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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旸心高气傲,自幼被宠坏了,在封地时,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可来了京城后,安阳和赫连毓身份都不在她之下,且一个个并不相让她,这让丹旸尤为不爽,三天两头寻二人麻烦,久而久之,以赫连毓、安阳为一派,以丹旸以及丹旸的狗腿子们为一派,形成了两相对峙的局面。
早些年,回回都是以丹旸微势告终,直到三年前,安阳与赫连毓决裂后,丹旸将赫连毓拉入了自己的阵营,瞬间,安阳形单只影,丹旸越战越勇,回回见了安阳便恨不得压她一头。
可每回双方你来我往,任凭丹旸如何言语激烈,安阳都是温柔笑意,绵里藏针般轻松回应,还是第一次见她落下脸来。
看着安阳一脸冷漠的脸色,丹旸有种预感,这一次,若安阳走了,两人便会彻底闹掰了。
是安阳同赫连毓之间闹掰的那种闹掰,整整三年,不再说一句话的那种。
不,赫连毓会有同安阳和好的一日。
可安阳却再也不会同她好了。
丹旸并不希望会变成这样。
她心里只有些慌。
却又一时拉不下脸来,终于只微微红着眼,忽而咬牙冲着安阳嚷道:“谁叫你一次也不让我,你明明比我大,你跟赫连毓都比我大,可你们俩总是在一起不带我玩,每回都将我甩一边了,每回只有当我跟你们作对时,故意跟你们对着扛时,你才搭理我一下,我就是气你,我讨厌你,你凭什么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我……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玩而已……呜呜……”
话说,丹旸拦在安阳跟前,一顿咆哮着。
吼着吼着,她自个反倒是呜呜哽咽了起来。
话一落,忽而瘪着嘴,一脸气愤,一脸不甘,最终却又一脸委屈的看着安阳,小心翼翼地扯了下安阳的袖子,委屈巴巴问道:“安阳,我们……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我……我保证以后都不说你坏话了……”
丹旸红着眼看着安阳抽抽嗒嗒说着。
第27章
话说安阳淡淡蹙眉; 瞥了眼小心翼翼地抓着她袖子不放的那只小手,目光一抬,对上了丹旸那张哭包小脸。
安阳嘴角微微一抽。
丹旸不算绝顶美人,相貌是清秀挂的; 却也算是小美人一个; 初看寻常; 细看五官; 其实十分精致、小巧、秀气,是十分耐看的脸; 与她嚣张霸道的性情相比; 她的人其实十分娇小; 身子小小的; 脸小小的; 不过巴掌大,脸上的眼睛小小的; 鼻子小小的; 樱桃小唇也要小上许多,总之要比旁人都小上一号。
这会儿眼睛红红的; 鼻子红红的; 小嘴红红的; 看着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安阳略有些嫌弃的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
顿了顿; 半晌,只微微抬着下巴问道:“那你现在看我脸上还有麻子么?”
安阳略有些“刁难”“记仇”的问着。
丹旸闻言当真踮起脚尖怼到安阳的脸上看了一眼,一片雪白; 无任何杂色; 当即立马飞快摇了摇头; 小声冲着安阳道:“没有了。”
安阳又瞥了她一眼; 道:“那你看本郡主当不当得上他顾无忧的喜欢?”
安阳略有些不服的问着。
然话一出口,又略有些后悔。
想改口,说出去的话已无法收回。
丹旸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看了安阳一眼,道:“你生得这么美,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会不喜欢你,纵使现如今无忧哥哥还没有被你完全迷住,早晚有一日也终会被你给迷住的。”
丹旸一脸认真说着,末了,还十分贴心的补充了一句:“你放心罢。”
意思是,顾无忧现在还不会喜欢她?
