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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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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
  花未裁为兄长收敛遗骨,只身一人上林氏讨要说法,迫得闭关修炼中的林鹤也不得不出关相迎。
  据传林鹤宽慰花未裁,秘邀诸仙门前来见证,共议如何处置罪女,一定要予花氏及天下仙门一个交代。却不知是如何走漏了消息,那林敏畏惧父母不再包庇,于夜中留书一封,悬梁自尽。
  众人骇然。
  林鹤也无法,只得当众对花未裁许诺,如他仍有不甘,可戮林敏尸骨解恨,并愿为花氏重新修葺仙府,尊花未裁为主。
  花未裁一一拒拂,并道,我父母兄长既死,如今我正是花氏之主,何须诸位施舍?
  说罢转身离去,倒教林鹤等人下不来台。
  谁也不曾想到的是,这花未裁回到乌尤的当夜,便揭破花氏一门道印,释出所封的朱厌一魄伏矢。
  伏矢主命魂,统管七魄,极为要紧。那道印揭破之时,有火光冲天,直直而去,又散漫天火星璀璨,旋即坠地。
  乌尤城顿成火海,可怜满城百姓,竟没一个人逃出生天,而那花未裁也于花氏仙府拔刀自刎而亡。
  经此一事,乌尤彻底成了一座死城;而朱厌一魄及花未裁之三魂七魄,逃窜而去,至今不知其踪影。
  林氏一门,曾因封印朱厌有功于天下,备受推崇,居天下仙门之首;其后林氏覆灭,这一番祸事,竟也正是源头之一。
  可见这世间事,皆是盈虚有数,变化无常。
  这花未裁如今被林墨掐住脖颈,却丝毫不畏惧,仍旧恶狠狠地瞪着他,伸出手想反掐住林墨的脖颈。
  林墨含笑,一刀将他的右手扎到了地上,花未裁虽然哀叫,但手上半点血花都不见。
  林墨问他:“花二姑娘,怎地这样凶?”又道:“对了,我问你一件事,你方才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个子不高也不矮,身形不胖也不瘦,长得……长得和我差不多的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脸聪明相。他背着一柄剑,拿着一支玉箫……嗯?你怎么不说话呀?”
  季朝云提醒:“你这样掐着他,他怎么说话?”
  说得林墨将手轻轻一松,花未裁连连咳嗽了几声,缓过气就对他破口大骂,最后还道:“林墨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林墨耐心听完那一通骂,诧异反问:“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花未裁盯着他,目光越来越狰狞。那季朝云也不禁道:“林砚之,你要问便好好问。”
  林墨恼了:“季仲霄,你行你问!”
  问就问。只听季朝云问那花未裁:“你有没有看到过另外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高高瘦瘦的,眉眼带笑,样子和气,也是身负长剑。”
  花未裁大怒,啐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我说了死也不告诉你们!”
  林墨与季朝云对望一眼。
  林墨自他右手将爱刀拔出,却又立即将刀一挽,狠狠扎入花未裁眉间。
  花未裁发出一声惨叫,消失不见了。
  林墨立起身道:“戏是假戏,鬼也是假鬼,真的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看着我们,”说完摸着心口就靠倒在季朝云肩上:“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怎可这样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他又作戏,季朝云倒也不问他你方才到底是哪里有害怕的样子,只道:“你怎么也不多问几句?”
  林墨道:“我呸!这人早八百年就凉了个透,一个死鬼跟我喊什么宁死不屈?有什么好问的,这么想再死一回我当然要成全他!”
  季朝云一想,道:“有道理,那我们走吧。”
  两人走了两步,林墨突然问:“你觉不觉得这个花未裁有点奇怪?”
  季朝云一面走,一面想,道:“是奇怪。据说花未裁生性淡泊,不喜与人交谈,那生前的修为更是寻常,这一个竟能与你拆上百招?但那模样,和一对花氏所用的双刀,确又是他不错。”
  林墨道:“这个先不论。我是在想,方才他若没见过我们说的人,只说不曾见过便是;说死也不告诉我们,倒有可能是真见过了。”
  二人一边走一边商议,不知不觉已走出了花未裁所布之虚相。
  这一回,竟是来到了一座城外。只见那城墙邪氛昭然,且高耸入云,看不到尽头;城门中央挂着一方破破烂烂的牌匾,上面写着古里古怪的两个血字,细看来正是“幽独”。
  季朝云还要前行,被林墨一把拉住,藏进了一旁低矮树丛之中。
  林墨道:“这一回只怕不是虚相了,幽独外所布的邪障还是这么厉害,不宜硬闯。”
  季朝云道:“那要如何?”
