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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程吧。”
    季婈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刁三。
    刁三见到季婈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经常看到季姑娘给亲近的人药,现在季姑娘也给他一份,是不是代表,季姑娘接纳他这个属下了?
    虽然之前是他死皮赖脸,赖上来的……
    刁三美滋滋的一拉缰绳,绕过躺一地的谢家本家人。
    马车刚绕过谢家本家人,骤然,谢家本家人中,有一人嘶声大喊。
    “这辆马车是我们的,谢显华,要是你把这马车给我们,我们就告你不孝不悌!“
    马车厢内,季婈闻声蹙了蹙眉。
    谢显华想要走仕途,便不能有一丝污名。
    若是别人上告,只要运作得当,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谢家本家人是谢显华的宗族嫡支,真要被他们告了,杀伤力那是毁灭性的……
    季婈想到这里,眼神一厉。
    她拿出一包药粉,递给艳子,沉声道:“你去。”
    艳子无声的点点头,接过药粉包,纵身下了马车……
    不一会,马车身后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赶车的刁三登时一个机灵,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只间艳子动作干净利落,将每个谢家本家人的下巴卸掉,将手中的药粉,抖进他们的嘴里,并强行灌水。
    每个吃了药的谢家本家人,皆面色狰狞,痛苦的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在地上不停打滚。
    显然是痛到了极致,犹如酷刑!
    倏然,正在灌药的艳子抬头,对上刁三偷窥的眼。
    刁三只觉得,他对上的是一双没有感情,眼底的杀意犹如刺骨的冰凌。
    与她对视片刻,便足以将人冻僵的眼神。
    刁三生生吓了一大跳,迅速回头,一颗心砰砰砰乱跳。
    他死死按住胸腔,好像这样就能防止心蹦出来一样。
    艳子将谢家本家众人收拾完,脚下轻点,一下子飞掠上马车顶,身子一翻,身轻如燕的翻进了马车厢中。
    看到艳子回来,季婈好笑的小声问:“刚才你吓刁三干嘛?”
    艳子抿了抿唇,最后低眉顺耳的应道:“下次不会了。“
    不过她心底知道,只要还有新人出现在姑娘身边,她依旧会找机会敲打警告一番。
    姑娘心善,不愿将人心想得太坏。
    比如刚才,姑娘只是给了她一包哑药,让她将谢家本家让人毒哑。
    但是在她这里,还远远不够!
    要是依照她的意思,便是——斩草除根!
    姑娘心软,不过这不是有他们在嘛。
    艳子默默看着季婈,为了姑娘,她愿意做哪个披荆斩棘的人!
    ……
    季婈想了想,看向谢显华道:“我让艳子给他们下了一些哑药,这样他们就状告不了你了。”
    谢显华“嗯”的一声,他看艳子的反应,应该不像只下了哑药那么简单啊。
    不过管他们呢,谢家本家人与他何干?
    至于季婈为何那么相信艳子,谢显华想,应该是季婈用人不疑的性子。
    ……
    洪水刚退的治化府,比较难走。
    马车从青芦村出发,历时五天才抵达治化府。
    季婈的马车将谢显华,送到骊山书院门口。
    入眼是高高的书院门楼,整个书院坐落在山脚下,古朴雅致,中轴线上的主要建筑有五进,廊庑俱全。
………………………………
第三百四十八章 骊山书院报道
    谢显华抵达骊山书院时,正好是骊山书院下学的时间。
    无数学子们三五成群,手中抱着书,说说笑笑往校舍的方向走去。
    马车中,谢显华看向季婈,眼底隐忍着一丝不舍,温声道:“那我走了?”
