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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猜不到啾啾下一步会干啥!把我给笑的呀,整栋楼都知道了。
——宝,你悠着点!把我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工具再好用也没有手灵活,汤鸢赢得毫无悬念。
贺酒不仅给竹竿缠上了彩带,还不紧不慢地拿着小刀在竹竿上刻画,到达比赛截止时间时,他还没有完成他的“艺术品”。
汤鸢:“又是你。”
贺酒:“又是我。”
其他人忍笑,只要不涉及运气的游戏,每次汤鸢第一名时,贺酒必是最后一名。
汤鸢:“你还记得比赛最后一名的惩罚吗?”
贺酒:“记得,不就是做饭,又不是没做过。”
汤鸢:“我再复述一遍,惩罚是做获胜者喜欢的菜。”
贺酒:“没问题,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咸口的西红柿炒鸡蛋,这个我会。”
汤鸢:“他们的呢?”
贺酒疑惑:“什么他们?”
汤鸢挖出了她埋的陷阱:“我们五个都赢了你,所以我们五个都是获胜者。”
一阵狂风吹过,贺酒头发凌乱,就像他的心一样。
其他人笑得和这阵狂风一样嚣张。
武寸花:“我想吃蒜薹炒肉丝!”
贺烟:“我来个红烧排骨就行。”
花之:“蒜蓉黄瓜。”
汤灵:“凉拌粉丝菠菜。”
花之和汤灵对贺酒的厨艺没有丝毫信心,这两样简单,再怎样也难吃不到哪里去,他们可以自己另配料汁。
贺酒刚刚还咬牙切齿的看着小汤圆,现在“金刚怒目”地瞪向了武寸花和他哥,“你们两个是不是我队友了!你们看看花之和灵姐点的菜,再看看你们两个!”
汤鸢:“还有更过分的,做的不好吃,厨师自己全部吃掉。”
贺酒又瞪向了小汤圆,“风水轮流转,你等着!”
武寸花:“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五次了,等呀等,都等到第四站了,你什么时候大爆发呀?”
贺酒最后横一眼武寸花,气汹汹地去找教程做饭了。
汤鸢和武寸花笑着击掌。
汤鸢:“此时他的背影应该加上熊熊烈火特效!”
武寸花:“bgm配上战曲!”
贺烟笑看着她们两个合伙“欺负”他弟,当然他也有份。他没想到他弟弟这个桀骜不驯又傲慢自大的糟糕脾性这么多年都没有交到一个真正的朋友,在这个节目里交到了真朋友。这才第四站,认识不到二十天。不是缘分神奇,是小汤圆太让人喜欢了。
只是五道菜,其中两道还是凉拌菜,贺酒折腾了整整得三个小时,接近两点,他们才吃到饭。然而,红烧肉糊锅了,苦的,蒜薹炒肉丝里蒜薹是生的。汤灵和花之尝了一口,用凉白开冲洗了一遍,重新配了蘸料。只有汤鸢的西红柿炒鸡蛋能够下饭,虽然贺酒炒鸡蛋时放油放少了,鸡蛋有点老了,但咸淡没出问题,她能吃完。
贺酒解释:“我完全按照教程做的红烧肉,前面一切顺利,谁知道收汁时火大了。”
武寸花:“你收汁时都不掀锅盖看一看吗?”
贺酒恼羞成怒:“我还要忙着洗菜切菜,五道菜!忙不过来!”
红烧肉虽然糊锅了,洗一洗,把外面的焦黑糖皮给洗掉,再用水煮一煮还是能吃的。汤鸢把红烧肉和蒜薹炒肉都救了回来。
汤鸢把饭菜都分好,端给贺酒时安慰他:“别生闷气了,第一次做饭都这样,起码你做饭时没慌,也没让锅着火。”
贺酒接过大碗,大口地吃,吃了半晌还有半碗,问汤鸢:“你是不是给我盛多了?”
汤鸢:“多吃点,下午咱们还要走二十公里的路。”
武寸花猛抬头,声音都被吓大了,“二十公里?!”