  林墨压低声音道:“见机行事。”说罢,比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看前面守城门的二人。季朝云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新人物其实是让我们家xx【】梆硬的花二姑娘。jpg……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花家兄弟还早呢XD,话说回来,幽独这几章写的时候觉得很有趣,希望大家能喜欢hhhh


第13章 章之四 幽独(下)
  再仔细一瞧,牛头和马面皆有人身,套着松松垮垮的红衣。那衣裳并不合身,显得又喜庆又可笑,而两个脑袋则像是从牛和马身上直接拧下来,插到了脖子上,那衣襟上隐约可见斑驳深浅的血迹。
  此时城门紧闭,也没人前来,那牛头与马面便盘起腿席地而坐,背倚钢叉,交谈起来。
  只听那牛头与马面抱怨道:“新城主太过分了,自打他来了,天天地涂脂抹粉,花枝招展,把漂亮的人和鬼都拉去伺候他一个;说什么讨厌看见长得丑的,更讨厌连头都没有的,撵我们出来天天顶着这破脑袋守城门!可他自个呢?出个门儿恨不得拉上十万车马仪仗,走哪儿去都开一地牡丹,你说骚不骚?浪不浪?”
  马面也道:“就是啊,我们这又不是阴司地府,偏叫我们顶着牛头马面,这新城主比先城主的品味还差!”
  牛头环顾周遭,又确定了一番四下无人,方道:“我听人家说,咱们新城主是先城主的相好,先城主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说来先城主也真是条汉子……我的妈呀,咱这么大的幽独城,说送就送!”
  马面道:“你是这几年新来的吧?我可还记得从前的事儿呢!咱们的先城主姓秦,他也不喜欢我们叫他城主,让我们都管他叫秦公子,管他姐姐叫秦姑娘。这往前面数十几年吧,秦公子喜欢的还不是现在的这位,”他伸出一个小指头比划:“他那时候喜欢的,是不知道人间哪个仙府的小公子!哎哟,一时兴起,就造了一座高楼相送!你说这男人喜欢男人,算什么事儿!”
  见牛头听得津津有味,马面又气愤道:“可把我们害苦了呀!造什么高楼!又要装饰什么人间的琉璃珠玉!这也算了!最过分的还要我们一夜建成——”
  说到最后已经是出离愤怒,声嘶力竭了,那牛头忙掩了他的嘴:“你小点儿声——”
  马面“嘶嘶”地急喘了两口气,方冷静了下来:“你说吧,那时候城里一半的鬼和人呀,都给秦公子命去建高楼了,最后好歹是建成了,不然我们又要被剥皮拆骨,丢进锅里炸。”
  “后来呢?”
  “后来?”马面苦思冥想,最后道:“那楼是建成了,可是秦公子也不知道怎地,后来也不待见那位仙府出身的小公子了,大约是喜新厌旧了吧?他自己一个人回了幽独,住在他那城北高处的万岁千秋阁里;再后来,他又喜欢上了咱们的新城主——”
  说到此处,马面挤眉弄眼,对牛头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然后用特别轻的声音道:“可是新城主不喜欢秦公子的,他另有心上人。”
  “当真?”
  马面言之凿凿:“我家那口子的表妹的姑妈的堂兄的外甥女儿在新城主那当差,她说的!”
  “嘿,可真够乱的!”
  一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林墨耳聪目明,连二鬼那耳语也瞒不过他去;他如那牛头鬼一般,直听得是兴致盎然,忽觉季朝云的眼神像刀子似地扎了过来,仿佛无声谴责林墨太不洁身自好。林墨颇感莫名其妙:“你看着我作甚?”
  季朝云冷着脸反问他:“你那江山不夜,原来是姓秦的送你的?”
  林墨更加莫名,奇道:“什么姓秦的?我不认得什么姓秦的。”
  季朝云一把扯住他衣襟,左右一拉。
  到底谁才是被天下人众口铄金的死断袖?这人当真是疯了!林墨忙不迭将两只手抱住胸,压低声音怒道:“你干什么?就跟你说了我不是!我没有!”
