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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季婈的视线,扫到街角正行来一队人马。
这队人,腰佩大刀,身着衙役服。
队伍中,还有她熟悉的曾济!
她眼睛一亮。
没想到天都在帮她!
季婈顿时放弃硬碰硬的打算,抓着契书,飞快的朝曾济的方向跑去。
正在看热闹的众人,一看季婈跑了。
热闹还没看够的人,赶紧追起。
……
曾济正与衙门中的同僚们,在街上巡逻。
新上任的夏县令,丢下衙门回京后。
衙门内没有县令,百姓的纠纷得不到处理。
现在案件越堆越多,每日因纠纷跑到衙门内,吵闹不休的人络绎不绝。
曾济和同僚们觉得,再这样下去,汾通县得乱套咯。
今日衙役们一商量,干脆出来巡街。
要是遇到不公事,也能帮着主持公道,省得去衙门闹腾。
却不想,刚出街,就见到一大群人,正闹哄哄的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众衙役顿时唬了一大跳!
再一看。
跑在最前头的那个,胖乎乎的小丫头。
不就是他们的老熟人——季婈嘛!
一看到季婈,他们顿时一阵牙疼。
不用想,一看到季婈,肯定有大事发生!
曾济和季婈比较熟,他朗声一笑,问跑到近前的季婈。
“出什么事了?”
季婈看见众衙役眼底,揶揄的笑意,顿时尴尬地哈哈一笑。
她递出手中的对赌契书。
“我这有份契书,要麻烦你们见证一下。”
契书一展开。
众衙役纷纷好奇地探头,看契书上的内容。
等他们逐字逐句,将契书上的内容看完。
众衙役心底不约而同的,对彩浣轩东家,无尽佩服之感油然而生!
衙役们想不明白,是谁给了彩浣轩东家勇气?
竟敢跟季婈小魔女对赌?
没看汾通县两任县令,都被小魔女整跑了吗?
一路紧追着季婈跑的吃瓜群众,看到季婈出乎他们意料的,将契书交给衙役。
吃瓜群众顿时兴奋了!
这可有好戏看啦!
曾济干咳一声,折好契书,看向款款走来的彩浣轩东家。
“彩浣轩东家,刚才我们看到一份契书,季姑娘表示要在我们的见证下,完成对赌。”
大白莲闻言,顿时惊骇的看向季婈。
心底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季婈对上大白莲的视线,倏然勾唇。
众人只见季婈的手,伸进宽大袖中。
所有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屏住。
大家的视线,纷纷集中在,季婈宽大的袖上。
直到季婈的手,从袖中拿出一物。
薄薄的桑皮纸上。
繁琐复杂的图案和花纹、多种颜色套印、黑色的十字绣印章映入众人眼帘。
这不是银票是什么?
看厚度,谁敢说没有一千两?
“天啊!真有一大把银票!”
一声惊呼,如溅入热油的水。
安静的人们,瞬间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随即,众人忍不住去看彩浣轩东家的脸色。
只见刚才还明**人的,彩浣轩东家。
此刻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她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对众多衙役道。
“我们那是闹着玩的。”
众衙役看向季婈,无声询问怎么办?
季婈轻哼。
她几次忍让,对方却咄咄逼人。
现在想善了?
可能吗?
她冷笑一声,问:“商人不用讲诚信的吗?”
做卖买的,谁敢承认自己是老赖?
那不是自撅死路吗?
大白莲看着季婈的眼,淬着毒。
季婈亦毫不畏惧的瞪回去。
随即,她拿出五两银子,递给曾济。
“麻烦曾小哥帮忙安排人,帮我搬布匹。”
曾济看了大白莲一眼,笑着问季婈:“大概要搬多少?”
季婈淡淡一笑。
她一张一张数起手中的银票。
一百两一张,她一共数了十三张。
大白莲瞪大眼,双唇哆嗦:“一千三百两!!!”
