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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来到了新环境,新鲜感占据了上风,阮昀柊眼里跃着兴奋光芒,“怎么玩?”
夏犹抢了话,“可以上去打,可以押赏金,看你。”
那副跃跃欲试的姿态,很明显是想上去玩。果然,他勾起嘴角,“可以上去打?”
“阮哥哥,那些人很菜的,我们在下面看看就好了。”薛越怎么可能让他上擂台,不是担心他打不过,想到交手过程中避免不了和别人身体接触,占有欲几乎爆炸。
阮昀柊倨傲偏过头,“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那我陪你玩。”
他突然僵硬了一瞬,“不要!”
“为什么?”拒绝的口气太坚定了,薛越有点受伤,“哥哥不想和我玩吗?”
也不是不想,但是,阮昀柊想到被他压制的经历,实在不想再被压一次。很久以前他就想上擂台,无奈处心积虑提防着信息素的味道被人发现,近距离和人接触,哪怕用了阻隔贴也不安全。现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有了临时标记,其他人再也发现不了他的真实属性了。
夏犹很有兴致,端着副看热闹的姿态,积极主动替他安排。
现场观众很多,呼声如海潮。擂台上的人换了白色武术服,蓝色腰带勒出纤细腰线,不长的马尾垂在背后。他身材修长,和娇小不沾边,站在对面的打手却是虎背熊腰的大块头,把他衬托得弱小可怜。
然而走不过三招,大块头被他击中腹部滚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不服气上台挑战,下场无一例外。间隙,阮昀柊回头看过来,嘴角勾出的笑容堪称绝美。
好飒啊,薛越忽然觉得他不该混在娱乐圈当个闲散金主,适合他的地方,和阮家其他人一样,是战场。
还好他是omega,否则就真去战场了。
夏犹啧啧赞叹,“这么厉害,不愧是阮家教出来的孩子。”
薛越适才就在怀疑,“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很奇怪吗?那可是阮家的大少爷啊。”夏犹承认得大方,“我更奇怪你怎么看上他的,该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难道他不好看吗?”薛越目光些许得意,“只有阮哥哥配得上我。”
“你还真是人小鬼大,把他当鱼钓,小心他弟弟回来把你毙了。”
“他可不是鱼,我喜欢他,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心要把他追到手。”
夏犹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你确定是喜欢他?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薛越沉下脸,“我又不是傻子。”
“那说说看,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他们第一次交集就是两年前,阮昀柊醉醺醺地上来找他麻烦,拖着他滚进了山谷。可能是他没见过世面,褪去高冷表皮的美人哥哥,攀着肩膀咬他舔他,蔷薇花的味道那般诱人。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他想把这个秘密占为己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阮昀柊骨子里就是只贪恋性/欲的omega,极尽克制,可惜媚骨天成。
这种感觉很微妙。
夏犹苦笑,“小薛少爷,这不是喜欢,充其量就是兴趣冲动,玩腻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怎么可能?说得我是渣男一样。”他莫名其妙,类似的话,陆秋深也说过。
“渣男我不知道,但你是个合格的纨绔,想想以前干的事,哪样不是玩腻了就丢的。”夏犹拍拍他的肩膀,“漂亮的omega一抓一大把,阮大公子还是算了,他会杀了你的。”
薛越没接话,沉默几分钟后,问,“让你查的事呢?”
“消息不是很多。”夏犹说,“北区曾经有一个组织,里面的医生也叫苏蜜,原本是只beta,听说移植了omega的腺体,是个喜欢收集标记的变态女人,后来组织被特别行动局盯上,所有人都下落不明了。”
“移植腺体?”这项手术死亡率极高,目前是禁止状态。
夏犹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要和阮家的人扯上关系,小心害了你爸,你应该还没忘记妈妈是怎么死的,我不想再救你一次。”
有根针刺进了心脏。薛越沉默了几秒,“最后那个人还没找到?”
“找不到了,放弃吧。”夏犹叹气,“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了又怎样,你要把他的眼睛也戳瞎吗?”
