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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五分钟,早就不知道题讲到了哪里。
“不好意思老师,我刚没注意听。”池鸢硬着头皮打哈哈。
“别对我不好意思。”武裕皱起眉,“你应该对你的父母说不好意思,他们把你们送到学校是希望你们能认真学习,不是到课堂上来睡觉的!”
池鸢知道武裕的脾气,顶嘴只会让事情更糟,就忍着没反驳。
可饶是这样,武裕也还是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给全班同学做了一次思想大洗礼,以及池鸢得全程站着听完这节课。
下课铃响,午后第一节 课的睡意总算被赶走。
等武裕走出教室,池鸢才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鸢爷,那写着呢。”殷武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最后一排探身过来,指着黑板旁边的倒计时说,“还有二百九十八天。”
“。。。。。。”池鸢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滚。”
殷武笑两声,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坐回去,“要说你干嘛在老武课上睡觉,不知道他最近更年期吗?”
“我困啊。”刚说完,池鸢就打了个哈欠。
她嫌屋里太闷,将一旁的窗户打开半扇,热风一吹,身上好像更难受了。
殷武:“开学都十多天了,您这假期综合症还没缓过来呢?”
“假期?”池鸢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知道这些天我怎么过来的吗?除了上学就是做题,下课之后再去别的地方做题。还假期,连吃撑了出去散个步我妈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啊,你这也太惨了。”殷武抱着课本一脸便秘的表情,“要我说你还不如出国呢。”
池鸢重新趴回去,哀叹:“谁说不是啊。”
说到底,这都要怪徐靳寒。
不知道给她妈灌了什么迷魂汤,自从知道刷题有用之后,天天抱着卷子让她写,写完还不算,还得把错题一道道地腾到订正本上,记下来怎么错的。
还有他,每次周末帮她补习的时候,跟她说得最多的就是三句话:
“题写了吗?”“卷子做完了吗?”“这里错了。”
池鸢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
“太难了。”她换了边脸趴着,又叹了口气。
高三补课期间,二中没有晚自习,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就放学了。
池鸢下课时接到陈元的短信:〔回来的路上带点凉菜,再买两个鸡腿。〕
她弯起眼:〔今天伙食这么好,是不是看我学习这么努力打算犒劳犒劳我?〕
陈元:〔不是,靳寒今天回来。〕
“。。。。。。”池鸢脸瞬间垮掉,冷漠打字,“没钱。”
果然,她还是不能对生活抱太大期望。
跟往常一样,放学后,池鸢都是和殷家兄妹一起走。
也就只有从学校回家这段路,她才能什么都不想地和好朋友聊会天。
“最近倒是没怎么见到大熊啊,他干嘛去了?”
“他堂哥最近在市里开了个餐厅,帮忙试吃去了。”殷武挎着单肩包走在前面,回头说。
“不愧是个有理想的吃货。”池鸢和殷宋宋并肩走在一排,“他真想好要去学厨师了?”
“大概吧。”殷武说,“他爸说他就不是个学习的料,整天就想着吃吃吃,倒不如去做厨师算了,反正将来怎么着都饿不死,大熊自己也喜欢,就定了。”
“嗯。。。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是挺不容易的。”池鸢像是有感而发。
殷宋宋拢了拢她的胳膊,身上还穿着舞蹈室的练功服,“那鸢鸢你呢?将来想做什么。”
“我啊,不知道。”池鸢看看天,笑着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没什么理想。”
殷宋宋心细,察觉到那笑容不似往常那样,看起来没什么神采。
她刚想说点什么,冷不丁被人向右挤去,好在一旁的池鸢反应快,伸手扶了她一下,才不至于摔倒。
小插曲过后,池鸢怒目瞪着和她们擦肩而过的女生:“傅莹莹,你会不会走路啊?”
“说谁呢?”那个叫傅莹莹的女生停下脚步,转过来,“明明是你们走路太慢了,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呢,也不知道让一下。”
“你是不会说话吗?非要挤来挤去的。”池鸢反问,“长嘴干什么的。”
“。。。噗。”对面的殷武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一笑,傅莹莹更加恼了,“你有病吧!”
