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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盯着笔记本：“每个青训生都写了？”
“嗯，看不看？不看的话我拿去给老邵看了。”
“看……”
齐飞捞起本子，打开第一页，上面写满了字，不规则的排布，各种颜色的笔都有，笔迹明显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第一天来Frist，有点紧张】
【我见到Duck真人了，他是我偶像，很开心，希望也能站到国际赛场上】
【第一次见到Duck真人的我腿软了，还好没在他面前摔倒，不然就囧了】
……
【来了Frist之后，想要当职业电竞选手的愿望更激烈了。】
【很难，很辛苦，但是不后悔来】
【竞争很激烈，大家都很努力，关系都很好】
【我是梁永年，我的梦想是当个职业电竞选手，我想留下】
……
【一天十一个小时训练，难受啊】
【是难受，不过心甘情愿】
【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天多长时间的训练都值得】
【他们都好，但我更爱Duck哈哈哈】
【巧了，我爱King】
【更巧了，我爱Duck也爱King，更爱Queen同学】
……
第20章
齐飞往下翻，看到上面那些幼稚又带着少年气的文字，他也难得露出了笑。
从来基地的第一天，每个人都写下自己的心情，到后面训练的辛苦，互相在本子上对话，自娱自乐。
突然，翻到了林秋水来基地的那天，满页的「啊」映入眼里。
【好帅，比两年前直播上的更帅了】
【Sunset怎么会来当青训生？】
【对，他是来监督我们的】
这一页的最后，是一段歪七八扭的狗爬字。
【大家好，我是林秋水，双木林，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那个秋水】
是林秋水的字迹。齐飞记得他就是这样的狗爬字，两年了，还是没进步。
齐飞笑的更欢了，往下翻。
【有生之年能和Sunset一起训练，我满足了】
【请问，Sunset觉得自己帅还是Duck帅呢？】
【楼上那小子，你是想「挑拨离间」，其实我也想知道哈哈哈】
林秋水的狗爬字。
“别看前边的了。”贾亮见齐飞脸上的痴汉笑，就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对了，“往后面翻，有惊喜。”
齐飞：“我想慢慢看，你有意见？”
“看个屁。”贾亮直接帮他翻，翻到某页时停下，指给他看：“看看这页。”
齐飞低头一看，这页纸和之前看的五颜六色且歪七扭八排布的字迹不同，这页很整洁，每行字都规规矩矩的按照本子的横线上一行行的写。
这页的最上面写着一行字，「Sunset和Frist解约原因」。
身体原因：30票。
家庭原因：7票。
和Duck不合：0票。
Sunset失恋：0票。
贾亮笑道：“我看了前面的，这群小可爱一开始以为Sun是俱乐部派去当「卧底」监督他们的，那群小可爱当中有不少是Sun的粉，即崇拜又紧张，开始还害怕，后来就和Sun熟了，又因为你去训练室那次。
啧，不就是你握Sun的手什么什么的么，这群小可爱就纷纷猜测Sun两年前为什么和俱乐部解约，还进行了投票，还全都说Sun是因为身体原因才会解约的，现在身体恢复了又回来了，简直太可爱了。”
比那些说Sun是和Duck不合才解约的黑粉可爱的一千万倍。
当贾亮看到这本笔记本的前段时，青训生们写了齐飞去训练室握林秋水手那段时，他当即就骂了句：老畜生！
要说会玩，还是齐飞会玩。专门用这种要撩不撩，似有若无的暧昧来挑拨人。
齐飞懒得理他，往后继续翻。
贾亮：“这个投票结果我表示很震惊，身体原因居然获得了三十票，失恋获得零票，获得零票的反而是真实原因，难道Sun看着是不像会失恋的人吗？”
“也是，像我们Sun这么帅气又完美的少年，大家很少能将失恋这种事跟他挂钩，大概都想着，要是谁拥有了Sun这个宝贝都是含在嘴里都嫌不够，怎么可能舍得分手？”
贾亮意有所指：“粉丝大概觉得会和Sun分手的人不是眼瞎了就是自己太差劲了，自知配不上Sun就自觉滚蛋了吧？”
“确实不是失恋。”齐飞抽空回了句，并没有在意贾亮话里的指桑骂槐。
贾亮：“嗯？”
