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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成功很是受用,还谦虚地摆摆手,“这才哪儿到哪儿,我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只留了这么一座小山,我年轻时有劲,承包了整整三个大山头,几万只走地鸡!我的鸡都满山跑,肉质紧致,口味好,每次出货都供不应求!凡是贩鸡的,不分大批发还是小生意,可以不认识我,但不能不认识我们村的鸡!我们村的鸡就用我的鸡种!”
导演去村委会打了声招呼才过来,问跟拍的总编剧:“一老一小,聊的来吗?”
总编剧:“相谈甚欢!”
导演感到奇怪:“中间隔了五十多岁,半个多世纪,能聊什么?”
总编剧:“比如鸡粪堆肥的方法呀,鸡粪种出来的西瓜更好吃呀。”
导演:“才十多岁的小姑娘懂这?”
“懂!懂的比我这个农村出身的还多!”
家里孩子不喜欢听老人说话,侯成功很久没这么畅快地聊天了,“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友!我请你喝酒去!自家酿的米酒,外面都喝不到这么好喝的!”
花之和汤灵淡定又从容。其他三个常驻嘉宾惊了,一个小时前老前辈还说汤鸢比他的小孙女还小,他不是伯伯辈儿的,要喊爷爷。一个小时后,直接从爷爷辈变成了平辈朋友?
武寸花经纪人问荆季:“节目给了你们剧本?”
荆季:“没有,她平时就是这样,懂的多,聊天时总让人忘记她的年龄。严老师也喜欢找她说话。”
武寸花经纪人:“从哪儿挖来的宝?”
荆季:“还不是我家的。”
武寸花经纪人立刻起了签到自己名下的心思。
荆季:“不要惦记了,这个宝说了她要专心读书;也不要赖着,这个宝已经有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罩,就严老师这一层你都破不开;更不要等了,这个宝以后说不定是我们家的。”
武寸花经纪人固执:“不用点手段怎么知道不成?”
荆季:“不是危言耸听。严老师对外说小汤圆是她的关门弟子。你想一想严老师这一辈子做了多少善事,这样的人护着的宝,你能动?即使严老师的余威小了,这个宝在娱乐圈里混的师兄师姐是吃干饭的?这个宝和师兄师姐只通了一次视频,还没见面他们就已经开始亲热地喊小师妹了。这样的宝,你敢碰一碰,以后就有无数的绊子等着你。”
武寸花经纪人的心思还没办法消下去。
荆季:“看在你是我老同学的份上,再给你透个消息。林氏管材和岳将军种业,你知道吧。”
武寸花经纪人点头,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氏管材是民营家族企业,规模不大,质量做到了国内顶尖,都不需要打广告,凡是想要好好盖房装修的,都会去这家买建筑材料。岳将军种业更不用说了,家里处处有,他父母买米买面只认准这一个品牌,没别的,就是好吃。
荆季:“这两家老板的孩子都是这个宝的好朋友。”
武寸花经纪人终于歇了心思,但还是有点不甘心,“你呢?”
荆季:“我没什么,我只向我家艺人看齐。你要是伸手,我家艺人不是打回去,是剁掉。”
武寸花经纪人想到花之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两个小时前,节目组的一个助理为了讨好贺家两兄弟,推开汤鸢,把凉快的地方腾给两兄弟。花之看这个助理的眼神,被他看见了。
一丁点想法都没有了!以后有人想打这个宝的主意时他会好好地劝一劝,人要惜命惜福啊!什么是福?平安顺遂就是福!
其他常驻嘉宾没有事情做,按照剧本,现在该回去吃饭玩室内游戏了,而汤鸢要进山捉鸡。室内游戏可以晚点来,捉鸡可是关乎到午饭的质量,节目组自然跟着汤鸢进山。
汤鸢进山,汤灵和花之没有一点阻拦和犹豫地跟着。其他三个嘉宾盲目地跟着,导演没说流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节目组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总编剧和导演小声说话:“高下立见!汤鸢一直处在主导地位。以后分队玩竞争游戏时,让汤鸢做队长。”
导演:“你不是说喜欢主导的人性格强势吗?我怎么没看出她哪里强势了?”