“不是。如果找到了,会跟他说声谢谢。”
擂台结束了,在场没一个是阮昀柊的对手。他玩高兴了,按住栏杆洒翻越下台,朝这边走来。夏犹从僵硬中恢复笑脸,拍着手迎接,“谢谢你啊哥哥,我这场子的招牌终于被砸了。”
阮昀柊脸上覆着层薄汗,白皙皮肤泛起丝绒一样的红,看起来更可口了。薛越拧开一瓶水递给他,“玩过瘾了吗?”
“还好。”他接过去喝,仰起的脖子细长,喉结上下滚动。
薛越舔了舔嘴角,异常干涩。他忍不住凑近,“阮哥哥,要去我家坐坐吗?”
比寻常更浓烈的松珀香味传入鼻腔,阮昀柊心脏颤动了一下,他的alpha,对他动情了。手里的水瓶被抓得扭曲变形,他想说不,却轻轻嗯了一声。
正文 秘密
从格斗场出来,空气清新了一大截,阮昀柊玩得畅快,有些忘乎所以,“你家在哪?”
薛越贴心地替他接过手里的水瓶,“不远,就前面。”
街道尽头,小巷不深,一间不起眼的小院。
阮昀柊在心里惊奇,他居然真的是住在北区的。
小院小得可怜,但干净漂亮,中间一条砖铺小路,两侧是修建齐整的灌木。灌木的叶片十分眼熟,小时候住过的别墅里也栽种了很多,是柊木。
见他停驻,薛越笑着解释,“认识哥哥以后种的,可惜不在花期,前两天被暴雨淹了,刚收拾好。”
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暖融融的。他也笑,“你自己收拾的?”
薛越迟疑了下,“请了工人。”
那也没什么,拍戏那么忙哪有时间自己收拾。屋子内部也布置得温馨,他在木柜子上找到一个相框,老照片,是年轻女人和小男孩。
“这是你和妈妈?”
薛越跟在后面说,“嗯,以前我和妈妈住这里。”
难怪,这里的装修摆设是十多年前的风格,浓浓的复古感。
照片上的女人美得有些犯规了,衣着朴素也难掩五官艳丽动人,仔细设计打扮一番,旗下最红的女星也不一定能媲美。薛越的长相大半随了这个女人,是亲母子无疑。
真可惜,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居然死于意外,而爸爸则在更早的时候就下落不明,这么说来,薛越算个孤儿。
薛越没搞懂他的目光为何突然变得沉痛而同情,把干净衣服和毛巾递过去,“你先去洗。”
院子里静悄悄的,夏虫也在今夜沉眠。
多少年没回过这里了,因为是故居,父亲一直派人清扫打理。薛越少有消沉时刻,心情低落有一万种方式发泄,他不是耽溺悲痛的人,此刻触景伤情,也只是想安静几分钟而已。
趁着阮昀柊不在,他从柜子里翻出半包烟,坐到檐廊下点燃,沉默抽完。
陷入回忆,坐得稍微有点久,直到身后脚步声传来才被唤回神思。他匆忙把烟头藏进手心,装作什么没发生地抬头,“阮哥哥。”
阮昀柊浑身都是水气,审视的目光像极了抓到学生开小差的班主任。他俯身,凑到面前轻轻地嗅,“臭死了。”
他身上的蔷薇花香被水打湿了,有温度的湿,像夏夜庭园淋过了热带的雨。双眼所见是他垮下的领口,湿漉漉的黑发如夜海里的藻类,飘荡着遮掩着欲拒还迎着。
薛越觉得有股剧烈的冲动从下腹一下字冲到头顶,他刷地站起身,“错了,我去洗澡,等我。”
阮昀柊望着离去的背影,微微愣神。
说起来,他和薛越还算不上彼此了解,浅薄印象里,薛越活得像个大宝宝,居然也有独自闷头吸烟的时候,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他想到了那张老照片。
照片真的有些年头了,刚刚拿起来,他的注意力全被女人的美貌吸引,实际上,女人脸上的表情温柔美好,怀里的小孩笑得天真烂漫,幸福感满得从相框溢出来。
所以破碎的时候,该有多痛啊。
看了没有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阮昀柊猛然回过神,他好像忘了更要紧的事。
那会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一起回家,随着时间推移,后悔翻倍累积:他和薛越就是一纸协议的关系,协议上黑纸白字写着“在发情期提供临时标记”,不小心捅破窗户纸后,转眼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沉迷情欲可不是好事。
浴室门开了,他还没有想好说辞,但也不用想了,他被抱了起来转了个圈,从半空扔到了床上,床垫轻轻弹了弹。
“薛越!”他吓得叫出声。
洗了个澡,薛越完全恢复了活力满满的模样,压在他身上说,“阮哥哥,我洗干净了!”