齐飞面不改色：“是他甩了我，严格来说，是我失恋，他没得失恋。”
贾亮嘴巴顿时张的足以塞下一个大鸡蛋，“Sun甩了你？”
贾亮一直都没有从齐飞嘴里撬到他们分手的原因，但他也一直都以为两人是和平分手的，不存在着谁甩了甩这种情况，万万没想到啊，居然是林秋水甩了齐飞。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齐飞没搭理他。
贾亮撇嘴，语气笃定：“肯定是你哪里惹到了Sun，要不然他不会甩你吧，毕竟你虽然是个畜生，但你对他是真的好到没话说的……”
齐飞对谁都毒，唯独对林秋水宠到了骨子里。
林秋水对谁都很嚣张，偏偏就只依赖齐飞，只在齐飞面前软。
林秋水脾气大，齐飞随便一件事惹到他了，都有可能激动之下提分手。
贾亮听到这么一个重大的消息，心情久久难以恢复。
齐飞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本子，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Justin哥，Duck，King，Queen，邵教练，阿姨，大家，Frist，再见】
【我来过，我是李阳】
【不想 say goodbey】
【谢谢这三个月来Frist的照顾，再见了】
【见到了偶像，认识了一群朋友，学到了很多东西，收获很多，拜拜】
【我爱大家，么么么哒，一人一个么么哒】
……
【时光不老，缘分不散，我是林秋水】
……
晚上吃过晚饭后继续训练，马致远开了直播。
“马仔们，好久不见了。”马致远等人数到达七千之后开了麦，“我是你们的小Queen同学。”话说着，打开了JCQS的游戏客户端。
马致远的粉丝团叫「马仔」，颇有黑涩会的感觉。
【好久不见个屁，你前天才直播了！这个月过了一半，你一共直播了八次！】
【小Queen同志，两天没见，你的脸怎么又圆了一圈？】
【这不止是一个盘子那么圆了，而是一张圆桌那么圆了……】
【哈哈哈Queen就算胖了也一样很可爱！】
【Queen啊，咱们打个商量行不？你给我透露点Sunset的消息，我给你一毛钱一个消息点行不行？】
【我出一毛一！】
【我出一毛二！】
【本人大方点，一毛三在此，谁人还敢撒野？】
【哈哈哈】
【哈哈哈】
马致远的直播间出现的最多的弹幕通常就是「哈哈」，有时候满屏的「哈哈」，不明所以的人点进来都会被这诡异的状况劝退。
「哈哈」其实就是马致远和粉丝之间的一个暗号。
「哈哈」越多，证明粉丝给马致远的排场越大。
马致远平时爱笑，嘻嘻哈哈的，于是粉丝就商量了给他的这个梗，他本人也转发微博表示很满意这个排场。
马致远开了组队，“不是我不肯给，是现在俱乐部要求保密啊，但是我可以给你们透露的一点是，Sun已经正式回归NIDS了，并且正常退役之前都不会离开战队了，放心吧。”
马致远说：“等什么时候能说了，我不收钱给你们透露行不行？”
【不收钱？天啊，我听错了吧？财迷Queen居然说免费透露信息……】
【哈哈哈姐妹你没听错，财迷Queen就是这么说了，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Sun以后都不会离开NIDS了，咱们战队要重新崛起了！】
【别的不透露可以，但Queen同学，你能给我们家Sunset转达一下信息吗？请问他什么时候回归微博啊，先让他发个自拍给我们续个命吧……】
【姐妹你这建议太好了！】
【赞同！】
【Queen，快转达！】
马致远落地，找了个位置躲好，一心二用：“Sun现在就在我对面啊，帅死了。我快流口水了啧啧唔……”
【啊啊啊水哥就在你对面？】
【要看要看！】
【赶快镜头转换，我要看水哥神颜！】
【天天看你个大圆脸都看腻了！】
【Queen你刚刚好猥琐啊……】
【哈哈哈Queen同学刚刚吸溜口水的时候真的好像那啥……】
【啧，楼上姐妹，你思想不干净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哈哈哈！】
【吸溜吸溜嘶唔……吸溜吸溜水声嗯……水好甜啊……哈哈哈……】
【完了，我污了……】
“你们这群灰女。”马致远看到某些弹幕时惊呆了，“我的马仔们什么时候都变得思想这么先进了？”
【都是跟你学的呗！】
【对对对，就是跟你学的！】
【我以前从来不说脏话的，粉了Queen之后出口成脏！】
