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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谦缓过神儿后,意识到不对劲儿,掀开窗帘一看,马车已经来到了一片荒地中。
  “这是哪?停车!!”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前方驾车的男人掀开车帘,冷笑着看着宋玉谦:“回殿下的话,再往前,就是乱葬岗了,原本小人想将您拉到那儿去,不过在这儿动手,一会儿处理掉也方便。”
  宋玉谦沉下脸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车夫冷笑了声:“受人所托,取殿下性命!”
  男人说罢,举起刀对着宋玉谦挥舞了下去。
  宋玉谦本就不擅武力,如今又成了残疾,如何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眼见那把长刀即将落下,认命的闭上了眼,脑中浮现的却是宋绵的身影。
  想象中的痛感却未传来,咚的一声,一个小石子砸在了刀面上,男人手中的大刀折成了两半。
  宋玉谦一愣,却见陆蘅带着宋绵追了过来。
  男人一愣:“呦,这不是将军夫人,还带了个小美人儿……皇家子弟就是不一样,出门都有美人护着,啧!这样吧,你们两个一人陪老子睡一次,老子就放过你们的殿下如何?将军的女人,玩儿起来不知道是何等滋味儿啊。”
  男人说罢,猥琐的笑了起来,显然并未将眼前两个娇小的女子放在眼里。
  宋玉谦面色铁青,本能的将宋绵拉到了身后:“有什么冲着我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绵羊拳
  男人虽然见色起意,却也没忘记正事儿,闻言冷笑道:“残废还敢充英雄?老子今日便先取了你的狗命!将军夫人我不敢动,你身旁这小美人儿,可就是我的了。”
  “你是谁老子?!”
  男人的手即将抓到宋玉谦时,就见身旁那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突然一拳头打了过来,那拳头小的像个馒头似的,居然直接将他的门牙打掉了,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宋绵便一个过肩摔,将男人熊一般壮硕的身子摔飞出了马车去。
  “混账东西,我要打死你!”
  宋绵话落,飞身跳出了马车。
  “绵绵!”
  “殿下稍安勿躁。”陆蘅再宋玉谦肩膀上拍了拍,淡定的坐在了一旁,看着宋绵单方面完虐那个男人。
  那男人功夫不错,应该是王府的暗卫,可惜,当年在山中训练出来的没有吃素的,宋绵天赋虽然不算上乘,却是个刻苦的,起初虽然不占什么优势,天长日久下来,功夫比这个眼前这个男人厉害多了。
  宋绵将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摔倒在地后,瘦小的身子将男人牢牢压在地上,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将男人打的鼻青脸肿,下巴都歪在了一旁,宋绵红着眼委屈道:“混蛋,让你欺负殿下!让你欺负殿下!!”
  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同男人生气撒娇,然而……
  男人被打的血沫横飞,最后被打的牙都掉没了,心中欲哭无泪。
  该死,失算了!!这是哪来的女金刚??
  马车中的宋于谦看的目瞪口呆,想起自己在茅屋中见宋绵软绵绵的,时不时坏心眼儿的欺负她一下,着实出了一身冷汗,陆蘅已经将车帘拉了下来。
  “这……”
  “殿下见笑了,绵绵平时不这样。”
  陆蘅试图挽回一下宋绵的形象,宋玉谦苦笑了下道:“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下殿下相信,当初在易水湖,您遇刺是宋珧所为了吧?”
  宋玉谦沉默了片刻,却还是不信:“他若真是凶手,今日大可不必如此打草惊蛇。”
  今日许多人看见他上了三王府的马车,若是有个万一,宋珧岂非自找麻烦么?更何况,他如今只是一个废人罢了,早已失去了继承大统的权利,手中又没有当初被陷害的丝毫证据,若宋珧真是真凶,杀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点殿下能想到,旁人岂会想不到?”陆蘅笑笑,没人比她更了解宋珧,宋珧骨血里就是个激进的疯子,今日宋玉谦活着回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已经慌了,所以选择铤而走险的赌一把。
  正常人想法都会同宋玉谦一样,宋珧这计划有七八成瞒天过海的可能,一旦成功,他便能永绝后患了,何乐而不为?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宋玉谦,陆蘅道:“您如今断了腿,对宋珧并无威胁,又是在三王府出去的,宋珧没理由,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您下手,不仅您这么觉得,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陆蘅说罢,宋于谦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陆蘅所言是真的,那宋珧的心思未免太可怕了!
