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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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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经历了很多,有平凡的生活,也有宫中高贵的繁华,更好离别的伤痛,如今是幸福,还是另一段悲伤的开始,谁也说不准。

    “方剑,你这小子又想去哪?”邬昊刚到大门口,马还没下,便见到方剑跨上了马背,欲疾马而去。

    还有邬昊早有先见之明,先行离宫到这方将军府,把人给逮住,否则夫妻二人同来,定会又被方剑给跑了。

    “大哥,”方剑想要跑,但是邬昊扯住了他的缰绳,让其跑也跑不了,唯有装乖而道:“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啊,你不用去皇上那儿吗?听说……哎呀,痛痛痛……大哥,别这样,下人都看着呢。”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大哥来着,”面对方剑的嬉皮笑脸,邬昊却是一出手便拧了其耳朵,在马背上便教训起他来,“给我下马,立即给我回到床上去躺着,等秋语来了,好好给她把把脉。”

    看到邬昊的到来,老管家总算是放下了心,快步来到二人的马下,将方剑的马给牵住,劝着其道:“将军,下马吧,快回屋里歇着,要不头又痛得厉害了。”

    其实这老管家是当年方家留下的忠仆,当年方家被抄家之时,是他护着这只有九岁的方剑离去的。

    毅登基之后,不但给方家平反,还给方家重振了起来,让方剑光明正大的成为这方家的主人,成为龙腾国的骠骑将军。

    老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方剑这头疾而吃苦的样子,劝其请大夫看看,但是方剑都推了,说只要痛过就好了。

    最日许是天气炎热的关系,一犯痛便更是让管家看得心都冷了,无奈之下便派人偷偷通知邬昊,于是便上演了如今的这一出了。

    被邬昊拧着耳朵,一路受欺到回到了房中,强压着回到了床上的方剑不由得抗议了起来,“大哥,这又是多大的事儿啊,这头疾犯的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我这还约了朋友要赶着出门呢,今天算小弟不对,失陪了,方叔,你代我好好招待一下大哥。”

    方剑想溜,但邬昊可是有备而来的,从身后取出一色如指粗的麻绳,啪的一声丢到了桌面上,双手环于胸前,挡在房门上,道:“你是自愿留下来,还是要我绑着你留下来?”

    方剑本就头痛,这要不是无意间听到下人说邬昊夫妻要前来拜访连忙出逃,也不会装作无事一样往外冲。

    看到邬昊这般强硬的态度,头痛更甚了,“大哥,你就放过我吧,这头疾要能好,早两年就好了,如今不管是吃药还是针炙都已无用,每回犯痛,都像头被什么东西在啃食一般,你跟嫂夫人也没少给我费心,小弟真的心领了,你别再为我劳师动众了。”

    其实方剑心里也很难过,也不太愿意让弓秋语来回为其奔波。

    犹记三年前其出征回来头疾刚犯之时,若不是因为他,邬昊也不会带着妻子连夜赶来,也不会因此而让刚怀有了身孕的弓秋语在马背上流产,让二人至今都没孩子。

    为了此事,三人都感到十分痛苦,可是邬昊还是未能放下这一直跟随着他,如弟弟般的方剑。

    弓秋语虽然从来都不提孩子的事,但是方剑知道他们夫妻都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因此方剑一直都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不希望邬昊因为他,而再让弓秋语受到任何的伤害。

    “说什么傻话,”邬昊当场便给方剑腹中一拳,让其连连叫苦,但是兄弟二人都心里清楚,这就是他们对彼此关心的表达方式,“你小子给我呆好,一会秋语来了,我定要她给你多扎几针,看你小子还给不给我老实点。”

    这些年来,方剑不是出征就是在外奔跑,在家的时间也都只是因为有身在伤而养在府中,如今三十好几的他,仍旧单身一人。

    毅也不止一次让其物色个好姑娘成亲,谁知这头疾一年比一年要重,不想连累他人的方剑,选择了一再回避,因此也让这忠心的老管家直为方家感伤。

    弓秋语来了之后,给方剑把了脉,扎了针,开了方子,让方剑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之后,与丈夫在外摇头感叹。

