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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真是宋家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你如今是谢家人了,也不例外,我们就是对你太过仁慈了。”
  “三长老……”
  陆蘅有心同三长老心平气和的解释这件事,可是显然三长老情绪激动,并没有想同她好好说的心思:“你滚!现在就滚回去找谢忱那条狗,我们……”
  啪!!
  陆蘅面前的白瓷茶盏被陆蘅重重摔在了三长老面前,瞬间摔的粉碎,陆蘅神色冰冷:“三长老,我一向敬重您,您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你今日若是再侮辱谢忱一句,别怪我以下犯上了!”
  三长老的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蘅:“你想造反是么?”
  “陆蘅不敢,如今让你们假意投诚,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三长老所言,谢府也不过是给朝廷效命的,谢忱也并没有谢老将军对宋家那般衷心,如今新帝刚刚登基,便开始不择手段的拉拢你们,你们觉得是为了什么?”
  三位长老闻言不答话了,宋景迟如今准备培养出自己的心腹,以此制衡谢府一家独大的局面,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宋景迟自然不会狂妄到像宋珧那般,幻想着除掉谢家,毕竟如今西洲虎视眈眈,谢家如今对朝廷的作用是人尽皆知的,只是留这么个手握重权的武将给自己效命,心中不安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若等到新的势力培养起来,到时候宋景迟会不会动手解决谢家便不得而知了,毕竟君心难测。
  对此,陆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新帝本事不大,幺蛾子倒是不少。
  大长老自然也清楚道:“你也清楚,若我们真顺服了朝廷,于谢府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为何来劝我们?”
  “大长老,您若是信得过我,请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们和江师兄。”陆蘅语气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如今老皇帝已死,门中除了你们,还有许多孩子,没必要因为赌气白白送命,你们如今假意归顺又如何?到时是否真的为宋家效力,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想杀了新帝,也要先活下去才好。”
  “活下去?”大长老喃喃念了一遍。
  “对,你们要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一切不可能的事才有可能。
  就像陆蘅昔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除掉陆婉君,除掉宋珧,和上一世完全颠倒过来,以最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们自取灭亡。
  如今重活了一世,陆蘅发现,原来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曾经在她眼中洪水猛兽般的人,也会成为她脚下的蝼蚁般不堪一击。
  前提是,好好活下去。
  大长老闻言,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冷嗤了声,虽然脸色仍旧不好看,可是明显将陆蘅的话听进去了。
  他们虽然不怕死,可是如陆蘅所言,门中建立这么多年来,人数逐渐壮大,都是些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去送死?
  三长老看陆蘅还是不顺眼,冷冷道:“说了这么多,你如今究竟是为了门中,还是为了你那夫君?我告诉你,就算我们永远不会效忠宋家人,也绝对不会和你们谢家牵扯上什么关系!”
  谢家世代给朝廷效命,在百姓心目中或许是忠肝烈胆的保护神,在三长老眼中,能给宋家人效命的,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好东西!
  陆蘅知道,门中有许多激进的亡命徒,就像三长老,平日里待人顶多严厉了些,却还算和气,每每提起同宋家相关的人或事,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的牙尖嘴利了起来。
  陆蘅也懒得同她计较。
  “华筝,阿蘅终究是门中的弟子,你何必总是同她过不去?”
  “咱们门中弟子哪有嫁给朝廷中人的?”三长老说罢,突然冷笑道:“也是,人家本来就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同咱们这些人不一样的!”