总编剧:“她是雨水一样的女孩,润物细无声,又能化雪化冰。”
导演:“坦白说,我没懂你这句话的点。”
总编剧:“我在车上看了她的所有视频,这小姑娘颇有些无欲则刚的意思,需要温柔时很体贴,需要果敢时是真的勇。”
养在山里的鸡比家鸡警觉,看见外人,脖子上的羽毛竖起,围成了保护脆弱脖颈的盾牌。
侯成功:“怕啄不?”
“我小时候还跟大狼狗打过架,差点被咬死,我也没怕过狗。”
汤鸢脱掉节目组给的看起来就很贵的防晒外套,让其他人靠后,她去捉。
人比鸡凶,还比鸡猛,鸡群节节败退。
两只鸡不够吃,汤鸢拎着四只鸡回节目组安排的农家院。
武寸花从厨房里拿出刀,端过来盆,再提一壶热水过来。
武寸花:“你真的自己动手杀呀?”
“嗯!”汤鸢认真地看姐姐给她从手机上找到的杀鸡教程。
“它们怪可怜的。”武寸花的声音很小,她知道现在说这话很扫兴。
汤鸢看向她,“那不杀了?”保护一颗不杀生的柔软心很有必要。
武寸花:“可以不杀吗?”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汤鸢关掉视频,把板凳和刀都放回厨房
武寸花踌躇:“这样会不会不好?其他人会不会生气?”
汤鸢:“没什么不好的,他们没资格生气。鸡是侯爷爷给我的,也是我捉的。他们什么都没干,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花之和我姐姐肯定不会生气,其他两个生气又能怎样,不用管他们,也不用给他们解释。他们要是一直追问,你就说鸡飞升了。”
节目后期制作团队看到这一段视频,做了一个头戴皇冠的老鹰头像,左眼黄色黑体大字“睥睨天下”,右眼红色加粗大字“霸气鹰王”。和其他人华丽精致的特效相比,汤鸢的特效都是这般丑、粗糙,又莫名地耐看和搞笑。
三年后,【亲亲家乡】超话。
#黑眼圈已满足申请国宝待遇的初步条件#博主:
看我名字就知道,我有国宝的模样,没国宝的待遇。是的,我是一个进入工作岗位后从没凌晨三点前睡过觉的一线特效师。我自豪地告诉你们,《亲亲我的家乡》里鹰宝的特效是我带团做的!
《亲亲我的家乡》节目刚播出时,鹰宝特效粗糙,观众打抱不平,骂我们后期特效团队区别对待。
对!我们就是区别对待了!其他人是一视同仁的相同特效,全来自我们提前准备好的特效素材库。而汤鸢是我们偏爱的独一无二的特效!全是我们加班加点临时做出来的!
三年了,在网上大红大火的还不是我们的用鹰式特效!当初骂我们的,回来给我们道歉!
评论:
——就不道歉!我是被鹰宝一次次地逗笑才爱屋及乌的!
——技术不行啊,这三年进修了吗?可别再这样了,当年是真的丑到我们了。
——刚播出时不理解,后期理解了,鹰宝的名场面那么多,后期团队要是全部做成独特的精美特效,经费会爆炸,人也会累死。
“又沦陷了一个。”
总编剧看着跟在小汤圆身后亦步亦趋的武寸花,自言自语。她在车里看完汤鸢的所有视频后第一个沦陷的,侯老爷子是第二个沦陷的,跟拍汤鸢捉鸡的摄影师是第三个沦陷的,一眨眼的功夫又多了一个。
“我就把话放这儿了,星星宅基地已经全面沦陷,你们节目组是迟早的事儿。”荆季在娱乐圈混,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说出口的话都会再三忖度,这句看似夸张的大话在他看来是有分寸的实话。
其他嘉宾的经纪人不以为然,而已经半沦陷的导演和彻底沦陷的总编剧连连点头。
汤鸢把鸡放到山里,回到小院,武寸花挨着她坐下来,告状:“我说鸡跑了,他们不信,我就实话实说了,贺酒说我矫情。”
汤鸢:“他喝酒了,都是醉话。”
武寸花愣了愣,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才知道小汤圆拿他的名字打趣,被别人误解的委屈一下子没了,忍不住小声地笑起来。
汤鸢:“他对着你说你不好,你就大声点笑,让她知道你就是笑话他的自以为是!”
武寸花:“不敢笑的太嚣张,我的名字经常被人笑话。”
汤鸢:“笑话你什么?”