    “不是一直都有服药吗?怎么情况还会恶化呢?”邬昊没有想到方剑的情况已经到了连妻子都束手无策的地步,内心再次自责,如果当年不是方剑代替他出征的话,如今躺在床上受苦受累的人,就不是方剑了。
………………………………

第110章 求医

    西征回来之后,方剑的头疾越来越严重,起初他还以为他在西征之时头部受到过重伤而至,但这越来越严重的情况,实在是让其不解。

    这么多年,一直都找到寻令方剑感到头痛的原因,可非但没能找到,就连阻止他们都没能做到。

    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看过方剑,每个人开出来的方子都不一样,所能做的,邬昊都已经试过了,却无一个方子可以根除方剑的头疾。

    “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邬昊带着沉重的心情道。

    依旧是摇头,毫无办法,无能为力的弓秋语再也不知道可以以何种言语来表达她对方剑头疾的无耐。

    “如若是殷太医的话,或许还会有根治之法,可是其已退宫多年,如今听闻其跟弟子四处云游,根本无法寻找他的行踪,不如将此事奏请皇上吧。”

    弓秋语再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方剑,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在太医院里,可翻看的书籍她都已经翻看过,但是就是没有一个可行之法,对于自己的无能,她跟邬昊一样,无法原谅自己。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方剑也不会如此,虽然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再次怀孕的机会,但她还是很感激方剑,同时也对其感到抱歉。

    “向皇上请指的话,皇上必定会答应,但是殷太医人在何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还不如请晴姑娘给方剑医治来的好。”邬昊捶打着院子里的书,气愤地道。

    他真的很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剑痛苦,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皇上今天让我去见司徒小姐了,”弓秋语吐了口气。“厉嫣嫣也去了……”

    “什么?”邬昊大叫,“你怎么可以带她去见晴姑娘?你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能怎么办,所有人都知道。不,都以为司徒小姐已经死了,可是谁又会想到她又回来了?”弓秋语解释道:“身为女人,如此的她,真的让我感到很可怜,我也希望她们彼此都能回复到从前。”

    邬昊知道妻子对厉嫣嫣特别关照,但是这对晴悠、对毅都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晴悠对毅而言,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在晴悠的眼中毅也是如此,容不下他人。否则晴悠也不会因此而死选择离开了。

    如今厉嫣嫣与毅的事如果让晴悠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再次想从毅的身边逃离,这并不是毅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特别是如果毅知道了此事是经由妻子让晴悠知道的话,伤害到晴悠的话,毅一定不会轻意放过弓秋语的。

    “皇上让你去找晴姑娘做什么?”邬昊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问道:“她知道了,有什么反应吗?你有将这事汇报给皇上吗?”

    弓秋语记得很清楚,晴悠送其离开司徒府时脸上的表情,很冷,很冷。冷得让她无法相信这是从人的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表情和眼神。

    “司徒小姐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么,我离开了,但是离去之时,她让我感觉很陌生和有些……恐惧……”

    在弓秋语看来,晴悠最后的那个眼神是在警告她,不得将她跟厉嫣嫣见面之事,或者是她们所聊之事告诉毅那般。

    “我去请她来,你在这里等我,别让方剑借故出去。”邬昊并没有去请示毅是否同意其去找晴悠,毕竟进宫一来一回花得时间可不是一两个时辰便能完的。

    只不过邬昊的请求没能得到司徒康的同意,“晴悠是我们司徒府的千金,她……已经不再是一名医女,一名大夫,再过不久,她就是一国之后,请邬将军立即离去。”

    邬昊没想到会在迎进府的时候正巧遇到司徒康回府,得知其想要找晴悠医治方剑后,立即拒绝了他的请求。

    “司徒大人,请让我见见晴姑娘吧,请让我当面问她可以吗?”邬昊不弃,试图说服。

    可司徒康态度很坚决,如非必要,他真的希望晴悠谁也不要见,最好连院子都不要出,毕竟晴悠回来之后,实在是有太多不好的关于她的传言。

    司徒康不想在这晴悠出嫁的前夕多生事端,今日回来得知毅派弓秋语和厉嫣嫣来看望晴悠,他也是急着赶回来,想要知道她们谈了些什么的。

    可是晴悠还没看到,便迎来了邬昊的突然造访,故此依旧拒道:“邬将军请回吧。”

