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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廷:“卖药械的。”
他随意一句,路林嘉也没往深了解释。
栗俪问:“什么药械?”
韩廷抬眸看她。
栗俪微笑:“我在辉林上班,刚好也做这行。”她做销售,沟通交流能力比朋友们强很多,也算是职业病了。
“市面上常见的。”他随口答。
“器械是一类,二类……?”
韩廷淡道:“三类。”
路林嘉对这话题毫不了解,又开始玩手机了。
栗俪说:“目前这块市场由于政策管制,进口产品占比不多。量少,价高,竞争力低。可国内产品品质远远没跟上。盲目保护国产,过头了。”
她在外企做销售,自然有些不满,说的话也过于偏激。
韩廷一时没接话,似乎无意反驳。倒是纪星听到,没忍住发言:“不是啊,国内这块儿发展很快的,很多产品都已经可以和国际接轨,这多亏了政策保护。不公平也没办法,医药是命脉行业,也会是未来几十年的革命性行业,完全交给外部市场冲击,危害太大。”
韩廷看向她的眼睛,没什么含义地淡笑一下,说:“所见略同。”
他笑起来很好看,即使是淡笑。只是那笑容散漫得没几分真意,说不上是假赞同还是真应付。
无妨,好皮相的人天生易获取好感。
但他完全不在这话题上停留,很快目光转向不讲话的魏秋子,颇有些明知故问:“你和你朋友们同行?”
“不是,我们专业不同,我做材料的,在研究所。”秋子笑着说。
“哪方面应用?”
“医药,航天,都有。”
路林嘉从手机里抬起头来:“航天?你研究航天材料?”
“对啊。”
“宇宙飞船,卫星火箭……那种材料?”
“只是听着很高端啦。其实也没什么,在我眼里,也就跟小模型差不多。”
“你还收集模型啊?”路林嘉问。
两人顺理成章聊了起来。韩廷不再多讲话。
几个年轻人慢慢聊开,话题渐多,聊到最近新闻各种,韩廷至始至终不参与不接话,问到他头上,他总是简短的一句话解决问题,然后带回魏秋子那儿,抛给她一个问题,且每次都是路林嘉能接住的话题。
情商不可谓不高,观察力判断力更能窥见一斑。
他置身事外,一面因为主角是路林嘉;另一面,纪星早就察觉出来了,他没太大兴趣参与他们的谈话,更确切地说,那气质更像是——他懒得跟他们说话。
就像大人懒得搭理小孩那样。
纪星猜测,他年纪应该比她大一些,因为他实在太游刃有余。可她猜不出他的具体年龄,男人的面相是极具欺骗性的。不像女人,年龄和岁月一五一十全写在脸上。
这人深不见底啊。
但因为他对秋子的照顾和撮合,纪星对他印象不错,觉得是个好人。只不过很久之后,熟悉韩廷这个人之后,她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他一贯伪善的礼貌。
他并无撮合之意,甚至很清楚哪怕能聊天,路林嘉也看不上魏秋子,一顿饭过后就是路人。
可场面得应付一下别太难看。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些,只盼着快些结束饭局,让她早点儿离开。
高档餐厅,奢华景色,精致晚宴,她作为五个人里头最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的一个,心都快蔫死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跟我说很喜欢韩廷,很喜欢很喜欢超喜欢。
我……虽然我是作者,你们喜欢主角我很高兴啦,但……我没想明白喜欢他什么……
出场少,话少,都没写他几次,啥也没干,他的闪光点,emmmmm,在哪里啊……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一定是看中他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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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chapter 9
一顿饭下来,气氛不尴不尬。聊天算是中规中矩,离“相谈甚欢”亦差之甚远。
栗俪好几次暗中帮秋子找话题,无奈作用不大。魏秋子自己也心知肚明,才吃完甜品就礼貌提出离开。
结账时却不是路林嘉买单,服务员拿了韩廷的信用卡。
信用卡和账单送回来的时候,魏秋子忽问:“能开发。票吗?”又看路林嘉,“你们需要发。票吗?”
