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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腐炒好后暂时放到一边,她将另点成的白豆腐炒成鸽子松那样,起锅的时候倒上半碗葱花。
这样就有两样包饭菜了。
花芽又炒了些别的,指挥顾听澜到阳台上抱来一根大白菜。让他专门把冻白菜剥开,留下来嫩叶白菜芯。
顾听澜洗好白菜芯送了过来,花芽在厨房里往白菜芯抹上大酱,加入麻豆腐、豆腐松和卤肉、二米饭,拌匀称后上面放上一个泡发好的大虾仁。最后每个菜包里抱着半颗水煮蛋的切片,这样把菜叶子裹起来,一连做了六个。
顾听澜以前吃过菜包,跟花芽做的完全是两样。那是豆皮、黄瓜、土豆丝、豆芽炒肉、大葱等,加上大酱用包饭的绿叶大菜裹起来吃的。
用白菜芯加上麻豆腐和这些玩意做的大菜包,他还是头一次吃。
花芽在饭桌上得意地跟顾听澜说:“我在书里看到这样吃饭,可惜弄不到小肚儿,不然切成丝加进去才叫正宗。”她没说自己另外往里面加了虾仁和鸡蛋,反正都是好吃的东西。
顾听澜咬上一口,里面饭汁和菜香味浓郁开胃,虽然没有什么卖相,味道的确很好。虾仁吃起来爽口,鲜甜,不像是泡发的。
他好奇地问:“你刚说这是哪里的吃法?你是南方人,能做出来已经很让我惊喜。”
花芽本想看他会不会露出挑剔的神色,却见他一连吃了三个,像是胃口极好的样子。
花芽也咬了一口,觉得的确不错,就是稍稍有些咸。毕竟豆腐松和白菜丝里都加了盐,再用鸡蛋酱拌着吃,实属有些齁的慌。
花芽喝了口水,见顾听澜神色正常,便说:“书中说这是满洲人的吃法,家中有剩菜就随手用大白菜叶包起来吃。我也不知道正不正宗。人家本来用的是蒜酱,可是我不想再吃大蒜了,就换成了鸡蛋酱。你觉得怎么样?”
顾听澜浅喝了一口水说:“很好吃,下次谢大嘴过来你记得教他做这个。简单一点的,省的他在外面乱吃东西。”
“他该不会又吃坏什么东西了吧?”花芽问:“他这样不行啊。”
顾听澜笑道:“这一年还算省心,等到开春他还得带队进野区,那就听天由命吧。”
花芽乐得不行,顾听澜见她吃完了,起身把饭桌上的碗碟拿到厨房里清洗。
清洗完,特别贤夫的擦干净饭桌、洗干净抹布,搭在水池边上。
收拾完,他跟花芽一起坐在沙发上,伸手摸了摸花芽的小肚子。感受到她是真的吃饱了,便打算过一个小时再给她削苹果吃。
花芽的小手欠欠的,洗完手就从顾听澜后背的衣服里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受伤的地方。
顾听澜当初没敢告诉她,就怕她伤心害怕。等她知道以后,第一反应是给他再上点药,其他的话一句没说。
顾听澜心疼她的懂事,让一个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女人懂事是个很残酷的事实。他宁愿花芽在他面前作一点,发发脾气。
可花芽就是抱着他的后背,将脸贴上去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知道顾听澜不疼了,花芽心里能好受点。她知道顾听澜最近忙的事情很多,似乎近半年以来他就没有好好休息的闲暇时间。
花芽想着要不要等着下次顾听澜休息,她和他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上一天。顾听澜却开口说:“我有一个亲戚,开岛以后可能会到咱们这边来玩一玩。”
亲戚?
花芽抬起头,她很少听顾听澜提过他有什么亲戚。
“好啊,你要是忙我可以带着这位亲戚好好玩一玩。”花芽热情好客地说:“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要是男同志我还得找其他人一起作陪。免得被人说闲话。”
这话说完,她不免想到大芳姐。
顾听澜没让她走神太久,回答花芽的疑问说:“是男同志。”
花芽疑惑地问:“你们关系不好么?”照理说,顾听澜应该陪一下。
顾听澜说:“一般般吧,我没工夫跟他浪费。你想溜达了就让他陪你走一走,不想溜达了,就别搭理他。”
花芽这下有点犹豫了,要是关系一般般的话,她接待起来分寸得把握好啊。
前提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亲属关系,看样子也不是血缘很亲近的人,应该简单陪同一下就成了吧。她可不想反过来让人家陪自己。
花芽思考了一下问:“需要我提前安排点什么?”
