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听,她就说嘛,哪有那么好心啊?“哦,那我没事了。”
    “既然伤着了,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哪也别去。”临走前他又嘱咐。
    折腾这么半天,江未语也累了,顺嘴道:“放心吧,我不会给你闯祸拖后腿的。”她哪有那么蠢,只是因为“依附关系”不得不放软了性子而已,脑子和原则这两样东西,她可没丢呢!还能在同一只螃蟹手上吃二次亏不成?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受伤的关系,陆修远没敢碰她,也没强迫她去他房间睡,毕竟在这么热的地方,江未语再也不用冷得瑟瑟发抖,晚上甚至还可以开窗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陆修远雕玉的手艺日渐长进,终于敢直接对玉雕像下手了。
    然后这天,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祭祀仪式之后,他开始点睛,几乎是一气呵成。
    江未语也在旁边,若不是亲眼看着他雕,她还以为真是把人眼珠子给嵌进去的,眼睛一出来,整个玉雕像就“活过来了”,看过的人无不称赞,就连那位雕刻大师都对陆修远竖起大拇指,说这位大少爷只要认真做某件事,绝对能成为那个领域的佼佼者。
    陆修远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显然也是默认了雕刻大师的话。
    事实上,这话还真一点都不夸张,陆氏商会名下这么多的产业,陆修远要想把它做得更大,就必须了解每个行业沉在表面下的本质以及最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只有把这些抓到手,才能进行突破推陈出新。
    可见那么多的产业,他对每一种的了解都不会少,甚至能细化到底层作坊里的配料和生产过程。
    陆修远这样的人,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什么东西到了他眼前都能很快地抓住几大要素,所以让他来做一件从来没做过的事——雕玉,一旦上了心,那么想要学精就不会是什么难事。
    玉雕像上这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就足以证明一切。
    点完睛,接下来正位的事就交给工匠和隐卫们了。
    因为太重太珍贵,动作必须轻而缓,所以用了好久才让玉雕像正位。
    等把主殿里打扫了之后,陆修远就让人把香炉搬来,第一个给玉雕像进了香。
    工匠和雕刻大师不是陆家人,自然不会掺和,而剩下的丫鬟婆子,全都排着队去进香,她们中有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玉雕像是谁,只是依照少爷的命令行事罢了,而少数陆家的老人则一眼能看出来,这是当初被陆家赶出家门逐出族谱的大小姐陆清绾。
    知情的婆子们也仅仅是感慨一声,谁也不敢说出来这是谁,更不敢乱嚼陆清绾是怎么被赶出家门的。
    江未语细心地从这几个婆子脸上看到了复杂的情绪,她眼眸微闪,怎么感觉那几位认识玉雕像本尊呢?
    眼睛点完,也祭拜完毕,陆修远终于提到了回程之事。
    江未语还挺舍不得的,这么美的地方实在罕见,今日一别,往后都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来看。
    陆修远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每年我至少都会来两趟,你若是喜欢,可以跟着我来。”
    “嗯嗯,好的。”江未语乖巧地点点头。
    陆修远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做什么?”江未语警惕起来。
    陆修远道:“你的手是不是好了?”
    “……还有点疼。”
    “这都半个月了还疼?”陆修远皱皱眉,回房以后非要亲自拆开来看,江未语不肯,把手缩起来,“疼着呢,你就别给我雪上加霜了。”
    “还装?没被调教够?”陆修远凝目,那双眼睛一往她身上落,就让她止不住地哆嗦。
    陆修远拉过她的手,把上面的白布拆开来一看,伤口早就痊愈了,也没留下疤痕什么的。
    江未语羞窘得想钻地缝。
    陆修远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坐好,“这都要回家了你还在害怕什么?”
    也不是害怕什么,就是觉得吧,他为了某个人来的这地儿,搞得这么隆重,然后又跟她同床共枕各种爱抚,心里头别扭。
    陆修远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岛上供奉的那位是谁吗?”
    江未语摇摇头,“不知道。”就算猜到了什么,她也不可能傻到直接说出来,这不是找死么?
