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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蘅闻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依旧傻笑,谢忱见她摇摇晃晃的,担心她从桌子上掉下来,蹙眉将她抱了下来:“想哭就哭吧。”
陆蘅闻言,呆呆的看着她:“你不嫌我烦了?”
谢忱咬牙切齿:“你这鬼样子更烦!”
陆蘅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谢忱还未来得及反应,陆蘅猛吸了口气,突然靠在他肩头,身子微微发颤。
感受到肩头一阵湿润,谢忱神色一僵,随后缓缓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陆蘅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陆蘅平静了许多,谢忱蹙眉道:“别哭了!江月沉是吧?我替你收拾了他!”
“我要真能收拾他,也轮不到你动手。”
这话乍一听以为陆蘅答应了,谢忱却很快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不收拾他?”
“他对我很好。”陆蘅抬起头来,虽然已经喝醉了,眸色却难得清明了片刻:“已经比这世上许多人对我好了……”
心中虽恨,却又下不去手,自尊令她又不想让自己像个怨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陆蘅觉得自己心头仿佛憋了股火气发泄不出来。
这时,天香居的小厮突然来到了厢房外:“公子,姑娘,门外有个女子,说要见姑娘。”
“不见!”谢忱冷冷道,虽不知来人是谁,可这种时候来的,八成没什么好事。
“小的本想赶走她,可这女子说,非要见到姑娘不可,不然就以死相逼。”
陆蘅一愣,心道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喜欢她,这种时候还以死相逼上门寻晦气。
“让她进来吧。”
其实陆蘅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直到厢房的门推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跑了进来,陆蘅冷笑了声:“叶倾城?”
叶倾城如今已经看不出当年半分模样,衣衫褴褛,双颊消瘦,神情涣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疯子。
叶倾城呆呆的盯着陆蘅红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陆蘅,你也有今天,江月沉和你一起联起手来陷害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他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比你要爱那个男人的多,也比你更了解他,今日你被抛弃了,你活该!”
叶倾城说罢,笑的更夸张了,那笑容中充满了落井下石的嘲讽,看陆蘅的眼光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一根筷子突然飞过去插进了叶倾城眼睛里,鲜血顺着眼眶滑落,叶倾城吃痛的惨叫一声,震惊的抬起头看向陆蘅。
陆蘅眸中浮现出一抹冷笑,一句话,便令叶倾城几乎发疯:“至少我拥有过,如今没了江月沉,我也还是相府的小姐,陛下的义女,我如今就算不小心摔倒了,也是摔在你触不到的地方,你最鼎盛之时尚且不如我,如今有如丧家之犬,来笑话我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识破身份
“你……”
被陆蘅说中痛处,叶倾城咬紧牙关,正欲同陆蘅拼了,还在抱着陆蘅的谢忱淡淡的看了叶倾城一眼,。
这一眼,叶倾城只觉未见刀锋,便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令她不寒而栗。
陆蘅此时也没心思同这种人继续计较:“不想死赶紧滚!”
叶倾城还是惜命的,闻言,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球落荒而逃了。
谢忱收回目光,看向陆蘅道:“我送你回府?”
“我不回去!”听见陆府二字,陆蘅连连摇头:“我不回去。”
“好,我去开间客房,你乖乖待在这儿。”
谢忱说罢,出了厢房。
…
叶倾城出了天香居后,靠在街头的角落里,忍痛拔出筷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痛的她一阵惨叫,瑟瑟发抖着。
她如今身无分文,连去医馆的钱都没有。
都是陆蘅那个贱人!
叶倾城想起陆蘅,气的咬牙切齿,她如今已经不是陆蘅的对手了,可若是不将那个阴险的贱人,凭她的样貌本事,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她就是死,也要拉这个贱人一起!
叶倾城想着,神色疯狂狰狞了起来,刚刚在包厢内,陆蘅那个狐媚子是坐在谢将军腿上吧?
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只要她将陆蘅的真面目戳穿,只要她能买通天香居的伙计给她作证,一定可以的!
可是,她如今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可以收买天香居伙计的么?
