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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才毁了。”
  “现在我不过是跟他们要一点点利息而已,一点都不过分!”
  女人迎视着殷智兴的双眼,内心冷笑,她看不上这个男人,无能、自私却又贪婪。
  可她没办法,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报仇,只能跟对方合作,借由对方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哪怕心里再厌恶这个男人,为了能够看到纪家人痛苦,她也不得不忍下来。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女人双手环保于胸前,冷冷笑道,“可以。不过拿到钱以后对半分。”
  “凭什么?”殷智兴听到女人这话果然沉下脸,“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只要她们的命,钱全给我吗?”
  “你也是说了是之前,你都能自作主张坐地起价了,我为什么不能分一笔钱?别忘了,孩子是我带出来的,你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我的。你是出了力没错,但我也付出了不少。撕票本就是必行之举,既然如此,我分一杯羹又有什么不可以?”
  殷智兴的脸黑了,眼中也掠过一丝杀意,但他也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跟女人闹翻。
  他们计划好的后续逃亡,有一大半行程都是眼前之人安排的,这时候闹翻,对自己没有好处。
  “一半就一半。”左右杀一个人是杀,杀几个人也是杀,这钱早晚得回到自己手上。
  两人各怀鬼胎,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在干掉纪雅凤母女俩的时候,顺便干掉这个没了利用价值的“同伙”。
  而就在这时,殷智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倏地抬头呵斥一声:“谁?”
  女人也跟着吓了一跳,抬头往地下室门口望去,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顿了一只通声黑色的狗崽。
  “哪来的狗?”殷智兴面上的防备稍稍松懈,打发女人去处理,“你去把它赶走,我去看看我们的肉票醒了没。”
  殷智兴说着便转身去开地下室房间的门,熟料房门刚一打开,蹲在楼梯口的小黑狗便突然有了动作。
  就像一支离弦的箭般,一把掠过想要上前驱赶它的女人,直冲殷智兴而去。
  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院子。
  跟随炭头一起隐匿在院外的几人听到这动静,立马精神了,急急忙忙往院内冲了进去。
  地下室内的女人被这个变故给吓懵了,巴掌大的小黑狗就像隐匿于草丛中紧盯猎物的小黑豹似的,一击必杀。
  一个飞窜便咬上了殷智兴的手腕,那狠戾劲怕是不从他手上咬下一块肉来不会罢休。
  而事实上它也不需要咬下对方一块肉,它这一口精准的咬在了动脉之上。
  殷智兴的手腕片刻间血流如注,疼得他煞白了脸,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抖动手臂想把小黑狗甩出去。
  无奈,小黑狗就像是黏在他手臂上一样,任他如何折腾硬是不动分毫。
  反而因为他的动作,伤口被扯得更大,血流得也更多了。
  短时间的急剧失血令很快便让殷智兴手脚发软,脸色也愈发白了起来,他低喘着气从女人大吼:“还不过来帮忙?妈。的,今天不宰了这条狗,我就不姓殷!”
  话音刚落,几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便从楼梯口一拥而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崔家纪家几人。
  殷智兴跟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下意识的就想找东西自保,却终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多做挣扎,就被摁住了。
  因着方才的“搏斗”,殷智兴手上的血甩得到处都是,地下室活脱脱一副凶案现场。
  翟颐中等人下来时看到这场面,吓得差点腿软。
  好在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两个受害者,注意力也得以被转移。
  “小凤,婷婷!”
  “颐中,爸妈!”
  纪雅凤早就醒来了,只是害怕这两个匪。徒看她醒着又会对她动手,这才一直装作昏迷不醒,保护女儿。
  听到殷智兴打开房间的门,纪雅凤的心便止不住咯噔一下,都做好了跟对方斗智斗勇,不顾一切保护女儿的准备。
  却不想峰回路转,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坏人们就先倒了。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翟颐中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妻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疼不已。
  听到外面吵闹的动静,也被吵醒的婷婷,看到爸爸也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翟颐中忙着安慰妻子,安抚女儿,一时顾不上其他。
  反倒是纪爸爸,眼见女儿外孙女都没事,心稍稍安定下来,目光锐利的看向被制住的两人。
  因着被绞了双手摁在桌子上,女人面上裹着的围巾往下掉了一些,露出了她的脸。
  看到这张脸,纪家夫妻俩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惊叫道:“秋雁?怎么是你?”
