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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赫连缙看了她手中的捧盒一眼,“这次能保证好吃么?”
“我不知道。”许菡轻轻咬着下唇,有些紧张。
她早上在许府做的时候,特地请哥哥尝了一个,哥哥是赞不绝口的,可是同样的手艺到了二殿下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她有些泄气,但随即又宽慰自己,大概是二殿下吃惯了皇宫里的美食,所以外面的东西对他来说味同嚼蜡,自己又不是御厨,做不出他喜欢的口味不是很正常么?
赫连缙同样只咬了一口就说难吃,还让重做。
许菡憋红了小脸,“如果我下次做的还是难吃怎么办?”
“说明你厨艺有待提高。”赫连缙道:“往后得好好下功夫才行。”
“嗯,我会努力的。”许菡很诚恳地点点头,继续回厨房重做。
赫连缙把咬过的月饼吃了,又唤来白述,把捧盒递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白述有些鄙视自家主子,这么大个人骗人小姑娘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做饼食,合适么?要骗也骗点有进展有看头的啊!
许菡第三次带着刚出炉的月饼过来,依旧没见到上一次做的,不用想,肯定是因为太难吃,被他给扔了。
她小心地把捧盒放到他面前打开,“这次又换了口味,二殿下再尝尝?”若是还不好吃,她就得哭了,不带这么折腾人的。赫连缙尝了一口,眉头微蹙。
许菡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呼吸放轻,“怎么样?”
“还是熟悉的味道。”他只给了一句话,其实她做的月饼是他吃过的所有甜食里面最美味的,但为了让她长长记性,自然得罚她多做些,他可以留着慢慢尝。
“对不起,我尽力了。”许菡蔫蔫儿地耷拉着脑袋,果然自己的厨艺与皇宫里的御厨比起来不值一提。
“过来。”赫连缙拍拍他旁侧的座椅。
许菡小步走过去坐下。
赫连缙亲手拿起一个月饼凑到她唇边。
许菡直摇头,“那么难吃,我还是不吃了。”
赫连缙挑眉,“你要是不吃,怎么知道以后该如何改进?”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哦!
许菡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入口的饼食分明很美味,比她以前做的还好吃,她双眼瞪得溜圆,忽然有些恼,“你耍我?”
赫连缙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要应付这么个情况,自然游刃有余,懒懒睨她,“看来你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嘛,改天把御厨叫来跟你切磋切磋。”
许菡一阵脸僵,干笑道:“还是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果然她猜得没错,他会说难吃,是因为吃惯了皇宫里的。
得亏他是皇子,就算到了以后也能常常吃到御膳房的菜,否则这也太难伺候了,光是一个月饼,她就重做了这么多次,然而并没有哪一次是符合他心意的。
赫连缙见她发呆,掏出锦帕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将不小心沾染到的饼屑拂去,许菡猛然回过神来,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陡然停了一瞬,连呼吸都给忘了。
“那么大反应,做亏心事了?”他松开手,收了帕子。
“没有。”她坚决摇头否认。
“还是说,在心里默默地骂我?”一只手搭在她所坐的圈椅背上,他倾身上前,距离她更近,姿势很暧昧,嘴里出来的话却有些欠揍。
“我哪敢呀?”许菡幽怨地回了一句,别说她没骂,就是骂了,她会这么傻承认?
“还有什么你是敢的?”
“我什么都不敢。”
“连不让我吻一下都不敢?”
“我当然不……”等等,这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准确无误地吻了上来。
唇上源源不断地传来他的气息,许菡双目瞪得溜圆,觉得脑袋里都不能思考了。
赫连缙腾出一只手来轻轻蒙住她的眼睛,唇齿辗转间隐约听得不满的声音传来,“能不能专心些?”
许菡急得直冒汗,脱口而出,“我不是不专心,是不会!”
赫连缙脸有些黑,“不会就给我闭嘴!哦不,张开嘴。”
许菡:“……”耍她呢?
“唔……”不给她再次愣神的时间,赫连缙重重吻上去,将她嘴巴堵得严严实实,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许菡尖锐的直接抠在他后背上,混蛋!太欺负人了,这是吻么?这是谋杀!
