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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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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散入三魂七魄,四肢百骸,正是与修道者命脉相连,如何还能用于易物?这一席话听得连季宁乐也困惑了起来。
  此刻林墨却不与众人闲话了,他道:“我看到城门了,快走快走,再走远些我们再休整片刻。”
  那城门与他们进城时的那一个略有些不同,但一样有两个牛头马面看守,季朝云便令季宁乐将周未所交付的竹简与他们看了,那二鬼连连行礼赔笑,恭送他们出城。
  待林墨及季朝云等一行人走出了数十丈,那城门忽又开了。
  只见周未自城内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目送着林墨等人的背影渐远,这时他方叹道:“城主,我找了你许久不见,便猜你在此处。”
  此地原本只有他一个,但说出这番话后,却见滟九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前头。
  原来他方才竟隐住身形跟了林墨等人一路,现在也同周未一般,站在这城门外目送林墨等人离去。
  连那几人都没能知道,周未竟然如此简单便看穿,就连滟九也觉这死瞎子简直不像真瞎,实在可怕。
  这瞎子竟还问他:“城主既然不舍,刚才为何要放他们走呢?”
  滟九道:“周先生你这话说得奇怪,难道不是你要放他们去吗?若你担心他们一走了之,倒是不必,季朝云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从来言而有信。”
  他明明适才正眼都不想瞧季朝云,还与他争执;如今这话却又像是对他推崇备至。
  周未应了“是”,只听滟九忽然问道:“为何之前你从未对我提过那邾琳琅?”
  “此人身死人手,来幽独城的时间比城主更早。那时秦公子也不在城中,诸事皆由我代为管辖,她既愿受录名之禁辖,这幽独又大,岂有不容她入内之理?此后城主虽至,直至此番出逃前,她也不曾在城内生出什么事故,故而也无人注意她之行踪,”周未说到此处,一顿,方又道:“无论如何,这却也是我之罪过。自从城主来到,十年间郁结满腹,不愿过问城中诸事,我虽知原本不论城主愿或不愿,也应将万事好好交接嘱托,却没有这样做。虽不知城主与她有何仇怨,但令城主如今为难,周未恭请城主降罪。”
  他说着,人已一揖拜首。
  若将此事怪罪到周未头上,那就没甚道理了。滟九摇头,道:“此事皆是我之过,先生何罪之有?”
  周未直起身,滟九便不说话了,目光仍还追着林墨与季朝云离开的方向。
  良久,周未不禁问道:“属下实在好奇,有几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滟九收回目光,倒突然好脾气,道:“我正无聊呢,你若有想问的便问吧,不过我也不一定答就是了。”
  他是知道周未这个人的,大约是想问他小时候是不是真尿过床。
  莫说此事这都已过去多年,就算是当年,也算得一桩无头公案。林墨赖他,他赖林墨,实则都有可能,但彼此皆是不认。
  谁料周未想了一想,先问道:“敢问城主,滟十一是谁呢?”
  滟九敛容,淡淡道:“是舍妹。”
  周未奇道:“我辅佐城主十年,城主从未提起过令妹。我执掌幽独籍册,通此间人鬼万事,幽独中不曾见过她大名,她可是尚在人间?”
  滟九不语。
  看来这个问题他并不愿意回答,周未又道:“城主既不愿意说,那我还有另一个问题。”
  滟九道:“周先生请说。”
  周未便问:“林公子当真是城主的心上人吗?”
  滟九哂笑:“呵,林砚之。”
  周未等了半晌都不见他说下去,以为他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正欲作罢,却听滟九道:“我与他自幼相识,及至我们二人身死人手,为天下所笑,那活着的日子里,倒也算得上是有恩有仇,有情有酒。”
  周未道:“如此道来,城主还是对林公子有情的。”
  滟九眉眼一弯,戏谑笑语:“周先生,你是读书人,怎堪不破这情字皆是虚妄呢?更遑论世间情有百奇千种,你看与他一同走的那人对他,与我对他,当真难知晓是不是同一种。”
  唯有那伤心处,却应相同。
  周未便也笑了:“读书也罢,不读书也罢,那书中虽有颜如玉,又有千钟粟,可未教读书人如何用情至深,如何绝情无情呐!”
  又道:“最后一个问题,不知城主会不会答?”
