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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沐瑄便把此事和端惠说了,端惠听后半晌也没说话,后来冷冰冰的说道:“我知道了。太妃是这个意思的话,我会找时间去回她。你们就不必再操心我。”
    沐瑄可是还没弄明白他姐姐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呀。又追问:“姐姐是怎么看的”
    端惠却说:“我还要再想想。”
    荣筝在一旁已经看出来了,郡主这般冷淡,显然是不愿意。她也是个不幸的人。充当了这次的传话筒。
    端惠郡主看了荣筝一眼,这才说:“你们俩把小日子过好了,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为我考虑太多。”
    “姐姐”沐瑄急切的唤了一声。
    荣筝暗暗的拉了下沐瑄的衣角,示意他不用再多说了。
    夜里归寝时。在枕席间,沐瑄和荣筝说:“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呢。”
    “你也不看郡主的脸色。多说无益。我看这事成不了,你在郡主面前最好还是别提此事算了。”
    沐瑄说:“我弄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姐姐她这里身体不大好,我也希望多一个照顾她的人,可是她自己”沐瑄觉得烦恼。
    “郡主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荣筝想起了前世郡主活了三十不到就早逝的事。
    沐瑄说:“心口疼。失眠。时好时坏的,请了几个大夫来看都没多大的效用。这次上京希望能给她找个可靠的太医看看。”
    “大夫说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沐瑄说:“几个大夫的说法都不尽相同,据说姐姐还在福建的时候。姐夫去世后就有这症状了。她刚从福建回来的时候人很抑郁,今年才略好一些。我想可能还是和心情有关。所以我才希望有个人能真心的呵护疼爱她。”
    荣筝想起了当初在大相国寺第一次见到端惠郡主时的情景,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尊贵的郡主自持身份,一脸的冷漠孤傲,一般人接近不了她。也是这些日子她才经常在郡主的脸上看见了笑容。
    那么前世郡主早逝应该就是抑郁而终的。
    荣筝沉思了一番方道:“看来郡主和仪宾的感情十分的深厚。不过人死不能复生。郡主的这个心结只有她自己能解,她要自己走出来才行。”
    沐瑄对那个故去的姐夫的印象很模糊,更是不清楚姐姐婚后生活是怎样的,但见姐姐这样珍惜当初的感情,作为弟弟他也不好说什么。要让姐姐现在又去接受别人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
    “以后只怕还要你多多陪伴她,她就是太孤单了,身边一直没个说知心话的人。”
    荣筝点头道:“好,我会陪伴她的。不过你也要时常给她开导开导。”
    “我么可能过完正月就要启程去西北了。”沐瑄不想再隐瞒下去。
    荣筝闻言大惊,忙道:“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沐瑄一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和荣筝道:“这是年前就决定下的。刚刚成亲,我还想后面些和你说,怕你受不了。”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荣筝转过身去。
    沐瑄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一手顺着钻进了她的衣襟,轻轻的摩挲着柔软的丰盈。荣筝身子扭了一下,将他的手移开,说道:“今天不行,那个来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揉揉。”沐瑄的语气十分的温柔。
    荣筝道:“没事的,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好。”她想起了出嫁前杜氏和卉秋和她说的要尽量把夫君笼络在身边,这时候就该把房里出挑的丫鬟让沐瑄收了房,他会感念自己的贤惠,不会生别样的心思。
    前一世刚成亲不久,遇见了这样的情况廖显就歇到了妾室的房里。今生沐瑄身边除了她就没别人了,她成了专房专宠。
    荣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要挑个丫鬟给沐瑄收房。