赫连缙被她尖锐的指甲掐痛,皱眉过后松开她。
许菡气喘吁吁,双目无神。
赫连缙扶额叹气,“果然是欠调教。”
许菡小脸羞得通红,狠狠擦了一下嘴巴,“行了吧?”不就是做的月饼不符合他的口味么?不吃就是了,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险些就提不上气直接死了。
赫连缙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吹了口气,“永远别在男人面前讨论行不行的问题。”
“为什么?”许菡哪里懂那些,一脸纳闷。
“没有为什么,我说的话,你牢牢记住便是了。”
“……”要不要这么霸道?
站起身来,赫连缙道:“我一会儿得入宫赴宴,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以后送你一样东西。”
许菡忙道:“可是今天中秋,我得回府陪着祖母呢!”
“那就在家等我。”
“晚上么?”许菡暗暗腹诽,二殿下大晚上的去许府会不会不太合适?
赫连缙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本皇子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低俗不堪的人?”
许菡没说话,只是摸着被他拍疼的脑袋很勉强地陪着笑,虽然不低俗不堪,但强势霸道起来,也没什么分别了。
赫连缙去细木衣柜里找了一套出来,见许菡还没走,挑挑眉,“想看我换衣服吗?”
许菡脸蛋儿一烧,又羞又窘,“谁要看你了?”
马上站起身来,一溜烟跑出聆笙院。
赫连缙目送着她跑远,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下巴。很好,今天收获不错。难得心情愉悦的他换了衣服以后,让白述备了马,一路飞驰朝着皇宫而去,没料到半途上竟会遇到赫连钰。
赫连缙一腔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一半,他打算视若不见,继续前行。
“二哥。”他视若不见,赫连钰却像牛皮糖似的黏上来,面上依旧是一贯的谦和如玉,“怎么见了我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赫连缙看都不曾看他一眼,目不斜视,“是么?大概是三弟的长相本身就不讨喜,所以我见了你,是自然反应。”
第166章 大逆不道(一更)
每次见面,赫连缙总会说上那么几句话损他,赫连钰已经习惯了,兀自笑着道:“二哥真幽默。”
又道:“听说二哥前些日子遭了刺杀,不知恢复得如何了?”
赫连缙冷笑一声,“好好活着呢,恐怕要让幕后之人失望了。”
赫连钰眸光微动,“父皇已将此案交给了大理寺办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出凶手来的。”
“是么?”赫连缙挑眉,“我怎么记得,大理寺卿是三弟你的小舅舅?”
意思不言而喻,既然与赫连钰是一家人,大理寺卿还能在赫连缙的案子上全力以赴?
“公是公,私是私,官场之上无亲情。”赫连钰微笑着道:“更何况,若论亲,自然是我和二哥更亲,你出了事儿,我这个做弟弟的,说什么也要想尽办法为你找出凶手绳之以法才对,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行刺那天晚上,眼线曾告诉他,那伙“刺客”其实是赫连缙自己安排的人,那就不难推测是出苦肉计,至于为何要这么做,他目前还没查明原因。但这事儿如果交给大理寺,自己再从中提点着些,小舅舅只要顺着这条线一直往下查,就能顺藤摸瓜牵出赫连缙背后的势力来。
想到这里,赫连钰在赫连缙看不到的角度狞笑了一下,到时候要真找到那些人,他一定不会给赫连缙喘气的机会,直接毁了他们的巢穴!
赫连缙余光瞥了赫连钰一眼,薄削的唇角往上勾了勾,查吧,随便查,等的就是你们送上门来。
两人并驾齐驱来到朝阳门外,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
立刻有宫人将二位皇子的马儿牵到马厩。
今天是中秋宫宴,前来参加的大臣很多,所以朝阳门外的车辆不少,但赫连缙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左边那辆打着吴家标识的马车,他挑了下眉,问宫人,“五妹今日入宫了吗?”
宫人答:“回二殿下的话,不仅仅是永淳公主和吴驸马,连永平公主与魏驸马也来了。”
赫连缙狭眸微眯,“已经进去了吗?”