  滟九并未出言拒绝,周未便再次发问。
  “城主出身青墟滟氏,我虽不才,亦知城主一门,那所居仙府与别家不同,名曰横波殿,富丽堂皇,如天宫一般;为何您不在幽独建起横波殿来,却要起这江山不夜呢?”
  这个问题,林墨方才也问过,滟九不曾回答,如今周未竟又再问。
  可是这一次,滟九竟然笑了,眼中无限温柔,可惜周未不能得见。
  他的声音,也是周未不曾听过的温柔。
  滟九道:“我在人间活了不过十数年,又有几多朝夕?而在江山不夜所居的日子更短,但那就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又是一哂,然后消失不见了。
  连周未都不知这一个到底是本尊,还是不过虚相,他朝着滟九消失的地方施了一礼,也转身回城了。
  作者有话说
  苦恼,发现看文的朋友越来越少了呀,是文不好看吗,心情很丧……哎,我老婆滟九,那温柔多情,今日不过尔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发出暗示的声音。 突然想到自己评论中说林墨和滟九是友非友,这话其实有点不对。他们二人确实是挚交不错,自幼相识,非常的亲密友爱,只不过目前剧情进度不过七、八分之一,所以不太能完全展现……其实大家的过去都是很复杂的,滟九不能完全知道林墨的秘密,林墨也未曾知道滟九的人生全貌,当真不是一点半点可以写完,甚至卷一完了也不能写完。不过这也是我觉得这个故事最有趣的地方,剧情是满的,情亦是真的,希望大家喜欢这种节奏hhhh


第19章 章之六 虞城(上)
  ——怜少艾鬼道细嘱叮咛,诉前情竟遇亭所无人。
  却说林墨等人,走出大约半里,便见到一条小道,道旁有树木及溪流。
  他伸手向树上揪下一片叶子,确定这已是人间景象,便道:“季朝云,咱们停一停。”
  说着在树下将陆不洵放了下来,让他靠着那树坐好。
  其他几个人也停了下来,季朝云道:“你们先休息。”说完抱剑环顾,眼神警惕。
  季宁乐与那不知名的少年蹲下|身,看林墨为陆不洵检查脚伤。
  见林墨要帮他脱下鞋袜,陆不洵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咬唇道:“我手又没伤,我自己来。”
  他脱下鞋袜以后,林墨仔细查看,见他一双脚上其实没有伤痕,便问他:“哪里痛?”
  陆不洵道:“哪都不痛,就是……”他想了想,形容道:“这两只脚好像不归我管了似的,站不起,走不动。”
  听到这话,林墨问季宁乐道:“你们是怎么受伤的?”
  季宁乐答道:“我遵师叔之命一路出来找师弟,找不到他,就试着以笛音引他出来;结果当真看见他慌慌张张地出现,我刚要带他一起回去,却见夕阳西下,天上悬着一座城池。”
  季朝云道:“然后呢?”
  季宁乐道:“我拖着阿洵转身就跑,结果才走了几步迎头就撞进了一处虚相。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天是白,地是灰,我们正找出路的时候,阿洵觉得有什么东西碰了他的脚,他就站不住了;等我们低头看的时候,又有什么人拍我的右肩,结果我也这样了;等我拔出剑来,却见虚相不存,我们俩就站在幽独城外;正吹笛为信,一群牛头马面上来就将我们绑走。”
  他倒是还能抵挡不假,但终归还有个双足不能行的陆不洵,两害相权取其轻,当即决定不如先束手就擒,再论其他。
  而季宁乐所形容的什么都没有虚相,大约就是季朝云与林墨也闯进去的那一个。这虚相的主人到底是不是花未裁,就连季朝云也怀疑了。
  然而不论是与不是,最奇的还是这虚相的主人,竟不知从何处得知当年花氏覆灭的内情是林墨对花氏纵火行凶、痛下杀手,故此针对林墨,于幽独之外进行拦阻欲要报复,但季宁乐与陆不洵又有什么过错呢?
  林墨却道:“那虚相的主人,看来不是花未裁了。”
  季朝云问:“什么?”
