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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渴了?”毕竟今晚吃那么多,根本不可能饿才对。
“嗯,渴了。”路淮津应着,却没往里走,而是站在收银台的位置,垂眼看向了那一排货架。
陈听看过去时,脸瞬间爆红,被他攥住的手不老实地掐了他一下,底气不足地开口:“走了,回去了……”
“行,买了就回,拿两盒。”他说着,垂眼扫着她表情,见她那副鹌鹑样儿又出来,又说,“不知道尺寸?”
陈听拧着眉,抬脚踩他的鞋。
路淮津垂着眼,笑着,这才满意地伸出手拿了两盒最大尺寸的递过去收银台。
收音小哥戴着口罩,一双眼睛波澜不惊,显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一出便利店,路淮津不免被陈听骂了一顿,他嘴上应着:“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下次我自己去买,行么?”
可他又偏要将小盒子放到靠她这边的衣兜里,往回走时,抓住她手,也塞进兜里,让她手背轻蹭着小盒子的边缘。陈听被他弄得一路上都在心不在焉,想着家里是老房子,隔音到底好不好。
就这么煎熬着,到了夜里十一点,外公固定的睡眠时间,干脆也不让他们熬夜,把人全赶进了卧室。
陈听坐在房间玩手机,卧室门突然被小声敲了敲,陈听开门一看,陈可满脸鬼鬼祟祟,小声说:“我朋友约喝酒,我出去一趟,明早老头起了我要是不在,你就跟他说我一早出去谈业务了。”
陈听一愣一愣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陈可估计不是第一次偷溜了,即便陈听住二楼,也一点儿关门的声响都听不见,在三楼的外公肯定更听不见,就在陈听开始琢磨陈可到底是去干嘛的时候,脖子后方,他的手挪上来,贴住,轻轻捏了捏。
陈听转头对上他眼神就知道,糟了,她觉得别扭,外公就睡在楼上,她小声说了句“不行不行”,跑到窗户旁边,隐约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在放烟花。
他没跟过来,而是垂着眼,在拆包装。
陈听转头瞪他,“外公在楼上。”
路淮津“嗯”了声,动作没停,拆好包装后,他回头将门上了锁,随即摁灭了灯,就在她刚适应屋内黑暗时,他人已经到了近前,耳朵被他咬了下,他贴着她问:“怕隔音不好?”
“嗯……”
他手机亮着,他拇指在上面点了几下,音乐声倾泻而出,前奏便是人声吟唱。
“Woo woo woo woo…”
他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随即回身,瞧着她:“做么?”
陈听:“……”她不应声,也不动,他轻笑着,弯腰,脸凑近了,问她:“和我做么?”
他的味道近在咫尺,她闭着眼,凑近了,嘴唇贴上他的。
音乐声忽近忽远……
“……Love me in spite”
“……一往情深”
“If I betrayed our lonely nights”
“若我辜负寂寞良辰”
“Spent out like a light”
“酣然入梦”
“With no kiss goodnight”
“不道一句晚安”
从某一刻开始,外头烟花盛放,兴许是过了跨年时间,漫天都被照亮。隔着窗户、隔着一层纱帘,陈听手死死摁上去,这是第二次和他看安静的、无声的烟花。
耳边似乎隔着一层什么,她从音乐声中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声音,更是分不清自己看见的到底是眼底的烟花,还是外头的。
他攥紧了她的手,力道很大,带着她,沉沦于烟花之下。
作者有话说:
这首歌是The Honeysticks的《out like a light》,听着写的,歌词传递的内容不应景,但旋律应景,浅借用来做一下他们的doi BGM
第63章
起初是在落地窗窗沿; 她手隔着层纱帘撑着,纱帘蹭着窗户,近乎要被她拽掉。等她撑不住; 便被他抱到了床上; 最后一次是面对面的姿势,腰后被他垫了枕头,她腿搭在他肩膀上,在夜里,晃得她眼晕。
他仍意犹未尽,她却是累得不像话了; 手臂搭在他肩上,被他拉下来; 往下走; 她红着脸挣开; 手指滑到他的腰腹,去摸他的疤,浅浅的痕迹,时间似乎又被拉回他手术结束那天; 他出来之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带点困顿; 喊他:“路淮津。”
“嗯?”