    季婈缓缓点头,樱唇微启:”保重。“
    谢显华的拳头攥了攥,可是他知道纵使他有多不舍,都要离开。
    季婈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他也需要时间去成长。
    谢显华背着包裹,咬牙跳下马车,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季婈,毅然迈开脚步, 走上通往骊山学院的台阶。
    季婈目送谢显华走进骊山书院后,叹息一声,对赶车的刁三道:“走吧,找间客栈。”
    “好勒!”马车外传来刁三响亮的应答声。
    马车一晃,哒哒哒跑动起来。
    “噫?姑娘,那是什么?”芊芊突然指着对面座椅,刚才谢显华坐过的位置。
    位置上,一个红漆小盒子,静静的放在那里。
    显然是谢显华落下的。
    季婈伸手将盒子拿在手上。
    小盒子不重,她晃了晃,盒子中传来一阵叮当碰撞声。
    “啪嗒”一声,铜扣不小心弹开,盒盖一松。
    季婈蹙了蹙眉,犹豫片刻,还是慢慢将盒盖掀开。
    入眼是一只白玉簪子。
    玉色雪亮剔透,圆润水灵得好像要滴出水来。
    簪头两朵精致小巧的风铃花悄然绽放,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漂亮的玉簪!”
    一旁的芊芊发出惊叹声,片刻后,她疑惑的自言自语:“谢公子从哪买到这么漂亮的玉簪呢?”
    这么好看的玉簪出售, 她不可能放过的呀!
    励志要将主子打扮成天下第一美,进化成衣裳首饰收集癖的芊芊,看着玉簪纳闷不已。
    季婈神情复杂。
    这玉簪芊芊之所以没在市面上见过,那是因为这玉簪是谢显华亲手打磨的。
    以前谢显华考中秀才时,曾买过一根簪子送给她。
    但之后芊芊偶然随口说那簪子太普通,根本配不上她。
    哪想这话被谢显华听了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显华竟暗暗将此事记在心里。
    季婈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寻来一块璞玉,在没人时悄悄打磨。
    她偶然撞见,却看到谢显华紧张的将什么东西,快速藏了起来。
    匆匆一瞥,便是一抹雪亮剔透的玉色。
    当时看到的还是一个,大概轮廓的玉饰。
    因为看到谢显华紧张兮兮的模样,她便理解的没有多问。
    哪里知道,谢显华竟是在亲手给她打磨玉簪子……
    现在想想,发现谢显华打磨玉簪的时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而直到现今,谢显华才将玉簪送给她,想必这根玉簪谢显华用时有多长……
    季婈叹息一声,将玉簪放在盒子里,想了想,还是将盒子借着袖兜的遮掩,放进空间里。
    ……
    骊山书院。
    谢显华背着包裹,一走进骊山书院,立刻引起众学子的注意。
    全骊山书院的学子,皆身着天青色学子服,一水儿的精气神,哪里像谢显华一身粗布裳,再背个简单的包裹。
    看起来倒像是个准备出门干活的人。
    谢显华看到众人打量的目光,一点也不紧张,他落落大方的拦住一位学子,问。
    “这位塾友,在下谢显华,请问想找叶山长的话,去哪里找?”
    学子长相俊俏,看到谢显华第一眼,便有些不喜。
    因为他发现,拦住他问路的人,穿着朴素,长得却比他还帅!
    这怎么可以?!
    “你想找山长?”他打量着谢显华的五官,有些酸的问。
    谢显华笑着再次朝对方抱拳行礼:”有劳塾友告知。〃
    “山长乃一代大儒,想见山长的人多了去了,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我还想见呢!”他不屑的回答。
    说罢,便一肩撞开谢显华,想要离开。
    却不想,谢显华这段时间在青芦村,和村民们跟着艳子练功。
    虽然没学成什么绝世武功,但身体素质和反应力,却实打实的练出来了。
    他察觉到对方莫名其妙的敌意,更有恶意的冲撞过来。
    谢显华第一反应,便是脚下一错, 身子以左脚为中心点,一旋,避开一个人身,险险避开对方的冲撞。
    他刚想问对方,作何无故撞人?
    却看到对方因为冲撞过猛,又因他闪躲开去,一时间没有阻拦,竟下巴着地栽在地上摔得响亮!
    “啊——”
    一声惨叫,从对方的嘴里传来,引得众人看过来。
    “钟林兄,你怎么了?”
    有人看到倒地的钟林,口鼻飙着血,登时吓了一大跳。
    渐渐的,认识钟林的人,都围拢上来,纷纷询问钟林出了何事?