    “是我母亲。”
    陆修远才说完,江未语就觉得自己被一道雷给劈中了,母……母亲?
    为什么是母亲而不是那什么……
    陆修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她,不过潜意识里却觉得她不会刨根问底。
    江未语的确是没问,她被雷劈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所以,她一直以为的“某人”其实根本不是“某人”,而是他生母?——还好没把这荒唐的猜测说出来,否则这会儿糗大了。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满城飘雪了,到处都充斥着新年即将来临的喜庆气氛,易白亲自骑马来城门边接陆修远夫妇。
    江未语挑开帘,再一次见到了这个清远高华宛如谪仙般的男子,一时愣了神。
    陆修远啪一声替她放下帘子,黑着脸吩咐车夫,“启程!”
    番外二018 情之所起(番二终)视线突然被阻隔,江未语才反应过来,懒洋洋往后一靠。
    车厢内光线有些暗,所以她并没瞧清楚陆修远那张黑沉紧绷的俊脸有多难看,只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陆修远道:“阿白是你小叔。”
    “我知道啊!”江未语打了个哈欠。
    “知道你还盯着他看?”陆修远瞅着她,“再看,真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江未语浑身一个激灵,有个长得好看的小叔果然是折磨人啊,想多看两眼都不成,刚才还只是走了会神呢,要真跑去跟小叔搭两句话,还不得被口水喷死眼神杀死?
    脑袋耷拉下去,低声咕哝,“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小叔长得那么好看,再说了,小叔亲自来接,她这个嫂嫂总得露个面意思意思吧,就这么闷在马车里,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不待见小叔呢!
    陆修远拧着眉心,“不是故意的就可劲盯着看,等故意了,你还不得上房揭瓦?”
    这是什么歪理?
    江未语有一瞬间的无语。
    不过看在自己理亏的份上,不跟他吵。
    陆修远也没再跟她说话,两人就这么僵着回到陆府。
    下马车的时候,江未语再一次看到站在雪地里的易白,这次长记性了,没敢盯,急急忙忙拉回视线。
    这个小动作并没逃过陆修远的双眼,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
    易白走过来,含笑看着陆修远,“去了一个多月,兄长这次走远了吧?”
    “嗯,去了海上。”
    对着易白,陆修远脸上的冷峻像是被鬼撵走了似的,看得江未语瞠目结舌,谁说的女人变脸快,这男人要是耍起变脸的功夫来,压根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陆修远直接无视她,与易白并肩朝着大门内走去。
    江未语跟在他们兄弟俩后面,半途被陆二太太给截了去问了几句。
    无非都是些去外面玩得如何之类的话。
    除了蓬莱岛,江未语倒没隐瞒什么,陆二太太怎么问,她就怎么回答。
    “丫头这次回去有没有代我们向你爹娘问安?”陆二太太拉着她坐下。
    江未语道:“都问了,我爹娘说,等得空了,就来京城见见公爹和二叔婶娘。”
    “好好好,等亲家公亲家母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他们。”陆二太太心满意足,儿媳生了个大胖小子,侄子也娶到了如意姑娘,现如今她算是无事一身轻了,往后再不用因为远哥儿的婚事急得睡不着觉,若是远哥儿他们这边再添个小的,那不光是她,就连大伯子都能歇下来荣养享清福了。
    江未语嘴上笑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她老爹跟陆修远打起来的画面,想想就惊悚。
    想到了什么,江未语突然问:“婶娘,表少爷是不是还没议亲?”
    陆二太太明显犹豫了一下,“我是想给他议亲来着,可是他的性子有点儿清冷,再者,你公爹不让我插手阿白的婚事,所以我也只能干看着了。”
    江未语顿了顿,“表少爷往后都会待在陆府吗?”
