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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昨天太过冲动疯狂,可能真的把阿峤给吓到了——”
叶峤想要将灵力灌输到右臂上,然后给他一掌,却发现灵力像是被什么阻隔,流动缓慢,根本用不上力气。
沈徽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目光落在他紧握的右拳上,看了一眼后又轻巧的移开。
“阿峤昏睡的时候,喊过几次口渴,我在水里下了少量的软骨散,导致你灵力溃散——”
“以后每天里我都会给你下软骨散,我要把你永远都软禁在我身边。”
叶峤神色清冷,轻轻磕动着唇瓣。
“你这是痴心妄想!”
沈徽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阿峤还指望着你那个废物徒弟来救你?”
“以他的修为,我只需动动小拇指就能把他给碾死——”
“不过不知为何,我倒是有些兴奋,还真期待他能快点找上门来,我要当着阿峤的面,把他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
第84章 软禁2
沈徽咬牙切齿恨意滔天的说着,见他双拳紧握气的发抖,淡默一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叶峤想要抽开,却被他紧紧握住。
“拿开你的手!”
沈徽扬着嘴角笑一笑。
“阿峤别生气嘛,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为了一个小废物,阿峤真不值得和我生气。”
叶峤沉着脸冷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他的唇瓣上,眼中泛起波澜。
“我说了,我就想和阿峤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叶峤深吸一口气,口气冰冷的如若一滩死水。
“我说过,我心不悦你,你为何非要苦苦相逼,为何非得是我!”
沈徽的眼睛底浮现出隐隐狠戾,似乎听到那句「我心不悦你」这句话很生气,气到胸膛连忙起伏。
他咬了咬牙,将手拿开,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道:“哼,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把你这个人软禁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我不开心!”叶峤眉头紧皱,叱喝出这四个字。
沈徽气得红了眼,蹭了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开心是吗!他到底哪里好!我他妈到底哪里不如他!”
叶峤低着头,神色冷淡的出奇。
“沈徽,你欺师灭祖,还不知错吗!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沈徽猛的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叶峤被迫仰起脸,用力极大,甚至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你我二人说话,你扯旁人做什么!?我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你却还在想那些死了的人!”
“叶峤!有的时候我真想……”
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看到遮住眼睛的红绸布逐渐被血泪浸湿,血泪顺着两边的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沈徽一怔,看着叶峤痛苦的小脸拧成一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太大把他捏疼了。
他连忙松开手,伸手想要安抚,却被叶峤一把打开。
他慌张道:“阿峤……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也不说……”
“滚开!”
叶峤的一声厉喝,让他慌措到不知所措。
“阿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是你……太不听话了。”
“滚!”
沈徽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走,你自己躺下好好休息,我待会再来看你。”
叶峤挺直的脊背瞬间软了下去,整个身子倚靠在床榻上,任由血泪从眼角流下来,顺着下颌骨一滴一滴砸在被褥上,每一朵都像绽放的小红花,妖艳又灼眼。
——夜深——
叶峤侧身躺在床榻上,心中为惨死的师尊师祖愤愤不平,又挂念着与董昭的约定,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三天里,董昭回到碧海苍穹寻不到自己一定会着急坏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找机会逃走,再待下去,他不敢想象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
这般想着,思绪乱做一团,忽然腰间一紧,身后被沈徽紧紧怀抱住。
他想要挣扎,沈徽便默默的抱的更紧一些,他每挣扎一分,沈徽便抱紧一分,直到叶峤识趣的老实了,他才放松了些许力度。
二人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即使是背对着沈徽,叶峤都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似乎觉得多费口舌无益,激怒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叶峤不再挣扎,索性紧闭着眼皮假装睡去。
沈徽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这次格外的安分,只是躺在同一张床榻上抱着他,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心忽然安静下来,这样的感觉十分美妙,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和时光,如果永远都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叶峤闭着眼皮,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醒过来时,听到几声鸡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天亮了。
身边的人不在,他才得以舒展了一番筋骨。
翻身从床榻上下来,他默默将右手背到身后,想要试着激发体内的灵力,却发现每次运转快至一周的时候,都被被阻隔住。
试了许多次,他泄了气。
忽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连忙收了掌。
沈徽看到他,似乎发现他的小心思,只邪邪的笑了笑,未说什么,走到床榻旁,将挂在旁边的干净的白袍拿了下来,熟练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身子刚好,若想出去走走,也要披上袍子,千万别感染了风寒。”
说完,他刚要牵起叶峤的手,就被叶峤无情的甩开了。
沈徽也不说什么,便走到他前面。
叶峤双耳微微动了动,眼睛瞎了之后,他耳朵的灵敏度比以前要聪灵的多。
听着沈徽的脚步声辨别着方向,叶峤一点点的缓步走出房间。
扑鼻而来的花香让他停住脚步。
从前他这儿倒是来了许多次,沈徽从来不喜欢花,甚至见着花都要果断的折下来,然后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碾压,直到把一朵漂亮的鲜花碾成齑粉揉进泥土里才肯罢休。
从前他也问过沈徽“那朵花,你不喜欢就要毁掉吗?”
得到的是沈徽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对」……
与他师兄弟这么多年,有了自己的道场和山头时,他的记忆中,沈徽这里是从来没有一朵花的。
可这花香像热浪一般扑簌在鼻息间,真真切切的花香。
“你……你这怎么种花了?你不是最不喜欢花的吗?”
