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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重点不是手指好么是不如不如
24。无耻
那李无愠不仅光说说,还故意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慕暖眼前摆出,惹得慕暖愈发的恼羞成怒,随手抓来身边一个水瓢就朝着他脸上扔了过去,真想砸烂这张好看又无耻的面孔。
然而这水瓢砸歪了,砸在李无愠胸口上,他躲也不躲稳稳接住。
慕暖气不过,又瞪大眼睛大声道:“李无愠,告诉你,我要退婚”
这退婚二字好像触碰到了李无愠心里的某根弦,他表情突然变得很凶,也瞪大双眼与慕暖对视,只威胁的口气道:“你敢”
慕暖毫不示弱:“你以为我真不敢”
就凭这次玉无瑕做出推她下悬崖的事,她提出退婚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再说了,就算她不主动退婚,说不定人家昭王府还嫌弃她消失这么多天回来不清不白,到时候拿这为借口提出退婚呢,倒不如自己主动一点为好。
李无愠好像真生气了,眼睛越瞪越大,可见瞳孔里满布血丝,凶巴巴的竟是凑上前来,一把将魔爪伸进了水里。
慕暖吓得连忙后退,可是衣服都没穿,泡在浴桶里就这么大一点儿的地方,躲起来都不容易,还能退到哪里去立即就被李无愠的魔爪抓住了一条细如莲藕般的胳膊,一把从水里拉了出来。
一方面李无愠此刻力气奇大,另一方面现在累得半死不活的慕暖本来就是一条死鱼,就这么活生生被他从水里拽出来,赤果果暴露在了空气里。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空气都凝固了,慕暖屏住呼吸,下意识立即抬手护住胸前,李无愠却笑得极为邪恶的盯着她上下打量。
那女子的娇躯纤瘦却也匀称,窈窕有致,一寸一寸肌肤白皙得似是透明,肩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那美人出浴的模样倒真的与清水出芙蓉的场景一模一样,美得似是一幅画。
即使只是转瞬之间,慕暖就立即挣脱开去,扑通一声坐回浴桶里躲着,溅起了一阵带有花瓣的水花,不过,该看的早被李无愠看了个精光,差点已是气血冲脑。
“你,你”慕暖又羞又气,咬着嘴唇,半天没吐出一句话,吃人般的眼光死瞪着李无愠,感觉他果然还是印象中那么无耻
“你都被我看了精光,反正也嫁不出去了,只能嫁给我。”李无愠好像对自己的行为一点没有悔意,反而引以为豪
慕暖只能躲在一旁气急败坏的骂:“你太不要脸了。”
李无愠却挑了挑眉,看着慕暖的眼神变得更加诡异,慢悠悠道:“都让你平日里多吃些,看你两块肉都瘦平了。”
慕暖怒得一脸涨红,那叫两块肉那个,那叫胸好么而且人家虽然很瘦但是胸前还是有肉的啊,你哪只眼睛看见平了
她要是再和李无愠说话真的要气死了,这个人就是个色痞。
“出去,你给我出去”慕暖急了,又往他身上泼水,其实一开始就想赶他走的,不知不觉又说了这么好些话。
“那我在外面等你。”李无愠也很干脆,转身就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回头又补充了一句,“暖暖,你还是不穿衣服的样子美。”
然后,李无愠脚步轻盈的出门了,留下慕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捂着脸浸入浴桶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李无愠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静静等在外面,等着慕暖沐浴更衣完了,才又不顾阻拦的闯进了她的闺房里。
这次他倒是一本正经的拿出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暖暖别急着赶我走,我知道你伤势未愈,来帮你看看。”刚才看果体都看见了,身上伤不少呢。
慕暖比起刚才已经强行镇定下来,可面着李无愠,总想起方才沐浴的事情,态度极为不友善,语气就没个好气。
慕暖身上大多都是小伤,就是这腿一直疼害得走路一瘸一拐,也不知还能不能治好。
“这腿估计要废了。”李无愠望闻问切了半晌,才说出一个让慕暖深受打击的事情。
慕暖脸色的吓白了:“真的”
那她岂不是残了,要一辈子一瘸一拐说不定会像珣哥哥一样坐轮椅。
李无愠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倒像是幸灾乐祸一样的说着:“治疗不及时里头都烂了,还好你相公我医术高明,可以留条腿,换了别人估计只能给你截肢保命。”