“你三岁么!这个也要汇报!”阮昀柊推着他臂膀不让压下来,“快起开!”
“为什么?”薛越拧起眉头,“你不会又要反悔吧?”
“什么反悔?我又没有答应你什么,松开!”
就很扫兴。薛越觉得真得找机会治治他这临阵脱逃的毛病,从没听过欲擒故纵到这个份上的。
“我问要不要回家坐坐,哥哥亲口说的好。”
“这是坐坐吗?”他还有理了。
薛越坏笑,“就是做做,做/爱的做。”
估计无法反驳,他翻了个身,“我睡了。”
“阮昀柊,你怎么这样?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又叫我大名!你心里根本没把我当哥哥吧?”
“行,错了。”薛越捧住他半边脸,无奈,“哥哥,做嘛,做嘛,做嘛……”
阮昀柊快被揉晕了。刚刚一瞬间,他以为薛越又要像上次那样强要,万万没想到还有撒娇这招。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alpha的是个小孩呢,不宠谁宠?只是,他好像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得逞的轻笑,夹杂一丝掌控之中的自信。
欲望是无底深渊,他只是在边上探头张望了一眼,余生皆在下坠。他太容易变软了,根本捞不到任何主动权,这种时候更加能感受到第二属性的差距,那么要强的他都想认了,被属于自己的alpha的宠爱真的很幸福。
他抱着薛越的脖子呜呜地喊,“越越……越越……”
薛越温柔抚着他后脑的头发,“怎么了?”
过了很久他才能正常说话,嗓音沙哑,语气无力,“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什么?”
“看你妈妈照片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了吧……对不起……”
薛越讶异,不是讶异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讶异这句道歉。
“我没有伤心。”
“你伤心了!”他笃定道,“不然怎么会偷偷抽烟!”
薛越更加诧异,没想过这种事会被人记在心里。他轻轻地笑了,“不是因为你,好久没见夏犹哥了,想起了一些事情。”
阮昀柊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斜着眼睛盯他,那双眼睛刚哭过,眼睑泛红,睫毛湿透。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不会喜欢你吧?”
“怎么可能?”薛越发现他的鼻尖也在泛红,忍不住刮了一下,“夏犹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兼半个师傅,我妈妈刚过世的那几年,是他在照顾我。”
“救命恩人?”他忽然皱眉,“你遇到什么了?”
薛越低头思索了会,“8岁的时候我和妈妈一起被绑架了,妈妈当场死亡,我半死不活,被刚好路过的夏犹哥看到了。”
所谓的意外,原来根本不是意外。
阮昀柊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伤害你们的那些人呢?”
“跑了啊。”他拿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用讲笑话般的语气讲述,“那些人当着我的面轮/奸妈妈,我被绑在椅子上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可能我太安静了,其中有个人觉得不够有意思,想把我脸上的黑布摘掉,就那瞬间,居然有颗子弹打过来,异常精准地擦破我的眼珠,打碎鼻梁,顺便打死了我旁边那个人。”
许久无声,他补充一句,“那枪法真是绝了,和哥哥有得一拼,只是我就不太好了,看不见东西好多年。”
阮昀柊抬起一根食指,触上他英挺的鼻梁,轻轻压了压,“这是修复的?”
“嗯。”他敛起玩笑的表情,“看得出来吗?”
许久,阮昀柊用力抱紧了他,“看不出来,还是很帅。”
薛越被拥得恍惚。他用力回应,“我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哥哥了,作为交换,哥哥也告诉我一个。”
“我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