呵呵。
安阳想当场翻丹旸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看着丹旸县主瘪着小嘴,一脸谨小慎微的看着她,与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县主姿态相去甚远,猛地看上去,竟难得有些许反差萌在身,倒也有些赏心悦目,惹人怜爱。
终归,安阳心头一软,半晌,轻轻抬起了手指,捏着帕子,略有些嫌弃的朝着小哭包脸上轻轻擦拭了一番,道:“好,本郡主往后不唤你小秃鹦了,也不再拿你的头发说事了便是,今日是最后一次。”
安阳一脸郑重其事的说着。
丹旸闻言瞬间小脸一喜,立马举起手道:“那我往后也不拿你麻子说事,也不再奚落你是个下堂妇了。”
说到这里,见安阳双眼一眯,丹旸立马吐了吐舌头,举手保证改正道:“往后哪个说你安阳坏话,就是说我丹旸县主的坏话,我保管替你撕烂了她们的嘴。”
丹旸一脸雀跃的说着。
两人相视一笑。
丹旸开心得恨不得跳了起来,最终,一脸雀跃的抬手将安阳的手一挽,一脸亲密的挽着安阳的胳膊,终于做了认识五年以来,她最想对安阳的做的事情了,一时亲亲密密的抱着安阳的胳膊甩着,朝着里头的乐文卿一脸显摆道:“文姐姐,你看,我跟安阳是好姐妹了。”
得到乐氏笑眯眯的回应后,顿了顿,又一脸迫不及待地冲着赫连毓,道:“赫连毓,我跟安阳和好了,你快些,你也快些过来跟安阳和好罢。”
丹旸一脸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跟安阳、赫连毓的三人行。
当年赫连毓和安阳二人好得跟个连体婴儿似的,可没少嫉妒死她。
如今,她终于可以挤入连体婴儿小团体,跟她们组合成三胞胎组合了,丹旸高兴得快要起飞了。
然而被她点名的赫连毓连眼皮子都没有朝安阳这边抬过一下。
安阳亦是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到丹旸说过这般话。
眼看着马上便要闹掰的二人,瞬间好得跟朵姐妹花儿似的,看得屋子众人只有些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简直比看戏还要精彩。
要知道,丹旸县主和安阳郡主二人不合,早已不是传闻了,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没想到,她们竟会有和好如初的一幕。
所以说,这个世道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譬如,好到安阳郡主和七公主,都能有闹掰的一日。
譬如,坏到安阳郡主和丹旸县主,关系差到见面就怼,恨不得对方死了爹娘的那种,都能有和好如初的一日。
所以说,这个世道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人觉得今日丹旸县主这场生辰宴实在来得太值了,仿佛见证了历史,却也有人遗憾,若是丹旸和安阳今日能彻底交恶便好了,定能成为日后茶余饭后的一场精彩谈资,也有人开始慌了阵脚,毕竟,丹旸的狗腿子们原先为了讨好丹旸,可是一个个差点儿没将安阳往地上踩着呢。
横竖,屋子里十余人,十余种心思。
话说,丹旸一脸亲亲热热地挽着将安阳重新隆重的送上了座上宾,她自己的位置都不要了,跑下来跟安阳挤在一张座位上,一时立马将方才那瓶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生发玉液宝贝似的拿了出来,一脸激动的朝着安阳追问道:“安阳,安阳,这个当真这么奇效么?这个当真能让头发变多了,安阳,你快跟我说说,这个到底怎么用,用了这个,本县主的头发当真能跟长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往外冒出来么,若当真如此,我立马跟你义结金兰,咱们下辈子还要一起做姐妹。”
丹旸一脸宝贝的捧着那枚玉瓶,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一脸喜不自胜。
她就知道,安阳备的礼物,永远是最合她心意的。
丹旸什么都不缺,就缺了一把头发,她的头发又稀又黄,严重影响了自己的颜值,她做梦都想拥有一头像安阳那样如同瀑布似的三千发丝。
安阳淡淡道:“横竖陈太医这几年来头发越来越多,且越来越黑了,他说研制的每个阶段都是用自己的头发试用的,效果颇佳。”
安阳娓娓说着。
当然,安阳没有将陈太医养的那几只狗儿、猫儿、兔儿、鼠儿甚至是猴儿给供出来,丹旸若知道了,一准气得跟她开闹。
丹旸听到这里,恨不得现在便去洗个头,巴巴用上,明儿个便立马冒出一茬韭菜……啊呸,头发来。
“堂姐,我……我跟三姐姐出去逛逛……”
话说,在二人闲聊间,宫颜坐不住了,想要出去走走。
她知道,丹旸和七公主、乐氏她们是一个圈子的人,这个圈子的人门第太高,身份太过贵重,她们便是想挤也挤不进去,因她是随着安阳一道来的,方才已经有好几位小娘子们过来寻她们说话,邀请她们外出赏玩了。
安阳朝着丹旸、乐氏介绍了宫家姐妹二人,便放着她们出去了。
“对了,这位是姜明月,父亲曾是北霁军的副将姜将军,是顾候的救命恩人,如今……”
安阳看了姜明月一眼,笑道:“是咱们顾家的小娘子,劳大家日后照拂一二。”
安阳将姜明月隆重推出去介绍着,若宫颜、宫婉二人不急着走,她本也想将她们二人介绍人前的。
姜明月被安阳这番话给惊到了。
她一脸意外,按理说,这一个月来,她处处跟安阳作对,对她嗤之以鼻、两人日日斗法,她还以为安阳对她厌恶至极,却没想到她竟……她竟然……
“咱们顾家的小娘子。”
安阳如是说着。
姜明月听了,一时咬了咬唇。
略有些羞愧的低了低头。
“喂,你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你方才奚落笑话本县主的时候,不胆儿肥着么?”