当时在偏僻的半坡村,孙大娘和阿青好不容易给慕暖找了个郎中看病,又大老远的去给她抓药回来,本来就不富裕的他们定是花了不少积蓄,慕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会要求那么高。
只是可惜,腿要残了。
慕暖正在悲凉,甚至都没心思去在意李无愠刚在自称“你相公我”这件事。
李无愠手里在忙着给慕暖腿上扎银针治疗,嘴上淡淡说道:“暖暖我们十月初十成亲吧,我回去便禀明父王。”
十月初十离现在还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突然这么快原定不是说明年开春的么。
慕暖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谁说要和你成亲了,我要退婚,明日便告诉我父母亲”
李无愠蹙了蹙眉:“别闹,你都被我看过了,而且现在腿又瘸了,定是嫁不出去,只有我会要你。”
他当初为了让皇帝赐婚没少费工夫,等了那么久,确定这个身体已经属于他的才敢去找慕暖,现在好事将近,怎么能让慕暖退婚。
“就算没人要再也嫁不出去,我也要退婚”慕暖态度认真起来,好吧,其实退婚什么的也是气话,她都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转而一想,她现在腿瘸了,失踪这么久名声也没了,如果以后真想再嫁,估计只能嫁给什么年过半百比她爹还老的老头子续弦,还不如委曲求全嫁给李无愠算了,总比老头子好,当一件家具摆着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李无愠愣住,停下手上动作,突然想什么事情好像出了神,许久才认真的口气问:“你并非自己跳崖的是么”
慕暖愣了愣,垂下眼眸,没有回答,突然间屋里安静得可怕。
她心下想着,李无愠对玉无瑕肯定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若是告诉他是玉无瑕干的,说不定他帮着玉无瑕,将此事压下来。
可能是慕暖的表情太明显了,李无愠立即就看出她有所隐瞒,大胆猜测起来:“有人把你推下悬崖的”
慕暖只道:“你不必猜了,明日我自会解决。”
李无愠无奈的一笑:“暖暖信不过我”
“信你还不如信自己。”话说,上次李无愠还说有暗卫保护她呢,然而就在暗卫眼皮子底下玉无瑕把她推下悬崖了都没人知道,她才不会再信这个人。
李无愠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也不多说,只简单质问:“是不是玉无瑕”
“此事与你无关,我明日会向父母亲说清楚,让他们为我做主。”慕暖不承认也不否认,所以在李无愠看来,应该是猜对了,果真是玉无瑕在搞鬼。
当天夜里,李无愠回到王府已经是深更半夜,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气势汹汹径直闯进了玉无瑕的院里。
玉无瑕原本已经入睡,听闻李无愠来了,立即兴高采烈的就翻身而起,穿好衣裳出来迎接,行了一礼,抿唇温柔一笑道:“无瑕见过王兄,都这么晚了,王兄来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话说她心里还有点小激动,琢磨着难道王兄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
然而李无愠冷着一张脸,浑身带着一股凛冽的气焰,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变冷了许多,只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前所未有的骇人。
他盯了玉无瑕一眼,口中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下请罪书回你的南溪,第二,余下的时日好好想想怎么保命。”
话毕,李无愠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玉无瑕浑身僵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不觉一行热泪就从眼眶里滑了下来,一瞬间整个人仿佛都失了魂,耳边一直回荡着李无愠说的话。
好不容易,丫环将她扶回房里休息,她始终辗转反侧,也没说一句话,越想越不安,吹响了短哨唤来了手下那个黑衣人。
“慕暖是不是回来了,她是不是回来了”玉无瑕努力镇静,可是攥在一起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是。”
玉无瑕质问:“我不是让你派人去么”
“派去的人办事不力,不仅让她跑了,还都被世子擒住,只好灭了口。”
玉无瑕脸上已经没了颜色,愣愣道:“那怎么办,怎么办”