【上次我跟我妈说话，突然就来了一句Queen的经典口头禅，结果我妈揍了我一顿，骨折的腿现在都还没好……】
马致远：“放屁，我从不骂人从不开车，我是好孩纸。”
粉丝笑他，又不停的刷弹幕要让他给看林秋水。
马致远朝对面喊了声：“Sun……”
林秋水摘了耳机，抬头看向对面，轻轻「嗯」了声。
马致远跟他说：“粉丝说要你发个微博自拍，她们要续个命。”
“不自拍。”林秋水说，“以前的合照网上应该都还有，去网上找吧。”
林秋水的声音传入直播间里。
【啊啊啊是水哥的声音！】
【两年了，我终于有听到我家崽崽的声音了！】
【好软还奶，好好听！】
【哈哈哈水哥真无情，以前的照片和现在的哪一样了！】
【我想看看水哥现在长啥样了……】
【以前的照片一直都又保存在相机里啊，但还是想看看现在水哥啥样了！】
马致远负责传话：“你的水鬼们想看看你现在长啥样。”
传完，又朝镜头说，“Sun还是一样帅，不，是比以前帅很多了，刚刚不是说了么，现在的Sun帅到我看了都要流口水了！”
“谁帅？”马致远满脸为难，“你们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我要是说老大帅的话，那把Sun放哪了，我要是说Sun帅的话那对老大也很帅啊，两个一样帅行不行？”
林秋水顿了顿，这枪打歪了。
秦鸽凑到镜头前解围：“马仔们，你们问的那个问题太为难了，老大和Sun都那么帅是不是，类型不一样，都帅的要死，你们应该问Queen，我和他比较谁帅，这个问题他就容易回答多了！”
“毕竟差距很明显是不是？”秦鸽大笑。
马致远立马接道：“那肯定是我帅啊，笑话，你能比得过我吗？”
【King！】
【是King！又跑到Queen的直播间了，妇唱夫随吗？】
【King Queen夫夫又合体了，好萌！】
【每次Queen直播King都会入镜，太甜了吧，姐妹们，给我嗑！！】
【King，你作为老公，你就让一下Queen吧？男人要大气点是不？】
【别争了别争了，我来回答，Queen的老公King帅，Queen老公这么帅，Queen真厉害！】
【姐妹牛逼！】
【这总结很好！】
在秦鸽和马致远争的火热朝天时，林秋水接到了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的电话。
林秋水拿起手机，走到了外面，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才接起电话。
林母在电话那边喊道：“林秋水！你回NIDS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要不是今天看微博了我都不知道……”
“你最近不是在忙着你新书完结的事么，你这个时候都是要闭关的，我就想不打扰你，等你事忙完了自然就知道了。”
林秋水提醒，“美少女，请注意你的形象。”
林母每次新书完结那段时间，她都会屏蔽一切外界的干扰，闭关专心收尾。
林秋水本来想告诉她的，但想到以她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肯定会影响到她，所以就等着让她闭关完了，微博一登，自然就知道了。
“那能一样吗？”林母说：“你回归NIDS这件事比所有事都重要，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现在好了，变成全网Duck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了……”
第21章
贾亮停下，伸了个懒腰，问：“怎么了？”
又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太困了。”
林秋水跟他说：“本来想跟你说说直播的事的，但既然你那么困了，那就明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他也不是很急，只是想着今晚在，就顺便说说而已。
“直播？”一听这两字，贾亮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一脸不确定的看着林秋水：“Su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