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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宛俞跟在李怀玉的身后,眸光也是不错的瞧着渭川那鹤立人群的身影,心中胡乱的跳着。
自个儿明明是躲着了,却单单被他唤了,却又不多说。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懂过渭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可那因着昨日上了的心却又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带着那爱慕的欢喜。
孙宛俞用手轻轻的压了压心脏,悄声骂了句不争气。
众人一直走到了一处宽阔草地处才停了下来。
草坪周围被画着圣泉寺附近秀丽景色的屏风围着,挡了这胡乱吹着的山风。
围着的草坪里,依着席位摆放着几(也称茶几),几上摆放着各色的美食以及乘着酒的器皿。
孙宛俞跟着李怀玉走近了才发现自己的位置似乎是应该在后面,但此刻她已经跟着走到了太子席位面对知道的第一位。
此刻已经有许多人落座,男子和女子的席位中间隔着几尺宽的草坪。
一旁的男子席位都坐好了,女子们也跟着坐的差不多了。
她抿了抿嘴,瞧着怀玉公主面色不俞的样子,到底是低声说道:“公主,我坐在哪里呀?”
李怀玉杯问的一愣,她这才注意孙宛俞的身份其实真的很微妙,但她倒也不在意,这并非是父皇或者是母后的宴会,况且这氛围,皇兄也就是请各位贵家子女玩乐罢了。
不必那么严肃,于是将身边明显无措的女子拉到挨着自个儿席位的几上,两人跪坐在软垫上,安抚道:“别怕,就挨着我坐,没事儿的。”
孙宛俞素来是个坦然的,方才茫然无措,但若是坐上了,那就心中安稳了。
她今早早膳用的少,今儿走得远,心思花的也多,早就有些饿了。
身边的丫鬟都规矩的立在外围,没资格进来,孙宛俞也不好问别人能不能吃几上摆着的东西,于是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就当是“望梅止渴”了。
这个时间也不是食时,于是摆放着的都是果子和饴糖。
她对不喜北方的食物,但对甜咸口味的果子还是很喜欢的。
甚至她还注意到一旁摆放着一壶酒酿。
酒酿她素来是很少喝的,她也不敢碰。
就在此时,渭川也坐上了首位,面对着众人。
孙宛俞目光水润的望去,之间男人背后的屏风似乎是神泉寺的全貌,瞧着很是宏伟壮丽。
男人发髻一丝不苟,全束在紫金玉冠里,鬓角犹如刀削,浓眉如墨,眼眸锐利却有内敛,那笔挺的鼻梁下,嘴唇轻抿,带着不着痕迹的威严。
他双手端起酒尊,手臂笔直伸出,对着众位说道:“今日孤有幸得以和各位聚于神泉寺,瞧着此处风景甚好,不禁设宴款待各位。”
词语朴素,但气势威严却是那样的独一无二,男人的霸气与威严展露无遗。
那是她的男人呀,孙宛俞不禁更着端起酒尊,也学着众人朝着她的渭川敬酒。
“谢殿下。”
李渭川闻言一笑,首先仰首喝了。
她亦是更着众人仰首喝了,但一时间着急,辣的她喉咙生疼,泪珠子瞬间涌上了她的双眸。
李渭川显然也瞧见了,对着她剑眉轻挑,那双端肃的双眸里顿时带了几分戏谑。
她有些羞赧,深怕自个儿泪珠从眼眶里落下,丢了人,于是极为轻缓的眨了眨鸦羽似的睫毛。
本就好看的她,因着这一番动作,泪珠倒是如愿的我没落下,但眼眶微红,眼角微湿的模样却又是另一番的风情。
“哎呀,瞧着孙姑娘这幅怜人的模样,怕是没喝过这样的烈酒吧?”
