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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莺迟疑的看了眼白村长。
白村长见对方没恶意,极有眼力见的开口。
“你们聊,我先回去。”说罢,也不等季婈回答,自己背着手,离开了。
季婈也有些好奇,香莺找她的目。
她看向香莺,眼神带着询问。
香莺搅动着衣角,神情紧张的问:“季婈,听说你和贵人认识,你能不能请贵人放了我哥?”
季婈蹙眉。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哥是参与了抢青芦村民的事?”
香莺搅动衣角的动作,越发用力,手指泛白。
她祈求着:“看在你小时候,我们照顾你的份上也不行吗?”
季婈抿唇:“你们的恩,我另还,一码事算一码事。”
“不,你就用放我哥回来的条件还。”香莺心口剧烈起伏,焦急解释。
“再说去抢青芦村,村长说每家最少去一人,我哥若不去,我家在望水村是没法立足的!”
季婈只是静静看着香莺,不语。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香莺没想到季婈的心会这么硬,愈发焦灼。
她眼神闪烁,半响,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沉声道。
“若你答应救我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季婈挑眉:“季家的秘密?”
香莺咬咬唇,挣扎片刻,脱口而出:“不,是你的!”
季婈小脸倏然绷了起来,反问:“我的秘密?我什么秘密?”
她自觉得,穿越和空间的秘密,她守得死死的。
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对?
可看香莺的神情,不像在说假话!
“你说。”
“那你答应救我哥出来。”香莺分毫不让。
季婈突然转身就走。
“诶,我说我说。”香莺一看季婈毫不犹豫离开,骤然慌乱,追了上来。
“我知道你被人下毒了。”
季婈骤然停下脚步,拧眉看向香莺:“你说什么?”
她的眼神太过锐利!
香莺心头一跳,急急刹住脚步,看着季婈,声音如蚊呐。
“我说,说你被下毒了,然后你就突然胖起来……”
季婈面上平静,心底却波涛汹涌,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煞人的气势。
香莺不敢说话,不错眼盯着季婈的手指;叩上脉搏。
时间一息一息溜走,季婈探脉的手,迟迟没有挪开。
她并没有探到,身体有任何不对的脉象。
可季婈却信香莺说的话。
有人给她下毒了……
只是这种毒,太过诡异!
诡异到,连她的医术,也探不出来……
不然,为何她最近吃差睡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丁点没瘦?
唯一的解释是——她确实中毒了!
季婈收回探脉的手,看向香莺。
“我答应救你哥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真的?”
香莺灼灼的看着季婈问。
看到季婈点头后,她脸上紧张的神色骤然一松。
随即,香莺皱起了眉。
“当时你刚到季家时,长得可好看了,我家住在季家隔壁,我和我哥天天爬墙头,偷偷看你。“
香莺说到这里,嗓音突然变得很紧,声音发着颤。
“一天傍晚,突然看到一个,全身裹着黑斗篷里,脸上都是疤的女人出现,交给赛凤仙几个药包。”
“女人?”季婈皱眉。
“对,一个面容尽毁的女人,她交代赛凤仙,熬药给你喝。”
“自从我吃过药后,就发胖了?”
香莺点点头,看着季婈的眼神有些同情。
季婈依旧有些疑惑。
“你怎么断定,那人给赛凤仙的东西,是毒药呢?”
香莺听到季婈的询问,眼睫飞快的煽动着,犹豫了会,她咬咬牙,对季婈道。
“听说你会医,你跟我来。”
……
季婈跟着香莺,来到一棵柏树下。
香莺找来一根树枝,跪在柏树下挖土。
“你做什么?”季婈问。
香莺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给你吃的是毒药,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便留了心。”
“看到赛凤仙丢药渣,就跟着,谁知道,看到鸟雀啄食药渣后,当场七窍流血死了。”
香莺挖土的动作倏然一顿,她迟疑的拿着树枝往土坑里戳戳。
棍子那头,传来一股反弹力道,像……
她骇得手中棍子一丢,白着脸,拼命往后爬。
季婈忙追问:“这里面是什么?”
香莺看向季婈。
眼睛发直。
“当时我看那只鸟雀可怜,就埋在这里。”
“咕嘟——”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听说中毒死的,骨头会发黑,所以我想带你看它的骨头,证明我没说谎。”
说到这,香莺神色徒然惊恐:“我感觉我戳到肉……”
季婈拿过香莺丢掉的木棍,蹲在香莺挖掘的位置,试着往下挖。
手中的木棍戳下去,当即反弹回来,这感觉……
确实像戳在皮肉上的感觉!
她再深挖一些,骤然,一股奇异的香气,从土坑中飘出。
季婈放下木棍,选择用手扫开土。
一只羽毛鲜艳的仙八色鸫,显露了出来。
“啊!这是我埋过那只!”香莺突然指着,土坑中的仙八色鸫惊叫。
突然,香莺瞠目结舌。
为什么她幼年时,埋下的鸟,到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
季婈提着栩栩如生的,仙八色鸫,问香莺。
“你确定,这是你之前埋下的那只?”
香莺抖着手,指着仙八色鸫的喙:“这鸟嘴缺了一块,我不会弄错的。”
季婈细细一看,果然如香莺所言,鸟上喙缺了一个口子。
可为什么,八九年过去了,埋在地里的鸟尸体,不会腐烂呢?
这不合常理啊!
季婈一边检查鸟尸,一边想。
到底哪种药物能使尸体不腐?
她想了许多,却没有一种,能与眼前诡异的情况对上!
季婈想到空间里的检测仪器……需
可空间需要升级后,检测仪才能拿得出来。
季婈顿时郁闷。
她愁眉紧蹙,也不知道空间什么时候,才能升级……
季婈叹息一声,对香莺道:“这鸟我带走,你哥叫什么名字?”