路林嘉摇头,征求意见地看韩廷,韩廷淡笑:“不用。”
“那谢谢啦。”魏秋子抽出张餐巾纸,写了两行字递给服务员,“麻烦你了。”
纪星莫名尴尬,秋子这是觉得没希望彻底破罐破摔了?居然在这种场合蹭发。票。
等□□的间隙,韩廷手机震了一下,曾荻发来张图片,酒店地下车库里韩廷的车,附一条消息:“你在?”
韩廷没回。
待服务员把发。票送回来,几人起身离开。
韩廷看见曾荻一袭红色长裙,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微笑看着他。
几个女生已拐了方向走开一段距离,并没注意。
韩廷送她们到了电梯口,说碰见一个朋友,就不送了。
魏秋子笑道:“没事。今天感谢你的招待。”
“客气。”他淡笑一下,又对路林嘉说,“给人送回去。”
路林嘉答应了。
纪星站在电梯里看着韩廷,他目光从她面前扫过,与她眼神相触时,他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电梯门便阖上了。
下了楼,纪星说要回公司加班,步行就能过去。栗俪说要去纪星那儿坐坐,想给魏秋子留机会。但魏秋子也要跟她们一起走。
路林嘉没有挽留,单独走了。
嘴上都客气说着下次再见,但谁都没有留联系方式。
待人走了,栗俪看魏秋子,恨铁不成钢:“干嘛呀你,给你机会都不让人送?”
魏秋子努力笑笑:“算啦,我感觉得到,他不喜欢我。”
“一次见面能决定什么?如果觉得不错就去追求,至少营造机会。”
“算了吧,人家又帅又年轻,指不定心里吐槽我又丑又老呢。”
第11节
纪星见秋子脸上已有些挂不住,冲栗俪挤眼让她闭嘴。
但栗俪心直口快,哪里忍得住:“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啊。想交男朋友就别怂啊,亏我工作没做完跑来给你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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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不亏了。”魏秋子说着,砸了一摞东西到栗俪手里,又对纪星道,“你不需要,就不给你了。”说着裹上围巾走了。
栗俪低头一看,十几张面额一千的发。票。
纪星是技术岗,没应酬,不需要发。票。但栗俪不同,她做市场的,平时为了维护客户关系,不仅得请人吃饭,还得送礼。送礼没有合理的报销渠道,累积下来得自己掏腰包填上。一到年中年底就是最缺发。票的时候。
上次出去喝酒栗俪就吐槽,这年她有一万多的自费缺口,快愁死了。
刚才魏秋子还特意在餐巾纸上写了,让服务员开十几张。因为栗俪公司餐饮类□□的报销额单张不能超过一千。
栗俪站在路边,张口结舌望着手中这十几张发。票,愣了好几秒,追上魏秋子的步伐。
她跟她并排走着,低声哼一句:“我现在单张报销额度到两千了好吗?”
“那还给我!”魏秋子要抢,栗俪飞速塞包里:“给了人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纪星始终没吭声,脑子里跟挨了一棍似的震荡:今晚吃了什么金银珠宝么,那顿饭一万多?快抵她半月工资了。
不是,这都能买个包了吧,就这么吃掉了?
她知道帝都有钱人多,可如此直面还是头一次。
寒风吹着,三人并排而行,都不讲话,沿着灯光璀璨的街道往前走,高架桥上车轮滚滚。
直到来往的车流拦住去路,她们不约而同停在路边,望着交流匝道和高架桥对面的大厦写字楼出神。
良久,纪星用力点一下头,道:“我是穷人。我要挣钱。”
栗俪轻飘飘看她一眼:“我早就有这觉悟了。你今天才开窍?”
纪星扭过头来,车灯从她侧脸上流过,她轻笑,带点儿自嘲:“我一直以为我是精英,但其实就一小白领,吭哧吭哧朝中产阶级奋斗。精英阶层?还太远。
你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会那么大?这就是所谓的阶层?”
栗俪答不上来,扭头看秋子:“路科长?你来说说。”
秋子吸了一口冬夜的冷空气,叹:“咱能不在大马路上站着吗?冷啊!”
