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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大师对他无用,他又何必费心费力的藏着他?
要知道大师得罪的可是他们省革委的一把手; 对方这些年可一直没停止过搜查大师的下落。
要是他儿子活不下去,那大师也别想落着好,他到时候肯定会把大师交上去。
被许父威胁的大师自是格外生气。
可谁让他当年初出茅庐的时候; 被金钱冲昏了头; 接了一桩替人诅咒的法事; 害的那位省革委一把手的妹妹惨死。
他哪里能预料到,后来一夕风云突变。
当初那个他不怎么看在眼里的底层小干部摇身一变,进入了革委不说,如今还爬到了高位。
对方至今还抓着当初的恩怨不放,动用革委的力量在四处搜捕他,发誓要为他亲妹妹报仇。
要不是许父有求于他,在找到他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给藏了起来,他现在的下场,肯定要比其他搞封建迷信的人还要惨的多。
想到自己一旦落到省革委书记的手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师就只能暂时忍下对许父的不满。
在许父的威胁下,大师满怀心疼不舍的,将手上那件他师父传给他的驱厄聚运的法器,拿了出来。
虽然短时间内找不到替许其恩换命的对象,但如果有了这个法器护持的话,倒是可以暂时帮许其恩维持他身上的气运不散。
不过这个法器最多也就帮许其恩延长个两年时间。
如果两年后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换命对象,就算许父逼死他,他也是没办法的。
想到这里,大师反倒建议许父许母,不如让许其恩早些成家娶妻。
如果能利用这段时间,让许其恩生下个孩子,总不至于到时候发现事有不成,让他们许家断了根。
大师这个提议,主要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免得许其恩二次换命一旦不成,让许父许母彻底没了指望,陷入疯狂,再拿他撒气。
许其恩的亲妈王国红听了大师的话,起初肯定是不同意的。
不像丈夫最在意的是他们许家的后代子嗣传承,她最在意的就是许其恩这个儿子。
按照大师这说法,岂不是将她儿子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
但在大师的劝导下,王国红也不禁有些动摇。
她当初是三十岁才怀上儿子许其恩的,现在五十多,搁别的女人这把年纪,早当上奶奶了。
她当然也渴望抱孙子,只是以前她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如何帮儿子延长寿命,改变命运之上。
现在想想,她儿子已经二十二岁,早到了可以成婚生子的年纪。
对于早些抱上孙子,她心里自然也是渴盼的。
许父其实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妻子之前就跟个护崽子的母老虎一样,每每他才提起让儿子早些结婚生子,她就要跟自己发脾气。
认为自己只在乎还没影的孙子,不在乎儿子。
如今见妻子在大师的劝说下终于心动,许父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年因为生育艰难,他对上妻子总没什么底气,见状连忙也跟着劝。
他肯定是不会停止帮儿子寻找换命的对象,可有时候有些事,也确实是人力不可及。
让儿子尽快成家,早些生下子嗣,也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王国红见丈夫这般说,就知道他心里早已经拿定了主意。
再加上儿子确实像丈夫说的那样,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她心头的别扭劲儿终于散了。
不过王国红还是不忘再三叮嘱丈夫,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儿子。
只要儿子能长命百岁,今后他想要多少孙子,还不是就有多少。
见丈夫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王国红这才满意。
夫妻俩随后就拿着大师给的法器,满怀期待的回了家。
回到家后,王国红就开始琢磨她认识的那些人家,有谁家的姑娘最适合当她的儿媳妇。
首先要家世好,家世一般的可配不上她儿子。
再就是要长的漂亮,她儿子打小就喜欢长的好看的小姑娘。