    钟林捂着酸疼到有些麻木的口鼻,回瞪谢显华。
    他看到谢显华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钟林从没当着众人的面,出那么大糗!
    他觉得这全都是因为,谢显华故意躲开的缘故。
    要是谢显华不躲开,他也不可能摔得那么惨!
    “都是他推的我。”钟林突然开口。
    正关心钟林的学子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怒了。
    他们看向谢显华,一看是认识的人,心更偏了偏。
    “喂,你怎么推人啊?”有人出声指责谢显华。
    “就是,你是哪的人?怎么跑骊山学院来了?我们这可以读书的地方,不是你这种大老粗能来的。”
    有人看到谢显华双手上的茧子,面露鄙夷。
    学子们纷纷出声附和。
    在他们的思想中,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一个大老粗竟然跑来骊山书院,这种读书人的圣地,打伤读书人???
    这是不可饶恕的事!!!
    谢显华听到钟林,反咬他一口。
    将撞人不成,反倒狠摔一跤的事,反污成被他推倒。
    他刚开始着实愣了愣。
    没想到名声极好的骊山书院,还有这种颠倒黑白的小人!
    “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摔的。”谢显华的声音毫无起伏,从容平静。
    一人直面数百个指责他的人,都面不改色。
    这一幕,不知不觉落在远处一座观景亭上,正品茗的两个人眼里。
    中年男子身上有着浓厚的书卷气,若是有学子在此,定能认出,这人是骊山书院中,最淡泊名利,又最铁面无私的钟教员。
    而坐在钟教员对面的老者,就更不简单了。
    此人蓄着山羊须,头发花白,面容和蔼,一双眼睛里蕴藏着睿智。
    这老者是谁?
    乃骊山书院叶山长是也!
    钟教员一边噙着热茶,一边看着谢显华,笑着开口:“这小子一身傲骨,身上又不缺文人之气,是个好苗子,就不知道学问怎样?”
    叶山长呵呵一笑,看了远处的谢显华一眼,在看看捂着口鼻,狼狈起身的钟林,啧了一声。
    “钟林可是你们钟家的子弟。”
    这话有调侃的成分在。
    钟教员哈的一声笑:“山长说笑了,我这叫帮理不帮亲,只是我们再不出面的话,这人恐怕要糟。”
    他了解钟林这侄子,因为有他在书院的缘故,大家多少都会巴着钟林。
    虽然他从未给钟林行过任何方便,但其他学子却还是带着一些侥幸心理。
    叶山长摇摇头笑了笑,钟教员刚正不阿,最看不得耍手段,在骊山书院当个教条先生可以,但是在别处不行。
    不过骊山书院有钟林这样的先生在,却是极好的。
    “我们打个赌。”叶山长兴致勃勃的指着谢显华与钟林。
    “我赌这人会赢。“
    钟教员看到叶山长指着谢显华,登时摇头:“我觉得钟林会赢,天时、地利、人和。”
    他常年跟这些学生们打交道,知道这些学生有多难缠。
    叶山长见钟教员不信,呵呵一乐,开口道。
    “要是一会你家侄子被打脸,你便送我一坛珍品酸枣酒。”
    钟教员一听,脸差点绿了。
    他就一坛珍品酸枣酒,现在市面上已经卖断了货,下一次有货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这珍品酸枣酒,还是他去一个富贾家,给富贾家的独子补课好久,才得了这么一坛。
    现在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叶山长盯上了???
    “我这有一本史游的草书真迹。”叶山长慢悠悠的下饵。
    钟教员耳朵竖了起来。
    史游的草书真迹??!
    他这一生没多少爱好,书法便是其中一个!
    他向来推崇草书。
    现在有一本草书真迹,就在他面前,若是给他一个机会……
    “行!赌了!!!”
    钟教员觉得他的赢面很大。
    天时地利人和呢!
    赌约一下,钟教员和叶山长坐等事态发展。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
    俩人只等不是钟林被打脸,就是生人面孔的谢显华被学子们,灰头土脸的赶出骊山书院。
    广场上。
    谢显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