三人下了地铁站,从地下通道穿去马路另一头。
地铁站内,不少忙碌一天的下班族正排队过安检,搭乘地铁回家。
他们的衣着或普通得体,或干净整洁,或精致用心;他们的脸上,表情或轻松,或焦虑,或平静,或忧愁;有人塞着耳机听着歌,有人看着手机发着消息;有人讲着话聊着天,也有人笑着。
这便是这座城市里大部分的普通上班族,吃不起一万块一顿的晚餐,为了一个月几千一万的薪水奔波着。
从他们之中走过,纪星的情绪在无形中被抚平少许。
走出通道,到了路的北边,高架桥和酒店被甩在身后。
冷风吹过来,让人脑袋清醒。
半路碰上卖烤红薯的,纪星跑去买。
栗俪皱眉:“刚吃完饭诶!”拦不住纪星和秋子已围在炉子边挑红薯:“不要胖的,要瘦的,瘦的才好吃。”
买完红薯钻进路边咖啡店,点了三杯咖啡,又找服务员借来盘子和小茶匙舀红薯吃。
栗俪说不吃,要减肥。
纪星不劝她,自个儿满足吃着,问:“诶,你觉得那个韩廷怎么样?”
栗俪解下脖子上的burberry围巾:“什么怎么样?”
“我觉得他人很好诶。跟你很搭,”魏秋子插嘴道,“你对他没兴趣?”
“他那一类男人,女人都难以抵挡吧。”栗俪说,“但也就欣赏一下,不会有别的想法。这种男的一看就很难搞。”
“是吗?”纪星和秋子表示怀疑。
“相信我的眼力,这人城府绝对深,而且不是一般的深。你们没发现吗?一顿饭没聊出他半点信息,哪怕一丝个人观点他都没表达。”
纪星略略回想,真是诶。
栗俪职业性地探人底细,甚至抛出一段很偏激的话引人反驳显露出真实观点,但韩廷没上钩。反而是纪星傻乎乎咬中鱼饵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而他一句随意的“所见略同”便带过去了。
回过味儿来,纪星觉得自己在韩廷面前是个白痴。
“况且,”栗俪说,“极端优秀的人,都极端自私。当然,这个自私不是贬义词。只是我已经够自私了,再碰到个更自私的?得了吧。”
纪星又琢磨一下,大体明白了她的意思。
越优秀的人自我意识越强,也就越难迁就和顺从别人。可现在她们这代年轻人,前所未有的性格多样,哪个不是带刺生长,个性张扬?天然匹配的恐怕寥寥无几。
秋子感叹:“所以说啊,能找到合适自己的另一半,真的太难太难了。”扭头看纪星,“说来说去,还是你幸福。”
“对噢。”纪星没忍住咧嘴笑,又道,“你也别忧伤,你那么好,会找到的啦。”
秋子微微叹:“其实我要求不高的,户口房子钱,这些都无所谓。聊得来,对我好就行。”她看向栗俪,“你别笑我没出息,我就是想要男朋友和陪伴,就是很期待两个人的生活啊。一个人太孤单了,每天重复坐在地铁上,深夜回到家,不知道这么过的意义在哪里。我不想变成这个城市里一个冰冷的背景,也想有自己的故事。栗俪,说实话,你不会觉得孤独吗?”
“会孤独,却也不想谈恋爱。”栗俪无意识拿起茶匙舀红薯,道,“傻子……寂寞,孤独,这不是谈恋爱就能解决的。”
秋子若有所思。
栗俪又道:“而且对我来说,维持稳定的男女关系太耗费精力,又累。我还是喜欢单身,自由无负担。我呢,只想好好工作,赚更多的钱。足够有钱,人生才会拥有更多的自由和选择。男人给不了我安全感和快乐,钱才可以。而且必须是自己挣的钱。”
“我也是。”纪星举起小茶匙,附和道。
“是个屁。”栗俪说,“当邵一辰不存在?”
“他在呀。”纪星笑,“可我从来没想过依附他,做他的菟丝花。我要做那种谈恋爱就全心全意可就算哪天跟男人分手也不会天塌地陷的人。”
“得了吧,你就嘴炮。”秋子鄙视道,“上学那会儿吵架闹分手哭得要死要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