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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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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此,秦佩秋正要再度逼问邾琳琅,却忽觉有异。
  “不好。”
  有人忽然进入了江山不夜。
  秦佩秋是何等警觉?几乎是立刻便知擅入者不止一个人,且那施法入阵之人,绝非林墨。
  不过须臾分心,手下略一动,便被狡猾的邾琳琅识得,她趁机出招。
  “死来!”
  袖风扬动,金针密密,其实不过虚晃一招,秦佩秋如何能不知邾琳琅所求只为逃脱?但此刻杀她也实非秦佩秋最着紧之事。
  大概是天不要她命绝于今日,虽不屑于邾琳琅落荒而逃,但秦佩秋还是即刻回转江山不夜。
  闯入江山不夜的,果然是有二人,皆是遮头蔽面,形迹可疑,见得秦佩秋归来,都似有些惊惶。
  秦佩秋冷笑,抢招出手,只见一掌之下,势如雷鸣。
  “什么人?!”
  但出乎他意料,被他择中的对手竟似不知所措,连闪避也无,也不曾出招还击。
  秦佩秋这一掌,正中他之肩胛,真力震荡,令得他立刻呕出鲜血,险些跌倒。
  “住手!”
  秦佩秋本还要再出手,却听得这一声,又见此人的同伴,匆忙将人扶住,还挡在了他身前。
  这回秦佩秋将他认出来了,眉尖紧蹙,收手回袖。
  但他亦忍不住斥道:“林砚之,你又搞什么把戏!”
  林墨此刻哪里顾得上回嘴,连忙将滟九扶住。
  “滟九?滟九?”
  滟九本就伤重,受秦佩秋这一掌,勉强对林墨摇了一摇头,还未说出半个字,又是人事不知了。
  “滟九!”
  滟九不能回答,但好在呼吸尚在,林墨这才转头对秦佩秋说话。
  “秦佩秋!你是怎样!出手竟这么重!”
  秦佩秋见他如此气愤,又听得他称呼那人“滟九”,已知是他曾提及,那居于青墟不出的旧友,便先将问他“为何擅自将进入这江山不夜的法诀告知旁人”,又或“你为何不出手还击却在自己家内藏头露尾”之类的说话先放下。
  虽然极不耐,但见林墨如此紧张,秦佩秋还是先出言安抚。
  “算了,你先带他进去,我为他医治。”


第205章 章之五十四 佩秋(下)
  新伤复旧伤,滟九如被重重梦魇轧碾过一般,疲倦又惫怠,只觉要醒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倒不如就此沉酣还从容些。
  幸亏耳旁有些渐渐响起的争执声,才能令他也逐渐转醒。
  “你那个畜生爹又做了什么好事?”
  这声音虽有些陌生,但滟九听觉锐敏,心细如尘,知道说话的,是对他挥下一掌,又呵斥过他与林墨的秦佩秋。
  “秦佩秋!”
  这一个,自然是林墨了。
  滟九想醒来的心急迫了些,试图要听得更清楚些,他们是在吵什么。
  然后他便听到一点动静,像是秦佩秋出手扣住林墨的手腕,林墨在挣扎。
  “放手!”
  秦佩秋言语虽怒,却是怒极反笑了。
  “我回幽独才几日?你说你人就在这城内不曾出去过,那你安宁林氏六公子如今这一身的伤,内海空乏,修为全无,都是怎么得来?别说这安宁城了,就是这天底下,除了你那寡廉鲜耻的爹之外,谁还能对你如此,谁还能让你噤口不言?”
  原来是为此事,滟九有些焦急,想醒来为林墨辩解,又觉得羞愧难当,无颜面对秦佩秋。
  而即便如此被逼问,林墨似是仍旧不肯说出真话,但也不挣扎了,只作沉默。
  “你不说是不是?好!好得很!我现在去问林鹤,从今日起,我幽独和安宁林府势不两立,我秦佩秋要将他满门挫骨扬灰!”
  秦佩秋如此说话,便是滟九也觉情急,林墨急切辩解之言更是立刻出口了。
  “此事当真与他无关!今日如果你非要去生事,那算我求你,你先把我挫骨扬灰好不好?”
  林墨的话音里有些哭腔,秦佩秋似乎是气急,于是听见这话,竟是连连笑了几声,再度教训起林墨来。
  “你还敢为林家求情?你既离家而出,他安宁林府之人和你有何干系?我倒要问问你,这么些年,武功道法,桩桩件件,我是全白教了你么?我没叫你自己去荡平他那家里就算是我留情了!如今我教训你你不好好听着,倒还先嚎起你爹的丧来?男子汉大丈夫,你到底哭的什么!”