  三长老说罢,冷着脸起身离开了。
  大长老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在理,此事我再好好考虑下。华筝性子就那样,她心里也清楚,你是真心替我们着想,只是刀子嘴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无妨,对了……您若是决定好假意投诚的话,最好同门中弟子说清楚,若是他们之中有太过激进,不愿接受的,或者有想离开师门,回归正常生活的,不如给些银子遣散了去,免得回头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如今宋景迟只知道江月沉身后有股不小的势力,至于门中是做什么的,有多少人,他还未查清楚。
  “我明白。”
  陆蘅郑重其事的同大长老道了谢:“谢谢您,如今还肯听我说这些。”
  大长老坦然道:“我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我觉得,能让月沉真心相待的,一定不会是能背叛我们的人。”
  陆蘅笑笑,心中庆幸大长老面对着大长老的信任,心中隐隐有些心虚。
第三百二十四章 误会加深
  如今门中人对她或多或少有些敌意,陆蘅也未久留,出了山林,来到江口时,陆蘅坐在山腰上,感受着江面上的风吹过,轻轻拍打在面上。
  昔日习武累了,难得有放松时间时,她便会来到山腰处的巨石上坐着,看着不远处江面上捕鱼的船只,感受着江面上的微风吹过林间时的沙沙声。
  身心可以得到短暂的轻快与放松,只是那时候,陆蘅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习武和江月沉,当时陆蘅在想,无论门中这些人是谁,都是这世上唯一值得她效命的地方,而江月沉,或许是她这一世唯一会为之付出真心的人。
  可是如今,不过短短几年的光景,一切仿佛都变了。
  得知宋景迟惦记上了山门后,陆蘅心中想的除了如何保住这些人外,脑中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打乱宋景迟试图培养同谢忱谢家互相制衡之人的念头。
  自从得知谢老将军夫妇当年是如何死的,陆蘅深刻的意识到何为伴君如伴虎,心中更是忍不住担心谢忱有朝一日会步谢老将军的后尘,宋景迟如今虽然看起来没老皇帝那么敏感多疑,甚至是极随和的,可是人心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坐在那个位置上。
  陆蘅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替谢忱考虑这么多,唇畔缓缓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
  陆蘅如今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谢忱的心思,开始心甘情愿的替他未雨绸缪做这些事,可是为什么,同谢忱表明心迹就那么难呢?
  …
  几日后,宋景迟得知江月沉师门中众人同意归顺朝廷,由军中对其子弟进行考核后,功夫强的分别安插进了皇帝手下禁卫军八校尉手下,堂而皇之的收为己用了。
  江月沉仍旧被留在宫中,负责炼制各种丹药,只是如今江月沉炼制的丹药都会经过太医院之手检查,而且只能给宋景迟一人炼丹,旁人若想用他,必须经过宋景迟的同意。
  陆蘅清楚,宋景迟这是假借炼丹的名义,将江月沉像个人质似的留在手中。
  陆蘅得知此事后虽然心中暗道宋景迟愚蠢,却也无心继续管江月沉闲事,她对江月沉,也算仁至义尽了。
  …
  日子一日日慢慢过着,一转眼的功夫,便又入了冬,宋景迟命人留心着门中被安插在禁卫军中的那些人,发现有格外出挑的,开始起了栽培的心思。
  陆蘅偶尔会得到皇贵妃……如今已经是皇太妃的传召,入宫陪她品茶下棋,如今宋玉谦已经被封了桓亲王,不在宫中,分府别住了,前一阵刚刚同宋绵成了亲,皇太妃一人孤零零的,便格外喜欢陆蘅的到来。
  这日,陆蘅入宫后,来到皇太妃如今所居住的寿安宫时,寿安宫中还有个人,见到这人,陆蘅微愣:“江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皇太妃道:“哀家近来身子有些不爽利,听闻江高僧炼制的药比太医院的那些苦药汤见效还快,便得了陛下同意,请了江高僧来看看。”
  陆蘅对着江月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江月沉对她回以一笑,如今二人之间的关系,顶多算个还算熟识得故人,经历这许多事,二人之间早没什话可说的了。
  江月沉在一旁给皇太妃诊脉,陆蘅便安静的坐在一旁喝茶。
  这时,皇太妃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阿蘅,听闻今日谢将军也入宫了,你是同将军一起来的吧?”