突然,在孙宛俞左手边坐着的崔舒突然开口说动。
作者有话说:
sorry,今天那个吃太辣了,拉了一天的肚子·…现在才写完~
第27章
满座的宾客,净是长安城长大的贵族子女。
即便是不喜喝酒,但无论是从自个儿的安危还是待客来说,长安城里的贵族子女们家里都是会教一些的。
但南方不尽然,江南水榭,女子出落的犹如山间的水雾,又或是那金窟窿里养出的犹如妖精一般勾人。
男子亦是挑着竹竿在水中漂散,或是拿著书本在竹林间熟读诗书,考取功名。
性食色,要么浸淫其中,要么便是极致的克制。
而孙宛俞即便是家氏不显,但却在淮扬城也为人津津乐道。
那样老实木楞的一个五品小官儿竟是养出了这样姿色极为艳丽,但性子却有纯净的像这江南小镇里那潺潺流动的溪水一般的女子。
偏偏被淮阳总督之子一眼瞧上了,家人不见半分欢喜,只留下满屋子的哀切。
谁人不知那淮扬总督之子是个好色的,而且喜好奇特。
多少年龄正好的扬州瘦马在他的手上扛不住一个夏日。
可别说自小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孙宛俞。
母亲自她幼时有记忆起就病病歪歪的,生了弟弟之后身子更是不如以前了。
娘亲不似她,生的倒是姿色平平,身姿也不似江南之女,生的有些高大,只是身子病的久了,瞧着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
那日淮阳总督夫人花宴,她亦是去了。
也瞧见了女儿和太子之间的暧昧,她归家时并未多说,瞧着满脸春情,却又无比单纯的女儿,她似是有无限的遗憾。
孙宛俞至今记得,她那从未饮过酒的娘亲竟是从她闺房前的梧桐树下挖出一坛子女儿红。
“以前,你娘亲最善饮,最喜那乌程的若下。”
孙宛俞闻言倒是好奇了起来,藏起了自个儿那浑身的欢喜和羞赧。
“娘亲现在可不爱饮酒,是因为身子的缘故吗?”
她声音也不似娘亲,娘亲的嗓子总是有冷,而她却格外的粘。
孙氏低笑了声,却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似是带着无限的未尽之意。
“女儿,过来。”
孙氏抱着这坛女儿红,走到林下的亭子里,将酒放好,吩咐着丫鬟拿了酒樽。
“如今…淮阳总督也是我和你爹爹得罪不起的了,但我们却万千的不能将你就这么舍了去。”
说着,孙氏竟是双眼含上了泪珠。
“娘亲…”孙宛俞想说如今没事儿了,她日后会跟着太子殿下,没有人会欺负她的。
孙氏挥了挥手,打断了她,说道:“但凡有半分法子,我和你爹都不会让你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可,可我不知怎么的竟是和你爹有了宇儿,我是万般无奈,却又心怀期待。”
孙宛俞知道,自娘亲有了弟弟,爹爹和娘亲对她除了万般的宠爱,还总是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亏欠。
她不懂父母,诞下弟弟,她只有欢喜的,且不说父亲日后有了传人,就是只有她,日后一个孤女,无亲无故的,犹如浮萍一般,失去了根。
“你要记得,你的命最是重要的。”孙氏说道。
似乎是瞧出了孙宛俞的茫然,她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你的命,是无数人豁出了性命才能保下来的。”
孙宛俞:“?”
“你给宛儿说这些做什么!”孙员外郎从廊上走下来,身后跟着拿着酒樽的丫鬟。
孙氏嘴角动了动,到底是起身,叹息着说道:“妾身怕宛儿不顾惜自己的生命,就像…一样。”
孙宛俞越发是听不懂了,她正想问,就听见父亲对着她说道:“太子那边说多久来接你?”
孙宛俞顿时想起了自个儿昨日的孟浪,红透了脸颊,低声说道:“明日。”
孙氏夫妇点了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只爹爹打开那女儿红时,素来寡言的父亲竟是叮嘱了她许多。
娘亲也是第一次教她饮酒。
她也是第一次知晓酒是那样的烈,烧的人心口都在疼。
“为何娘亲以前会喜欢饮酒呢?酒分明这样难喝,又痛人心脾。”
她皱着脸问道。
孙氏这一次回答了她:“因为她疼的,远比这烧人的酒深的多。”
……
孙宛俞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家母曾和我饮过,但却不是这般烈。”
她这话一出,众人的神色顿时变了三分,瞧着她的神色多了几分探究意味。
但能得怀玉公主照拂,众人只心下猜测,神色略有些探究,却不会有人真的要说些什么。
这若下之酒必是长安贵族子女要学会饮酒的一种。
因为它无色无味,下毒,最是不易,只有一点,这若下之酒格外的辛辣。
一般少许饮即可。
不过既是崔舒说开口了,众人定时要朝着她和口中的孙姑娘瞧去。
只这细细瞧去,竟发现两人眉宇之间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今天做最后一天的短小君,从明天开始就正常的三千字更新啦!!!!