第856章 极度自私
  纪爸爸纪妈妈这一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看了过来。
  之前在院外还不忘跟几人确认过的小哥蹙眉嘟囔了一句:“之前不还说不认识吗?”
  纪妈妈闻言不禁面露尴尬,小声解释了一句:“这都十来年没见了,一开始是真没认出来。”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
  “秋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你为什么……”
  真不怪纪妈妈方才认不出尚秋雁,在她的记忆里,若非今天见面,尚秋雁仍是那个比她女儿还要小几岁的十六岁少女。
  而非面前这位面如金纸,身形瘦弱甚至有些佝偻,看着比她女儿看着都老十岁的沧桑妇女。
  一旁的纪雅凤在翟颐中的安抚下逐渐冷静下来,听到纪妈妈这话,也不由得面露惊讶。
  “妈,她真是秋雁表妹?”
  “表妹?”翟颐中也懵了,搞半天这绑匪竟然跟他们还是……亲戚?
  纪雅凤跟翟颐中谈的时候,尚秋雁都失踪好几年了,翟颐中不知道也属正常。
  纪雅凤的目光在父母和尚秋雁之间转了两圈,小声同翟颐中解释道:“秋雁表妹是我舅舅的女儿。”
  “你舅舅?你还有舅舅?”
  纪雅凤抬眸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能有舅舅了?”
  翟颐中自觉失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既然有个舅舅,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们早就把我爸妈给忘了。”纪雅凤还未说完,尚秋雁便高声打断了她,那双因为爆瘦而格外突出的眼睛,犹如淬了毒似的紧盯着纪家几人,满含怨恨。
  “他们怎么敢记得我爸妈?怎么敢想起他们?想他们怕是每天都得做噩梦,梦到他们回来找你们索命,梦到他们质问你们,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弟弟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害死他们!”
  纪妈妈听到尚秋雁这么说,眼眶一下子红了:“秋雁,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爸妈……”
  “误会什么?你敢说我爸妈不是你们害死的?你敢说他们的死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纪妈妈噎住了,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背过身去没再看她。
  纪爸爸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面容不善的瞪了尚秋雁一眼。
  一旁已经得到简单止血的殷智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道:“你见过谁害死人愿意亲口承认自己是个杀人凶手的?这些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即便真把人害死了也肯定会替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美化他们的恶行,真是令人作呕。”
  “够了!”纪雅凤听到这实在忍无可忍,气得差点抄起一旁的板砖一人给他们来一下。
  “你爸妈的死纯粹就是活该,跟我爸妈本来就没关系!”
  “你说什么?”尚秋雁原本还因为刺激到了纪爸爸纪妈妈,自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碎了他们虚伪的假面而洋洋得意。
  听到纪雅凤这话,气血上涌,奋力挣扎起来。
  搞得制住她的那几人都担心一个用力,把她这只剩皮包骨的胳膊都给掰断了。
  “雅凤。”纪妈妈心有不忍,想要制止纪雅凤继续往下说。
  纪雅凤却忍不了,如果今天这两人只是绑了她一个,她或许还能对这位久别重逢的表妹生出一丝怜悯。
  可对方连她年幼的女儿都不放过,甚至在她们被抓到这的时候,纪雅凤还偷听到他们在商量拿到钱以后怎么把她们全给弄死。
  纪雅凤自忍不是圣母,更不是随意任人欺凌污蔑的包子,一点都不想惯着这个神经病。
  “我舅舅,也就是你爸爸,当初是因为贪污了公司的巨额公款才被抓去关的。后来也是因病不肯吃药,不肯吃饭才死在监狱里。关我爸妈什么事?我知道,你是在怨怪我爸妈当初没救他,没想办法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可我爸妈有这个本事吗?他们没有,即便有,我也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错是他自己犯的,当时那个公司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只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才给你爸一个机会,让他进公司任职。他倒好,恩将仇报,半点不顾惜我妈的面子。假借公司职务之便挪用巨额公款,就因为他这么做,我爷爷留下的公司倒闭了,我爸妈欠了一屁股债,差一点被那些债主催得去跳楼。”
  “我爸妈不恨他就不错了,还想让我们救他,你哪来的脸?”
