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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够他一剑劈的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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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唤高级管理,猎杀者许瑶,工号0112,位点37号世界,经鉴申请A级计划,速批。”
  申请完还不忘提醒他们:“你们两快附议。”
  A级计划需一人申请两人附议才批得下来,因而许瑶才会忙不迭催促他们。
  钟迟没有立马附议,而是传音给半微,“半微,你想好了吗?”
  眼前瑜色仙君霸占了她的整个视线,宿半微说不出话,只觉喉咙跟堵了吸了水是棉花一样。
  眉眼自生清冷,他就如那九天云,如那高阶雪,摧毁这确实能满足人罪恶欲望,但同时也留无尽悲叹……尤其是无妄之灾。
  “任务者钟迟……附议。”钟迟先作了附议,不过,“半微,我们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只剩她了,宿半微感觉自己仿佛被两面岩浆火焰炙烤,难极了。
  其实容不得拖延的,因为谢寄真一下就抓住了机会张开了嗓门大喊:“他们要毁灭你们世界!杀了宿半微!”
  在猎杀者和任务者的眼皮子底下走到这一步,他不可能是个蠢的,有这觉悟根本不奇怪。
  战线似乎被重新调整了,不吭声的宿半微被理解为默认,尤其是最为熟悉她且最直面于她的鹤凌序,再明白不过了——她这反应,已无声证明了谢寄真的话。
  ……
  战役以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式中止,所有人也不知为什么极其信任谢寄真的话,很快就统一了战线,共同戒备着她。
  所有人中,包不包括鹤凌序,宿半微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距离她最近的鹤凌序,被他的世界同胞们以期望眼神注视着。
  选爱人还是苍生,真是个很无聊也很无力却经久不衰的问题。
  不合时宜的,她笑了声。
  说不上来为什么笑,就是单纯感到有点好笑而已。
  “鹤凌序,这是你长大的地方!你的亲友,通通可都在这!”
  谢寄真的面色扭曲得不能看了,厉哑的声音也让许瑶想强横堵上他的嘴。
  连乾泽的弟子都将身子转向了她,防备的姿态隐晦说明了立场。
  沉默只余萧瑟风声中,宿半微比想象中来得平静。她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像在等待。她确实是有些好奇的。
  *
  雪意加身的仙剑被化了出来,于一劲骨掌指间犹如逼真器雕,纤尘不染又过分精细。
  它的主人跟它一样,惊艳得不可方物。鹤月玄冠的仙君,肤瓷眼墨,风骨韵然,是持剑人,亦是画中仙。
  掠过与百多人一样注视着他的丹袍女子,鹤凌序顶着泛疼脊骨,眼褶掀深,“本君要的人,至死,也绝无可能放手。”
  在最后尾音落下之时,视线转到了她面上。
  意有所指的话,并不直接契合在场所有人要的答案,却已包含了他的所有意思。
  昏聩至极,宿半微望着他那似沾墨而洇的眸子,无端哑了话柄。
  边握剑而行,边平静问她:“我是你们口中所言的气运者,是么?”
  好似天地间只见得到她一般,凌序仙君未偏移半点视线给其余任何一人一物一事。
  “谁告诉你的?”
  好像只有问话才能增些底气一般,即使已有确定猜想,她还是反问出了口。
  也是,除了压根不在乎这个世界乱遭与否的偷渡者谢寄真,还会有谁嘴不把门地把诸多方外线索透露给这里的人呢。
  双方都知的答案,何须再述。鹤凌序离她很近,没有说话却眼神里已表明得清楚了。
  瘦而骨节匀称的手覆上她的肩,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话语,掌间就随吐息起劲将她推了回去。
  不顾怀疑喧哗,争议躁动,他的面上当真冷静极了。
  尽管聚残余修修为送她回去这一举,已让他下颌滴血。
  直至看到她安稳落地,毫发无伤,他才缓侧过身,抬睫露泠眸,“诸位若信凌序,便勿拿剑对她。”
  凌序剑应声擦过凛光,怔住了躁动的仙君人群。
  到底是名声显赫的凌序仙君,声望早已深入人心,即使堕出明道,即使狼狈虚弱,也不损半点清风明月,也还是惊艳万古的奇才与伟才。
  当着众人,薄雾白光从他身上逐渐蹿出,而场面像僵住了一般,几乎无人看得透他要作何,也就更不知为何他突然面色纸白。
  钟迟攥扇柄警惕,传声:“鹤凌序这是什么意思?”