    她某次听到几个嘴闲不住的小丫鬟私底下议论表少爷是大少爷带回来的,似乎娘家那边都没人了。
    “按照你公爹和你二叔的意思,七不离八了。”陆二太太点点头,又说:“你初来乍到,怕是还不怎么了解这位表少爷,婶娘有几句话要叮嘱你,免得你往后出了差错。”
    江未语认真听着。
    陆二太太道:“你头上的公爹这一辈,兄弟三个全都敬重他们长姐,也就是阿白的生母,所以呢,阿白虽然是表亲,但在这府里,他的地位与你夫君远哥儿是同等的,你往后把他当成小叔子待便是。”
    “媳妇知道了。”江未语颔首。
    “另外还有一件事。”陆二太太刻意压低了声音,“往后见着了阿白,你与他随便搭几句话打个招呼就行了,万万不可提及他的母亲。”
    江未语眸光微闪,莫非小叔的母亲背后还有故事?
    不过既然婶娘都嘱咐了,她也不会那么作死地去打听甚至是私底下查探。
    之后,江未语又和陆二太太以及弟妹林氏聊了会天才去吃饭。
    摆了席面,全都去饭厅。
    江未语在娘家就是这样的,只要没外男,府中设席面就可以和爹娘叔叔婶婶堂兄弟姐妹一起吃饭。
    这要是在世家,是万万行不通的,不管有没有外男,女眷用饭都只能在二门以内,哪怕是府上的公子,十岁以后就得搬出内院,若无特殊事,轻易不得进二门。
    同是商户的缘故,江未语对于陆家倒是适应得很快。
    一顿饭吃得气氛融洽。
    回房以后,陆修远道:“婶娘最近会出去置办年货,若是叫你,你就跟着去吧,趁机多了解了解京城。”
    江未语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多和婶娘相处拉近关系。”
    陆修远道:“婶娘是个心眼儿好的人,她为人处世素来大方,不会轻易苛待了身边人,你性子也不算刻薄,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应该能与她相处融洽。”
    江未语趁机问:“那在你们家,所谓的‘出格’是个什么标准?”
    陆修远直截了当地道:“譬如,你盯着阿白看这种事就很严重。”
    江未语缩了缩脖子,“是……是吗?”
    “你觉得呢?”陆修远瞅过来,“往后再让我发现,就真抠了你的眼珠子,看你拿什么去盯着人家。”
    江未语皱皱眉,“可是他也算陆家的一份子啊,就算我有心躲着,总会有碰面的一天吧,难道你要让我装瞎不看他?”“那就是你的事了。”陆修远道:“我只负责在你犯了错之后挖了你的眼珠子给你振振夫纲。”
    江未语一头躲进被子里,凶什么凶,以后不看就是了嘛!
    陆修远脱了外袍,把蒙在她头上的被褥扯开。
    江未语睁开眼睛看他,“干嘛?”
    “有你这么睡觉的吗?”
    江未语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凶我的。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陆修远去开门,把丫鬟送来的汤汁端了进来递给她,“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去蓬莱岛的路上因为小小的受了寒,喝的汤药不少,这会儿一闻到苦药汤子的味道,她就直反胃。
    “你体质不好,需要调理。”陆修远坐下来,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这个药虽然有点苦,却是我专程请人帮你配的方子,连吃三副,你一到冬天手脚冰冷的毛病就能得到改善。”
    江未语喝了一口,苦得她直想吐出来。
    陆修远勒令道:“全咽下去,一滴也不能浪费。”
    艰难地把那口药咽下去,江未语一个劲甩脑袋,“不行,太苦了。”
    “你那些年在外庄上,什么苦没吃过?”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这话没毛病,她吃过的苦,可比他手中的这碗药多多了也苦多了,可是嫁给他一个多月,被养娇了,况且之前就一直汤药不断,回家了还喝,哪里还咽得下去。
    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愣是咬着牙关把那一碗苦到能让舌头失去味觉的药给灌下去。
    一口气喝完大半碗,江未语觉得要了自己半条命,双手往后一撑,轻轻喘着气。
    陆修远将小碗放回桌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托起来坐直。
    江未语不防他会有此动作,扭了扭身子想挣脱,“药我喝完了,这下能睡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