要是未来媳妇长的不好看,她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结婚。
最后就是,女方的性子一定要好,掐尖要强的可不能要。
王国红将所有的人选都列了出来,才刚琢磨到两个合适的人选,准备接下来抽个空再仔细观察观察,谁知就接到县城弟妹打来的电话,说他儿子生病住院了。
王国红脸当即拉了下来,她就知道她弟弟娶的这个媳妇靠不住。
自己好好的儿子交到她手上,这才过去几天啊,她就把人照顾的进了医院。
王国红这下子哪里还有心思琢磨儿媳妇人选,将小本子往桌子上一丢,跟丈夫交代了两句,就马不停蹄的往县城赶。
王国红没嫁人前,就是个性子极其强硬的,便是家里父母的主都能做得,她也一直为此自豪。
谁知在她弟弟王国伟娶媳妇的事上,她却遇到了极大的挫折。
想她弟弟王国伟小时候多听她这个姐姐的话,自己让他往东,他就绝不敢往西。
偏偏在遇到她弟媳妇刘婉宁后,她弟弟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顾她的反对,非要娶个小工人家庭出身的刘婉宁,对她介绍的那些干部子女,连相看都不愿相看。
在王国红看来,刘婉宁除了长相姣好,就再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尤其是她娘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亲戚,更是十足的拖累。
可谁让她弟弟就是乐意呢,跟中了降头似的,非刘婉宁不娶。
她只是个出嫁多年的姐姐,弟弟一旦不服她的管,她竟也没什么可以阻挠的法子,最后还是让刘婉宁嫁进了他们家。
这些年看在刘婉宁伏低做小,又给他们王家生了三个小子的份上,王国红心中的怨气倒是散了一些。
不过在听到儿子去了县城,没几天就住进了医院后,她心中多年的不满就爆发了出来。
王国红抵达县城,连县政府大院的弟弟家都没去,就直奔县医院。
等看到一脸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还挂着盐水瓶的儿子,王国红顿时心疼的不行。
对着一脸讪讪迎过来,跟她打招呼的弟媳妇刘婉宁,王国红要不是还维持着一些理智,早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她儿子自从十岁那年改命过后,身体就强壮了不少,这些年都没怎么进过医院。
偏偏在来了弟弟家不久,就病倒了。
她就知道,肯定是刘婉宁这个小贱人使坏。
她肯定是对自己当初阻拦她嫁给弟弟还心怀怨愤,这才没照顾好她儿子,害的她儿子生了病。
王国红虽然没甩刘婉宁巴掌,却是伸手将凑过来的刘婉宁推的一个踉跄。
被推的撞到一旁铁架子上的刘婉宁,胳膊肘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看着扑到病床上,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大姑姐,刘婉宁揉着疼痛不已的胳膊肘,心里委屈的要死。
许其恩会生病,那都是他自己作的,跟她这个当舅妈的有什么关系。
自从许其恩来了她家后,她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生怕有那点照顾的不妥当,让大姑姐不满意。
鞍前马后的照顾外甥好些天,哪知却还是没落得大姑姐的一句好。
这也就算了,这回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阻挠,她王国红如今怕是都已经有一个村姑儿媳妇了。
她不奢求大姑姐对她有感恩之心,可看大姑姐刚刚推她的那个狠劲儿,心里对自己显然是存了不少怨恨的。
刘婉宁心下微冷,她这个大姑姐根本就是个捂不热的铁石心肠。
因为不满意自己不是她挑选的弟媳妇人选,这些年不管她如何卖乖讨好,大姑姐都没给过自己一个好脸。
在给王家连续生了三个儿子后,刘婉宁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没什么依仗,只能任由大姑姐磋磨拿捏的小媳妇。
在大姑姐手上吃过不少亏的刘婉宁,揉着一阵阵抽痛的胳膊肘,同样是满心怨气。
被大姑姐王国红推了那一把,算是将刘婉宁彻底给推醒了。
跟大姑姐王国红的新仇旧恨,这会儿都涌了上来。
她原本还打算把许其恩被个村姑缠上的事儿告诉大姑姐的,现在她已经没了这个想法,反而还生出了要看大姑姐热闹的心思。
她倒要看看,等许其恩真跟那乡下村姑搅合到一起,最是高傲不过的大姑姐,到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