武寸花看看四周,凑到汤鸢耳边,小声:“武寸花是我的艺名,我妈妈希望我是我们村最漂亮的,所以我户口上的名字是武村花。”
汤鸢:“村花,好词,你不喜欢?”
武寸花:“你不觉得土气吗?”
汤鸢反问:“土气是贬义词吗?”
武寸花被问住了,默默地拿出手机搜索,“土气指不时尚。”
汤鸢:“时尚是个轮回。”
武寸花反应不过来了,呆呆地坐在小板凳上,脑海里疯狂梳理村花、土气、时尚轮回这三者的关系。
没有鸡肉吃,菜不够。汤鸢没有找节目组要,自己提着菜篮子去买菜。单独安排拍摄汤鸢的摄影师马山跟上。
去买菜的路上,汤鸢和摄影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导演提前给了这个村子的简略地图,距离地图上标注的菜市场还有一段距离,汤鸢就拐弯了。
摄影师:“走错路了。”
“没走错。”
汤鸢来到一户人家,站在门口大声喊:“有人没!”
“谁呀!”
“我!”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没听出是谁,走了出来,“啥事呀?”
“想买你家的菜。”
“买啥买,自己随便摘。”
汤鸢:“你家院子收拾的真干净。”
女主人笑了,“自己家,干干净净的,自己看着也心里畅快。”
汤鸢提着菜篮子回来,导演也从菜市场回来了,她菜篮子里的菜比导演的还丰盛。
导演:“从哪儿弄的?”
摄影师:“送的。”
导演:“送?”
摄影师点头:“聊了几句后,热情的不行,什么都塞。”
导演:“咱们节目组里的人买菜比本地人贵?”
摄影师:“大概能听出咱们外地人的口音。”
导演:“汤鸢也有口音。”
摄影师:“汤鸢能一句话把人哄笑吗?”
导演安静了,他做不到!
武寸花从汤鸢手里接过菜篮子,“我炒菜。”
汤鸢另一个手里还托着半个西瓜。西瓜小,不够分,汤鸢就不分了,从厨房里找出来个铁勺挖着吃。
汤灵收拾好她和妹妹的卧室,拿着一双拖鞋走到妹妹面前,“先换上,开拍前再穿。”
汤鸢把剩下的西瓜给姐姐吃。
贺烟出来透气,看见汤灵手里的西瓜,问导演:“还有西瓜吗?”
导演:“我们没买,村民送汤鸢的。”
贺烟问汤鸢:“他们卖吗?”
汤鸢:“卖!老田小卖铺里有卖西瓜的。”
贺烟从口袋里掏出地图看。
汤鸢:“地图上没标,你出门直走,遇见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左拐走两百米就到了。”
总编剧轻飘飘地走到导演身后,轻声:“你看,小汤圆才来了几个小时,就比你熟悉村子了。”
这一点,导演是佩服的。
贺烟助理满眼求知地问总编剧:“这里有什么说法吗?”
总编剧:“人生地不熟,没点警觉性能行吗?你信不信,如果这里发生危险,什么大火、大水、闹事的等等,她能活下来,你活不下来。”
贺烟助理:“夸张了吧,怎么可能有危险。”
总编剧拍拍他的肩膀,“你从小的家庭条件都不错吧。”
贺烟助理:“怎么看出来的?”
总编剧:“看起来就被保护的很好。”
贺烟助理陪着贺烟一块出门买西瓜,出门时两手空空,带了五百块钱,半个小时后,拉回来一车的西瓜。
导演惊吓:“怎么买这么多的西瓜?”
贺烟助理:“我这不是想着,我要有点警觉嘛。”
导演就纳闷了:“西瓜和警觉有什么关系?”
贺烟助理:“你不知道菜价,买菜被坑。我想着,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不懂价,直接说买五百块钱的。我工作的地方,一个大点的西瓜,五十多块,五百差不多能买十个,够整个节目组吃了。谁知道这里的西瓜八毛一斤!瓜农看我买的多,好家伙!六毛一斤!”
总编剧站在西瓜堆前,问:“这里多少个西瓜?”
贺烟:“刚数完,四十六个。”
总编剧:“这得吃到什么时候?”
汤鸢背着手,慢悠悠地绕着西瓜走了一圈,“才四十六个,不多。咱们这里就有二十七个人,一个人都分不到两个。”
武寸花:“一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