“我热。”嘴上这么说着; 她却贴近了他; 紧紧抱着他的腰。
路淮津抬手蹭了下她后背; 满是汗; “抱你洗澡?”
“行啊。”陈听应着; 却没动弹; 仍是抱紧了他。
他笑得没正形; 问她:“还没够?”
陈听轻哼一声; 松开他,转过去,被他揽住腰,捞了起来。
浴室里灯光不亮,他垂眼看着她身上被他弄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印记,拇指蹭着,问她,“疼吗?”
陈听摇了摇头,只是困,被他弄了太久,久到他手机早就没电关机,音乐也自动关停,可陈听脑子里似乎仍旧单曲循环着那首歌。
他看她困得受不了的样子,加快替她清洗的速度,把人擦干抱去床上,用被子捂起来,嘴唇在她耳边轻蹭着,低着嗓,说出迟来的新年祝福:“新年快乐,小宝。”
初二一早,路淮津带着陈听去路家拜年,又在这边住了一晚,陈听怎么也不让他做荒唐事,穿得保守齐整,兴致勃勃翻看着他的照片。
和她不一样,他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倒是每个阶段都有几张,早在路淮津还是小路淮津时,他就惯常臭着一张脸,起初陈听还觉得好笑,问他:“怎么从小就这么凶凶的?”
路淮津抬手摸着她脑袋,手指轻轻弹了她一下,“我又凶你了?”
陈听拉下领口,锁骨周围还有他弄出来的痕迹,浅浅青色,她骂他:“属狗的,那么多天了,还没消。”
路淮津视线盯着那儿看,似乎在用眼神扒拉她的衣服,流氓。
陈听急忙整理好领子,接着看。
翻到一张高中毕业照。
这是十年前的照片,路淮津眉眼青涩,穿着校服,站在最后一排,下巴微抬,眉眼桀骜,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分外招女孩子喜欢的模样。
这张照片他仍旧没有笑,但是,不同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喜欢装酷的特性,他似乎无意为之,只是懒得笑,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身上有的,是对下一征程毫无兴趣也并无期待的冷漠。
陈听转头看他,放下相册,突然抱住了他。
路淮津早就习惯了小姑娘变脸的技能,手蹭在她腰后,故意拖起了音调,不怀好意问她,“投怀送抱干什么?”
她却说:“我早点认识你就好啦。”
他视线越过她脖颈,扫了被她扔到旁边的相册一眼,抬手摁住她脖子,往他怀里按,“想早点喜欢我?”
陈听“嗯”了声。
他又问:“想早点嫁给我?”
陈听又瓮声瓮气“嗯”了声。
他坏笑,“再早年龄还没法定,我可不娶。”
陈听被他这么逗,也不恼,退开一些,嘴唇蹭上他的喉结,亲了下,“没事儿,反正等到我法定了,我也一定会嫁给你。”
他垂眼看她,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眼眶似乎有点红。
一个对视、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她在心疼他。
他凑过去亲她,亲她的眼睛、鼻尖、嘴角,最后,是抬着她下巴,和她接吻。
这一晚,路淮津把她按在洗手间做了一次,水汽蒸腾,她脚打滑,摁住墙壁的手也是。
他将她托得很稳,随着水雾一同,浮浮沉沉。
*
过完年,陈听很快便投入了拍照事业中,路淮津也开始接手公司的大小事务,一个寒假没怎么过就没了。
开学那天开了个班会,陈听好久不见何若语,等班主任来的时候,陈听笑着跟她说:“莫名其妙,居然有点儿陌生了。”
何若语也笑,“好歹也是过年群发祝福的交情,至于有了男人忘了朋友?”
陈听拍了她一下,“我群发祝福的时候可没忘记你。”
何若语四周看了眼,凑近了些,贴住她小声说:“过了个年,怎么样?我真怕一开学,你跟我讲你怀孕了。”
陈听架不住她吃瓜的目光,小声嘀咕:“怎么可能……”
她拄着下巴,突然开始思考,似乎在这件事情上,路淮津要比她谨慎得多,每次都好好做措施,偶尔她招他,他也从没上了她的当。
她也确实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像路淮津说的,她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儿。
何若语又问:“那你们想好什么时候要小孩了没?”