香莺闻言眼睛一亮,惊喜不已。
“香松,我哥叫韩香松。”
季婈点点头,提着仙八色鸫离开。
等来到无人处,她将鸟尸丢进空间后,才往谢家走去,
……
“师傅,你看我熬得对不对?”
谷义平兴匆匆,端着一锅熬好的风湿膏,冲到刚进门的季婈前。
季婈拿起搅拌勺,挑起一坨膏药,观其色润泽透亮,嗅其味药香浓郁。
“不错。”季婈评价。
谷义平顿时咧开嘴,娃娃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正说着话,谢显华进门。
他看到季婈回来后,当即松了一口气,问。
“听村长说,望水村的人拿石头砸你们了?”
“小孩子砸的小石子,没打中。”季婈笑着回答。
“对了,你不是去隔壁村,劝人不要砍枣树吗?怎么回来了?”
谢显华闻言叹息一声,脸色不太好。
“他们说,这时候废枣不可能挂果,认为我们诓他们,把我们赶出来了。”
用灵泉催熟酸枣的季婈:……
“我寻思着回来摘点废枣,拿过去给他们看看。”
季婈想了想,提议。
“要不我们让官府出面吧,正好我有事要寻毕知府一趟。”
“你寻毕知府什么事?”谢显华顺口问。
季婈没想隐瞒。
“放韩香松出来。”
韩香松?望水村的?
谢显华抬眸,奇怪的看了眼季婈:“为何?”
“哦,我中毒了……”季婈淡淡道。
“什么?中毒?”谢显华和谷义平,异口同声,惊骇的问。
………………………………
第五十章 买地
谢显华和谷义平焦急又担忧的看着季婈。
“你怎么会中毒?”
“中的什么毒?”
季婈反倒神色如常,平静的摆摆手。
“你们不用担心,这种毒都过去将近十年了,我不还好好活着吗?”
十年?!
谢显华拧起了眉,眸色深暗。
“怎么可能不担心?这毒连你师父都解不了。”
季婈一怔,谢显华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啊!
她原想故作轻松,让他们不要着急。
却不想,暴露了对这毒束手无策的事。
不然,她如何解释,中毒期间,所谓的圣手师父,住在青芦山的情况下,为何没有帮她解毒?
谢显华看季婈抿唇不说话了,顿时心疼。
他捏了捏手指,按捺住想揉揉季婈头的冲动。
“安啦,我暂时死不了,现在去找毕知府出面劝村民们要紧,再晚,他们真砍完枣树,就迟了。”
谢显华和谷义平见季婈不欲多谈中毒之事,两人对视一眼。
在季婈转身离开之际,两人悄悄说话。
“我觉得你师父这毒,非同小可,你能找到你师祖吗?”
“我好像听说师祖在京都?要不我们托商队带信去问问,看师祖对师父的毒了解多少?”
“我觉得可行,若是真缺了什么药材,我们可以留心找。”
“好,这样我们也不至于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两人在季婈回来前,一起止住了话题。
季婈提着一篮子酸枣制品回来。
她看了眼不再像热锅上蚂蚁的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纳罕……
汾通县衙。
季婈还没走近,便听到极大的吵闹声。
片刻后,她和谢显华,谷义平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县衙前的场景。
只见汾通县衙前,人头攒动,人叠人,拥挤着,骂骂咧咧的往县衙内冲。
昔日威风八面的衙役们,全躲在衙门内,用力抵着门。
“我们要见大人!”
“见大人!!!”
“天老爷啊,活不了啦!”
“没活路啊!大人为什么不见我们!”
季婈他们一听,便知道,这些估计是受赖县令骗,种了枣树的人家。
当人陷入绝境的时候,任何疯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若是官府一直不出面解决,恐怕他们真能打进衙门内……
季婈穿过人海,挤到衙门前,透过撞开的门缝,朝门内的衙役们喊。
“开门让我进去,我找毕大人。”
“不开!找大人的人海了去了。”
用力过度顶门的衙役,憋红了脸,大吼
“诶诶,是她!”
另一个衙役认出了季婈。
所有衙役朝季婈定睛看去,看清是季婈后,顿时脸有些黑。
每次见到这胖妞,好像都要发生点什么,不得了的事!
谢显华和谷义平努力护着季婈,拦下往她身边冲的人。
季婈努力护着装酸枣糕的篮子。
她掀开盖着篮子的一角,给黑脸衙役们看。
“你们看,我这是来给大人解决问题的。”
衙役们跟季婈打过很多次交道,见证过她无数次化险为夷,甚至吊打对方的场景。
现在听到季婈说她能解决问题,突然生出希望来。
几个苦苦抵着门的衙役们,对视一眼,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放季婈进来!!!
几个衙役瞅准机会,两人死死把着门,一人伸手,大喊一声“开”!
门倏然拉开,伸手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拖季婈进去。
把门的两人,看到人进来了,顿时全力压回去。
“砰——”
门险险关上。
季婈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看着衙役们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哭笑不得。
“季婈?”
毕五快步走出来,惊奇的打量着季婈,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外面那些疯了的人,没把你怎样吧?”
季婈一看毕五俊俏的脸上,有几道抓痕,顿时明了。
她闷声笑会,在毕五脸黑之前,从袖兜中摸出一瓶药水,丢过去。
“这是什么?”毕五接着后,疑惑的问。
“能不让你留疤的,毕大人呢?我有事找他。”
毕五半信半疑的收起药瓶,对季婈招招手:“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季婈一走进衙堂,顿时看到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的毕知府。
“爹,你看谁来了?”毕五出声。
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