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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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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禽兽么这是!
  林墨欲哭无泪,怕极了季朝云乱来。
  这人已经疯了,原来是当真不怕丹书诏天下,被逐出家门的。
  作者有话说
  高考的,愿祝前程似锦。


第156章 章之三十九 心事(外)
  没有别的办法,林墨只得劝自己冷静,先观察季朝云的面色。
  这一观察,便发觉他竟似真在生气。
  虽不知道这气从何来,哪里就能白天黑夜里找些气来发作了,但林墨还是先将假意的哀嚎都收敛,真心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行么?仲霄,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
  季朝云听见,还是冷笑,将他说话打断:“好好说话?说什么?”
  这就是不放开的意思了,林墨小心翼翼地,找寻着是否有机会反手。
  没有。
  季朝云防备得紧,全是些故意为之。
  虽然说是自己一时大意,但见这么些年,季朝云修为精进的,不依仗天罗地罔,也能将自己治住,让林墨立刻就想到当年林宽所言,要是再不努力,一辈子都要稀里糊涂输过去了。
  而且林墨也不懂他,这夜里不是都好好的么?白天说是自己有错,也从善如流哄他的;方才本来也都说着正经话,怎地就突然这样了?
  林墨所料,也半点不错,季朝云确实是含怨有气。
  亲没亲过,没甚要紧。
  假意风流,也没要紧。
  但有一件,很是要紧。
  “我胡说八道?当年是我先对你动手?”
  合着是为自己这随口一句,便气成这样?林墨叹气,陪着笑脸,依着他说话改口:“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当年是我先动的手,你说的都对,全是我的过错……现在能放开了吗,仲霄?”
  “不能。”
  林墨真快哭了。
  “那你还想怎样?!”
  “林六郎,如今你就是想翻旧账,”季朝云听得他这些肤浅敷衍,看他愁眉苦脸,真就不打算放过他,也真的恼:“好,我现在便成全你!”
  “什么?”
  “早知道有今日,我真该也学学什么无聊虚相阵法,好让你自己看看你当初是个什么举止荒唐孟浪!”
  “我——”
  林墨才说了一个字,就给季朝云的眼神吓得先不辩驳,忙着闭嘴。
  “你说你喝酒?你成日里在那些地方和人家厮混,你敢说你只喝酒,和别人都没什么?”
  林墨自然是敢说的,不出去,难道真跟邾琳琅家去成亲么?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别冤枉我!我对那些姑娘可都是以礼相待!都是邾琳琅她逼着我——”
  邾琳琅也算了,别的漂亮姑娘们也都算了,林墨既然要这么说,那季朝云便也先信。
  但季朝云要说的,本也不是这个。
  他冷笑问林墨:“好,那我问你,当年在平阳,你同我动手那天,喝的是什么酒?能教你喝到别的男人身上坐着,还搂着人家不放的?”
  听到这话,林墨惊诧之余,脸上再度烧着了。
  他一点都不记得有这档子事,当初在梦里,也只记得眠花醉柳,酒酣兴浓,取琴作乐,扰人清梦,把季朝云也引来。
  拌嘴的话都不记得,搂着谁自然更不可能记得;可是,能让季朝云气成这副颜色,那所谓的“别的男人”……林墨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模样。
  哎,不可能再有他人,只可能是秦佩秋。
  所以,其实不是因为季朝云先动手挑断曜灵琴弦,而是因为大家都出了手,季朝云才——
  这可叫林墨真说不出话了。
  但他不说话,季朝云还是要问他。
  “不为我打断你好事,你也不会动手是不是?”
  被质问着,林墨支吾含糊地发出点声响。
  “没、没有的事!”
  季朝云听着他还说了别的,声越发变小,似是辩解说不知道,不记得。
  可惜,当日情景,林墨就算说忘了,真不记得全貌,季朝云其实一刻也没忘过。
  他林墨,眠花醉柳是真,酒酣兴浓是真,抚琴作乐是真,扰人清梦是真。
  而先对季朝云动手,也是真。
  那一回季朝云闯进去,见着一群人举止兴奋癫狂,已经觉得污糟烦闷。再者,别的人便罢了,但当中还偏有个林墨。
  季朝云见他,衣宽带缓,与一名豪饮含笑的男子举止亲昵,低着头像要在人家耳边说什么要紧的话,不想给别人听着。
  从前他如何宝贝林惠所赠,心爱的耀灵,竟也都丢开在一旁。
  季朝云的怒火,登时便烧了起来。
  为他到来,林墨旁的那些酒友,陪侍的莺莺燕燕,都惊作鸟兽散。唯有林墨见着他,立刻便离开了那人身旁,站起身来。
  分明有些慌张,又故作高傲从容,大概根本没认真辨认来人是谁,林墨便有恃无恐地,先喝骂出了声。
  “什么人?滚出去!”