“不需要提前安排什么,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顾听澜皮笑肉不笑地说:“你随意就好。”
花芽更疑惑了,直接问:“那他是你什么人?”
顾听澜说:“弟弟。”
花芽脱口而出:“表弟还是堂弟?”
顾听澜眉头皱了下说:“亲弟弟。”
花芽:“。”
顾听澜又说:“你也不用太上心接待。他自己会安排。他这人就是有点不着调,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你直接揍他就行。”
“。这样不好吧?”花芽真是无话可说。她的确知道顾听澜有个亲弟弟在北京家中,但是顾听澜并没怎么提起来过。
顾听澜狠心肠地说:“没什么不好的,该揍就揍,他皮实,从小挨到大,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除了脑子。”
花芽笑了笑,又犹豫道:“那我揍坏了怎么整?我力气大着呢。”
“反正他也没好过。”顾听澜不讲骨肉亲情地冷酷道:“揍坏就揍坏吧,你高兴就好。”
顾涛涛在北京家中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屁颠颠的出门追求女神去了。
第160章
晚上睡觉之前, 花芽赖唧唧地争取到在卧室泡脚。
顾听澜坐在床下的小凳子上,一副贤夫态度地在水盆里帮花芽搓着小脚丫。
感受到她的脚丫泡的滑溜溜、热乎乎的,把腿上的毛巾拿起来, 包着她的脚擦了擦, 然后将人掀到床上去。
花芽在软和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儿, 瞅着顾听澜继续用她的洗脚水泡脚。她爬到床边,想要伸手学着顾听澜给她搓脚的样子, 帮他也搓一搓。
顾听澜挡掉她的手,水盆里的艾草药包扔到垃圾桶中,与撅着小嘴准备撒泼的花芽说:“作的话晚上就不抱抱睡。”
这句话着实有力度,花芽马上滚回到被窝里, 乖巧地眨巴着大眼睛等着顾听澜上来。
顾听澜把水倒掉,将外面的炉子检查一遍。随后门窗也检查了一遍。
“你干嘛呐!”花芽拍着空被窝,催促道:“快点。”
顾听澜关上客厅的灯,来到卧室,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唔。”花芽明白顾听澜的意思了, 她把被子挡住半张脸, 结婚这么久, 她还是对这方面有些小害臊。只是她愿意在顾听澜面前表现出她的坦诚。
顾听澜见她的小模样,关掉卧室的灯, 借着窗户外微弱的星光来到小妻子的身边。
他对于花芽而言, 像一座高山,像一块坚硬的岩石。
可靠又充满着雄性掠夺的力量。
*
一九七三年, 三月二十日。
这是大禹岛上最为重要的日子——开岛。
冬日之前在冰面上定下的红色浮标, 被军人们一一回收。冰面没有完全融化, 封禁解除的第一时间,岛外涌来近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
最前面驶过来的三艘船只, 是专业破冰船。由黄海一路顺洋流到大禹岛外,为了今天这个日子,已经等待了十天。
破冰船呈现三角形前进的领航姿态,后面有拉着新上岛的人们过来的客船、有运送春季物资的商船、有专门装载着果蔬种子和牛羊崽子,送往大禹岛的养殖船。
花芽头上的棉帽换成毛线帽,里面夹着薄薄的一层棉。她与周文芳二人一起看着海面上数不清的船只,感叹地说:“真是太壮观了。”
周文芳指着远处缓缓行驶来的大型船舶,应该是为了新码头的建设从别的地方调配而来海上建设船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她与花芽两人闻所未闻。
“我大哥说,新码头要填海,还要把海下的暗礁全都炸掉。”花芽难掩言语中的骄傲,显摆地说:“这次是咱们军团自己建设,不再邀请外国顾问专家什么的啦。”
周文芳能理解这份激动的心情,别人愿意伸出援手固然是好事,但总是依靠别人的帮扶,自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站起来。更何况,对方的帮扶还是建立在表面上,并不是诚心实意的。
破冰船刚驶入码头附近,码头上响起霹雳吧啦的鞭炮声。
海岸边、码头上、英雄碑栏杆前,全都挤满了人。这种景象即便年年都能见到,可谁都看不够。