    邬昊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晴悠不太的这些年,司徒家一直受到打压,而其跟方剑都受了毅的指使,一步一步的削弱着三大家族的势力,而司徒家受到打击最为严重的一个。

    当然如若不是因为看在晴悠的份上,对司徒昭这前国师以及司徒家的贡献,如今怕是在龙腾国已没了这司徒这个家族的存在了。

    邬昊不能硬闯,唯有暂时退之,另想他法。

    见过了厉嫣嫣,晴悠的情绪一直处于呆滞、低落之中。

    坐在白兰花树下,静闭双睛,恬静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宁静。

    她怀念,怀念那四年跟毅在那与世隔绝的地方里过着的平静且又安祥的日子。

    树下,白兰花的花香很是浓郁,带着晴悠的却是无尽的思念和追忆。

    晴悠很喜欢这样的宁静,以前在宫里,日子也过得很安静,但是环境变了,不管再怎么相像,都未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

    但是身陷那样的环境里,不管外面的世界与自己再怎么隔绝,那看似厚实的墙,还是透着令其不悦的气息进入。

    别说宫里,就是在这司徒府上,晴悠也常感到厌烦。

    “都快成为一国之后的人了,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形象,如此坐着成何体统。”难得的宁静,就被这一声斥喝声所打破了。

    晴悠知道是谁人之声,但是未动,只是头偏侧来者之向,慢悠悠地道:“你也会说,是快了,而又不是已经,现今不做,将来还有机会吗?”

    “今日弓医女和厉医女前来为何事?为何连个侍候的丫头也没在旁?”司徒康双手负手,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强压而去,可晴悠却无视而回。

    司徒康摇头,对于晴悠,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教才好,“我知道你不愿回来,也知道你想要跟司徒家撇清关系,但是你可别忘了,即便你想断,但是你身上所流的血依旧是司徒家的血,这是不容你磨灭掉的。”

    “我没有义务背负司徒家的使命,”晴悠头靠粗大的树上,闭目不视,语气里夹杂些怨气,“再说我跟爹之间的交易,我已经兑现了,现今的我,可是自由的,不受司徒这个姓氏所约束的。”

    司徒康坐到白兰花树下的石椅上,一手放于膝上,一手压于石桌之上,此刻的他无比的平静,先前的一切情绪都被晴悠的一句话都给打散了。

    “你爹现在在哪?”此刻的司徒康,就像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年纪大了,想要有所依的老人家,眸中闪过的一丝慈祥让人不由得感慨,“这些年一声不吭便走了,连你都一样,难怪家里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了。”

    晴悠露出难得的纯真可爱笑容,似乎很喜欢司徒康对父女二人这个共同点的认同。

    “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吗?”晴悠露齿笑回,“你年纪也这么大了,又有什么好想的呢,别人家的老头子不都带着孙子出去溜达炫耀来着,我看爷爷你干脆退休在家教孙子算了。”

    “放肆,”司徒康对于晴悠的无大无小,越了其威严不悦,先是一斥而后再训,“现在你不是我孙了吗?我这不是来给你训话了吗?可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训三哥训大哥二哥他们啊?再不你就去训六弟他们吧,他们小,现在你来给他们话教还不晚,我嘛,已经定性的了,改不了,你也别白费心机了。”

    没有一丝的反省,更多的却是对司徒康的回驳,完全没有了那种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和恭谦。

    “什么都别说了,这一次你进宫,可不许再闹出假死的事,先前之事皇上不追究已是你的大幸,如若旧计重施所牵涉之人就不是你一人而已,不管怎么说,司徒这个姓氏,你永远都摘不掉的,还不如好好想想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来得好。”

    晴悠对司徒康而言,真不知道是一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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