  他对季朝云埋怨不快,说话口吻极轻慢无礼,带着显见被惊扰好事的恼意。
  还有,不知道他也是饮醉过了头,还是不过因别的什么心事,他那面上,也如今日一样红。
  为从来不曾看见这样的一个林墨,季朝云愤怒,而且不安。
  那些不安,令季朝云也觉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由来,只知道自己是如何大为光火,别的全想不出。
  不能由得林墨这样下去,想把他立刻从那人身边揪开,痛骂一顿……最好再将他打一顿,叫他知错。
  季朝云忍不住就紧盯住他面孔,见他仿佛一点愧疚也无,便转而再看他身旁男子。
  他一眼便认出了,是那个跟林墨在安宁城内说笑远行之人。
  秦佩秋。
  秦佩秋的表情,比林墨更为骄狂傲慢。他轻笑扬眉,对如季朝云一般正道人的不屑,全都清楚明白地写在面上。
  季朝云觉他面目,十分可憎。
  那一次,本是自林宽身故后,季朝云第一次见着林墨,原不该如此吵闹争执起来。
  林墨为了林宽的那些伤心,为了林宽而与人争执动手,为了林宽愤怒离家,都是季朝云亲眼所见。
  那么,他怎么会就将林宽之前所劝嘱的那些都忘了呢?
  不治行检,不回家中,言语不端,举动不正,自甘堕落,专和各样邪魔外道,身份不明之人鬼妖邪厮混……季朝云之前听过的,关于林墨的说话,如今都在眼前,竟全都是真,便更加怒不可遏。
  何况,曾经他季朝云不是应承过林宽么,要照顾林墨安好的?
  如今的林墨,家风与家声都不顾了,可叹他还是赫赫八座仙门出身的世家子弟,季朝云忍不住要厉声斥他。
  “林墨,你简直枉自生在安宁林氏,你学那些礼义廉耻全都不要了,是不是?”
  林墨倒也已经认出是季朝云来了,但听见这话,他面色由红转白。
  “季朝云,你说什么?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问这一句,当中怒意,竟令季朝云更怒。
  那秦佩秋,竟还从旁笑出了声,那嗤笑声与他神情一样,依旧是不屑。
  季朝云便忍不住又怒视他。
  空有神资俊朗,秦佩秋就当着季朝云的面,放肆地显露邪障张狂,黑瞳之上如蒙照火烛之光,有些诡异的明亮。
  “这个秦佩秋,绝非正道之人。”
  但林墨,就为这样的秦佩秋,这样一个奇怪荒唐人物,可将他从前最为宝贝的曜灵,轻易丢在一边,用季朝云从来没看过的神情和他说笑。
  “你和他到底……”
  季朝云不想再想下去。
  林墨就是做错了,全都是林墨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林宽多少次叮嘱交代,要照顾林墨安好……季朝云那一刻还辨识不出心内奇怪嫉妒怨愤,就觉林墨的行事全是不对。
  “必须要叫他改过。”
  打定了主意,季朝云转而再问林墨。
  “与我无关?好,就算你不顾你家中,那我问你,你这样的行事,可对得起林宽师兄?”