岛屿解封,大禹岛上上下下的齿轮开始重新转动。
花芽笑盈盈地拍着手,特喜欢这副积极向上的景象。周文芳眼神中同样透着笑意,她与花芽说:“过几年说不定真看不到解封的场面了。”
花芽想了想说:“还真是的,等到跨海大桥能够投入民间使用,正常的生活往来可以从路上走,岛屿封不封真的没有太大关系。最多是在冬期的时候限制货船出入,别的不会再受到制约。”
周文芳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叹道:“你大哥他们遭的罪没白受,大禹岛再也不怕成为一座孤岛了。”
海上与陆地双面通行,的确有了可以权衡利弊的选择权。像是萨丁镇原来的镇长,若是在没有大桥可以通行的时候,也许真能害一害大禹岛。
可惜跨海大桥的竣工,以及海城政府对031部队有积极交好的态度和紧急救援的行动,于情于理,都会成为大禹岛上下的第一选择。让原萨丁镇长的一腔恨意与计划打了水漂。
不过这不会破坏大禹岛与萨丁镇的老百姓之间的友谊,看到政府不作为,萨丁的老百姓自发组织救援的行动,感动了大禹岛许多人。
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碳难。
大禹岛的百姓和031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样的恩情。
花芽和周文芳两人看完整场岛屿解封仪式,天气正好,她俩慢悠悠地往操场上走走,趁着太阳好,晒晒太阳、散散步。
她俩走在路上,看到三五位提着红油漆桶的同志,脚步匆匆地往墙边走去。
她俩顺着看过去,靠着操场的办公楼侧面,已经有人站在木梯上用白漆刷着大字:要抓革命,促生产。
墙根处,还有人不断的用喇叭重复宣传这几个大字。
花芽小声跟周文芳说:“伟人批示。”
周文芳“嘘”,瞅了眼刷漆的几个人,她们绕到别的地方散步去了。
“你说我把说闲话的那几个人报给高婶子,她能处理么?”花芽说:“最近怎么觉得乌烟瘴气的。别的地方倒也还好,就是咱们老是经过的地方,老觉得有人故意说些难听的话跟咱们听。”
周文芳说:“你也发觉到了?我还以为就是我遇到了呢。回头问问赵雨和赵雪她们有没有听过。我也觉得这事情不寻常。”
她们先到供销社去找赵雪,赵雪正在给新来的同志配脸盆、毛巾等生活用品呢。供销社里空地上,摆满了一份份分好的日用品。除了脸盆、毛巾,还有茶杯、漱口杯、牙刷、暖壶、香皂、洗衣服之类的。
花芽看到一个生面孔同志过来,把手中的票据给了赵雪,赵雪熟练地抬抬下巴,对方客气的感谢后抱着一套生活用品离开了。
随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花芽和周文芳见赵雪太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俩今天没打算学习,哪有天天闷头学习的。正赶上开岛,闲的无事四处转了转后,就往赵雨和赵雪的家里找去。
赵雪在上班,赵雨自己在家。
她们住的地方跟大芳姐是前后两栋相邻的楼,花芽和周文芳刚走到楼下,就听到后面传来有人吵架和斗殴的声音。
她们往那个方向看去,发觉不偏不巧是大芳姐家。
花芽和周文芳相视看了一眼,随后拔腿就往大芳姐的家里跑去。
花芽跑到一半,还停下来在小路边捡了个打狗棍,打算冲过去帮大芳姐的忙。
她们跑到大芳姐家门口,看到门口已经站了几个人。大门敞开着,花芽首当其冲挤了进去。
客厅里一改往日的整齐干净,玻璃碎片、杂乱的物品,遍布各个角落。
“打的可真厉害啊,没见过夫妻两个打架这么下狠手的!”
“唉呀妈呀,真是老吓人了。我家孩子嗷嗷哭啊。这晚上不得做噩梦啊。”
“我都不敢进去拉,刚才我都看到有人拿着菜刀在里面挥来挥去!”
伴随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屋里不断地传来争斗声。
站在门口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大芳姐对面住着的王兰这时也出来了。她神色畏缩地站在人群后面,很怕大芳姐冲过来把她砍死。
她暗暗在心里骂道:“这个母夜叉。”
花芽按住周文芳,不让周文芳进去。周文芳浑身上下那点小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