自己好歹是工人家庭的子女,跟她弟弟结婚的时候,大姑姐都嫌弃她嫌弃的不行。
换成她儿子跟个村姑处对象,她还不得把自己给气死?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美妙的画面,刘婉宁忍不住幸灾乐祸,还差点笑出了声。
改了主意的刘婉宁,也不打算再针对赵芸芸了。
不仅不会针对,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会给对方提供些便利。
借口要回家准备午饭,刘婉宁快步离开了医院,随后拐到屠宰场去找三弟刘贺宁。
告诉他原计划取消,让他将先前交代他找的那些对付赵芸芸的二流子,都喊回来。
刘贺宁虽然觉得他姐有些事儿多,可谁让这个姐姐是他们家的依靠。
就连自己这份油水丰厚的肉联厂工作,都是拖了他姐夫的关系才有的,因此对姐姐的吩咐,他根本不敢有半点马虎。
刘贺宁生怕那几个二流子已经把赵芸芸给怎么着了,连忙跟厂里请了假,打算赶去东营村那边看看。
赵芸芸在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出了家门。
路过卫生室的时候,看到卫生室外头的场地上晒得那些草药,赵芸芸不由动起了歪脑筋。
以往因为要攻略宋知青,刷他的好感度,赵芸芸可是积累了不少怨气。
现在自己终于不需要再去攻略宋知青了,赵芸芸便忍不住要将自己以往受的那些气,都撒出来。
因为对宋知青有些发憷,赵芸芸是不敢直接对上他的。
但仗着宋知青这会儿待在卫生室里,根本看不到外头,她便悄摸地挪了过去。
将卫生室外头晒得那些个草药,都给撒到了地上,顺便还踩上几脚。
赵芸芸踩草药踩的正开心,觉得以往心中积存的那些个怨气都发了出来。
她还想给掉地上的草药洒一些水,哪知还不等她行动,就被抬着伤员迎面过来的一群村民堵了个正着。
赵队长也在这群人里,他正招呼着众人要抬稳伤员,哪知抬头就看到他那糟心的堂侄女,正踩在一堆草药上头蹦蹦跳跳。
看明白她方才干了什么的赵队长,只觉得眼前一黑。
其他村民看着那些被赵芸芸撒在地上,还踩的乱七八糟的草药,全都十分生气。
由于西药非常的贵,村里头大多人家有个头疼脑热,都舍不得花那个钱。
宋知青知道后,为了大家伙儿考虑,就费心收集了不少可以治病的草药,免费给他们配药。
现在这些本来要用在村民身上的草药,都被赵芸芸给糟蹋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干坏事儿被抓了个正着的赵芸芸,先是懵了一瞬。
听见大家伙儿气势汹汹的扬言她破坏的是公家财产,要将她抓起来批判,必须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赵芸芸当即不满的反驳。
她踩的是宋知青晾晒的草药,怎么就是公家财产了?
见赵芸芸还死犟着不认错,赵队长心中无奈的很。
这些草药都是宋知青用卫生所账上的钱收购的,可不就是公家的财产。
她故意损坏公家财产,还被这么多村民亲眼看到,自己这个当堂叔的就算想保她,也是不行的。
而且就算这些草药不是公家财产,是人家宋知青自己的,她也不能这么干啊。
她怎么就这么欠呢。
弄明白这些草药原来是公家财产的赵芸芸,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她倒不是后悔自己不该故意弄撒踩坏这些草药,而是觉得自己行事不谨慎。
她应该将草药撒在地上,踩上两脚马上就跑,这样才不会倒霉的被人给撞了个正着。
光看这些草药的分量,就知道肯定值不少钱。
要是她先前干完坏事儿就跑,而不是一心多踩几脚撒气,那这些草药的损失,岂不是就只能找宋知青赔偿了?
到时候没保护好公家的财产,要被批判的可就是宋知青了。
外头闹哄哄的动静,林知言也注意到了。
将看了一半的书本合上,林知言快步走了出去。
得知赵芸芸干的事,他倒也没揪着不放。
该如何处理赵芸芸,自有赵队长和村民们操心,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众人抬着的伤员身上。
见对方的小腿有些扭曲的弯着,林知言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摔断了腿。
招呼村民帮忙把人抬进卫生室,林知言先给对方简单的处理一下。
等用木板将伤腿固定好了,林知言交代伤者家属,还是要尽快把人送去县医院做进一步治疗。
看着一心给受伤的村民处理伤腿的林知言,再看看还昂着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