  尚秋雁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就算是又怎样?你们这不是没事吗?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爸他可是你的亲弟弟,是你唯一的弟弟。就为了这事你们就报警抓他,害得他死在牢里,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你敢说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周围几人本想着这属于人家的家事,他们不能偏听偏信,也不好发表意见。
  可听到这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纪雅凤说的都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在听到尚秋雁这极度自私的话后大家都有些无语。
  就因为纪爸爸纪妈妈意志坚强,当时没被她爸这个拖后腿的弟弟给害得去跳楼,那些曾经的伤害就可以一句话抹消。
  就因为她爸死了,死者为大,就可以无视掉他之前做下的错事,给纪家人造成的伤害,将他由施害者美化成受害者,然后心安理得的怨恨纪家人?
  这女人是真的疯,也是真的自私。
  叶婉汐在边上听得好笑,恍惚想起前世跟着几个师姐下山时听到的一则民间发生的事情。
  一个好吃懒做的酒鬼某次从一大户人家后门走过,正好撞上这户人家的女儿从外头礼佛回来。
  这家的小姐肤白貌美,举止端庄,酒鬼见色起意,又看中这大户人家的钱财,当天晚上便偷偷翻墙进到人家里,试图寻找这位小姐与其生米煮成熟饭,做这家富商的上门女婿,谋夺这富商家的家产供他赌博吃酒。
第857章 以什么立场
  结果可想而知,大户人家的后院岂是这样一个烂酒鬼能够随意乱闯的?
  这人才刚犯了墙过去,就被院内的守卫给抓了起来。
  本来把这人当贼人扭送到官府也就罢了,偏这酒鬼被抓之后嘴上还不干不净,诋毁人小姐的名声,气得这家老爷一怒之下便叫那护卫将人打了一顿。
  不想这酒鬼看着人高马大,满身肥肉,实则就是个空架子,被打了几下竟给打死了。
  虽事出有因,官府那也证实富商家为受害者,并未对他们多做苛责,反是那富商念及死者为大,还送了些银子到那酒鬼家里。
  本以为这事到此就了了,没想到那酒鬼的父亲回去就用这笔钱买通了一批土匪,并且承诺事成之后将富商全部身家馈赠与他们,让他们帮自己杀了那富商一家人。
  可怜那富商一家人就因为这笔糊涂账身首异处,后来那酒鬼的父亲被抓了。
  据说还振振有词,咒骂那富商一家人死有余辜,认为是富商女儿勾引了他儿子。
  再就是他儿子死后送来的钱太少了,既是富商就该多给些钱,给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那就别怪他自己叫人去取了。
  叶婉汐当时听得颇为震撼,如今再看眼前这位尚小姐,不无异曲同工之感。
  极度自我或者说自私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再大的错事他们都会自我美化成对的,错的只会是别人。
  因为只要这样,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怨恨他人,不需要再找别的理由。
  “你是以什么身份替纪小姐的舅舅打抱不平?”
  叶婉汐突然的插话令在场不少人都有些疑惑,唯有纪爸爸纪妈妈愣了一下,神情霎时变得有那么一丢丢微妙。
  封天域注意到了他们的异样,眸光微闪,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尚秋雁闻言却是一怔,反应过来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什么身份?我是他的女儿,怎么就不能为我死去的父亲打抱不平了?”
  叶婉汐听她三句不离死,双眸也跟着眯了起来,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