    沐瑄在她耳边轻声念叨着:“当初我去安阳见岳父的时候,就向他许诺过,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可能给你和我们将来的孩子依靠。我们是宗室走科举是行不通的,眼下正好有一条路。只好试试看。”
    “你这一去要多久”
    沐瑄将她搂得更紧了,说道:“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情况不定。不过中途我肯定会抽空回来瞧你的。”
    “西北那个地方十分的苦寒,怕你受不住。”
    “没关系的,我是男子汉呀,这点苦都吃不得的话,还有什么用处放心,我在庙里十几年也磨练出意志了。当初和你父亲许诺的那些,不能失言,总得走出这一步才行。”
    可不管怎样说,新婚不久就要分开,还是让那么的不舍。她无法去阻止一个男人的脚步,能做的,便是替他料理好家事,不让他操心。
    “你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要走就安安心心的走,家里的事有郡主也有我,你就放心吧。”
    “嗯,我肯定放心。姐姐那里我还没和她说,只好等后面再告诉她。”
    “你连你姐姐也瞒着”
    “她身体不大好,冒然和她说这些,会让她受不了的,她肯定还会阻拦我,还不如不说。等到木已成舟,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荣筝心道,她要是郡主有这样一个弟弟也会生闷气吧。
    前世廖显倒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可那又怎样。廖显虽然是个长房长孙,但却只是个酒色之徒,连家业也守不住。
    沐瑄能出去历练一番的话回来后兴许能更加沉稳一些。他能勇敢的走出去,也就表明将来肯定不会再遁入空门了。荣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晨起,荣筝去锦绣院问安,端惠郡主还没起身。据说她夜里病又犯了。荣筝想了想,便进了端惠的卧房。
    “郡主,您身上很难受吗”
    端惠睁眼瞧是荣筝,有些憔悴道:“没事的,我已经吃了丸药。躺会儿就好了。别担心。”
    端惠郡主今年二十七,看上去像是三十岁的人了。或许是年轻守寡,让她的心早早的就已经开始苍老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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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初六这一日,荣筝和沐瑄向端惠郡主道别,准备先去王府与上京的人马汇合,然后一路上京。
    直到道别时,沐瑄也没有告诉端惠郡主要去西北大营的事。他面容平静的与端惠郡主说着珍重的话,一如平常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端惠郡主道:“路上好好照顾弟妹,一路小心。到了地儿记得让人给我报个信。”
    两人登车而去。
    到了王府时,世子妃还在让奶娘给儿子喂饭。豫王起了个大早,见快到巳时了还没出门,不免有些发牢骚,遣了世子去催促。
    沐璟来到这边的院子,黑着脸说:“还没收拾好啊,再拖延下去,只怕午饭前都出不了门了。”
    世子妃也急啊,说道:“仁哥儿早起闹脾气,又不肯吃饭,我有什么法子。你冲我发火也没用。”
    “我发火再拖拉下去父王只怕就扔下我们先走了。”
    世子妃心里一横,说道:“要走你们先走,我带着仁哥儿后面赶来。”
    沐璟得了这句话也就不管不顾了,撇下妻儿便去回豫王的话。
    “顾氏说让我们先走。她还要伺候仁哥儿吃饭。”
    豫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沐瑄夫妇也到了,便吩咐了下去:“启程吧。”
    王妃诧异道:“当真不等她们娘俩呢”
    “她们后面跟来,跟不来就别去了。”豫王撂下了这句话大步的走了出去,沐璟忙跟上了他父王的脚步。王妃颇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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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妃没有跟来。按规矩,荣筝该上王妃的马车服侍王妃。
    自从荣筝进门起,这个婆婆和她说了还没五句话,很多时候见了她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面对这样的婆婆,荣筝不知该怎么相处。