叶倾城有些抓狂,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如今虽然已经不复昔日美貌,可底子还在,稍微收拾一番,也还是个美人,只要能毁了那个贱人,她什么都不要了!
叶倾城恶毒的想着,此时,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步伐沉稳的像她走了过来。
来人脚步明明很轻,却令叶倾城莫名心惊。
她缓缓抬起头来,就见一袭黑袍的谢忱唇畔挂着抹笑意,他生的极其惊艳,笑起来宛若地狱中降临的神邸。
叶倾城颤抖着后退了两步,却被谢忱逼到了墙角。
“谢将军,你,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
叶倾城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猫戏弄的老鼠一般。
可谢忱为什么没直接杀了她?莫非,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也是,外人传谢将军多么不近女色,不还是同陆蘅那个贱人纠缠不清,所谓传言看样子虚的很。
叶倾城一咬牙,将衣裳扯下,露出圆润的肩膀。
尽管如今已经狼狈不堪,她的身子仍旧极美,修长的颈子,圆润的肩头,倒也勉强称得上几分诱惑。
“将军,您从天香居追过来,是想做什么?”
谢忱似乎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子,微微一愣,突然笑了:“你觉得呢?”
叶倾城心下一阵欣喜,她自然不会奢求谢忱会看上如今的她,可只要他受了诱惑,她不愁抓不到拿捏他的把柄,到时候借机收拾陆蘅,她有的是办法!
这样想着,叶倾城伸出手来,正准备攀附住谢忱,这时,什么东西突然从掌心钻进了她身体里,冰冷又坚硬,似钢丝一般的长线仿佛活物一般,在她皮肉中蔓延着。
这种痛叶倾城无法形容,仿佛皮下的筋肉被什么撕扯着一般,最后紧紧扯到了一起。
“啊!!!”
叶倾城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痛苦的剧烈颤抖着。
“这是……牵机?你堂堂谢将军,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对付一个女子!”
谢忱半蹲在她身前,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谢家最著名的暗器,难道没听说过,我杀人如麻?的罪过我的,我可不管是什么老弱病残,况且,你只是个下贱的窑姐儿罢了,居然还指望骨子里自命清高的江月沉能看上你?他不过是同情你罢了,如今只怕连同情都没了,想起来便觉得恶心罢。”
“住口,你住口!!我不是什么窑姐儿,我不是!!”
谢忱说起话来,最会挑人痛处,贱籍出身是叶倾城最在意的事,其次便是江月沉。
谢忱平日里也极少对人这么狠,一刀能解决的事,绝对不会用出牵机这么残忍的暗器,更不会在临死前,刻意戳中她伤口,让人死不瞑目。
谁让,她在陆蘅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前来找晦气。
正好,他见陆蘅为了江月沉没出息的哭闹,心头也憋着股火气,叶倾城来的正好!
地上的叶倾城已经奄奄一息,意识也已经逐渐模糊,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折磨令她痛不欲生,口中喃喃念着:“陆蘅……贱人!有陆婉君在,你一辈子也别想将身份抢回来,我在地狱等着你!!”
叶倾城用尽最后力气吼完,缓缓咽了气。
谢忱眉心死死蹙起。
身份?什么身份?
陆蘅不是陆元早年同丫鬟生的庶女么?何来同陆婉君抢一说?
还是说,陆婉君如今的身份,其实本应该是陆蘅的?
谢忱突然想明白了,为何陆婉君会陷害陆蘅,陆蘅又为何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拉陆婉君一起下水。
他说陆蘅就算是陆府庶女养在外面,怎么会养在青坪村李家?
莫非,她才是相府的嫡长女?毕竟,生辰身世都可以造假。
谢忱回到天香居后,一路上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个人哪怕低入尘埃里,骨子里的东西也是不会变的,陆蘅这么优秀聪慧,若在相府长大,怕是不比陆婉君差。
谢忱想着,推开天香居的门。
然而眼前的场景,令他在心底默默收回了刚才所想。
某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哪里有半分相府嫡女该有的样子?
谢忱叹了口气,有些嫌弃的上前抱起她,准备带她去客房休息,陆蘅被他一抱,却醒了:“谢将军?开个房间怎么那么久?”