贺酒:“才二十公里,走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
吃完饭,立刻出发,先是慢慢地散步消食,后面再逐渐加快速度。汤鸢是队伍里最矮的一个,两条腿也是最短的一个,她在前面领路,根据体力调整整个团队的行进速度。
节目组考虑到了小汤圆年龄小,没考虑到她的爆发力有多强。这一路,速度都是逐渐加快的,一直加快到终点,都没有放慢的时候。所有人跟着她狂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到达终点时,武寸花瘫在了地上,花之也支着膝盖歇气,贺烟大喘气,其他三个人除了额头出了一层汗,没有一点狼狈。
武寸花:“经纪人给我说这个节目就是吃吃喝喝做做客,为什么这个节目变成了极限挑战?”
导演立刻解释:“我们预设好的台本不是这样的。”
武寸花:“这个徒步行是谁改的!”
节目组工作人员齐刷刷地看向了贺酒。
贺酒:“没错!我改的!我们缺乏运动!”
武寸花:“做工具不是运动吗?!摘枣不是运动吗?!”
贺酒:“不是中强度运动。”
武寸花:“你公报私仇!”
“呦,你知道了呀,我以为你这小脑袋瓜想不到这里呢。”贺酒的语气贱兮兮的特招狠。
武寸花绷着嘴唇,眼睛眯了眯,“崛起了?”
“嗯哼~”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小汤圆,贺酒挑衅,武寸花预备合谋。
两人的眼神,汤鸢一个都没接受到,她正被姐姐盯着喝降暑药水。
汤灵中暑后知道这个滋味有多难受,这两天格外注意防暑,不仅自己要全面防暑,更是把妹妹管束的滴水不漏。
越健康的水越不好喝,汤鸢喝一半给花之一半,花之摇头,他不喝也不会中暑。汤鸢给其他人,其他人连连摇头。灵姐给小汤圆的爱,他们承受不住。
汤鸢圆滚滚的脸蛋苦成了刚出笼的大包子,喝完后热气腾腾。
汤鸢:“出汗了。”
汤灵:“在散热,过一会就舒服了。”
汤鸢靠着姐姐听姐姐小声地唱德语歌,默默地记住这首歌里的陌生单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贺烟指一指小汤圆,只有口型没有出声,“睡了?”
汤灵微微点头。
贺烟羡慕,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有时候彻夜睡不着,参加节目后,每换一个地方,他都睡不踏实,半夜总是醒来,醒来后又要冥想一个小时才能睡着。糟糕的睡眠让他的情绪不高精力不足。
“睡不着是病,得治。”
贺烟把自己总是睡不着的困扰告诉小汤圆后,她如此建议。
“贺酒,你劝劝你哥,让他去医院看一看。”
“他对医院有阴影,劝不动。”
汤鸢不喜欢逼人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去医院这件事也一样。她的解决办法就是担任中间人,她知道贺烟的生活习惯,询问了她平时避免的一些相对隐私的问题,再仔细观察他的舌苔和眼球后,拍下舌头和指甲盖的照片,最后把脉。
“脉象细,走的快。细数脉。”
小汤圆把脉时,武寸花都不敢说话,等结束后才好奇地问小汤圆怎么还会把脉。
汤鸢避重就轻:“小时候跟一个门诊的医生学的。”
武寸花察觉到小汤圆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就不问了。贺酒被哥哥叮嘱以后少问小汤圆以前的事情后也会避开。他们已经开始谈论去哪个医院时,导演还没从这个问题上绕走,满眼好奇地问小汤圆:“这么枯燥的事情,你怎么学下去的?父母逼的?”
汤鸢:“算吧。”
总编剧已经开始扯导演的衣服了,导演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问小汤圆:“你学了多久?”
汤鸢:“三年。”
总编剧拽得更用力了,导演以为她想要借用他的衣服,便把脱掉防晒外套给她,继续问小汤圆:“你怎么不学了?”
汤鸢看了眼镜头,没有回答。
总编剧恼怒地用扇子打了一下导演的脸,背对着小汤圆,咬牙,轻声:“你还想不想录节目了!幸亏小汤圆姐姐没在这里,她要是在这里,早罢录了!”
导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咋了?”
总编剧气急败坏:“咋了?你说咋了!”
总编剧又不想告诉导演她关于小汤圆小时候事情的猜测,导演的嘴没个把门!