“公主也不必太担心,反正没证据,若是她指认你,你宁死不认就行了。”
玉无瑕还是很慌:“可是王兄已经知道了,他刚才”放出了狠话威胁,让她自己请罪回南溪,要不然就要下杀手。
想不到那个慕暖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样都死不了,而且不知给李无愠灌了什么汤,竟然把他迷惑成那个样子,完全不记得以前的山盟海誓,竟然
玉无瑕越想越伤心:“王兄怎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如此,当初我跟他一起走就好了。”
她是绝对不会回南溪的,没有王兄,回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嗯,王兄或许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绝对不敢杀她,她怎么说是南溪公主的身份,若是轻易死了,轻则破坏两国长久多年建立的友好关系,重则挑起两国战事让边境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若是公主不放心,这次我便亲自出手”说着,黑衣人的袖子一抬,就见一条细长的蛇从里头钻了出来,吐了吐鲜红的杏子。
25。抓蛇
当晚,夜深之时,天空已是乌云蔽月,秋风萧瑟冷清,四下静谧无声,直到一阵悠扬如水的笛声潺潺入耳,飘荡在夜空之下。
伴随着笛声,可见慕府某处院墙外正立着个吹笛的黑衣蒙面人,他的脚边有个牛皮袋子,随着笛声的起伏波动,便从袋子之内前前后后钻出一条条扭曲着的小蛇,像是听从笛声的指引一般,直朝着院墙边的缝隙而去。
“你就是那个蛇师”
直到一个说话的声音传来,黑衣人吹笛子的声音才戛然而止,惊讶的四下张望。
便见几个人影自黑暗中走了出来,点亮了火把,才看清为首的正是昭世子李无愠,背后跟着临渊和其他五六个侍卫,各个都神色凌然,手握火把和兵器。
李无愠怀疑玉无瑕害了慕暖,之前去找玉无瑕放下狠话之后,就隐隐感觉她不会轻易罢休,定是怕真相败露还会对慕暖下手灭口,所以李无愠就带了人潜伏在慕府之外,来个引蛇出洞之计,没想到蛇还真来了,还是一大群。
“早知你会再来,等候多时了,来人,将其拿下。”李无愠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就冲了上前,已是把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却不紧不慢,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抓我”
话毕,继续吹响这笛子,换了曲调,他控制的那些蛇就纷纷扭头回来,直朝着几个侍卫而去。
蛇的数量很多,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铺满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整齐而有纪律就如同军队一般,倒是一副罕见的场景,都听闻南溪异族的有些秘术很是奇异骇人听闻,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真的有人能控制这么多蛇。
“这么多我还以为只有一条好恶心”临渊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随后嘿嘿一笑,拿了个小罐子出来得意道,“还好我早准备了雄黄酒伺候你们。”
说着将罐子里的黄色液体往地上一洒,随风一吹,效果还很明显,那些蛇是对这气味异常敏感,纷纷畏惧的后退,即使笛声的命令也不再听从,随着雄黄酒的逼近四散逃去。
侍卫们见蛇群驱散,便又鼓舞了气势,直冲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停止了吹笛,恨恨的捏紧了拳头,只得抽出身上的一把金蛇剑,以死相拼,想要杀出重围。
不得不说那黑衣人身手了得,不过片刻几个侍卫都快撑不住了被他打倒在地,或死或伤,他也受了些小伤,见势不妙扭头就飞快逃去。
临渊皱着眉挽起袖子上前:“看来此人还有些厉害,要我亲自出手了。”
李无愠只道:“别让他跑了,活捉。”
“是。”临渊领命,这便紧随其后,追了上去,他那轻功,还有追不上的么。
昨晚在针灸的时候,慕暖不知不觉就困得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李无愠是何时走的。
她睡到自然醒,已经日上三竿,总算是恢复了精神,梳洗更衣之后,因为腿上疼得走路一瘸一拐,便叫了抬轿过来,前去迎春院见父母亲,要将这几日的事情好好交代一番。
坐上抬轿,一出院门,慕暖迎面就见阿青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