但她就是气不过,二殿下分明是对自己有意的,说不定将来某天自己还能在他身边混个侍妾当当,这白述不过就是个护卫而已,有什么资格对她这个未来的主子指手画脚?
    想到这里,她就更有底气了,脸上傲气十足,“我不去!”
    白述眉目紧缩,“你再说一遍!”声音带着让人心颤的杀气。
    沈桃后背汗毛直立,心中开始慌乱,但脸上还是坚持,“二殿下都没让我去,你凭什么指使我?”
    白述是个急性子,怒火一上头,直接拔剑。
    沈桃被他那利落的拔剑动作给吓到,本能地闭上眼睛抖起来。
    “哟,这是怎么了?”大门内突然传出娇俏的女声。
    白述转过头,见到身披斗篷的云初微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青鸾夫人。”白述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云初微的目光落在沈桃身上,问白述,“你们认识?”
    这话当然是做做样子,沈桃能来到宣国公府,本就是云初微一手安排。
    白述面无表情道:“是二殿下在半道上救下的丫鬟。”
    云初微挑眉看了沈桃一眼,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道:“哦,原来只是个丫鬟啊,我当是哪位贵客呢,怎么,丫鬟不听话?”
    “是。”白述道:“我让她跪下给二殿下当脚蹬踩,她死活不跪。”
    云初微打量着沈桃,那样的眼神,仿佛上位者在审判犯了死罪的囚犯,让沈桃心里一阵阵发毛。
    “正好。”过了好久,云初微才笑着道:“我这段时间闲着没事,有的是时间,二殿下若是不嫌弃,臣妇能帮你调教调教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述抿着唇,心中祈祷主子可一定要理智啊,这个沈桃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山鸡,她怎么能跟许姑娘比?不就是个贱婢么?主子总不至于真偏袒沈桃而得罪了青鸾夫人吧?
    沈桃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她是二殿下救来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二殿下手上,如果二殿下点了头,那么云初微一定会借机狠狠整治她。
    沈桃很不甘心,虽然她恨透了云初微,也很想把对方置于死地,但如果是被二殿下当成不听话的婢女送到云初微手里,她自己首先就落了下风,以后很难再占回来。
    沈桃的性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只因为得了赫连缙几句温柔的话,就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赫连缙的女人,全然忘了她和云初微之间的云泥之差。
    正在考虑怎么扳回这一局,就听得赫连缙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有劳青鸾夫人了。”
    沈桃一听,脸色全变,急急忙忙跪在地上,“二殿下!”
    云初微自车辕上拿过赶车的鞭子,二话不说狠狠一鞭抽打在沈桃身上,怒喝,“贱婢,还不赶快跪过去!”
    沈桃昨晚就被壮汉们抽打过,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疼到骨子里,眼泪顷刻就飙飞出来。
    云初微第二鞭正准备打下来,沈桃就知趣地马上跪到马车一旁。
    赫连缙挑帘出来,干净的皂靴踩在沈桃的背上,慢悠悠走了下来。
    沈桃整个人都在痉挛。
    赫连缙踩中的,正是她背上将要凝血结痂的伤口,这一踩,伤口直接裂开来,那种痛,堪比剥皮抽筋。
    云初微满意地看着伏跪在地上发抖的人,“主子说话,下人不能顶嘴,这是为奴为婢最基本的规矩,记住了没?”
    沈桃咬着牙,总有一天,她也要让云初微尝尝剥皮抽筋的滋味!
    同是一个村长大的,凭什么云初微这贱人能一朝得势飞上枝头成了一品国公夫人?凭什么她就得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伺候人?
    她不甘心!
    再不看沈桃,云初微对着赫连缙道:“既然是二殿下身边的人,那么臣妇定会不遗余力地帮你调教出来,保证让你满意。”
    沈桃大脑一阵眩晕,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生不如死的悲惨场景。
    赫连缙吩咐白述,“一会儿放把火,把这辆马车烧了。”
    白述点头,主子素来有洁癖,能忍着把沈桃载回来已经是极限,这辆马车沾染了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