“有点事,陆蘅,你能不能像个大家千金的样子?”
“我?”陆蘅闻言突然呆呆的笑了,指着自己,口齿不清道:“我一个乡下喂猪砍柴长大的,刀枪棍棒磨练了多年,学什么大家千金?有我这种千金么?……我我,嗝,我知道,你们男子就喜欢陆婉君那种大家风范的,我就不!有本事你把我扔了啊!”
谢忱:“……”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府
这自嘲的话陆蘅说的轻松,谢忱听了,心下却有些不舒服,冷峻的眉眼间难得柔和了几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桀骜:“我乱说的,谁说我喜欢陆婉君那样的了?我眼光可没那么差。”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谢忱冷嗤了声道:“反正不喜欢陆婉君那样的,在我眼里,你比她好点儿。”
陆蘅闻言,突然在他怀中抬起了头来,大而亮的眸子期待的盯着他道:“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比陆婉君好多了。”
陆蘅愣了片刻,突然笑了,半晌,头一沉,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谢忱背着陆蘅站在原处,身子微微僵硬了片刻,直到指间微微泛冷,才背着她离开。
他没想到,他随口说的话会令她这么开心。
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
陆蘅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醒来时,谢忱已经离开了,陆蘅依稀想起些昨夜的事,老脸一红,穿戴齐整,下楼来到了大堂中,要了份早餐。
隔壁桌几人在议论着什么,依稀听到昨夜外面死了个女子,一根铁丝穿透了整个身子,像个蜘蛛网似的,在皮肉中将人捆在了一起,皮开肉绽,死相极惨。
陆蘅只听了几耳朵,也未多想,她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昨日在谢忱面前,她有没有做什么疯狂的事?
因为心中藏了太多心事,她如今不轻易在外人面前醉酒,就怕酒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若不是因为江月沉……
想起江月沉,陆蘅眸中闪过一丝沉痛。
可生活还是要照常过下去,这一世,她不想再为任何不值得的人伤身了。
陆蘅努力压下心头强烈的情绪,吃过饭后,起身准备回陆府。
这次陆诏和谢忱闯宫之事并未对外说,陆诏胆大妄为,自然也不会告诉陆家人,只怕陆家人此时还以为,她在宫中关着,或者已经死了?
不知陆婉君再次见到她时,会作何反应?陆蘅笑笑,起身回到了陆府。
陆府,堂屋
陆婉君刚刚陪着老夫人和大夫人用过早膳,这几日因为陆蘅被抓的事,老夫人和陆元夫妇心情都不大好,陆婉君心中清楚,他们对陆蘅的愧疚。
虽然这令她有些不舒服,可是只要一想到陆蘅如今被关押在宫中,生死未卜,而且爹娘已经决定放弃她了,陆婉君觉得自己没必要计较太多。
眼下当务之急,是快些找到下一任储君人选,陆婉君款款坐下,手持团扇轻轻扇着,柳叶般细长的眉死死蹙在一起。
爹说,三皇子近日暗中有些动作他瞧着不寻常,而且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来报,宋珧手下的丫鬟近日同嘉贵妃宫中的嬷嬷见了几面。
可这一切也仅仅是陆元的猜测,宋珧性子与世无争,就算有心要争,他既没有得宠的母妃,又没有得力的靠山。
前朝的局势陆婉君并不太懂,虽说陆元和大夫人为了她他日可以母仪天下,成为夫君的贤内助,私下里有教过她一些,可陆婉君一听那些便头疼,尽管也努力学了,可成效甚微。
好在后宅女儿也没有几个学这种东西的,陆元夫妇虽然有些惋惜,倒也没太过忧心,毕竟,婉君已经很优秀了,等他日做了皇后,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陆婉君心底是有些看不上宋珧的,她若是想,稍微使些小手段便能令宋珧对她死心塌地。
可是,她不敢赌,太子死了的事,她还可以赖在陆蘅身上,轻易解除这桩婚事,虽然有些难听的话传出来,倒也无关紧要。
可这种事若再有第二次……她的名声便彻底毁了!
陆婉君有些心烦意乱的想着,最后烦躁的将手中团扇扔在了地上。
罢了!不管怎么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