  “气运快速转移。”许瑶是知内情的,“气运者知情自愿的前提下,可快速转移并迅速封锁到另个人身上。”
  “……可是他的气运载体比较特殊啊,我探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他的肉身和修为。”
  猛然抬眼,宿半微的脑袋像被一锤子敲了上来。
  对上她的视线,许瑶喉口也觉艰涩,但还是完善了话:“也就是说,保住气运的代价是他活生生感受的粉身碎骨。”
  ……都不在各局长考虑范围的选项,没想到,他竟然做得出来。
  *
  “竟知情得比我还多了……”宿半微喃语,字字仿佛都割喉。
  该说不愧是鹤凌序吗,不弃她也不负苍生……打了个好算盘哪。
  “半微,若你非所谓任务者,是否会爱我?”
  骨里生痛的仙君转身,视线攀上她眼里,想垂亡之际求个答案 。
  宿半微注意到了他衣摆的细微颤动。
  很痛吧,连你也克制不住的痉挛。
  从她眼神,他读得了这话。眼眶一瞬发烫,真的很想点头,得她几句哄话软语。
  但他没有,只静静按捺叫嚣的心脏,耐心等她。
  眨睫眨得晦涩,她说:“……会。”
  唇上还有叠叠血迹,却因一字而笑得生了光。
  像阴云破晓,像春霜降花,像厄地祥瑞。
  藏匿的苦痛被压得深,浮到上面的是简再简单不过的欢欣,如得糖小儿。
  “我就知……你到底非草木。”
  气息不稳了,她听出来,他也察觉到了。
  唇角放平了点,叹息:“可惜,我等不及了。”
  嗟叹的语调,于大片的沉默中明晰得戳人心。
  便是主宰过无数人命代谢的冷硬猎杀者许瑶,也见得心生无边苍凉。他的情绪压抑又沉重,让她一个旁观者都不自主与之共情了。
  一声叹气,轻,却有无尽不甘。
  “等不及了。”喃喃重复了遍。
  将亡人的执念,无与伦比的沉重到压抑。
  ……………………………………………………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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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再看的人比比皆是,为之嗟叹的人也四处可见,甚至乾泽的人都已泪湿眼眶。
  唯一默契的是,没有人再逆他,拿剑对准他最爱的女子。
  眼睛早已被水光模糊了,宿半微一把擦过,像下定了决心般转过身,面朝钟迟低声请求:“帮我跟贺录说声抱歉。”
  “你疯了,为了他你不要命了!”压低了声音,钟迟一下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只恨铁不成钢地骂她。
  他承认,鹤凌序这遭确实没法不让人动容,但是半微这决定委实是糊涂到家了!!
  “贺录说的没错,任务者感情用事是大忌。”
  毫不意外他的反应,宿半微也觉自己荒唐,但却无能为力,鹤凌序还是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可是怪得了谁呢,自己管不住心。
  眼里的泪还有残余,宿半微对他笑了笑,“我一条命,换我喜欢之人的命,还有他生活地方的一片安稳,听起来就很值,是不是?”
  退了两步,再度看了眼陪她一起来的钟迟,没变,而她却已不复来时样了。
  “引我为诫,钟迟。”
  牺牲者永远比观牺牲者来得面目平静。宿半微已经从容,钟迟反倒吸了下鼻子,转过身默默颤着睫流泪。
  他真的没法再看下去了。
  远视这幕鹤凌序听不到他们讲话,也看到她的表情。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猜得到肯定不是件他愿意看到的事。
  “宿半微,面对我!”
  连碾碎修为粉身碎骨的命运都不紧张,竟仅仅为了个背影,就开始慌张了。
  气运转移过程,他根本动不了,也就无可奈何到心恨极的地步。
  与日月争辉的凌序剑掉落地面,“你要做什么?!”
  他是真的很害怕她有不测啊……还是没狠下心,宿半微转身面向了他。
  “对不起。”
  “我曾数次为你心动,却一直不肯认栽,对不起。”
  这番异常吐心之语,本来是他做梦都想听见的,可现在……太不该了。
  “宿半微,不准!本君不准!”