“两位公主和驸马都已经进去了。”宫人再答。
赫连钰微笑,“二哥,不若咱们也进去吧!”
赫连缙没说话,双手负在身后,抬起步子慢悠悠朝宫门里走。
正巧这时,苏晏迎面走过来,见到两位皇子,不得不停下请安。
赫连钰先开口,“国公爷此番入宫,是为面圣来的吧,怎么看这样子倒像是要急着出去了,宫宴没多久就要开始,你不留下来么?”
苏晏语气极淡,“已经向圣上汇报完南境的军务,至于宫宴,微臣就不参加了,夫人还在家等我。”
赫连钰眉梢一扬,“看不出来,国公爷与青鸾夫人竟如此恩爱。”
苏晏不置可否。
赫连缙对苏晏的态度与赫连钰的有些不同,毕竟是老熟人,倒也没那么客气,一个哈欠打完,像是很随意地开了个玩笑:“怎么中秋如此重要的日子,你来了皇宫也不带两个饼出去吃?”
这话只是赫连钰一个外行人听不懂,但对于赫连缙与苏晏来说,那就是暗号,赫连缙是在问苏晏,苏老太太这一死,他丢了三十万兵权,回京丁忧,永隆帝有没有什么表示,三年内不能给予实权,这是没法儿的事,那么有没有其他方面的抚恤?
苏晏一听就懂,淡笑,“内子不喜甜食。”
赫连缙听明白了,苏晏此番回京,丁忧是假,当个闲人陪着身怀六甲的夫人云初微是真,所以不管永隆帝有没有给他什么好处,他都不会要。
没听懂的赫连钰插话道:“听说今年御膳房的饼食推出了特色配方,国公爷不拿几个回去给太夫人尝尝么?”
苏晏道:“家母有疾,不宜多食甜点,就多谢三殿下挂怀了。”
赫连钰点点脑袋,“既如此,那就不送国公爷了。”
苏晏拱手告退。
赫连钰看向赫连缙,“二哥是要先去见父皇还是母后?”
赫连缙眼风一斜,“与你有关?”
赫连钰面不改色,依旧温润可亲,“我的意思是,难得咱们哥俩一道入宫,又是中秋团圆节,请安什么的,一起去比较好。”
“好啊,去御乾宫。”赫连缙直接爽快答应,倒让赫连钰愣神了好久。
等回过神来,发现赫连缙早就上前去了,赫连钰不由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如今天色尚早,前来参加宫宴的公卿大臣们都在御花园里喝茶赏花,御乾宫内很安静。
永隆帝刚接见完苏晏,此时正与张公公说着什么,外面突然跑进来个宫人,跪地禀道:“皇上,二殿下和三殿下两位殿下在外求见。”
永隆帝浓眉一挑,“这俩人一起来的?”
言语间净是意外。
要知道赫连缙那纨绔混不吝的性子,向来是不会与赫连钰一起入宫的,没想到今儿竟然一起来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永隆帝大手一挥,“宣进来!”
不多时,赫连缙与赫连钰两兄弟一前一后入了内殿。
赫连钰站到殿中,恭恭敬敬给永隆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赫连缙倒好,不行礼不说,直接往旁一坐,双腿翘在矮几上,顺手从盘子里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用力往上一抛,再伸长脖子张着嘴巴去接,那葡萄似乎是直接呛在喉管里,引起他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一咳,葡萄给咳出来了,飞得挺远,打在赫连钰的脊背上,在他刚换的新袍子上留下一个指甲盖儿大的印记。张公公对此见怪不怪,只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这位殿下每次一来,不在御乾宫闹出点动静,似乎都觉得对不住他老子整天挂在嘴边的那声“逆子”。
永隆帝一张老脸黑沉沉的,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扔过去,原先还想着有老三在,这逆子或许能收敛些,没想到越发变本加厉,那所作所为,看样子不把他气死是不会罢休了。
赫连缙没躲,就那么大喇喇地坐着,任由坚硬的茶盏打在他刚痊愈不久的伤口上,一声不吭,只是眉头因为疼痛而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赫连钰倒是没什么太过明显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