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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认输,薛越绷着的一口气松懈,疲惫倒在地上。
“怎么样?心里舒服了吗?”歇了会儿,夏犹问。
他闭眼,胸口因为刚才的运动剧烈起伏,亮晶晶的汗从顺着肌肉线条缓慢爬动。
“还是堵。”
“至少能说出来了吧?讲讲,什么事儿把我们小薛少爷气成这样?”
薛越不是不想讲,可能从小习惯了对痛苦保持缄默。良久他才开口,“上次让你帮忙打听的事,还没消息吗?”
“你别把我当万能啊,阮家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打听的。”
“我以为阮哥哥不知道这事,是家里瞒着他安排的,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咬牙,“明明有结婚对象了,为什么还可以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跟我好呢?”
夏犹转过头来,眼神幽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你自己要跟他玩包养游戏的吗?”
薛越沉默。
夜里的格斗场最热闹,鼎沸呼声穿透墙板进来,显得这间单独的格斗室孤寂冷清。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夏犹提醒他接听,他没动。
手机却一遍接一遍想,终于把他吵到忍无可忍,翻身起来找到,屏幕上显示出“软软”两个字。
薛越震惊得忘记反应,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按下了接听,那头沉默一片。
他不知该说什么,也跟着沉默。半晌,传来一句,“打错了!”
担心
按掉电话后,阮昀柊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平板上显示着一小时前的新闻,加粗的黑体标题醒目令人心惊:新环线三车追尾,目前已确认2人死亡。
事故才发生不久,一线记者只带回少量画面,漆黑高速路拉起黄色反光带,弯道处的护栏被冲出狰狞破口,一辆车挂在边缘,车尾高高翘起,车牌打了马赛克,但不影响辨认出是辆兰博基尼SVJ。
他想起上次吵架,薛越从外面回来时手上挂的车钥匙。
还好,不是他,一直不接电话,真的以为出事了。
心落定,阮昀柊抬起手机砸向脑门,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下意识地担心那个混小子!
楼下传来门铃提示音,手机弹出家居助手传来的画面,红发戴眼镜的女人,苏蜜。
他按下允许开门,没多久,苏蜜出现在卧室门口,专业的白大褂里面依旧是敞领的修身上衣。
“阮总,您哪里不舒服吗?”她担忧道。
阮昀柊嫌弃地扫过她的衣领,“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过来坐吧。”
苏蜜拎了拎沉重的医药箱,不太自然地说,“我站着就好。”
“不要拒绝我的要求。”他拢起眉毛,下巴指向床边的贵妃椅,“让你坐就坐,我不是你的上级,不用像汇报工作一样。”
她低头,“好的,谢谢。”
苏蜜成为他的私人医生其实也就不到两年时间,他换过不知多少医生了,皆因为劝导他减少使用抑制剂而被辞退。苏蜜也让他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但这是弟弟特派过来的医生,不太好辞。
他组织了下语言,“有什么办法能清除标记对我的影响?”
苏蜜一脸震惊,“您被永久标记了吗?”
“不是!”他沉着脸,“临时标记不算标记吗?”
“当然算。”她说,“但,临时标记不需要清除啊,过几天就自动消失了……”
“这样的常识我会不知道?我说的是影响!”
苏蜜逐渐疑惑,“什么影响?您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这也要描述?本来就挨了炮受了气,一下子心火烧得更旺,强忍住脾气说,“自从有了薛越,我就变得易躁易怒,逻辑思维能力降低,原则丢失严重,性格好像也有转变,alpha的信息素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吗?”
最后一句是发自内心的疑问。苏蜜推了推眼镜,又吞了口唾沫,迟疑道,“要不您举个具体的案例?”
