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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新房的时候秦保山到秦秋家里去住了两个月; 之后才搬回来。房子修了起来; 家里的布置自然也要一一的搭配上好的。
屋里客厅摆了一套极好的梨花木套装凉椅; 大柜子上面是万元户的奖励电视机。旁边还放着一台收音机; 家里就这些好东西了。
毕竟现在还崇尚着艰苦奋斗的信条,有钱也不是这么拿出来招眼的。秦阿婆也在哩; 等秦丰跟傅眉进门了,她才出去围着汽车转悠了好久。
在村里人看来秦丰却是撞了大运了; 咋就这么幸运哩; 国家才开放政策他就闻到了。同时在国家的扶持下开了建材运输公司,这都几年了,一个农村小子做生意愣是没出一点意外。
平平稳稳的走到了现在,实在太招人记恨了,尤其是那些想要发家致富却不得法门,屡屡碰壁的人。这才回来,吴书记家里就来人了,说是叫秦丰过去吃饭。
秦阿婆看着人走; 再回头看看穿的亮堂簇新的秦丰;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秦丰是她众多儿孙中最不待见的一个; 可是偏偏是他出人头地; 过得最好。
家里儿子儿媳回来了,秦保山也没心情搭理秦阿婆了; 她自己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傅眉积极的叫秦丰上供销社去买点菜,他直接骑了个车就去了。
回来的时候在村口遇到了金美云,她穿的干净靓丽,牵着个孩子往回走,显然是从城里回来的。秦丰知道她嫁了人,具体的两眼一抹黑。
既然迎头遇上了,当即点了点头就要走,金美云却不知为何拦下了他。或许是当了母亲,年龄长了,金美云身上的气质变的委婉。
她的眼神带着追忆和缅怀望着秦丰,拉了拉手里的孩子,高兴的道:“虎子,快叫丰叔。”小男孩乖巧的叫了一声。
秦丰摸了摸衣兜,傅眉下车时没分完的糖随手塞进他兜里,现在还在呢。他全掏出来,给了金美云的儿子,金美云哄儿子道谢,“你这是才回来吗?”
秦丰点了点头,也礼貌的问了她是不是回娘家。金美云脸色僵了僵,其实是她跟婆家起了点小矛盾,这才带儿子回来的。
不过这些事情她不想叫秦丰知道,毕竟她曾经是那么喜欢过这个人,即使最后没嫁给他,也想对方以为她过得好。即使是到现在,金美云也没后悔过喜欢秦丰。
他是那么坚毅、优秀的人,她的眼光何其好,只是他们有缘无分。或许要是当时她嫁的是秦丰,现在的日子一定不会是这样。
寒暄了几句,到底还是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秦丰朝金美云点头骑上车回家了。金美云望着青年挺拔远去的背影,眼里慢慢拢聚起潮湿。
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青春,索性有那个少年叫她觉得青黄不接的少女时光粉红过。
傅眉挑了挑秦丰买回来的菜,笑道:“哥,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一把一把的青菜。”秦丰认真的看她,接受了揶揄,“我什么时候喜欢吃素了,咱们今天回来晚了,菜都卖完了。”
傅眉笑道:“去逮只鸡杀了吧,我给你做宫保鸡丁。爹说晚上三叔要过来,好好做几个菜招待一下。”秦丰想到她才坐了车回来,问,“你累吗?我来做,你先去歇歇。”
傅眉推他出厨房,“不累,还是咱们乡下空气好,我一回来就好像吸了仙气一样,浑身都是劲儿。快去忙吧。”
说起来比起城市,傅眉确实更喜欢乡村,她甚至想好了如何布置家里的院子。她要把这里改成个小院子,可以种盆装的花,再种一院子菜。
将来有孩子了,她就回来这里,养花养鸟养孩子。秦丰听说完她的畅想,捏捏她的鼻尖,果然把门前空出来,底下的竹林也原封不动。
晚上的时候,秦保树带着秦实过来了,秦实现在也是快二十的大小伙子了。天天跟着秦丰取经,还想在他公司去学开车,秦丰也想着直接把他送去学车,倒不必进他公司学。
秦保山跟秦保树喝了半晚上酒,傅眉都快睡着了,秦实耐不住性子。坐在秦丰旁边问东问西,好奇的什么都想知道,得知秦丰会开大卡车,眼里的羡慕都要溢出来了。
“丰哥,你学开车学了多久?你看我能成不。我爸说以后家里的鱼塘开起来,我就给拉货。”他说起以后的生活,眼里满是向往的光亮。
其实今天秦保树过来二房,就是为了承包村里的鱼塘,所以来找秦丰借钱的。这几年来,秦家三房几个孩子都出去闯过,可是吃苦不咋地,到头来一年的花用是挣了些,到底没什么名堂。
不似秦丰,他是个能对自己狠心的人,建筑工地上那么苦,他不但咬牙坚持了一年,还在短短时间内学了那么多东西。他这样的人都不能成功,世上真没人能成功了。