  对这番话,林墨大概是真的委屈了起来,当真哭出声了。
  虽然是在哭,但滟九可以想象他那一边哭,还要一边努力想着如何回嘴的模样。
  可是这一次,就连他也似乎再抖不出什么机灵了,滟九只听他出言抱怨道:“你才嚎丧!我什么都没了!你还不让我哭一会呀?你不要管我!”
  他说话间哭腔更浓,态度却极任性蛮横,而这样的林墨,滟九似觉从未见过。
  就算其余世人,都说林墨是独行其是纨绔膏粱,但林墨从来待滟九温柔,就连为滟九落难至此,都没有对滟九埋怨过半句,他总是温柔。
  他这样一个人,他做了那么多事,皆令滟九生出了更多的难过和愧疚。
  那秦佩秋听得此言,大约实在是怒其不争,也不喜欢听见他这哭声,便继续斥他。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是要预备哭多久?”
  “对,我就是要哭!我哭到死算了!我娘从前是要你这样顾着我吗?你再骂我!我就自己去死!去找我娘哭还干净些!等我死了我还要托梦告诉你姐姐!你少管我!”
  似乎是因为听见他说他亲娘和自己的姐姐,秦佩秋更加生气竟说不出话,沉默了好一阵。
  但他最终还是开了口,虽然那话还是不动听,却还是硬生生地将语气转得缓和些。
  “算了。”
  林墨还在抽泣,恼道:“什么算了?”
  “你没有住的地方,我不是给你起那亭台楼阁,偏与他们林氏的仙府相对?现在你没了仙骨又怎么了?我照样能教你驭鬼通灵,拘神遣将!”
  林墨的哭声,因为这番话而停住了。
  “真的吗?”
  “我几时骗过你来?”
  秦佩秋虽然仍在教训林墨,但滟九听得出他的语气已经不似方才严厉苛责。
  “你还说你不是蠢货?你自己说的,不乐意修那狗屁不通的仙道,就想混吃等死过一辈子,那我的本事你怎么就不用点心,都学会了?学好你不行,学坏你也不会?你那口口声声地说,你林六郎的天资天下无人能及,都是在放屁么?废物!”
  “哦。”
  林墨大概是破涕而笑,令得秦佩秋好不耐烦。
  “你现在又是在笑什么?鼻涕眼泪留神些!别捉着我袖子抹!混账东西!”
  “好、哎。”
  “那你现在倒是说说,究竟发生何事?”
  “我说……我说,这件事我自有主意,秦佩秋,你真的不要管了。”
  “你——”
  “好了好了,算我求求你,滟九还在旁边睡着呢,我们说话这样大声,他能睡得好么?”
  因为这一句,自半昏迷半清醒中听得这些说话的滟九,竭尽全力睁开了眼。
  朦胧的视线内,滟九望着这屋中陈设,果然雍容富贵,并不比任何人间仙府差。
  然后,他先看见了不远处的林墨,又看见了他身旁的秦佩秋。
  “砚……砚之……”
  林墨听得他这轻声地叫唤,立刻便抹了一抹脸,转过头,快步行至榻前,在他身旁坐下,握住了他手。
  “滟九?滟九?”
  滟九点点头,假装没看见他还微红的眼圈和泪痕。
  “要不要喝些水?你能说话吗?”林墨看他只是点头,便又问秦佩秋:“你把人家打伤的!还不赶紧过来看看!”
  秦佩秋冷笑一声,面色不善,道了一句“没规又没矩”,但他还是过来了。
  “滚开些!”
  他一过来便撵林墨,林墨倒也听话,忙着起身,将方才落座的位置让给秦佩秋。
  却见秦佩秋的手扣住了滟九的脉门,不止如此,竟还蛮力将他拉扯起来。
  “咳、呃——”
  见滟九可怜兮兮的模样,林墨怒道:“轻一些!”
  闻言,秦佩秋放开了滟九,林墨这才从旁端了半盏水来,给滟九饮过。
  他看着滟九慢慢喝下去,方安心问道:“滟九,你好些了吗?”
  滟九也觉得喉咙的刺痒略好了一些,便点点头,道:“嗯。”
  秦佩秋是个快意恩仇的怪人,自然不喜如滟九这般说话温声细语,神情也极腼腆的人物,反倒奇怪,为何这样的人会与林墨是挚交。
  但他转瞬又明白过来。
  这滟九容姿端整秀丽,也倒真不愧是青墟滟家之人,想来林墨这个臭小鬼自幼所长,可不正是取人先取貌?