沈徽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轻轻抿了一口清茶。
“你喜欢就足够了。”
可惜叶峤的眼睛看不到,那曾经光秃秃连棵草都不愿意长的山坡上,种满了红色黄色,蓝色粉色的花,连绵流连一眼望不到头的花海,震撼眼球。
“你在我这儿这几日,我闲着没事就随手种了几颗。”
“你喜欢吗?”沈徽勾唇笑盈盈道。
叶峤缓步走到他跟前。
“沈徽,你不必为了讨好我为我种什么花,养什么鸡,与其将这些心思浪费到我的身上,何不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沈徽,你情我愿,双向奔赴才是真正的爱。”
沈徽听着他的话,手里捏着的茶杯欲渐收紧,砰的一声,茶盏被他硬生生的捏的粉碎,破碎的瓷片将他的手割的鲜血淋漓。
第85章 软禁3
叶峤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头。
沈徽脸上浮现出的狠绝毒辣,瞬间在目光看向他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来喝杯茶,你最喜欢的清茶。”
说着他重新拿了个茶杯,握着茶壶的手流着血,将茶壶柄浸染成了血色。
叶峤顿住脚,似乎并没有与他促膝饮茶的意思。
“沈徽,你放我走吧。”
沈徽的动作顿了顿。
好一会又露出那副邪邪的笑容。
“不可能——”
他嘴角含笑,悠悠瞧着他道:“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山无棱,碧海枯,否则你想都别想。”
沈徽的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应该是把南墙撞歪他都不会回头的脾气,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他深知。
“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沈徽挑了挑眉头,玩味一笑“阿峤不想这样一直下去,是想和我成就夫妻之实?”
“滚!”
叶峤丢下一个字,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院子里只留下沈徽独饮茶水,清茶本就淡,这下更觉得索然无味了。
叶峤进屋后,发觉他并没有跟上来,旋身走到后窗,跳窗朝着后山逃去。
因为灵力还是溃散的,他无法使用御行术,只能摸索着一点一点往山下走去。
有时步子行的急了,会被脚下的石块给绊倒,摔的膝盖血肉模糊,他也不觉得疼,似乎已经习惯了。
自从眼睛意外看不到后,他不知摔过多少次,磕得两条腿旧疤添新伤。
他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让他忍不住战栗。
“阿峤这是在做什么?想逃?真是不乖啊——”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叶峤的身边。
轻轻挑起叶峤娇俏又白皙的下巴。
眼中带着狠戾和嗜血,刚刚进到屋子里发现他不见了时沈徽不知有多慌,有多气!不敢怠慢半分就追了出来。
“阿峤真的很不乖,我真的生气了哦……不如挑断阿峤的脚筋,这样阿峤就跑不掉了,你说好不好啊……”
虽说着狠话,但目光往下移去落在他膝盖鲜血淋淋处时,眉头骤然一紧,眼中的狠绝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呐……下次再想下山与我说一声,我带着你一起,这样你就不会再磕伤腿了——”
他说着就将叶峤抱了起来。
叶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是个瞎子!
膝盖处不知伤的什么样,白衣被浸染出一片血色,刺目又灼眼。
面对沈徽这样的软禁,他快要崩溃了!
“沈徽……你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沈徽抱着他往山上走去。
“疯了我养你。”
叶峤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董昭的身上,每天都盼着他能来,但又怕他来,他若真的来了,顺了自己的心,可是以他的修为却不是沈徽的对手,心里纠结的很。
重新被他关进了房间里。
夜已深……
床很大……
叶峤平躺着,不知睡没睡着。
沈徽依旧和他同榻而眠,肩膀紧挨着他的肩膀,并肩着拉着他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阿峤很冷吗?”
叶峤并没有答他的话,沈徽侧头看了看他。
“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松开他的手,翻身下床翻了床稍微厚一些的被褥,重新盖在了叶峤的身上。
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生怕吵醒了身旁的人,重新躺回了方才的位置。
这次却不敢去抓他的手了,因为他知道叶峤睡觉很浅,若是再重新握他的手,怕是要将他惊醒了。
他略带苦涩的笑了笑“这样也很好——”
他眯着眼睛睡下,后半夜却忽然被一阵低沉嘤咛的哭泣声惊醒。
沈徽蓦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身旁的叶峤似乎是呓梦,双拳紧握着身上的被褥,浑身僵直颤抖着,哭的很是伤心。
他眉头骤然一蹙,刚要伸手去安慰他,叶峤忽然坐起身子,双手捂着眼睛痛苦的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身体不住颤栗着,似乎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好疼……好疼……”
颤抖的声音叫人听着一阵心悸。
沈徽一把抱住他,他晕死了过去。
眼睛上沁得红绸布鲜红湿透,满面血红色的泪水流至下颌处。
沈徽看着目色一惊,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怀里的人再次睡过去,他才敢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榻上。
轻轻揭开遮眼红布,已经被鲜血浸染的不成样子。
他转身出了房间,打了盆干净的水,拿着浸湿的帕子轻手轻脚的擦干净他眼睛上和脸上的血迹。
漆黑细密的睫毛上已经被鲜血浸染的通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清理干净。
沈徽拿着遮目用的红绸布走了出去,再回来时,红绸布已经被他洗干净,重新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叶峤这一晚上在梦中惊觉了无数次,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肝肠寸断的事,沈徽这一晚没睡,坐在床榻边一直默默看着他,他拧着眉头,不明白叶峤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天……
沈徽早早就去了厨房,翻看了几本食谱,生平第一次去做饭,笨手笨脚的拿着菜刀去切土豆。
“嘶……”
一刀下去,要不是收着手,手指头就差点被他切掉了。
鲜血顺着刀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珠。
无奈他撕下衣袍一块布料,随便缠住了伤口,又兢兢业业的去切土豆,剁鸡。
别看平时软剑耍的不错,多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