秦保树絮絮叨叨跟秦保山说家里的难处,几个儿子加起来也不如秦丰出息。今年村里干部想把村里占的果山、茶山、鱼塘都租出去。
他终是下定决心想干一场,要是去贷款,现在也不那么好贷了。过程麻烦,又要担保又要抵押,总之就是人多,规矩也多了。
还不如厚着脸皮来弟弟这里碰碰运气,总归是一家人,秦保山其实手里没多少。现在家里的大头都是秦丰担着的,想了想道:“你看需要多少,我叫秦丰给你想想办法,咱们好歹是一家人。你能有这个奔头,我做兄弟,自然要帮你。”
秦保树低下头,深深埋了一会儿,秦实也不说话了。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不但要把丰哥家的恩德还上,自己也要过好日子。
秦丰收敛了眉目,坐在秦保山旁边,抿了一口黄酒,问了一声要多少钱。秦保树的眼神顿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道:“按村上的计算,这鱼塘包给我怕是要一万块钱。我自己东拼西凑有了六千,总还差些。”
秦丰锋利的眉目在灯下显出些沉稳睿智,总是能叫人安心,他说,“三叔,我借给你一万,包了鱼塘之后事还多呢。要修缮,买鱼苗、买饲料,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
有了秦丰这话,秦保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本来他没想到能一次在秦丰这里把钱借齐。已经做好了去其他地方低声下气的准备,没有想到侄子这么给力。
秦保树当即眼眶就红了,拍着秦丰的肩膀,不知该说什么话。秦实直接倒了几杯酒,颇有豪气的要敬秦丰,秦保山兄弟俩也笑了,“对了,你们这些兄弟就要像我跟你三叔一样,互相扶持,不能断了往来。”
之后几个男人又喝了多久傅眉不知道,她早困得去睡了,半夜的时候迷糊间感觉秦丰爬了进来。身上有淡淡的酒味,还有洗澡之后沐浴的香气。
傅眉叫他搂在怀里摩挲,不多时就清醒了,哑着声音问,“喝完了?”秦丰嗯了一声,含住她的耳垂不放,傅眉左躲又闪,“你不累嘛,哥。”
他的气息里有浑浊的酒气,“不累,眉眉我说过的,咱们该要孩子了,我要努力。”在他极具暗示不容拒绝的挑。逗下,傅眉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软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回来的这些日子傅眉过得很舒服,简直不想去上班了。每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偶尔跟秦实到鱼塘去看看他家的养鱼致富工程,甚至建议秦实买些养鱼的书来看看。
秦实就真捣鼓着四处去买关于养殖水栖类生物的书,傅眉看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在这年头还找不到专门养殖类的书。傅眉就给几位熟悉的同学写了信,祈求她们帮帮忙,巧了,孙曼曼认识的人中间就有。
当即给她寄了几本过来,傅眉把书叫到秦实手里,打趣他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好好钻研啊。”
秦阿婆现在看着三房也想办法发展事业了,只有大房还老实巴交的在土地里刨食。其实农村人在土地里忙活一辈子,这是多少代当地人生活的真是写照。
可是有了秦家二房三房做对比,大房一下就显得可怜巴巴起来。秦阿婆想叫秦丰在他的公司给秦辉安排个职务,好歹提携一下家里人,可是不但秦丰不松口,秦保山也不同意。
顿时气的她牙痒,也不知她是不是天生跟二房过不去,这下又惹着她了。竟然到处跟人说傅眉不孕,傅眉跟秦丰结婚好几年了,但是一直聚少离多。
现在天天黏在一起,肚子还是没动静,眼瞧着秦丰马上就二十五了。傅眉现在出去都觉得外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秦丰这么年轻有为的后生,她要是生不出来,众人的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农村里现在传统的思想还比较严重,重男轻女没那么严重,但是一定要有香火。旁人的指指点点叫傅眉烦躁起来,有时候她都以为是不是自己真有什么问题。
第53节
甚至秦丰都察觉了她的焦虑,因为现在眉眉会主动了。以前他俩的情。事一直都是他满不餍足,经常逮着她折腾,每晚都是极致的狂欢。
现在,他的眉眉终于尝到了其中的甜味,时常把他缠的很紧。做的时候也很配合,还不许他留在外面,他想待多久就多久。
跟心上人身心的结合实在是太爽了,秦丰现在每天都满面春风的。只有傅眉一边揉腰,一面默默的想,怎么还没怀上?