“随你怎么说。”池鸢把殷宋宋推上前,“跟她道歉。”
“鸢鸢,算了。”殷宋宋脸皮薄,“我也没怎么样。”
池鸢递她个眼神,让她别管,还是盯着傅莹莹。
最后,傅莹莹大概是觉得难堪,又说不过池鸢,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走了。
临走前,还恶狠狠地剜了池鸢一眼。
见那架势,池鸢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殷宋宋有点担心:“你说她下次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池鸢耸耸肩,“从高一同班到现在,她找我麻烦找得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
“不是啊,她最近好像跟隔壁十六中的人走得很近,几个人经常一起来学校。”殷宋宋说,“我还听说她上周找了个男朋友,好像也是公大的。”
池鸢懒得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听了没什么触动,只顺着聊:“又是十六中又是公大的,你们这些八卦到底靠不靠谱啊。”
听见这话,殷宋宋明显愣了下,片刻后蹙起眉,十分认真地说:“这也难说吧,毕竟还有人传你跟徐靳寒都在一起两个多月了,还说你们自小就定了娃娃亲呢。”
“。。。。。。”池鸢听了,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水喷出来。
徐靳寒原本七月就该放假的,只是最近别省有个活动需要安保人员,又因为明年实习的事,这才推迟到八月初回来。
池家和徐家就住在对门,当年徐靳寒父母在的时候就来往频繁,后来他父母先后离开,陈元本想让徐靳寒搬到家里来住,免得他触景伤情,可徐靳寒不愿意麻烦她。
从四年前到现在,他一直住在原来的房间里,家里陈设也还跟之前一模一样。
回房间放好行李后,徐靳寒去客厅阳台收上周洗好的衣服,接着拿拖把将家里的地拖一遍,然后把开水壶清洗好,接水去烧。
弄完以后,他会给自己倒一杯茶,到阳台上看看陈素芳养的那些植物。
以前回来这样,池鸢都会调侃他:“你还没到七老八十呢,生活方式怎么跟我爸一模一样。”
眼前浮现出女孩当时的神情。
徐靳寒抿了口茶,蹙在一起的眉头缓慢舒展开。
一杯茶喝完,他把窗台的几个植物都浇上水。
等回到厨房添水的时候,听见玄关处敲门的声音。
——“有人吗?我进来啦。”
女孩的声音明亮清甜,使他觉得窗边的那盆枯草都有些耀眼。
作者有话说:
叮咚!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歪头
第5章 黏人精
池鸢刚到家,就被陈元支使着来给徐靳寒送水果。
在门口叫了两声没人应,她直接换好鞋从玄关进到客厅,这才在厨房看见那道身影。
“原来你在家啊,怎么叫你都不应一声。”池鸢把水果放在餐桌上,扔了个樱桃放进嘴里。
徐靳寒背对着她,拿开水壶往茶杯里添水,声音顺着水声滑出来:“试卷做完了?”
“。。。。。。”池鸢默了默,“能别见到我就提这事吗?我有排异反应。”
徐靳寒还挺好奇:“比如。”
“比如你再多问一句,这碟水果我就带回去了。”
说完,池鸢又扔了个樱桃放进嘴里。
他目光下移,提醒道:“我不说,这盘里也没剩多少了。”
“。。。。。。”听见这话,她把正准备伸出去的“魔爪”收回来。
池鸢搓搓手,把水果盘往他跟前推了推。
徐靳寒放下茶杯,“上周的卷子写完没有。”
又提到这个,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顺手拉张椅子坐下,“你什么时候要看?”
徐靳寒琢磨着:“距晚餐时间还有半小时,现在拿过来。”
“。。。。。。哦。”她慢悠悠地站起来,正好瞥见茶杯飘着的茶叶,瞬间来了精神,“好香啊,这什么茶?”
“武夷红茶。”
“好喝吗?”
“还行。”
“我能尝尝吗?”