  然而,他在此刻提起林宽,实在不该。为此林墨当即大怒,红着眼,咬着牙,不作答言,他所持不夜已自鞘中飞出,击向季朝云。
  见林墨不肯听劝,季朝云亦已经冲动恼极。
  林墨要动手,他也不惧,直以秋霜相迎。
  作者有话说
  欢迎来到季朝云吃醋的世界。jpg


第157章 章之四十 心结(上)
  刀对剑,交手不出十招,季朝云便知林墨的刀法已不似从前。
  从前林墨和他一样,得诸师长及林宽指教,武学一道变化自在,非生死之局,当留一线,不可过绝;但如今林墨之刀法,不知是得了谁人指点,势不容情,便是对着季朝云,也不因旧日情分留手,正合他此刻脾性,处处皆要拿强。
  以邪御正,乖戾狷狂,林墨的刀法确大有进益,但他不对季朝云留情,季朝云也逐渐气恼上头,不再对他留情。
  因气恼过头,也因屋内狭小,季朝云一时不察,未顾及周全,二人于这这屋中武斗,委实狭窄,他只顾着对林墨前斩佯装而退,未料秋霜竟伤及一旁曜灵。
  弦断之声自耳侧铿然作响,季朝云心惊且凉,知道不好。
  果然,还未出言辩解或劝慰,林墨已经气得当真似是清醒。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攻势戛然而止,停下了手。
  他就握住不夜,对着曜灵落泪发怔。
  季朝云也是一怔,且不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也觉得该当停手;但他堪堪住手,正预备开口劝慰道歉,却有一个本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秦佩秋,终于对着季朝云出手了。
  秦佩秋出手,据季朝云所想,自然是因看见林墨受委屈,他要为林墨出气。
  但对着他,季朝云也不得不继续还手,无暇安慰林墨。
  秦佩秋亦用刀,那日大约不曾带刀在身上,但见他身形一翩,便自林墨手中取走不夜,朝季朝云攻来,其势真真快如雷霆。
  而他这一出手,季朝云便知林墨那刀法变化从何处习来。
  是秦佩秋,一定是秦佩秋。
  秦佩秋此人,内力修为较之林墨,不知深厚多少,也远胜季朝云。
  其人显见心机深沉毒辣,其刀势凶残无端,更多变化巧取,可谓处处高明,令本就心中不安的季朝云,难以招架,惊觉他能为竟似高出家中长辈。
  眼见秋霜都要被击脱出手,季朝云也不能再退,不夜刀锋锐利,夹带真力迫于他面前,似要削断他眉睫——
  “住手!”
  因林墨这一句,秦佩秋的刀立时在季朝云眼前停住了。
  “怎么?”
  收放自如,轻而易举,显见他能为厉害;而他问林墨的说话,虽只二字,流露轻佻,却也有些刻意郑重。
  林墨似也轻易就听得明白其话语中的意思。
  但他也真不肯让秦佩秋为他出头报复,便只摇头。
  自地上小心抱起他的曜灵琴,林墨看也不看季朝云,自顾自地走出去了。
  他从季朝云身边经过离开,季朝云本有冲动想去拉住他手,叫他留下好好说话。
  但身躯却僵硬,季朝云也不知怎地,就动弹不得,只一瞬间犹豫,林墨已与他擦肩而过。
  林墨既走,秦佩秋自然也不会留。他回手收刀,亦不忘对季朝云留下一声嘲笑,便也走了。
  而季朝云被他们弃下,都忘记了要追。
  呆立良久,好半天他才想起自己应当回家里去。
  男子汉大丈夫,输了便该认,一点伤也并不算什么,但季朝云却难受极了。
  他像是个不当心的溺水之人,拼命爬至岸上,也是苟延残喘。脚下的路分明平稳,走起来却忽觉踉跄跌撞,胸口也郁痛,实在奇怪。
  回想着林墨和秦佩秋同路,回想着林墨和秦佩秋说笑饮酒,回想着林墨为与秦佩秋说话而面红……季朝云又回想更久远的那些从前,林墨好像从不曾为他季朝云这样过。
  林墨和自己,也算是自幼相识,他待谁都差不太多,只要是对他好的,他便也就待人好。
  所以,他待季朝云也和待其余人一样,有时候因为二人的性情都有乖僻冲动之处,彼此之间争执吵闹,还比旁人更多。
  对此,季朝云生平第一次觉得慌张。
  他从季凝芳处,自别人口中,听见林墨那些酒醒后仍旧气恼的说话,说只要季朝云这个假正经在,他再也不会来平阳。
  季朝云的心狂跳着,为着生气,也为忐忑。
  “不来就不来吧,谁又真稀罕他林墨来么?”
  但是,季朝云又不甘心,太不甘心。
  季凝芳抱怨他和林墨无聊幼稚,还嘲笑他傻,他想了想,最好还是去找季平风。
  说是陪他一块练剑,但在演武场,季平风发现季朝云没精打采,且对着自己,今日竟连输了两回,脸色已经发白了。
  他还要坚持再继续练下去,季平风却坚决停了手。
  季平风问着他:“怎么了?你要是有话想说,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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