听她担忧的话,秦丰得知她拼命缠着他原来是为了孩子,不免有些好笑。结束之后抱着她,喘着气要退出来,傅眉把他抱紧,小声道:“再等一会儿,或许我马上就怀上了。”
求之不得,他把汗哒哒、累极了的她揽进怀里,享受这样激情过后的余韵。傅眉无意识缩了缩,秦丰顿时舒服的哼了一声,她脸上的绯红还没下去,抬头看他,“哥,要不我去看看吧,万一真有事呢。”
秦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都是我婆胡说的,你也信,那些人吃多了乱嚼舌根。她就是不想咱们好过,孩子的事情急是急不来的,你别慌。”
本来他是很想要孩子的,可是傅眉这样慌张,他就不好把心意表现的太明显,怕给她压力。要知道他确实想要孩子,可是跟她比起来,孩子只是锦上添花。
傅眉却放心不下,她现在已经回医院工作了半个月了,可是一直把村里的闲话放心上。秦丰表现的满不在乎,她就自己去看了,还没在她工作的医院,挑了室友在的急救中心。
她室友本来就是妇产科的,傅眉来挂了号,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室友拿着化验单看了好一会,忍不住笑,“年纪轻轻地就忍不住要孩子了,我都没结呢。你看看你这报告,一点问题都没有,放心吧。”
停了一下,舍友继续道:“你们那啥和谐吗?”
傅眉懵了一瞬,室友脸蛋微红,“嗳呀,就是哪方面怎么样?你知道你的安全期的,下次等到排卵期试试。”
傅眉脸蛋立即就红了,舍友催促她就说了。
“还是不要太频繁了,要知道男人的精子质量也是有限的。节制一点,一个周差不多一两次。你懂得,在贵不在多。”
她一个结了婚的叫人家一个姑娘说房事说的面红耳赤,傅眉虚心讨教了许多,还开了一副滋阴补阳的中药回去。
然后秦丰就发现他现在接近不了媳妇的身了,每次猴上去,傅眉就教育着他拒绝了。秦丰简直想喷出一口老血,四五次只有一次成功,别提多忧伤了。
这天回来,傅眉喊他一起去买菜,秦丰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傅眉贴上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幽怨的看她,嘟嘟囔囔,“浑身都不舒服,尤其这里。”他不要脸的拉着她的手滑到某处,隔着布料傅眉都感受到了它的生龙活虎。
脸一下就红了,触电似的抽回手,“你别闹了,去买菜吧。我饿了。”
秦丰哼哼唧唧的起身,晚上万籁俱寂之后,温馨的屋子里从床幔里飘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那是处于一种极致痛苦又极度欢愉的啜泣声,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终于吃到了食物。
从里到外一口一口品尝,将猎物拆吃入腹的声音。
傅眉近来总是感觉很困,怎么也睡不醒,有时候一沾床就睡了。秦丰极敏感的发现了,心里担忧的很,这天傅眉在沙发上就睡的死死的。
他要是没有早些回来,她或许会在这里睡一晚上,秦丰脸色立马就黑了。颤抖着手把傅眉摇醒,轻声哄道:“眉眉,乖,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傅眉还困的打哈欠,“不去,想睡觉。”
这样的事情秦丰自然不会由着她,他二话不说,扯了一件外套包裹着傅眉下楼。傅眉在里面检查的时候,秦丰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脸色像是浸了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