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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婶子算着日子,最多也就两个月,有的人反应晚。
“那恐怕咱们这里就得多招个人帮着倒班。”高婶子帮着花芽把额头前乱了的头发挽在耳朵后面,心疼地说:“就算你有劲儿,也不能可着你一个人使唤。咱们空余的人手多,要是你们同意,我就再招一个人进来跟你们换着上班。”
花芽说:“那就找个力气也大的。这里老是要把书搬来搬去,力气小的家属干不了这个活。
她用手背擦了把汗,回头看着台阶说:“我好几次从上面搬书差点崴到脚呢。”
高婶子听了就说:“行,那我回头看看,尽早给你们安排上。”
未来有新同事加入,花芽还是很开心。
她跟周文芳俩人大眼瞪小眼这么久,是需要新鲜血液。
周文芳拿着干抹布把书皮上面落的灰扫掉,轻轻地说:“希望来的人是个好相处的。”
她跟花芽在这里相处的很好,说起话也没多大顾忌。若是个擅打小报告的或是多嘴多舌的可就别扭了。
中午下班。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一起回到小洋楼吃饭。
周文芳喝了一碗半的小米粥,又吃了一块炖鲅鱼。
吃完饭,周文芳听到花芽家来了电话。花芽兴冲冲地跑过去接,对面是顾听澜让她别睡觉,他带着她去练车。
周文芳干脆回到自己家里睡个下午觉。
等顾听澜忙完已经是四点多钟,他过来接了花芽练车。这次不光是停车起步,还能让花芽往小路直直的开出去一段距离。
花芽到后面学习拐弯有点小问题,控制转向时,小汽车侧面与外面物体的距离判断不好,很容易拐的弯过小擦到车。
顾听澜让花芽不要着急,这种情况就是要多多练习。
“等到你练的多了,用眼睛就能判断出转弯的程度。”顾听澜拍拍小妻子的头,跟她说:“走,哥带你去农场接谢伟民回来,正好咱们兜兜风。”
花芽从驾驶座下来,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上,眼巴巴地看着顾听澜,意思很明了。
顾听澜笑着往她小嘴上亲了一口,称赞道:“花芽同志是我遇到最聪慧的学员。”
花芽心满意足,扭了扭身子坐好,眼睛直视前方,看着顾听澜驾驶汽车是怎么判断间距的。
到了农场,顾听澜去家畜的地方找到谢伟民。
谢伟民知道周文芳怀孕,费尽心思弄些好东西。
今儿是有人给顾听澜送了只小羊羔,顾听澜懒得过来收拾,想多陪陪小妻子,就让谢伟民过来把小羊羔收拾好,俩家人一家一半。
谢伟民屁颠颠地过来,折腾一下午,宰羊除毛收拾内脏。一切弄完,看到顾听澜开车小汽车悠闲地兜着风来了。
“这可是内蒙古的小羊羔,听说吃起来一点膻味没有。”谢伟民坐在后面盘算着要给周文芳怎么做来吃。
谢伟民不是个好厨子,他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顾听澜头上:“老顾,你当年去内蒙看他们是怎么吃的啊?”
顾听澜在前面边开车边说:“那边习惯吃羊贝子,用白水煮半个小时,拿小刀切下来蘸盐水吃。羊肉还带着生,夹着些血丝。”
花芽张着小嘴说:“那岂不是很膻呀?”
顾听澜说:“要是膻你吃不吃呢?”
花芽脆脆地说:“奶膻味的话我就吃。”
谢伟民在后面说:“怎么还有别的膻?”