第28章
崔舒似是没有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她自若地颔了颔首,低声笑道:“那孙姑娘可得慢些喝,这若下之酒可是烈的很呢。”
一时间众人皆是露出不禁戏谑的模样。
李怀玉最是见不得她这副自以为掌控人心的模样,她仰首将杯中酒喝下,转而对着一脸端仪的崔舒说道:“我倒是觉得这若下之酒不够辣。”
崔舒神色里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瞧了眼神色淡然的李渭川,这才问道:“怀玉公主这是何意呀?”
李怀玉自是不怕她,虽不屑和她计较,但也不介意时刻警告一下,如今,谁是当朝的皇家。
“何意?本公主觉着若是这若下之酒足够辣,怎会堵不上崔姑娘的嘴?”
这话一出,顿时满宴会都静了下来。
整个长安哪家的贵女不知,自幼年时起,怀玉公主就是长辈口中嚣张跋扈的代表,而出生崔氏的崔姑娘就是长辈口中那最是懂礼仪知规矩的望门淑女。
当初在宫宴时,即便是崔舒再低调,可那风头总是隐隐的压着怀玉公主。
那个时候两人就最是容易起冲突,只是每次都是寥寥作罢,没什么后续罢了。
毕竟一个当朝嫡出公主,而一个是北方门阀的崔家嫡女。
直到崔姑娘回了清河,怀玉公主似乎也长大了,姿态也规矩了不少,如今一行一语更是带着皇家公主的威仪与端庄。
直到这次又遇到了崔舒,这才让众人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瞧见了不少两人互嘲的场景。
众人一时间都兴致盎然。
只有孙宛俞,一听到这酒竟然就是娘亲说的她往日里最喜爱喝的酒,乌程的若下。
果真是很烈,她不敢端起,深怕周围的人又瞧了过来,于是素手撑着几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朝着曲中酒闻去。
本以为是很浓烈的酒香,怎的会没有任何的味道?
孙宛俞蹙了蹙秀眉,又用力的嗅了嗅。
!!!!
竟是真的没有味道?!
“好闻吗?”
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
孙宛俞下意识的回复道:“不好闻,没有味道。”
本就随侍在太子身后的德云,身子一瞬间没能控住着,小浮动的抖动了一下。
方才就在怀玉公主和崔舒两人斗嘴之时,德云就顺着殿下的视线瞧去,孙姑娘一系列的动作。
众人都在瞧着两位身份尊贵的女子为着她而争辩 ,只有孙姑娘,事不关己似的,一脸的纯稚,竟是试图去闻那一杯酒的味道。
似乎是没问道味道,那张素白秀丽的小脸上竟是不可置信,接着竟是努力的闻,那秀气挺翘的小鼻子都动了动。
真真是个可爱的女子。
太子发话了,李怀玉和崔舒顿时偃旗息鼓,众人也收了神色,同时朝着再次被点名的孙宛俞瞧去。
“还行。”
孙宛俞嘴角糯糯的,想着自己方才的蠢样定是被殿下瞧了个一清二尺,瞬间那本就喝了酒略显显的有些红润,刺客一羞赧起来,竟是犹如染了红霞,红了个彻底。
顿时,那张本就清丽无双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艳丽,夺人双眸。
男人痴,女人怨。
恐怕说的这是如今这般场景了。
李渭川就像是没瞧见似的,也不答话,转而是说道:“今日孤摆了宴,但也只是想和众位欢喜一二罢了,倒是光喝酒也甚是无趣,即是到了寺庙,不若就让僧侣来做一次俗讲吧。”
众人自是没有不赞同的。
就连红了脸的孙宛俞也有些兴致勃勃呢。
俗讲,本是佛寺讲经的一种方式,后来到现在逐渐演变为讲通俗易懂故事。
她在南方时,就时常盼着寺庙里俗讲,因为俗讲里的故事破荡起伏,最终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是喜欢吃着糕点,听着这戏本子一般的故事了。
随后一个身穿僧袍的僧人在侍卫的引领下走来。
露面的僧人引的一众贵女惊呼。
李朝民风开放,也不发“掷果盈车”的典故,于是瞧见俊朗帅气的男子,嬉闹一二也是正常之事。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长安城的大街上,惊呼的男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