  陆蘅:“……”
  “……是。”
  实则不然,谢忱今日入宫并未告诉她,从两人之间产生了隔阂后,谢忱再也不像昔日那般,去哪都会告诉她一声了。
  …
  御书房内,谢忱坐在宋景迟下首的侧座上,神色冰冷。
  宋景迟看着谢忱,这个同他年纪相差无几,却已经是两朝元老的谢将军,感受到他周身冰冷的气势,莫名不自觉产生了几分敬畏之情来。
  不过很快,宋景迟生出了几分懊恼来,他是君,谢忱是臣,怎么也没有他敬畏谢忱的道理。
  宋景迟唇畔扬起一抹温和的笑道:“谢将军,朕如今登基时日不多,本不想发动战争,只是西洲那些蛮子一再挑衅,如今三九寒天,西洲地处寒凉,正是最难捱的时候,朕觉得,他们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谢忱没答话,宋景迟笑着合上了手中的奏折:“算了,先不说这些了,谢将军难得入宫一日,陪朕下下棋说说话罢,说来也巧,今日谢夫人也入宫了。”
  “嗯。”
  陆蘅这段时日时常入宫陪皇太妃,谢忱闻言也未说什么,起身随着宋景迟来到了桌前下棋了。
  二人正下棋间,宫人突然来报:“陛下,静妃娘娘宫里来人了,说静妃娘娘身子不舒服,想请江高僧前去看看。”
  如今江月沉被困在宫中,为了以防万一,除了宋景迟和皇太妃等人,旁人想要江月沉给诊治,需得宋景迟同意。
  宋景迟闻言,微微蹙眉道:“静妃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适便去找太医!”
  “奴才是这么说的,可是静妃宫里的人哭哭啼啼的不肯走,说静妃娘娘非要江高僧前去看过才放心。”
  “……真是麻烦。”宋景迟看了谢忱一眼,笑道:“静妃如今怀有身孕,难免娇贵了些,让爱卿见笑了。”说罢,同前来禀告的太监道:“江高僧在哪?让他得空去静安宫一趟。”
  “回陛下的话,江高僧去了寿安宫。”
  谢忱落子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半晌,才缓缓落下。
  皇帝微微蹙眉道:“母妃身子一向健朗,今日怎么将江月沉请去了?”
  虽说他早时同意过皇太妃江月沉可随时去给她诊脉,那也不过是因为想对外落得个孝顺的名号,而且皇太妃心知江月沉是害死父皇的真凶,想来不愿意见到江月沉的。
  太监没答话,宋景迟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候着,江月沉何时从寿安宫出来,让他去静妃宫中看看。”
  此事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宋景迟也未放在心上,转过头来,被谢忱越发冰冷的神色看的一愣。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尝试主动
  太监下去后,宋景迟笑道:“这女人怀有身孕就是麻烦,对了,谢夫人此时也在寿安宫吧?朕倒是忘了知会声,让江月沉帮谢夫人诊脉看看,将军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将军夫人的肚子,可有动静了?”
  谢忱闻言,突然想起府中那些常备着的避子汤,漆黑的眸中浮现出一抹讽刺,语气淡淡:“不急。”
  宋景迟一愣,怀疑其中有什么隐情,难道,将军夫人不能生育?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不大可能,他同谢忱之间虽算不得熟识,可对于这位谢将军的性子,早就有所耳闻。
  冷漠,狂傲,不可一世,寻常男子若是妻子有什么问题,或者不肯给传宗接代,怕是早就一纸休书扫地出门了,稍微顾念着夫妻情分的,也早该妻妾成群了,更别提谢忱。
  宋景迟暗道自己多心,看着眼前神色如常的谢忱,难得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谢将军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其他朝臣像你这个年纪,少说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将军府的女人太少了些,谢将军这种常年上战场的武将,膝下还是多留些血脉好。”
  这话宋景迟倒是没说错,当年谢老将军就是因为只娶了一位夫人,只有两个儿子,这还是上苍垂帘,是两个儿子,而且谢忱如此争气,如若不然,谢家如今早就倒了,哪有今日的风光。
  可这终究是运气的事儿,再说,若谢忱多几个兄弟姐妹,早些年谢老将军夫妇战死沙场时,也不必那么辛苦,谢家如今虽然家大业大,可是看起来还是孤零零的。
  这个道理谢忱又何尝不明白,像他们这种官宦世家,子嗣代表了香火延续,关乎家族兴衰。
  可是,谢忱心底还是不愿意娶陆蘅以外的女人。
  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那便不生好了,有一宝就够了,谢忱心想,一向冷若冰霜的眸,却不受控制的暗了下去……
  …
  这日,下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