顾听澜给他解释说:“去年冬天我们在鄂洲吃过一盘羊肉,羊肉很老,还带着骚味。她不喜欢吃那个味。”
“原来如此。”谢伟民听了又开始担忧他收拾一下午的小羊羔会不会不合周文芳的口味。
有的不喜欢吃羊肉膻味的人,光是远远的闻到那股味道就会恶心反胃。
花芽还在前面琢磨着这么新鲜的羊肉,要是在院子里烤着手把肉该多香啊。她觉得自己能吃下半只羊。
最近不光是周文芳胃口好,花芽的胃口也不赖,常常把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顾听澜最近有些忙碌,有时候晚上不在家。
她就跟郝大姐带着小瑶瑶,想吃什么吃什么,小日子别提多逍遥。若是顾听澜在家吃,总会让她不要吃太咸太辣太寒。
这几天周文芳在家里吃,花芽才有所收敛,专门做些滋补的食物。
他们回到家里,周文芳在院子里看书。
谢伟民远远地就喊她:“小芳,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周文芳臊着脸,打开门冲谢伟民说:“你每次就不能小点声,天天这样喊,别人还以为我多馋呢。”
谢伟民说:“我媳妇怀孕,吃点好的怎么了。走啊,咱们一起把小羊羔烤来吃。”
周文芳看着他们拿回来整整一头小羊羔,说:“哪里吃的了这么多。”
花芽跃跃欲试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花大嘴就在你面前呢。”
第298章
花芽在屋子里给王天柱学习班打了电话。今天晚上顾听澜在家, 就能让王天柱回来,把晚自习的时间用来补习英语,顺便吃个羊肉。
王天柱从学习班回到家, 老远闻到孜然羊肉的味道。他离得远远的, 咽了咽口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句话一点没错。
他坐在院子里面, 长桌两旁俩家人面对面,比赛似得吃着羊肉。
王天柱割下一块还带着些生的羊肉, 问顾听澜:“爸,你确定这样的肉能吃?不得有寄生虫什么玩意的吧?”
“羊贝子这样的最嫩,吃不坏你。”顾听澜说:“要是再煮下去就老了,嚼不动。”
王天柱信顾听澜的话, 往小碟子里的盐水蘸了蘸,吃到嘴里果真有一种软绵鲜香的口感。特别是简简单单的盐水,蘸了后像是给小羊羔肉提了鲜味。
“羊贝子居然吃出鲜味。”王天柱心想,他们这里吃的羊贝子就能这么好吃,若是真能在草原上吃到正宗的羊贝子还不得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
顾听澜把烤好的羊肋排递给小妻子, 边上的谢伟民有样学样, 将烤的羊头递给周文芳。
周文芳吓得叫了一嗓子, 差点把羊头砸到谢伟民头上。
谢伟民看着已经烤成骨头和肉的羊头,不觉得多狰狞。
他讪讪地端着羊头说:“一只羊就一个脑袋瓜啊。里面的脑花可珍贵了, 咱们吃什么补什么啊, 听话,你吃点这个吧, 我给你扒下来, 吃了以后咱们的孩子能聪明。”
周文芳是不碰这些东西, 就连平时花芽最爱吃的商业大楼里的卤鸡爪她都不吃。
今天听到谢伟民的话,觉得居然有些道理。她闭着眼睛拿筷子点了点面前的碟子说:“那你剔了骨头再给我, 我看着眼珠子和牙就害怕。”
“好好好,你等着。”谢伟民跑到院子的水龙头边用胰子将手搓了个干净,而后回到座位上,双手掰着羊头把里面的肉和精华都给周文芳分过去。
他怕周文芳看到脑花反悔不吃,夹过去以后,用筷子把脑花戳了戳。
周文芳等了半天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脑花泥,一眼两眼三眼。
“唔——”
周文芳到底被忍住,捂着嘴跑到后面小木屋边上吐了出来。
花芽扒拉着一碟腻乎的玩意,差点也吐出来。关键时候,顾听澜大手盖住碟子,掰过花芽的下巴说:“别看。”
花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过去,视线对上顾听澜的帅脸。
转瞬间花芽觉得自己不想吐了,想抱着他啃。
王天柱吃完羊贝子,起身又打算去煮一块羊羔肉,顺便跟花芽说:“你的目光能不能收敛点啊,绿晃晃的要吃人啊。”
花芽被他说的羞涩了,低下头小媳妇似得小口小口吃着顾听澜给她剔下来的羊肉。
隐隐约约听到小木屋门口周文芳骂谢伟民,花芽偷着笑。
一个礼拜后,郝二姐来了。
花芽不认识郝二姐,单从背影上远看,还以为是郝大姐。
走上前想问问郝大姐自己出来,怎么小瑶瑶没跟着,等郝二姐转过身,花芽傻眼了。
郝二姐简直就是郝大姐的缩小版。
郝大姐圆圆胖胖的,郝二姐也是圆圆胖胖。身形基本一致,就像是一颗鸡蛋边上放着一颗小一圈的鸡蛋。
“哟,这么俊俏的姑娘,你把我当成我大姐了吧?”郝二姐和善地笑着说:“我大姐在别人家干活呢,我正好想问问你,小洋楼往哪里走?”