陈听摇头,“肯定不是现在。”
何若语说:“行,我是不打算结婚了,到时候小孩子拿来给我玩一下。”
陈听睨了她一眼,“什么怪姨姨。”
当晚,路淮津回家便进了浴室,把她按在沙发上,说要庆祝,陈听声调不稳,问他:“庆祝什么?”
他眸色深,盯着人看时,似乎能把人吸进去,就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他边开始,边跟她说,“庆祝你开学。”
陈听:“……”
被他哄着换了几个地方后,他终于餍足,把累成一滩泥的陈听抱在怀里,陈听闭着眼,小声问他,“你想要生小孩吗?”
他抬手,拨弄着她的头发,“还早。”
他还没带她去看过日出,没在海边沙滩上看过她光着脚奔跑、晃动烟花棒后的笑容,没在日落晚风中和她接吻,没在摩天轮的最顶端看过她许愿的模样,更没送过她一场最盛大绚烂的烟花。
陈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十分赞同地说:“我也觉得还早,如果你什么时候想了,先问问我,我们再生,行吗?”
“行。”他嘴唇蹭上她侧边头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时间倏然而过,从开春后的万物复苏再到酷热来袭,眼看时间离陈听的生日愈发近了,她也便开始期待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陈听本来等着路淮津主动提起,但眼看已经6月24日,离她生日只剩两天的时间了,路淮津还毫无动静,为了避免出现生日收不到老公礼物的这种尴尬场景,陈听在吃饭时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怎么那么快啊,都6月24号了。”
路淮津安静吃着饭,“是挺快。”
“离7月份,也就差六天了。”
路淮津抬眼看她,唇角挂着个笑,“是快到七月了。”
陈听咬牙,又说:“离6月26号,也就只差两天了呢!”
路淮津点头,“怎么那么聪明。”
她看出了他是在故意逗她,心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于是装作嘴硬的模样,笑说,“我看过日历,6月26日子挺好的,适合出去玩。”
路淮津“哦”了声。
她又暗示意味明显地补充:“最好是去游乐园玩!”
路淮津一笑,往她碗里夹了块豆腐,“快吃,菜快冷了。”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气急,自然也是懒得跟他掰扯了。
6月26日,近乎是这段时间里最热的一天,凌晨过的时候,路淮津送了她不少礼物,点了蜡烛,却不等她许愿就吹灭了,这让陈听第二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心得起来,干脆撂下他,应了余漾游乐园的约。
骄阳似火,下午两三点的时间,正是最热的时候,三个发小很久没去过游乐园了,今天恰逢周六,人多得不行,陈听吐槽一通路淮津之后,融入了排游乐项目的队列中,余漾和孟书宇对视一眼,神秘一笑。
面对路淮津不时发来的微信消息,陈听表现得分外冷淡,都是过好几分钟才回一条,就这么玩到了夜里九点多,陈听还没够,孟书宇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推上车,把人送回了家。
陈听头上还戴着可爱的发箍,手上拿着发小给的礼物,哼着歌开门进屋,没成想,路淮津居然半倚在门口,抱臂盯着她。
陈听一点也不心虚,将礼物搁到玄关柜上,边踢掉鞋子,边象征性问了句:“吃饭了吗?”
路淮津没答,抬手取下她脑袋上的发箍,“玩挺开心?”
“哎呀你干嘛,我头发乱了!”陈听抬手,还没碰到脑袋,他便抬了手,边替她整理头发,边跟她说:“玩够了可以跟我出门了吗,这位公主?”
“出门干嘛?”她眼见着他蹲下,替她穿上被她踢掉的那只鞋,随后拉住她的手,说,“散个步,行不行?”
路淮津带陈听来了人工湖的桥上,这个点儿,散步的人比起七八点的时候少了些,但仍旧人头攒动,也就桥上能稍微清净点儿。
夏夜的风是温吞的,陈听头发被吹起,她四处看着,除了人头多,没什么特别的,但跟他一起闲聊着,吹着夜风,也是极具私密性的浪漫了,随后,她听见一声惊呼——
“看!”
随着阵阵声响,烟花从地面窜上夜空,朵朵绽放,很快,眼前全是烟花,旁边几人在那儿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