  季朝云冷冷道:“你看看自己胸口上的伤疤,难不成那一刀是我刺的?”
  林墨愣住了。
  “你说什么?哪一个姓秦的?”
  季朝云也愣住了,这一回林墨倒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当下无言。
  林墨拢了拢衣襟,怒道:“别胡说,我的江山不夜是我自个起的,我也从来不认得什么姓秦的!”他又想了下,反问季朝云:“若依你所言,我这伤疤是拜他所赐,他又怎会赠我樊楼?”
  季朝云便不言语。
  林墨推他:“你倒是说话啊!”
  季朝云面无表情,对他道:“是我记错,这一刀是我刺的。”
  林墨:“……”
  季朝云又道:“出入仪仗,遍开牡丹,他们那新城主必是滟九无疑,你可不就是他那心上人?”
  林墨无语凝噎:“???”
  这人十年不见,修为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齐增;说起话来,不似含沙射影,就似拈酸吃醋,语气竟还如此云淡风轻,简直无理取闹……他林墨与滟九?这话也亏季朝云说得出来!
  险些给他再气死一回,林墨竖起眉毛怒道:“你别凭空污蔑人的清白!”
  季朝云就又不作声了。
  此时,又见那牛头马面再度说起话来。
  牛头道:“这几年人间的世道好啊,咱们的世道就不好了起来。”
  马面答:“不错,只有那冤死的,含恨的,恋恋不舍的,才会往我们这鬼地方来。”
  这也是实情。幽独并非地府,那寻常人死去,离魂归入轮回;有缘来这幽独寻求栖身之所的,往往只有两类。
  一类是那死后眷恋人间的鬼,一类是那人间做不成人的人。
  那鬼有不肯离开的,或因爱,又或因恨,心内含怨,念念不舍。
  而那人做不成人的理由,就更是千奇百怪了。
  牛头道:“今天城主降下幽独,竟有三个活人小子误打误撞闯了进来,正好被我发现,忙叫人捆了送去见城主,却都没个死鬼从咱们这过。”
  他说出这话,林墨的眼睛就亮了:三个活人小子,季宁乐和陆不洵若在其内,那另外一个又是谁?
  正想着,忽见有三名少年步履蹒跚,相互搀扶,朝幽独的城门行来。
  牛头与马面忙止住话头,站了起来,将两柄钢叉紧纂,看向那三名少年。
  林墨与季朝云也看了过去,不禁惊讶。
  三名少年并不是活人。他们双目皆被剜去,正是方才被滟九所伤的陆氏弟子;现如今这几个少年不止面上有伤,颈上也有伤痕,身上衣裳被鲜血所染,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怖。
  林墨惯用刀,一看便知那伤是一刀断喉所成;季朝云也看出些端倪,眉头顿时一皱。
  只见牛头问道:“来者是谁?”
  那三个陆氏弟子纷纷报上了名讳,原来他们名叫杜修远、贺群以及周筠。
  马面又问:“来此为何?”
  那个叫杜修远的少年沉声道:“为人所害,心有不甘,不愿就此堕入轮回。”
  林墨观他形容,只觉这个杜修远若不是被剜去了双眼,倒应该是个清俊的少年郎,这说话也清楚明白,是个聪明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教人可惜可叹。
  他也算是个有缘人,身死时恰遇到这幽独降世;难怪他不愿堕入轮回,自愿请入其中。
  牛头与马面对看了一眼,也笑道:“好个不愿堕入轮回。”
  杜修远道:“还请两位开城门,让我们入内。”
  牛头咳了一声:“倒也不是不能开这城门。”
  话虽如此说,却不开门。
  杜修远久久听不到开门之声,便勉强笑问:“二位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马面嬉笑道:“不为难,不为难,只是——”
  林墨与季朝云一听,对望一眼,都觉这二鬼是要取路过之鬼的买路财;那杜修远倒也聪明,沉思片刻,亦解出了那二鬼言外之意。
  他道:“我骤然离世,家中已无亲友与我烧那纸钱香烛,如今无甚钱财傍身。”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最后他解下自己的配刀,道:“这是虞城陆氏仙府弟子的佩刀,在人间还值当几钱银子,在这幽独就不知了。倘蒙不弃,愿作买路之财。”
  另外二人闻言,也忙手忙脚乱地解下了佩刀,道:“愿作买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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