  陆蘅又道:“若我猜的没错,此人杀了你后,应该也活不了多久,宋珧绝不会留这么一个活把柄,到时这人死了,便能营造出一种他杀的假象。”
  陆蘅话音刚落,外面锤人的宋绵突然尖叫了声,宋玉谦连忙掀开车窗向外看,就见宋绵身下那人七窍流血,已经咽了气。
  宋绵猛的站了起来,面色惨白:“我,我没杀他,我只是揍了他一顿,他怎么会死了呢?”
  陆蘅淡淡道:“不是你杀的,看他这样,倒像是中毒死的。”
  宋绵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她不怕死人,却从未亲手杀过人,若这人真是被她生生打死的,宋绵稍微想想,便觉得有些害怕。
  “等等,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毒死了?”
  马车内陷入一片沉默,宋玉谦身子微微发颤:“为什么……我所有兄弟中,同老三关系最亲近,他也一直是我这些兄弟中,性子最淡然,最与世无争的一个,怎么会呢。”
  “殿下,人心隔肚皮。”
  同样被宋珧欺骗过的陆蘅很能理解宋玉谦的心情,怪只怪宋珧城府太深,心太狠。
  好在她早就想通了,陆蘅相信,宋玉谦也会想通的。
  宋绵擦干净手上的血污,上了马车道:“阿蘅,接下来怎么办?”
  “这人的尸体教给我处理就好,我府上备好了马车,你随着殿下回宫吧。”
  “啊?我也要跟着殿下进宫么?”
  “殿下如今需要人保护,你若是不在殿下身边,难道就不怕殿下万一再遇到危险?”
  陆蘅看了宋玉谦一眼,心说她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宋玉谦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一个大男人要被一只,不对,是一个小绵羊似的姑娘家保护,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过宋玉谦自然明白陆蘅的意思,宋绵这种姑娘,他若是不主动些,他们二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虽说因为身份上的差距,父皇母后未必能接受宋绵,这些都是他要解决的事,眼下先将这别扭的小姑娘带回去再说。
  宋玉谦感激的看了陆蘅一眼,拉住了宋绵的手道:“绵绵,我眼下手无缚鸡之力,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宋绵一愣,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若不是阿蘅带着她提前藏在暗中,殿下此刻怕是早就没命活了!宋绵握紧了拳头:“殿下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傻姑娘!”
  陆蘅笑笑,将宋玉谦和宋绵安置好后,便回了谢府。
  “赵嬷嬷,将军呢?”
  赵嬷嬷脸色不大好:“夫人,将军被陛下传入宫了。”
  陆蘅嗯了声,心下有些愧疚。
  今日事情闹得那么大,肯定很快便传入陛下耳朵里了,谢忱今日拿刀威胁当朝丞相给女儿下跪,惩罚绝对轻不了。
  他明明可以不必替她出头的……
  陆蘅心里乱糟糟的,偏这时候灵月走进来,没好气道:“夫人,将军那姨母一家又来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亭中欺负
  “柳氏?她怎么又来了?”
  原本开春时,陆蘅便寻了个由头将这一家四口打发回乡下了,看在谢忱的面子上,还给了好一笔银钱,别说找人盖房子,够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赵嬷嬷道:“夫人,老奴从府中老人那里听说,柳家人这些年一直如此,仗着男人当年拼死救了小公子一命,隔三差五便来讨银子套近乎,将军日理万机,又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哪里会同这些无赖计较这些小事,每每给了银子打发走,倒是惯的柳家人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
  赵嬷嬷说罢,又忍不住道:“其实柳家人讨要些银子倒是小事,就是将军那个表妹,老奴总觉得没安好心。”
  灵月在门前打发了半天,柳家人也不肯走,柳姨母还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引来了过路人围观,灵月憋了一肚子火气:“真是见鬼了!她们又来做什么?真拿将军府当成自己家了不成?”
