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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微察觉到了云惜蓉的打量,她很大方地看过来,“你就是二姐姐吧?”
    “微妹妹。”云惜蓉礼貌地点了点头。
    凭直觉,云初微觉得云惜蓉是个不简单的,至少段位在云绮兰和云雪瑶之上,甚至,很可能还高过云静姝。
    云初微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不想参与娘家的内宅争斗,所以对于云惜蓉,她只是想简单地认识一下,并不打算深交。
    今天宴会的主角是许菡。
    范氏见人都齐活了,站起来说了几句,无非都是些从今天开始,收许菡做干女儿之类的话。
    稍后,许菡就走上前,亲自倒了一杯茶,然后跪在地上敬给范氏。
    范氏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这一茬揭过,宴席才算真正开始。
    云初微的左边是许菡,她敬完茶回来以后就悄悄拽了拽云初微的袖子,“夫人。”
    云初微嗔道:“这都敬茶了,还管我叫‘夫人’?”
    许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微妹妹。”
    “这下子,你可真是我姐姐了。”云初微笑说,“往后有时间,要常来国公府玩啊!”
    许菡一听,想到了上回去国公府的事,有些尴尬,“还说呢,再让我去给人骂脑子不好使么?”
    云初微眼皮一跳,“咳,那个,其实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许菡闷闷地想,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那个人当时说话的时候语气可嚣张了,听得她险些就控制不住站起来揍他一顿。
    云初微心头暗笑:赫连缙啊赫连缙,看你作得一手好死,把人姑娘气成什么样了,往后想要挽回形象,怕是难咯。
    此时此刻的赫连缙还真是在作死。
    知道范氏今天设宴,把所有主子都请去了荷风苑,他偷偷潜入了许菡的房间,想把上次赫连钰给她的钥匙找出来。
    然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那把钥匙到底在哪里。
    最后……最后翻出了许菡很喜欢的一件肚兜,他攥在手心轻轻嗅了嗅,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她的处子幽香。
    赫连缙下腹马上紧绷起来,呼吸紊乱了不少,索性躺在她床上不走了。
    毫不知情的许菡还在荷风苑里跟众人敬酒,那把钥匙就在她腰间的荷包里。
    虽然不会真的去赫连钰的别庄,这钥匙毕竟是皇子给的,她不敢轻易弄丢。
    许菡不善饮酒,然而今天是认亲,怎么也得一人敬上一口意思意思。
    于是一圈下来,她已然酒兴上头,晕晕乎乎。
    许茂见状,担心起来。
    云初微劝她,“菡姐姐,喝不了就少喝点,没人会责怪你的。”
    “我,我今天高兴。”许菡嘿嘿一笑,泛着绯色的脸上多了几分娇俏,看起来很是诱人。
    她的确高兴,爹娘去得早,从小就是祖母把兄妹俩拉扯大,她很少感受过母爱,所以在认了范氏做干娘以后,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一块空缺被填满了,那是来自亲人的关心和爱护,也是她渴求多年的母爱。
    这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除了许菡,喝得最多的大概就是云安曜了。
    那个人自进来以后就一言不发,只是许菡去敬酒的时候搭了两句话,其余时候就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云初微看得出来,云安曜在赫连双选驸马这件事上,伤透了心。
    可是再伤心又有什么用,身为官宦子弟,从记事开始就该明白,他们与公主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除非,云安曜肯为了赫连双自请除族,做个毫无背景的白身。
    人说血脉之间心有灵犀,这句话并不全是扯,因为云初微想到的,云安曜此时也在想。
    如果他真的自请除族,离开云家,她会不会接受他?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在现下的社会来说是很惊世骇俗的,云安曜完全不敢在范氏跟前提及分毫,只是产生了一点点萌芽,然后深深藏在心里,打算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就去见赫连双。
    ——
    散席的时候,已经天黑。
    云初微带着焦燕回了国公府,其余人也全都回了院子。
    许菡喝高了,被范氏的大丫鬟秋燕和秋雨搀扶着回了她自个的院子,推开门以后,她就摆手,“不,不用你们送了,我自己能进去。”
    秋燕不放心,许菡就笑:“别看我酒量不好,我,我只是看着有些晕乎,实际上清醒着呢!”