姜明月是安阳带来的人,丹旸、乐氏自是高看一眼,又听说是顾候的救命恩人,顿时有些肃然起敬。
见姜明月这会儿故作忸怩,丹旸是畅快人,一时主动挑了话,果然,她这话一起,姜明月毫不示弱的将头一抬,道:“俺便是现下,也没胆小过。”
姜明月一脸倨傲的看着丹旸。
丹旸顿时下巴一抬,道:“本县主何时说你胆小呢!”
姜明月:“别以为俺听不出你的话音来!”
丹旸:“……”
这两人,这不又擦出火花来了。
就在两个小孩儿菜鸡互啄之际,这时,外头忽而有人来报道:“县主,乐姑娘到了。”
侍女恭恭敬敬的禀报着。
乐姑娘?
文姐姐不是早来了么?
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然而下一刻,众人悉数反应了过来,却是齐齐抬眼朝着对面安阳方向扫了去。
乐姑娘?
乐……未央?
丹旸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抬眼偷偷瞄了安阳一眼。
瞧瞧她这张嘴。
不该来什么,偏偏来什么。
这大抵便是方才丹旸笃定的,以及世人认定的,顾无忧不会被她安阳迷住的最大缘由罢。
第28章
抱山亭内。
烟雾袅袅。
抱山楼的水榭之中; 投掷了一种特殊物质,能够让水中升起雾气,烟雾在嶙峋山石中飘散开来,宛若身处人间仙境中。
飘渺的雾气衤糀飘到了凉亭中来。
亭内; 三人围石桌而坐; 石桌上设有一方玉底棋盘; 三人漫不经心下着棋; 棋局温和,不见厮杀之气; 打发时间的意味更多。
顾青山执一白子缓缓落下; 一抬眼; 却见大皇子赫连英抬眼看着他笑而不语; 片刻后; 与一旁观棋的郑嘉行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顾青山淡淡瞥了一眼; 目不斜视道:“殿下都取笑微臣一刻钟之久了,敢问殿下; 还需笑话多久?”
顾青山淡淡说着。
随即斜置手掌; 冲着大皇子道:“请。”
然而此时的赫连英兴致早已不在棋盘上了; 闻得顾青山此言; 只当即将手中的黑子重新扔入了棋罐里,一时憋不住大笑道:“不下了不下了,无忧今日一鸣惊人; 让我等哪还有心思在下棋上。”
赫连英呵呵大笑的打趣着; 话一落; 扫了眼郑嘉行道:“承德你来晚了; 错过了一场如胶似漆、妇唱夫随的好戏码。”
郑嘉行乐了一下,道:“微臣在方才下马时便已闻得了王府中奴仆们的议论,不过——”
郑嘉行笑着看向一旁的顾青山,笑眯眯道:“当时还以为听错了,属实想象不出来无忧兄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温柔小意的一幕该是何等的模样?哎,错过了,错过了,生平第一憾事!”
赫连英和郑嘉行二人一唱一和着,打趣着顾无忧方才同安阳打情骂俏的秀恩爱戏码。
顾青山直径执起黑子罐里的一枚黑棋落入棋盘上,自己一左一右左右开工,自己同自己下起了棋来。
面对二人的打趣,只微微勾唇,早已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了。
直到,赫连英思索片刻,笑着试探开口道:“可是因那日在承德府上的那枚婢女一事?安阳回去同你闹了?”
赫连英稍稍思索了片刻,便寻到了出处。
不是他同郑嘉行二人喜欢打趣人,实则是方才顾无忧那惊人之举,惊到他了,甚至可以说是险些……闪瞎了他的眼。
大皇子赫连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