一个乡下小贱丫头,出门逛街,怎么可能随身带一千三百多两???
衙役们只想赶紧处理完,送季婈这尊,总是招事的大佛离开。
几个衙役看着热闹的人群,大声询问。
“有谁愿意接个短活,帮搬布匹的,需要十人,一人五百文。”
五百文???
这价格太高了!
有些商铺中的伙计,一个月还没有五百文月银呢!
刹那间,刚才还站彩浣轩的人,纷纷叛变举手。
“我。”
“差爷看我,我力气大!”
“差爷,我能扛三百斤!”
……
大白莲看着闹哄哄的人群,一阵窒息感传来。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彩浣轩的掌柜和伙计,赶紧接着东家,急哄哄的抬往医馆。
人们此刻哪里顾得上,彩浣轩东家?
他们正争抢着。搬运工的美差呢!
曾济好笑的看着,为了抢活,差点打起来的众人。
他伸手点了几个看起来,面熟且魁梧强壮的。
没被选上的人,皆羡慕的看着选上的人,呼呼往彩浣轩冲。
一千三百两,按照契书上,一百文一匹价格。
要搬走一万三千匹布。
好在彩浣轩是汾通县,最大的绣庄布行。
店铺后还有个大大的仓库。
若是一般小店,还真没法凑够一万三千匹。
季婈也不挑布,只要一万三千匹就行。
她让衙役的人,在旁边看着,转身朝附近第二大布行走去。
……
锦绣布行的东家刚收到,彩浣轩提到铁板的消息。
所谓同行是冤家。
锦绣布行东家心底暗乐。
平日里锦绣布行,没少遭彩浣轩的人针对。
在外抹黑锦绣布行;仓库被烧;来锦绣布行布里藏针。
哪一样没有彩浣轩的手笔?
锦绣布行东家此刻,无比的崇拜收拾了,彩浣轩大白莲的人!
她急切的往外走,想要认识到底是哪位神人,竟收拾得了难缠的彩浣轩?
刚要出门的锦绣东家,骤然听见一道,甜而不腻的声音。
“请问你们东家在吗?”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不大,衣着贫寒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浅笑盈盈地,和掌柜说着话。
锦绣布行东家转身折回去,声音轻缓的问。
“我就是锦绣行布行的东家,你找我有事吗?”
季婈看向对面的中年妇人,圆盘脸,五官柔和,看起来十分有亲切感。
她浅浅一笑,问。
“我手上有一万匹布,打算五百文一匹卖,不知你们收不收?”
锦绣布行东家,以及伙计和做活的女工,登时愣住了。
张口一万匹布,五百文一匹?
锦绣布行东家皱了皱眉头。
倏然,灵光一闪。
她吃惊的看向季婈,错愕的问。
“你就是让彩浣轩,吃大亏的人?”
季婈抿唇一笑,再问。
“那请问锦绣东家,敢收这批布匹吗?”
真是收拾彩浣轩的人啊?年纪这么小的小姑娘?
锦绣布行东家,虽然猜到真相。
可她看着眼前,脸上尚带着稚气的季婈。
她还是难以置信!
随即,锦绣东家反应过来。
对方要出手的是——彩浣轩的布匹!
彩浣轩之所以,一直压锦绣布行一头,除了经常使些下作的手段外。
还是有一点,让人服气的地方。
那就是彩浣轩的料子,真的好!!
现在彩浣轩的料子,竟五百文一匹???
锦绣布行东家心跳加速。
五百文一匹的彩浣轩布匹,实在太便宜了!
她敢保证,彩浣轩的布匹,光进价就不止一两银子一匹!
“要啊,你卖多少我要多少!”
锦绣布行东家心花怒放,豪气拍板。
季婈同样心情愉悦。
一万三千匹料子,让她拉回青芦村,有点不现实。
她打算卖掉一千两百匹。
剩下一千匹拉回去,按照一百文的价格,卖给青芦村民。
季婈对锦绣东家道。
“你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彩浣轩拉料子了。”
“那感情好!”