案例太多了,阮昀柊一时间不知道挑哪个说,哪一个都觉得是不可外扬的家丑。
“案例的话,这个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是我的一个朋友。”他镇定道来,“我的那个朋友,孤苦伶丁在家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男朋友下班,那时候已经快12点了,他觉得这份工作太辛苦,劝男朋友换个轻松点的,莫名其妙两人就扯到结婚的话题,然后莫名其妙他就被、就被男朋友强行……反正你懂,他身上有男朋友的标记,根本反抗不了,事后也很生气,差点打了男朋友,但男朋友一走,就开始后悔担心,换做以前的他,一定会当场杀了男朋友的。”
苏蜜盯着他侧颈的痕迹干咳了几声,努力维持严肃面容,“嗯,抱歉,那您,呃,您那个朋友具体觉得哪里不对呢?”
“哪里都不对啊!”他手掌拍在床单,拍出沉闷声响,“你也是omega,如果有人对你做这种事,你不生气吗?”
苏蜜明显地怔愣了下,而后垂下眼眸,“如果是我喜欢的alpha,我是不会生气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得比较卑微。”她抿嘴笑起来,“但您不一样,呃,我是说您的那个朋友,如果他觉得这属于标记造成的影响,那很遗憾,并不是。最新研究证实临时标记对大脑神经的控制度最高只能达到3%,刚才您列举的反常行为,听起来更像是普通的恋爱反应,建议您的朋友去做心理咨询,可能有轻微的自我认知障碍。”
阮昀柊几乎石化,差一丁点就要吼出“我才没有喜欢他”。
见他埋头不语,苏蜜叹了口气,“阮总,您有听过首因效应吗?就是常说的第一印象,您对薛先生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阮昀柊大脑正在爆炸,忘记思考话题如何就跳到了薛越头上。
他说,“单纯好控制的弟弟。”
“实际上呢?”
实际上,“他满肚子坏心思,根本不怕我,也不把我当回事,整日嬉皮笑脸,玩得又疯,犯了错就知道撒娇耍赖!”
苏蜜扑哧笑了,“根据首因效应理论,不到4分钟就可以喜欢上一个人,如果您坚持怀疑这是临时标记造成的影响,其实可以和其他alpha尝试一下。”
“那怎么行?”他昂起脸,“我的家教不允许我做出这种淫/乱的事。”
“那——”她为难道,“您是想在关系中占据绝对主动权?”
阮昀柊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打开手边的医药箱,从最底层取出一支半截小指大小的注射剂,“这是还在试验阶段的药剂,效果是降低等级,虽然omega天生构造决定了只能处于下位,但您基因不弱,也许可以试试。”
“降低等级?”他惊诧望着那枚小小的红色药剂,“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刚刚说了,还在试验阶段,试验成功之后也不会开放民用,大概可以让您的alpha从S+变成A级,到时他的信息素对您的控制度会大幅下降,至少不会让您完全无法反抗。”她顿了顿,“我是说,您的那个朋友。”
阮昀柊久久没有接。
苏蜜至今还和军方有联系,他并不意外,但随手就给出这种东西,是要他把越越当实验品?
“有什么副作用吗?”
“不会影响基本生理功能,只是——”她说,“对腺体造成的损伤无法修复。”
时间很晚了,苏蜜告辞离去,血一样鲜红的药剂留在了床头柜上。
那一整夜,薛越都没有回来。
………
清早八点,薛家的别墅没有需要迎接起床的主人,管家穿过干净宽敞的走廊,轻轻叩响尽头的房门。
“咚咚咚。”不多不少的三下。
房间内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垂直落地,一小丝光线漏进来,照在邱思竹的脸上。
他刚醒几分钟,明明不是宿醉,两边太阳穴却锥子扎一样疼。敲门声传入耳,很快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但整洁精神的老人站在门外。
“早安,您休息好了吗?”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逐渐清醒起来,“薛越呢?”
汤其走进来,轻缓地拉开窗帘,“少爷把您送回来之后就走了。”
“少爷?”他讶异。
亮光一瞬间塞满整个房间,他再次环顾四周,现代风格非常明显,左右两向俱是整面白格子落地窗,窗外花木错落,拥着一座喷泉。
绑好窗帘,汤其回身道,“昨晚您高烧昏迷,医生来看过,给您开了几天的药,用法用量帮您写在诊断单上了。”
直到这一刻,邱思竹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晚上了薛越的车,他实在撑不住了,准备稍微休息一会,没想到这一睡,就是高烧昏迷。
他按住后颈,戒备地开口,“是什么医生?”