    秋燕屈膝,“既然这样,那许姑娘就早些歇着,奴婢们告退。”
    许菡跌跌撞撞进了屋,房内没掌灯火,她晕的厉害,也懒得掌灯火了,直接摸索到床边,鞋都没脱,躺了上去。
    已经在里侧床位躺了半天的赫连缙原本给他家未来的小娇妻准备了迷香,但如今看来,她喝得不省人事,似乎用不着了。
    动了动身子,赫连缙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点燃烛台。
    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他走到床边,见到她因为迷醉而染上红霞的娇颜如同雨后牡丹徐徐绽放,看得他再一次邪火旺盛。
    坐下来,握住她的玲珑脚踝,帮她脱了鞋子。
    然后轻轻俯下身,准确无误地覆上她水润的樱唇,上面还残留着没散的清凉酒香。
    一沾染到她,他就像中了毒,一发不可收拾,大掌也不安分起来,轻轻挑开她厚棉袄上的盘扣往里探,一路勾火燎原。
    “唔……”
    许菡感到有些不适,不安地扭动身子,神智却是不清醒的,完全不知身处何方。
    赫连缙停了一下,仔细端详着她迷醉的容颜,肤如凝媚,勾魂摄魄,惹得他再一次俯下身,细细吮吻过她修长的天鹅颈。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全数剥光。
    她的身体,他在前世看过不知多少回,但那个时候,没有一次是她自愿的,更没有一次像今晚这么和谐。
    那种狠狠将她吃拆入腹的冲动再一次袭来。
    赫连缙不管不顾,脱下自己的衣袍。
    动作倒是有,但没真动她,就算是吻,也吻得小心翼翼,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许菡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只要他稍微捏得重了些,她还是会皱眉轻哼。
    纵然在最后的千钧一发之际收了手,赫连缙到底还是没憋住。
    穿好衣服,赫连缙先把许菡抱到外间小榻上,他又转回来,把沾染了污秽的床单抽出,重新换上干净的,再去外间抱她。
    突然落入温暖的怀抱,仍在迷醉中的许菡不觉往他怀里拱了拱,似乎在寻求更多温暖。
    赫连缙呼吸骤然一顿,才发泄完的邪火一下子窜到头顶。
    三两下将她放回床榻上,赫连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小脸,又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如此勾引人?”
    保持一个睡姿,许菡不舒服了,砸吧了两下嘴,翻个身,背对着他。
    赫连缙深吸一口气,替她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这才站起身,拿上刚才换下来的床单,顺手牵走了她荷包中的钥匙,轻松翻墙而出。
    至于床单,自然是拿去烧了。
    既然是偷腥,那就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虽然他很想她发现点什么,不过若是让她晓得他乘人之危,估计又是一笔新仇添在旧恨上。
    还是给未来的小娇妻留个完美印象比较好。
    一向厚脸皮惯了的赫连缙根本就不会去想,他在许菡的印象中就没好过。
    ——
    醉了一夜再醒来,许菡头疼欲裂,她抱着脑袋坐在床上,这才发现床单不知何时换过了。
    许菡惊了一下,她隐约记得昨夜自己遣走了秋燕和秋雨,一个人进了房。
    难道是喝醉弄脏了床单自己给换的?
    一定是这样!
    自我解释完,许菡下了床走到镜台前,发现唇有些红肿,胸口也有些痛。
    怎么回事?
    她掀开衣襟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难道喝醉酒的人都会这样?