警告了导演以后不要再过分好奇小汤圆以前的事情后,总编剧还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她主动告诉汤灵比汤灵从其他途径知道这些件事情更好一些。
汤灵听总编剧说完,沉默了许久。
长时间的沉默让本不当回事的导演都开始心慌了,他终于意识到这里面有沉重的难以说出口的事情。
汤灵:“妹妹学医是担心自己受内伤,她想好好地长大。”
总编剧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变相肯定了她的猜测。
“对不起,以后我会看好他的,不会再让他问东问西。”总编剧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汤灵点了点头,目光沉沉地看导演一眼,起身离开。
导演:“她的眼神贼吓人。”
一股郁气在总编剧的心里平地而起,她手上的动作就显得尤为的狠辣,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导演的背上。
就如咬人的狗不叫,没有声音的巴掌最是致命,导演疼到差点叫出来。
导演:“你的手时刀子吗?”
总编剧:“我的手要是刀子,刚才就直接抹你的脖子了。”
导演没从汤灵的话里听出深层的意思,但也知道自己对小汤圆的追问犯了忌讳。
汤鸢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去医院向医生描述。医院里的医生不能轻易下诊断,而且这所医院是中西结合,他们也需要借助一些现代仪器的检测数据。汤鸢又去了一个有些年头的小门诊,和医生聊了许久。
汤鸢:“他们根据我的描述和我提供的照片,说你可能阴虚。阴虚的人容易烦,火容易向上走,以后尽量养成沉着冷静的习惯。深秋和冬天时吃一些中医熬的膏子补阴,夏天可以喝一些药茶。少做剧烈运动。要是开药的话,你需要亲自去医院再确诊一下。你实在不想去医院的话就食补。多吃点黑芝麻、糯米、牛奶和鱼等清淡的食物,少吃葱姜蒜。”
汤鸢心里基本确定了贺烟阴虚,他舌苔红细说脉,口干咽燥,皮肤干燥,眼睛干涩,总是失眠等等,都对上号了。但她没有把话说绝对,她只浅浅地学了三年,功底不到家。
找到了自个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贺烟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立刻进入养生模式。他把大米饭换成糯米,芝麻球随身带着,每天都吃上两口,而红烧肉和蒜蓉茄子这两样他平时最爱吃的菜,他一口都不碰了。
贺酒:“我哥惜命!”
武寸花:“值得你学习。”
贺酒:“我啥毛病都没有,吃的香,睡的香。”
武寸花:“你再熬夜玩手机就血虚了。”
贺酒:“别咒我!”
这一晚,贺酒一反往常,早早地放下手机,十点准时睡觉。
其他节目录制节目到凌晨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家乡节目组除非迫不得已赶路,录制期间都是死死地守着晚上十点的生物钟。饭可以早吃或者晚吃,睡觉时间不能变,这是汤灵不惜降低酬劳也要坚守的一条原则。她知道睡眠的重要性,妹妹小时候的生长就被耽误了,现在正是窜个子的关键年龄,必须保证充足和规律的睡眠时间。即使赶路也不能缺觉。
导演晚上十一点睡,早晨五点起,神清气爽。他在院子里洗漱闹出了动静,贺烟也走了出来,坐到木凳上,有节律地用大拇指点揉内踝尖垂直下凹处的照海穴。这一招是他从小汤圆的墨水池里掏出来的。
导演洗漱后照镜子,发现自己又帅出了一个新高度,“我可真会长。”
不仅嘉宾,整个节目组的说话方式都不知不觉地趋向小汤圆了。
总编剧伸着懒腰出来,说话时带着刚睡醒的迟缓,“多亏嘉宾们提供的可用笑点密集,不然咱们哪能这么清闲。”
导演拖着嗓子,“知道了——要感恩——同样的话不要再重复了——耳朵都被你磨出茧子了——”
汤灵和花之同时从房间里出来,两人的生物钟相似,每次都会碰上。
花之:“小汤圆还没醒?”
汤灵:“在懒床。”
汤鸢裹着夏凉被打开窗户,趴在床上看外面的人忙碌。
汤灵拿着法语诗歌集,坐到窗户下的长凳上朗读。汤圆亲昵地用额头撞一下姐姐的后脑勺,由趴改成仰躺,听着姐姐朗读的诗歌,两条腿在半空扑腾。
导演看到这一幕再想到昨儿汤灵看他的恐怖眼神,情真意切道:“这两姐妹的感情好啊!”
总编剧:“那是自然,两人相依为命。”
导演:“你说咱灵姐爱小汤圆多一点,还是咱小汤圆爱姐姐多一点?”
总编剧:“没差别。”
导演:“应该是咱灵姐爱小汤圆多一点,无微不至,方方面面。”
旁听的其他工作人员心里非常赞同导演的话,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点头。
总编剧:“那你们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