  林墨只道了八个字:“神针断秽,妙手生春。”
  季朝云立刻就明白他所指。
  林墨所言,是为禹州邾氏。
  天下仙门,人人都曾听过一番传说,道是这邾氏先祖有仙骨,修为高卓,深谙医道,不止能令枯骨生肉,还能教亡者起死回生。
  邾氏的先祖登了仙道,距今已有数百年之遥。这传说是真是假,也并没人能说得清楚;但邾氏仙府悬壶济世,妙术回春的声名,倒也世代流传下来了。
  邾氏弟子皆修道法,兼习杏林之术,那手中细巧神针,不止能除病痛,亦能克妖秽。
  想那林墨的嫡母林夫人,未出阁时正是那邾氏的千金。可惜林氏一门惊天祸事,令得她也殒命身死。
  先时与那林氏有亲的三仙门,乌尤花氏先被灭门,虞城陆氏亦遭横祸,可谓惨烈;独有这邾氏得以保全自身,但也难免被林氏所连累:从前八仙府中,邾氏一门声望颇高;然而自从邾琳琅伏诛,林氏倾覆,这些年来邾氏仙门变得低调非常,轻易不出。
  林墨自幼长于林夫人膝下,虽不曾与他几位兄姐一般曾前往邾氏求学,但对这邾氏执针的手法倒也略有了解。只见他出手快如雷霆,伸指便在陆不洵右脚的脚踝某处重重一按。
  陆不洵方才只觉双脚毫无知觉,现在却痛得都快跳起来了:“干什么?”
  林墨却乐道:“痛吧?痛才好呢。”
  他伸出手给陆不洵看。
  在白惨惨的月光底下,陆不洵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到他两指的指尖正捻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金针;而他右脚的知觉,也伴随着这一下剧痛回来了。
  林墨道:“忍着点,还有一只脚。”
  说完便当真往他左脚脚踝一按,这一次也是取出了一枚金针。
  陆不洵站起来走了两步,喜滋滋地朝他师尊道:“师尊你看,我好了。”
  季朝云淡然回以一个 “嗯”字。
  林墨满腔不满却不好发作:救人的分明是他,这孩子考虑过他的感受吗?就顾着那季朝云了!仿佛没有他这人似的。
  将那两枚金针扔在地上,林墨又为季宁乐查看肩伤,果然也是一样,并无什么伤痕,便也为他取针。
  那不知名的少年看在眼内,庆幸道:“幸亏没毒。”
  林墨道:“你不知道,邾氏自诩医者仁心,断不会于针上淬毒。”
  说是这样说,他的说话声里仿佛里也没什么高兴的意思,邾氏子弟理应悬壶济世,这一位却以断秽金针害人,绝非善类。
  林墨忽又起了什么,对那少年道:“刚才急于离开幽独,一直没问,你是哪位?”
  那少年一脸“你终于问了啊”的表情,怨怼道:“我是钟灵。”
  林墨道:“哦,钟灵啊!”
  他下意识便先想是否有那曾与他有仇的仙门钟氏,忽然察觉不对。
  季朝云也已经识破,他道:“他并不是叫钟灵,他就是钟灵。”
  这个孩子,竟是那个山门下,为季朝云一剑所斩的灵钟所附之神。
  林墨更是不解:“那你这肉身?”
  钟灵撇嘴道:“地上捡了个好看的。”
  林墨:“……”
  陆不洵:“……”
  季宁乐:“……”
  季朝云:“…………”
  季朝云就是季朝云,连沉默都比别人长一点。他思索了一番,先问钟灵:“我们季氏山下有尸体?”
  这钟灵能附身其上,此人可能刚死不久,面容四肢未僵。
  钟灵摇头:“不是季氏的地界里,我也不知道是人间哪一处。那时候我出了平阳城,也是和他们一样,进了一模一样的虚相,又不知怎么破,就只好一直朝前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小村落。”
  他回忆了那村落的样子,道与季朝云及林墨等人听来。
  其实那里和别的村落也没什么两样,不过竹篱茅舍,阡陌桑麻,只有一件事不同。
  “那里没有活人的,倒有尸体倒在路边,各个瞪着眼睛,大张着嘴!”
  听到这样的形容,季朝云立刻看向林墨。
  林墨本来在专注听着钟灵说话,就见季朝云默不作声地望了过来,表情微妙。
  “等会?我不是!我没有!”
  季朝云淡然道:“我又没说是你干的。”
  林墨怒道:“你没说!但你想了是不是!”
  季朝云不开口。林墨则更气:这意思就是他季朝云承认确实想了,但是也不想和林墨再于此事上继续争执拉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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