  很徒劳,脖间青筋爬起,却根本阻挠不住她。
  太惨了,连许瑶都看不下去了,咬咬牙,她叹了口气,“算了,也没到非A级不可的地步。”
  拿匕首割破手掌,她边引血作符边说:“半微,我给你们引护身符,然后给你打开一条路,你先带鹤凌序走。”
  话说完半道符已经出来了,许瑶晃了下,继续咬牙画完这大耗心力的符。
  “多谢。”低声道谢后,宿半微踩地腾空而起。
  然而她并没有在鹤凌序身边停下,而是越过他到了乾泽掌门的面前。
  因为她想求证一件事。
  对着清然肃气一身白衣的乾泽掌门,宿半微启唇传音:“掌门,那天你落我床上的衣服还要吗?”
  问完并不看他反应,而是瞬间转过身,意料之中地对上鹤凌序冰人的视线。
  艳腥的血被呛咳着喷出,比谁都凄惨的样,却偏要拿卷红的眼死死盯着她。
  哪怕隔得并不远,也能感觉到他仿佛真要被逼哭了一样。
  还怪可怜的,宿半微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在许瑶的符打下一瞬,便起身带走鹤凌序。
  观察形势的谢寄真此时才察觉出不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就也要蹿走。
  但步子被钟迟一声拦住了——“喂,汪夫人的遗体,你还要吗?”
  不祥的语气,一点也不掩饰拿捏人弱点的张扬气息。
  “把她给我!”
  停住了刚迈的脚步,谢寄真狠戾回头。
  许瑶杀意涨满,“那得看你是否有命拿了,搅乱安宁,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刃锋近眼,金衣簌簌,谢寄真沉迷注视着他的阖目月神,神情痛苦得扭曲。
  他知道,他才是她的无妄之灾,是他迷惑她,让她亲手杀了她的夫君。
  **
  “鹤凌序,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幻境还是人间。”
  停在一片竹林,宿半微也不知具体是哪个方位,但不影响她反身追究就是了。
  最后那句话,明明是对掌门一人的传音,他竟然能听到,这很不合理。
  褪下战袍,她又是披着一头发,束袖红衣,白皙掌间缠一指半宽赤绸,在光影下眼里泛有玻璃水感的棕意。
  绿竹阴郁,她在等他的回答。
  “既是幻境,亦是人间。”鸦青眼睫虚虚耷下,他如是说。
  玄色的衣袍衬得人沉稳又气势凛,渐变的雪线又像高洁逐渐沾入渊色。
  竹下仙君,是雅而仙的……若非那颌上血迹与深墨瞳的话。
  “那些人呢?”
  “既是假,亦是真。”
  因为面素比纸,所以眉眼漆得紧,锁住她的视线也就分外有质量。
  他是知她意的,也就率先点了她:“他们不会记得。”
  “汪府本不存在,是吧?”
  宿半微问出口后,越想越觉他深不可测。看到他垂睫颔首后,心脏也跟着越来越被裹得难喘气。
  好个凌序仙君,设局设得倒大,她还就真蠢得一步步走了进去。
  懊丧的表情刺眼得很,鹤凌序撑着一身残破傲骨,还是诉出了个看似坚硬的要求:“临行前的话,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那句试探话你信?”
  宿半微一听便知道在纠结之前她对掌门说的话。
  睫转开,鹤凌序不自在地吞咽喉结,“本君不就是一再信了你,才步步输沦。”
  自嘲的低声,落寞的身影,也成功让刚被剖了心的宿半微步步退让——
  “那我告诉你,假的,满意吗?”
  ……
  “这么说来,谢寄真爱上的那个汪夫人是你虚构出来的人物?”
  想到这,宿半微就觉得真他娘离谱。
  怪不得总觉得汪夫人哪里让她熟悉了,鹤凌序真正亲密接触过的女子除她就没旁人了,不得只能以她为参考来捏造了吗。
  “非我所控,自这人间幻境诞生,她便不为我完全所控。”
  若为他完全所控,必然也就不会引出后来那些纠纷。
  ……也就不会让他差点永远失了所爱。
  “好计谋啊。”憋出来一句话,她是真觉得眼前这人脑子多窍得可怕。
  若为敌人,必是强敌。
  说来也多怪谢寄真搁里面掺和捣乱,嘴把不住门,傻逼兮兮地被套了一大堆行内要领给鹤凌序,导致她和许瑶他们一直处于被动境地。
  不然,真正对弈起来,不过是个旗鼓相当罢了。这一点鹤凌序比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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