锦绣布行东家,双手一拍,大声对掌柜道。
“咱们赶紧关门,今天歇业一天,你去车行租车,咱搬料子去!”
说到这,她蓦然想到……
她得赶紧去钱庄一趟,买这批料子的银钱可不少!
季婈和锦绣布行东家,愉快的签一份卖买契书后。
她与锦绣布行东家兵分两路。
锦绣布行东家去钱庄取银票。
季婈则领锦绣布行的掌柜和伙计,赶往彩浣轩搬布匹。
当她再次回到彩浣轩时,看到彩浣轩店前,吵吵嚷嚷,乱得像集市。
曾济看季婈回来了,赶紧拉着她问。
“这么多布匹,都装哪里去呢?”
季婈指了指锦绣布行的人。
众衙役们看到,季婈身后,一串长长的锦绣布行的队伍。
他们顿时知道,小魔女这是一转身,就把布卖出去了!
曾济看同僚们八卦的眼神。
他忍不住代表大家,问出心声。
“季婈,你卖了多少银子?”
季婈眨眨眼,想了想,淡淡道。
“要是我没算错的话,应该卖了四千八百两。”
“咳咳咳……”众衙役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咳成一片!
………………………………
第八十二章 带布回村
众衙役看着季婈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模样。
他们全都有一种,想把季婈摇晃一顿的冲动。
这可是四千八百两啊!
你当四十八个铜板呢?
这么淡定!
众衙役上头得磨牙。
他们一个月才三两银子月例。
四千八百两,他们做衙役做到寿终就寝,都凑不上这么多!
众衙役都想跟着季婈小魔女算了,看人家赚钱这速度……
莫不是财神童女转世?
季婈不是没有看到众衙役,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可四千八百两对她来说,还真不多。
她上一世,从她手里过的钱,能以亿为单位。
锦绣布行东家匆匆回来。
她抱着一个红木匣子,来到季婈身旁,小心打开红木匣子。
匣子里摆放着,一叠厚厚的通用银票。
季婈草草点了一下银票,确定没问题后。
再看车行的人,已经赶着骡车来了。
季婈当即朝众衙役,和锦绣东家告别。
她转身对搬运工们道。
“麻烦大家往这些车上,装一千匹料子。”
众人一看,车马行的车,来了也不过七八辆而已。
怎么装得了一千匹料子?
季婈不是不想,多租多些车。
可一部分车,已经被锦绣布行租走了。
她想了想,指着正悠闲打盹的大水头。
“你们把牛车的车厢拆了,加宽车板。
剩下多少料子,都可以往牛车上摞。”
剩下多少料子,都往牛车上摞?
众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得摞多高?
“你们就照我说的做,找绳子来绑牢固,布匹不会半路掉下来就行。”
搬运工们,见季婈执意要这么做,只好去安排。
他们快速的拆了牛车厢,加宽车板,再一摞布一摞布往牛车上堆。
看着大水牛的车上,摞的布越来越高。
甚至高度是旁边摞车的四倍,还要继续后……
众人看向大水牛的眼神,充满同情
这是遇到了一个,多么无良主人哟!
可随着他们摞的布越多,他们就越疑惑。
怎么大水牛老神在在的?
难道牛车上的货物,不会压得它喘不过气吗?
等一千匹布都搬上车后。
季婈赶着大水牛,领着身后八辆骡车,在众人瞩目下,往青芦村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领头的大水牛。
大水牛虽然体型健壮。
可跟它身后,那高高摞起的货物相比……
就如一只甲壳虫,拖着一个大竹筒前行,引人侧目!
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别看货物摞得这么高,大水牛却步履轻快。
但凡有种田的老农,看到拉车的大水牛。
无一人不羡慕。
这牛咋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