  看林墨紧张,秦佩秋颇觉无聊,随口便道:“也不知道你们正道人的庸医怎么治的,才能治出这么些毛病来。”
  便是林墨也极无奈:“你!”
  这话幸亏邾伯尧听不见,否则大概能气出一段超过四个字的说话来。
  “别杵在这碍事,去看看之前的药好了没有。”
  林墨应了秦佩秋的吩咐,但往屋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你好好替他看伤,别欺负人家。”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秦佩秋便觉滟九在旁似乎一哆嗦。
  秦佩秋只觉莫名不快,向林墨道:“快滚!”


第206章 章之五十五 探问(上)
  独自一个与秦佩秋相处,滟九心内有点莫名的慌张。
  虽然听林墨所言,知道秦佩秋必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但滟九鲜少与人如此独处,何况才受过伤,又挨他一掌击晕,说半点不惧是太假。
  林墨自幼有林宽与林惠相护,一颗矜贫救厄之心不假,但也独有他那等天真孟浪,又或名门世家子弟惯有的意气轻狂;他离家而出,骄横恣肆不改,反有些变本加厉之势,凭滟九想来,大约就是因为有秦佩秋在旁。
  即便林墨从来未说如何与他相识,但从滟九方才听得的只言片语里,可猜得他们二人身世来历及家中,颇有渊源纠葛。
  滟九也猜,对林墨来说,秦佩秋想必是非常重要之人。
  他对自己形容秦佩秋时那等仰慕,还有与秦佩秋争执耍赖,却又极肯听话的态度,比之当年面对众师长又或林宽等人,尽是不同。
  林墨他,是不是对秦佩秋——
  “你啊,为什么叹气?”
  秦佩秋的说话声骤然自耳边响起,才令滟九发现自己刚才恍惚思虑溢于言表,不自觉发出了叹息。
  滟九颇觉失礼,面色更白了,忙道:“不是的……”
  但在秦佩秋专注的目光中,他察觉一丝寒意震慑,想了一想,并不继续说下去。
  这也是个好孩子,秦佩秋满意他亦是个聪明人。
  “你很聪明,分明知道我是谁,但你却比六郎更懂事,在我面前,不将疑惑困扰说出来,只在心内想,对不对?”
  滟九垂目道:“我不敢。”
  敢或不敢,其实都不紧要。
  秦佩秋一笑,道:“那你可知道?我身为幽独城主,自有万千神鬼,乃至阴兵供我使役差遣,为什么我偏要叫六郎去为你看药?”
  他既如此说破了,滟九也只得应他。
  “我猜,城主也许有话要想单独与我说。”
  秦佩秋这回是当真的有了笑意,真没想到这样一个文弱秀丽的人,说起话来却也简单直白。
  “好,不愧是臭小鬼的至交,”他笑道:“实话告诉你,那药要是别人去看便好,若是他去了,一时半刻却好不了。”
  听秦佩秋说话,伤处都好似揪痛,但滟九忍住了惊惶,只道:“那,请城主直言便是。”
  秦佩秋倒也没有对他动手,或者苛责辱骂,只是问他方才也问过林墨的话。
  “我离开安宁不过短短数日,这人间幽独也非天上地下,有一夕一载之别……不料等我今日回来,六郎一身修为尽散,江山不夜多了一个你,你说,这两件事,奇怪不奇怪?”
  滟九轻声道:“是奇怪。”
  秦佩秋复又笑问:“你既是他的好友,想必应该知道究竟是何人,自他身上取走了仙骨吧?”
  滟九抬首。
  暂且不论他与滟十一受辱诸事,只说秦佩秋此人,他之前出手甚重,如今对身为林墨好友的自己都尚有提防警惕之意,且他与林墨的说话,那等狂妄心绝之意……若他知道真相,只怕立刻就要杀去安宁林氏和禹洲邾氏。
  虽然或可得报这一身血仇,但秦佩秋这样行事,也必会引来更多灾厄,令幽独与诸仙城悉毁于兵燹,生灵涂炭。
  滟九深知林墨的脾性,此刻也只得与他道:“城主,我并不知此事内情。”
  见滟九如此泰然对望,又闻其言辞,秦佩秋竟想大笑,但忍住了。
  秦佩秋何等人物?如何会不知面前之人并非不知情,更似是将之前他与林墨的说话都听了去,故而不说。
  “只要是林墨不讲的,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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