  “贪心不足蛇吞象。”陆蘅冷嗤了声:“她们仗着谢家欠他们一条命,这些年在谢府捞着了不少好处,知道将军的身份不会同她们一般见识,自然能多捞点算一点。”
  “夫人,怎么办啊?那泼妇在府外撒泼打滚,满口胡言,引来不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谢府欺负人呢。”
  “多拿点银子去,先好声好气的说着,若柳氏实在不讲理,再将人赶走,免得让外人觉得将军忘恩负义,机灵些,别被柳家人倒打一耙。”
  “是。”
  灵月来到门口,按照陆蘅所言,好声好气的同柳氏讲道理。灵月也是个机灵的,低三下气,反而令柳氏更加蹬鼻子上脸,一旁的柳春华有心拦都拦不住。
  过路人见状,觉得这妇人无赖一般,看了会儿热闹便悉数离去了。
  “我们老家的房子又塌了,不要什么银子!就要在你们府上住着,你们就说留不留吧!”
  灵月见路人走的差不多了,又耐着性子劝了两句,见柳氏仍旧再闹,便叫了府中侍卫来。
  柳氏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见谢府准备动粗,柳春华连忙扶起了柳氏:“娘,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走吧。”
  “这些丧良心的东西呦,欠咱家一条命,一点银子就准备将咱们打发了,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柳氏口中骂骂咧咧着,和柳春华走远后,柳氏蹙眉道:“春华,这次按照你说的怎么不管用了?”
  “人家这叫先礼后兵,为的就是不落人话柄!”柳春华没好气道:“算了,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
  柳春华脸色有些难看,换做往日表哥早就放他们进去了,莫非是那个陆蘅,看出了她对表哥的心思,防着她呢?
  居然敢防着她,真是不要脸!她还非要去表哥府上住着不可,不然离的那么远,她哪里还有接近表哥,当将军夫人的机会呢?
  将柳家人打发走后,陆蘅亲自下厨做了桌美味佳肴,等着谢忱回来,准备好好谢谢他。
  然而一直等到了天黑,谢忱都不曾回来,想来是被扣在宫里了。
  陆蘅心中忧虑,晚间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翌日到了将近午时才醒。
  “灵月,将军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湖心亭。”
  将军府也有内湖,陆蘅去闲转过两次,冬季时亭中,下人备着暖炉,铺着软垫,入了夏亭外围着薄若蝉翼的纱幔,软塌,茶水瓜果一应俱全,是个闲时避暑的好去处。
  只是谢忱不像陆府那些人那般精于享受,倒是难得见他去。
  “我去找他!”
  外面天气闷热,陆蘅来到湖畔时,见谢忱躺在软榻上,似是睡着了。
  他难得着了身宽大的素银软纱便袍,着了身宽大的纱裤,一头乌黑的发未束,缎子似的四下垂落着,看不出半分持刀弄棒的粗人模样,倒像个金尊玉贵养大的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这人平日里虽不守规矩,可睡姿确极其规矩齐整,薄唇严肃的抿成一条直线,陆蘅盯着看了良久,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对着身下的男人吻了下去。
  她活了两世,还从未有人像昨日那般蛮不讲理的护着她,毫无缘由的相信她,此举虽不可取,却令陆蘅石头一般的冷硬的心肠微微触动了下。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羡慕起了未来的谢夫人,谢忱一定是这世间最好的夫君。
  男人的唇很凉,却很温软,这数月来陆蘅吻过很多次,大多数时候是被谢忱强吻的,这是第一次主动吻他,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带来一阵痒意。
  谢忱唇齿间有茶香气传出,看样子睡前喝过茶水,陆蘅伸出舌尖,淡淡的品尝着。
  被人这么骚扰,谢忱睡得再熟也该醒了,缓缓睁开眼看着陆蘅。
  做坏事被当场抓包,陆蘅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得寸进尺了起来,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将军,这茶可真香。”
  谢忱被如此主动挑衅,双眸微微眯起:“还有更香的,你想不想尝尝?”
  “……”
  还不待陆蘅答话,不远处的长廊上传来灵月着急的声音:“柳姑娘,我们夫人都给了你们家不少银子了,给你们家盖间新屋也够了吧,你们为什么非要来谢府住着,你安的什么心?”
  “你这是什么话?盖房子不需要日子么?我们不过想在表哥家借住几日罢了,此事还需同表哥说明,嫂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