郝二姐说话还带有甘肃的高喉咙、大嗓子的说话特点,鼻音也很重。
花芽猜到郝二姐应该是想找郝大姐,就跟她说:“我知道,你跟我走吧。”
郝二姐头上包着白毛巾,露出后颈短头茬。穿着白底粉花的长衬衫,裤子是两个膝盖磨毛了的旧军裤。脚下是黑色侧扣的布鞋,穿的袜子很白净。
“你不能骗我吧?”郝二姐很有警惕地说:“你们部队没得骗子吧?”
花芽忍不住笑了,要是有骗子也不能亲口承认自己是骗子呀,谁会往自己脑门上写“骗子”俩字。
这种单纯质朴的性格让花芽喜欢,她跟郝二姐说:“你要是信不过,不去我也不勉强。”
郝二姐看着这么漂亮的一个丫头蛋子,应该不是骗子,她以貌取人了一番,说:“那我跟你走。”
花芽上完班,随手在供销社买了旱黄瓜和二十颗鸡蛋。走了两步,花芽看到身后的郝二姐赶到她身边,夺过花芽手里的东西。
花芽惊愕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郝二姐觉得再正常不过地说:“你小细胳膊没有力气,这么些鸡蛋老贵了,你别给摔了。我帮你拿到家里再给你。”
花芽见她执意如此,也就不跟她争辩。
俩人一路从一区往小洋楼那边走。
郝二姐边走边感慨:“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富裕,我还以为跟我们老家一样穷山恶水。”
她走了几步,看到花芽肩膀上落下只小肥雀,伸手想要捉。花芽忙挡着她的手:“二姐,你别动它。咱们家属区里的鸟儿都受保护,不能随便捉。”
郝二姐瞅着小肥雀肥头肥脑,可惜地说:“蚊子再小也是口肉啊。”
花芽伸出手,小肥雀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她袖子里钻。
郝二姐明白了:“怪不得不让捉,都是你养的啊?”
花芽干脆说:“对,这里的鸟儿都是我养的,不能捉。英雄碑那边你去过没?那边有更多更大的鸟儿,都是不能吃的,它们都是英雄鸟,身上有功劳。”
“娘咧,还都是英雄鸟。那日子过的不比我们还要舒坦。”郝二姐看到小肥雀胖乎乎的模样说:“你们岛是个宝岛,我一来就知道风水好。”
花芽笑道:“你可别跟其他人说这话,咱们部队不允许讲究这些东西。”
郝二姐弄不懂部队的这些规矩,她两只眼睛不停地看来看去,嘴里感叹个不停。
从一区的铁门进到小洋楼这边,她看到一栋栋红砖红墙的小洋楼,傻了眼。
“我的乖乖,说书的说刘姥姥进到大观园就是这种感觉吧?”郝二姐眼睛看不过来。
蜿蜒的小路边有着假山小桥、修剪过的树木呈现一派鸟语花香的景象。哪怕脚下踩的鹅卵石,也都丰润洁净。沿着小路往前走,路的两旁都是漂亮的松果菊。
郝二姐跟在花芽后面,从鹅卵石小路穿过一号和二号楼,路过周文芳的家。
郝二姐从门口看到周文芳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羡慕地说:“这些当首长夫人的女同志上辈子不知道修来什么福气,光是站在院子里就能吸收天地灵气吧?我要是能在这样的屋子里生活,我都美成仙人了。。诶,我问你,你知道姓谢的首长家里好不好相处?”
花芽诚恳地说:“没见过比他们更好相处的。”
郝二姐松了口气,又问:“我大姐在另外一位姓顾的首长家里帮忙,你知道那位领导和他的家人好相处不?听说我要帮忙的人家跟他们家关系可好咧,我也得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
她这可是问到花芽的盲区。评论别人容易,评论自己难啊。
郝二姐见她这么为难,忽然想到这么一位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接触那样的大人物,那可是部队的一把手啊。这么大的部队,几十万人就听一个人的话,想想就觉得很恐怖。这得是什么样的高门大户。
郝二姐看着花芽乖巧漂亮的小脸蛋,又有着雷锋心肠,带她大老远走过来。她感叹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也给花芽介绍个军人。
对于刚才的问题,郝二姐正想找个话题岔过去,就见花芽挠挠头说:“我觉得顾首长家里也是很好相处的,反正没有坏毛病,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家。”
郝二姐问:“那谢首长家里跟顾首长家里是真的关系好?”要是假惺惺的关系,她过去帮忙说话做事都得仔细着。
花芽很肯定地说:“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谢首长的夫人还是顾首长夫人的干闺女呢。”
郝二姐说:“原来是干亲家,那就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