    她忐忑不安的上了王妃的车,这辆朱轮华盖车是最气派的一架,坐六个人也不会感到拥挤。挂着杏黄色蝠磬如意字纹的漳绒帘子。帘子十分的厚实。风不会从外面灌进车内。铺着有寸长大毛的褥子,脚炉、手炉齐全。及时外面天寒地冻,车内也温暖如春。
    王妃端坐在车内。手中捧了个画珐琅的手炉,见荣筝上车了,头也没有抬一下。
    荣筝有些忐忑的坐在对面,车内还有四个贴身服侍的丫鬟。谁都没有开口。静悄悄的,让荣筝有些尴尬。可上都上来了。又不好立马下去,只好硬着头皮想要打破眼下这尴尬的氛围,于是没话找话说。
    “王妃身边也没个陪伴的人,我陪王妃说说话。王妃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一声就好。”
    王妃听见了这句乜斜着眼睛横了荣筝一眼。没有吱声。
    荣筝更是尴尬了,她索性也闭了嘴不随便开口。
    过了一会子,王妃突然道:“听说你母亲现在在梅花庵里。她是出家呢”
    荣筝不大愿意在外面和人提起马氏,同样她也不屑于把马氏称为母亲。但王妃主动和她说话还是头一回,荣筝少不得回答道:“她奉了我父亲的命令去梅花庵清修。”
    “清修听说你那个后母可没少玩花样,怎么就栽倒在你的手里,看样子你也有两下子,没有被后母给压得死死的。当初你母亲来我们家做客,四处传你的那些话,可让你丢尽了脸面,是不是那时候起你就在等着你母亲再犯错,然后再把她打入地狱里去”
    王妃的语气有些怪异,荣筝少不得要小心应付,忖度一回方回答说:“她自己一念之错跌了足,怎好怪别人。”
    王妃笑了,笑声很大,只是脸上带着几分讥诮。
    当初荣家出了那么多的事,荣筝的名声早在汴梁就不如何了,当齐家那个二太太找到她,提起了荣筝的名字时,王妃是发自内心的鄙夷,但她却动了另外的心思。她就是要将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说给沐瑄为妻,好好的羞辱一下那对令人讨厌的姐弟。中间虽然有过波折,但最终也遂了她的愿,让她心生厌恶的人果然做了夫妻。
    这小两口新婚燕尔的,听人说感情还不错。
    嗯,到底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说不定这俩人在婚前就有过苟且之事,那沐瑄才要求着家里人把荣筝配给他。沐瑄到底是她厌恶的人,要是沐瑢和她提这样的事,她不得把沐瑢给好好的打一顿。
    王妃一会儿要茶喝,荣筝是个识眼色的,不用丫鬟来帮忙,自己亲手倒了一碗茶捧给了王妃。
    王妃瞧了一眼,道:“你出嫁前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孝敬婆婆的”
    以前廖大太太也常这样的为难她,荣筝突然觉得日子又回到了前世那样。她只好屈膝跪在逼仄狭小的车厢里,双手将茶碗举过了头顶,恭恭敬敬的说道:“王妃请用茶。”
    王妃扫了荣筝一眼,心道倒还是个识趣的聪明人,不用人教。不过这会儿她也不口渴,因此也不去接那茶碗,头扭向了别处,就让荣筝这样的跪着。
    举得久了,手不免有些发酸。手臂发酸还是小事,因为车在行程中,难免会遇到颠簸。这不正好路面有坑洼,车子跳了一下,茶碗里的水全部洒了出来,茶水就顺着滴到了荣筝的头发上。
    旁边的丫鬟看见了想笑又不敢笑。
    王妃见荣筝狼狈的样子,佯怒的训着跟前的丫鬟:“你们都是死人呀,没看见大少奶奶被茶水浇了吗。还不快替大少奶奶收拾收拾。”
    当下王妃身边的彩云便拉荣筝起来,含笑道:“大少奶奶起来吧,奴婢替大少奶奶收拾收拾。”说着,便捏着绢子给荣筝擦头上的茶水。
    荣筝受了窝囊气,可又不敢发火。只好忍着。
    彩云替荣筝收拾了一回,可头发依旧湿漉漉的,不仅头发,就是衣袖及至肩膀处都被茶水给浇湿了。有些冰凉的塌在身上。
    当王妃再要茶水的时候,荣筝便装作没听见一般,充当了个木头人。
    王妃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的不高兴。只好丫鬟给王妃添了一碗茶。
    王妃用了茶。便和荣筝道:“你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不知道我们皇室里的规矩。也是,你娘死得早。你又有手段摆弄你继母,谁来教你。我送个教引嬷嬷给你,让她好好的教教你规矩礼仪。出去了别给我们皇室丢脸。”
    荣筝什么也没说。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车子行驶得也快。中午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封丘的界内了。等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车上的人都要下来歇息。一个时辰后再出发。
    沐瑄原本骑在马上,走在队伍前面的,见要歇息忙住了马让仆人牵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