    第一次喝醉的许菡成功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然后就把所有的疑问扔到一旁,简单梳洗了一番,去往荷风苑见干娘范氏。
    ——
    白述和白起在国公府守了大半夜,直到天明才等到主子归来。
    见到赫连缙,两大护卫对视一眼。
    主子今天似乎特别的……神清气爽。不用想,肯定又去偷腥了。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两大护卫又岂会猜不到主子的动向。
    两人各自轻咳一声。
    赫连缙已经走到近前,把钥匙掏出来,递给白起,“城西阳宁街,赫连钰的地盘,进去以后,好生招呼一下他那些花草。”
    白起接过钥匙,很快朝着城西阳宁街方向而去。
    ——
    赫连钰最近有些上火。
    礼部的内应,他布置了好长时间才基本上稳定下来,如今却因为萧皇贵妃在赫连双的驸马上动手脚被发现,永隆帝大怒,一夜之间让礼部大换血,他的内应贬的贬,罚的罚,总之都被弄去别的地方当差了。
    要知道,他只是个养子,并无任何母族背景,想要在各衙门培养自己的亲信是很艰难的,这次礼部的事,虽然不至于让他失了左膀右臂,但也等同于从他身上剜了一块肉。
    为此,他去见了萧皇贵妃,岂料萧皇贵妃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什么解释,态度也是轻描淡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赫连钰暗恨,话不过三句就出了长信宫,才回到自己寝宫,就被护卫告知西城别庄的花草全被人毁了。
    赫连钰浓眉一皱,“谁干的?”
    护卫道:“知道主子在城西有别庄的人寥寥无几,属下怀疑,是许姑娘。”
    “不可能!”赫连钰当即否定,许茂是个爱花之人,许菡就必定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况且,凭他对许菡的了解,那姑娘不会这么快就去他的地盘。
    这件事,一定另有内情。
    那些花草,是他收集了多年的珍品,就这么被人毁了,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赫连钰向来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所以即便心头憋了火,他也不会轻易让人察觉。
    故而,在见到赫连缙的时候,赫连钰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给人一种君子如玉的感觉。
    “二哥最近出入皇宫频繁,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上朝议政了吧?”
    赫连钰是在御花园碰到赫连缙的。
    赫连缙心情不错,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最清楚的,赫连钰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糟心事儿逼得满腔怒火了。
    前世做君子的是他,赫连钰表面恭维,背地里却时不时给他放冷箭,他全然没察觉到,一直到赫连钰登基,娶了许菡为第二任皇后,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一直以来都被赫连钰当成跳板了,包括在许菡这件事上——原本与许菡通书信的是他,结果三番两次去见许菡的人却是赫连钰(那个时候夺嫡激烈,赫连缙为了不让大皇子赫连洵和六皇子赫连睿抓到把柄,不敢轻易出宫,很多事都只能委托关系最好的兄弟赫连钰)时间一久,许菡自然而然就把赫连钰当成是跟她写信的人,他白忙活一场,到头来反而给赫连钰这个伪君子做嫁。
    这一世,让赫连钰做君子,他来当一回真小人。
    嘴里叼着根草,赫连缙眉眼间全是懒惫,“你见过哪个天天挨骂的皇子上朝议政的?”
    赫连钰眸光闪了闪,想来,这位刚才在御乾宫又挨骂了。
    从他性情大变以后,来御乾宫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但没有哪次是讨父皇高兴的。
    轮功课,他不及自己。
    论城府,他没自己深。
    论如何处理与朝臣的关系还不会被人诟病结党营私,他没有自己在行。
    赫连缙通身上下,除了那张妖孽到让女人自惭形秽的脸,没有一处是比得上自己的。
    这么一想,赫连钰郁闷了一早上的心情顿然开朗起来。
    “二哥也别太介怀,父皇说你两句,是为了你好。”
    赫连缙笑笑,“那以后,我也让父皇每天说你几句?”
    赫连钰一噎。
    “有事,告辞。”
    简短几个字说完,赫连缙头也不回地朝着宫门处走去。
    赫连钰还立在原地,之前的温润眼神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深邃。
    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赫连缙是装的,可是不管派出多少人去查,都查不到赫连缙背后有什么动作,更查不到他有什么势力。
    所以他才会一再的放心,更没有把毁他花草这笔账算在赫连缙头上,而是把苗头扫向了大皇子赫连洵。
    六皇子赫连睿母族倒塌,他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夺嫡的资本。
    赫连缙这边,暂时可以放心。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