徐靳寒知道她在借故磨蹭,倒也不急,点了下头。
“让我尝尝跟老池喝的那个是不是一样的味道。”池鸢趴在中岛上,把茶杯端起来,沿着杯沿抿了一小口。
刚添的热水和茶底混合,温度正好。
不过茶叶放多了点,余味有些涩。
茶这方面池鸢没什么研究,她捧着喝了几口,形容词也就那么几个。
在她准备找借口说些其他事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徐靳寒:“你猜我刚刚放学的时候碰到谁了?”
没等他回答,池鸢又问:“就之前高中的时候,老给你写情书的那个傅莹莹,记得吗?”
“没印象。”徐靳寒语气平平,没什么触动。
“这都没印象?!”池鸢眼神一亮,慢慢说,“她当年还在元旦晚会上跟你表白过呢,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那个晚会她还跳了舞呢,跳得是什么舞来着。。。”
“池鸢。”徐靳寒耐心见底,忽然倾身朝她靠近。
池鸢倏地愣住,思绪有一瞬空白,到嘴边的话也随着这个动作销声匿迹。
她的头稍稍后仰,而那道深邃沉暗的眸光却好似有某种吸引力,使得她喉咙也有些干涩,“怎、怎么了。”
有一瞬间,池鸢仿佛听见了自己胸腔深处传来的跃动,可她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悸动还是紧张,因为徐靳寒又一次看穿了她:“老实说,试卷是不是没做完?”
“。。。。。。”她垂下头,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这周作业太多了,我只写了一半。”
“写不完就直说,下次别用其他人当挡箭牌。”徐靳寒难得好说话,“去把试卷拿过来。”
池鸢摸摸鼻子,“哦。”
徐靳寒批改作业的速度很快,加上池鸢这次只写了一半,一道题的功夫他就改完了。
“还行,错题比上周少了几道。”
“真的?”池鸢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见徐靳寒把打满红叉叉的试卷摆在她面前,指向其中的一道选择题,“但这个题型的重点你还是没学会。”
“我就说太难了嘛。”她皱着眉头左看右看,“这个题用你教我的a乘x根本就算不出来啊。”
“哪里。”徐靳寒凑过去看,沉默几秒,“这是a的x次方。”
“。。。哦。”池鸢把试卷拿回去,对他的态度相当不满,“是就是嘛,那么凶。”
徐靳寒不理,让她把上周讲的要点再好好复习一遍,“我接个电话。”
“略。。。”池鸢对他的背影做鬼脸。
与此同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响了。
殷武:〔大熊请我们明天去他表哥店里吃饭,鸢爷你来吗?〕
池鸢:〔明天几点啊?〕
殷武:〔应该是下午吧,反正是晚饭之前,吃完饭咱们还可以去附近新开的ktv唱歌。〕
池鸢:〔徐靳寒在家,我不知道能不能去。〕
殷武:〔周末他都不放你出去玩啊,这么没人性。〕
池鸢正准备打字吐槽的时候,门突然从里推开。
她吓了一跳,马上把手机锁屏扣在桌面上,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动作被徐靳寒察觉,他不动声色地坐下来,问:“看到哪了?”
池鸢胡乱指向笔记上的某个地方,“这里。”
他看一眼,“这是上上周的知识点。”
“。。。。。。”她缩回手,在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页中搜寻了几分钟,才找到正确的地方。
补课讲题的时间漫长而枯燥。
终于,在池鸢摇头晃脑地打起第十个哈欠的时候,半个小时结束了,陈元正好从隔壁来叫他们去吃饭。
她收拾好桌上的试卷,借机旁敲侧击地问:“明天晚上我能出去一趟吗?”
徐靳寒拿着水杯看过来,池鸢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肯定把试卷写完了再出去,绝对不耽误后天的课。”
“不行!”
陈元听说这事,在饭桌上第一个反驳:“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想着玩,明天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都别想去。”
“凭什么啊。”池鸢戳着碗里的饭粒,有人撑腰,“徐靳寒都同意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啊?上周班里小测你考了多少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们班主任周老师一天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让我多关心关心你的学习,出去玩能让你的成绩加多少分?”
又来了。
池鸢听这车轱辘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赶紧给池弘毅使眼色,“爸。。。”
老池同志立刻意会,给自己老婆夹菜,“哎呀,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