汤其和善地笑,“请您放心,是我们家里的私医,之前负责照顾少爷的。”
邱思竹这才放下心。说来奇怪,他和薛越认识也就小半年时间,下意识产生的反应居然是放心,他对并不了解的人有了奇怪的信任。
他在心底叹服,难怪薛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原来是去体验明星生活的少爷啊,真是有够打扰的。
这么一来,DZ的江总那般听他话也解释得通了。富人圈说大也不大,姓薛,又和DZ有联系,该不会他就是那位从没露过面的名卓太子爷吧?
一直到公司楼下,邱思竹久久不能平静。
MYU公司大楼外长期蹲着各种各样的人,狗仔、代拍、粉丝……其中不乏私生,艺人进出大多走地下停车场。刚到电梯间,助理小张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哥你昨晚去哪了?今早去你家也不见人,电话消息也不回,急死我了!”
头还在疼,他很不耐烦,“手机没电了,有什么好急的?”
“我也不想啊。”小张都快哭了,“杨秘书来问了我三次,让我第一时间通知你,阮总找你!”
邱思竹先是惊讶,而后继续不耐烦,“他还真是把全公司的艺人都当狗使唤啊。”
“嘘——”小张差点伸手捂他嘴,“他是老板啊!生杀大权都在他手里,一个不高兴说雪藏就雪藏了,总之你先上去看看!”
电梯直升顶层,中途有几个练习生进来,很有礼貌地叫哥。平日里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如今只觉得烦躁。
只有不被尊重的人,才会在意别人的尊重,换做薛越,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问候吧。
出电梯时,他们迎面遇上杨晚。杨晚脚步顿了下,“阮总在等你。”
他忙说抱歉,小跑着到办公室门口,调整好呼吸,先敲门,再推门而入。
阮昀柊坐在弧形办公桌后,侧头眺着窗外,侧脸安静优美。
他的美不止于皮骨,还有从小遵循严格礼仪形成的贵气。以前邱思竹没觉得他身上有这样柔而媚的气质,简直像只omega一样。
阮昀柊懒洋洋地扫向他,“过来坐。”
思绪中断,他乖乖坐下,“阮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阮昀柊无意伸了伸修长的脖颈,雪白皮肤与黑色衬衫领的交界处,一道绯色吻痕若隐若现。
“邱思竹。”他声调冷丝丝的,“昨晚你和薛越干什么去了?”
资格
邱思竹缩了缩眼睛,胆怯地低下头,“我昨天没见过他……”
说谎的姿态过于明显了,像有意露出的马脚。
阮昀柊静默注视,注视给予无形的压力。邱思竹的脑袋越勾越低,终于绷不住,“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话语如冰。
那人都快跪下去了,异常可怜地颤着声音,“昨晚我生病了,助理又不在身边,他担心我出事才把我带回家的。”
阮昀柊听得火大,这还什么都没做,弱小无助模样是要给谁看?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薛越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更让他火大的是,消失不在的一小时,薛越口口声声说是去买巧克力,结果是送邱思竹回家,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否则何必藏着掖着?巧克力的盒子被带来了办公室,此时就在手边,他差点抓起来砸到邱思竹脸上。
气到极致,他浅笑点头,“那你换个助理吧,省得下次再来麻烦我家越越,万一被狗仔拍到,还得帮你们做公关。”
离间失败,邱思竹如同哽下一只活蹦乱跳的苍蝇,“好……”
“还有,以后记着和他保持距离,我早就警告过,公司不打算炒你们cp,一旦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我只能请你暂时休息。”
“阮总!”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嗑cp是粉丝自发的,我一直按照公司安排行事,从来没有刻意引导过!”
“没有刻意引导,只有无意引导,是吗?”阮昀柊冷漠道,“公司培养你花了多少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