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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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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他还是乌尤花氏的少门主,那生的模样也好,正是个一脸聪明相的俊秀少年,身姿本也比其他人高挑飒爽,如今却灰头土脸衣衫不整作狗爬……季思明的怒火,真是比刚才看见季平风等三人烧得还旺。
  “花勤芳,令尊让你来这学宫升山,学的是礼义道法,你却是来追着姑娘跑,学做那等油嘴滑舌,见色起意的登徒子么?!”
  花勤芳羞得满脸通红,这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地说几句话就成了见色起意了?季先生这说话也太严格了,如今这底下的同修,多半看着他在发笑,颇觉没脸。
  何况他也真不认得这位南姑娘是谁,不过觉得她美貌非常,追过去白说了几句好话,谁知就被一顿好揍?他堂堂乌尤花氏的少门主,从来不曾吃过这亏的,心里已经委屈了,却还被骂,忙不迭地抬头就要辩解:“季先生,我——”
  这话还没说完呢,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滟十一,花勤芳立刻扭过头去,歪头侧脑地把人家盯住猛瞧了一遍,竟还脱口而出:“美人!”
  那滟十一低着头都能将脸红成桃花,而季思明则是大怒。
  “花勤芳你简直放肆!即刻给我站到外头去,今日不许你再说话,也不许吃饭,就在廊下站一夜!”
  花勤芳忙回头央告:“季先生,不是,我这就是——”
  他就是什么却没人听了,那南芝柔声打断他的说话,笑道:“季先生不要动气,我看这花家大公子大约是路上不曾防,当真中邪,听不进去人说话;待我拖出去再打一顿驱驱邪,修书一封,送去给花府主也便是了,季先生此刻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说完,当真把个花勤芳又拖了出去,那花勤芳一路惨叫,喊冤不迭,可谓十分悲惨。
  季思明正要开口说几句,忽听得一声轻笑,看过去发现竟是那林墨的目光追出窗外,看花勤芳的惨样看得是津津有味,居然还笑出了声。
  他又怒了:“林墨,你坐那后头做什么?坐到这前面来!”
  林墨那点身量,又矮又小,坐在最后头,人都没比案几高出多少。
  听得此言,林墨心道我当然知道,可不正是为了逃课和偷懒耍滑方便些么?故此便笑回道:“不用了呀季先生,我坐这里挺好的,这后头清净!”
  他那点小心思,季思明如何不知,心觉这也是个惯耍滑头的,便以戒尺敲桌:“你给我立刻坐到这前头来。”又看一眼那滟十一,也是一样又小又矮:“还有你,滟十一,坐前面来!”
  林墨心内叫苦,那是什么位置?那是季朝云旁边!
  这个刚认识的朝云哥哥,真是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却冷声冷面,焦躁易怒,动辄拔剑,如今还摆出一副端正刻苦的好学生模样……他林六郎可不是这种人呀?
  真的不想坐过去,天天在各位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也就罢了,旁边还有个季朝云?不了不了!
  可滟十一却又太听话,听得季思明开口,便拿起自己的东西上前去了;她看了一看,竟是先坐到了季平风的旁边,正把季朝云身旁最近的位子留给了林墨。
  林墨这可真觉难受了,却也无法,只得磨磨蹭蹭走上去;他人又还懒,那琴也先不抱了,过会直接拿回房吧。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欢迎留评,谢谢。


第62章 章之十八 闲气(又)
  季思明清点了人数,便开始分派安排他们在学寮内如何居住,又叮嘱了些在此处读书的规矩;别的也都平常,特意说了一句,这学宫与孟氏的仙府相通,只隔数道月门,平日不管是否关闭上锁,都不许众人偷跑去那一头,无端惊扰府主孟兰因的清净。
  又提及孟氏仙府内那一棵仙人所植,常开不败的杏花树,绝不允许任何人攀登攀折,如有违者,一律撵出学宫,不许再来。
  众人一一听过应是,今日也便先散了,季思明还惦记着教训那花勤芳,也是先一步离开,倒也没让林墨等三人继续罚站。
  那林墨见林信瞪他一眼,先行和其他人离开,便愁眉苦脸坐在原处不动。
  照季思明刚才那意思,学寮内的屋舍,除了女修外,皆是二人一间;又听那季平风与季朝云同住,他自然是和林信一起了。
  滟十一看在眼内,便问他:“你怎么了?”
  林墨却道:“哎,十一啊,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住,我想和你住。”
  来晋临升山的女修少,从来都可以单独居住,算是别种优待。
  滟十一轻轻地“啊”了一声,见林墨如此沮丧,又于心不忍。想了一想,她踌躇道:“那要不然,你去问问先生,能不能和我住?”
  季平风在旁边全听见了,只觉这个滟十一虽容易害羞,却是对任何人都如此,大约只是怕生,心里并不太解得那男女之防;可他叔父素来严厉,那花勤芳可不正是前车之鉴吗?忙出言阻止道:“不行的,别问了,小心被罚。”
  林墨和滟十一都看他。
  滟十一家里都是女子,不解就不解了;这林墨是天天眼里只有他一个大哥和一个姐姐的,林宽经常不在家,林墨多半都赖在林惠那里。
  据他看来,那一个是姐姐,这滟十一是妹妹,不是也差不多吗?睡一间可怎么了?
  季平风被他们俩四只眼睛盯着,此刻也不想解释太多,只得对林墨道:“真的别问了,你要是去跟先生说这话,那大家不是都挺喜欢滟十一吗?就你和滟十一一起住,也不公平吧?滟十一只有一个,所以才让她一个人住了,懂吗?”
  那季朝云在旁边听见,却第一个皱眉:“我可不想!”又对他大哥和林墨,学作季思明之语,嗤之以鼻道:“一个个,全是好色之徒,登徒子!”
  说完就走了。
  林墨人小鬼大,虽然听不太懂这些,却知不是好话,于是在他背后猛翻白眼。
  季平风却好,带着自己的行装,看到林墨与滟十一两个小鬼,居然一个带琴,一个抱琵琶,真是不嫌累得慌……便替他们都拿上,先将那滟十一送了,又送林墨。
  快到他那住处,季平风悄声问林墨:“你这会进去,你哥哥还会打你么?”真的是想不通,那林宽仙骨上佳,气度温和,怎么会有林信这样一个暴躁的弟弟?
  林墨闻言,想了想,竟是先摇头,也悄声回道:“说不清的,他那个人呀,有时候脑子是不大好使!”
  这小鬼也是个奇葩,嘴这么毒,居然也是那林宽的亲弟?季平风百思不得其解,送他至门口,摸摸他的头,就去找自己的弟弟了。
  季平风回到屋内,看到那季朝云的行装都已经捡点出来放好,人居然坐在床边,自在想着什么。
  他便打开自己的包袱,一边收拾,一边劝道:“朝云,你对人家林墨好一点,和气一点行不行?”
  季朝云冷道:“凭什么?”又问:“我哪里对他不好了?”
  不是给他吃糖了吗?还被咬了一手的口水,刚才擦得他手上那层皮都发红,回来又拿水和皂脂洗了三遍,现在一想起来,他就又想请剑。
  季平风却叹了一口气:“哎,我听人家背地里说,他和林师兄还有那个林信不一样,其实他不是林夫人生的,刚出世就没了亲娘呢——”
  季朝云听了,明白季平风的意思,一时不作言语。
  他母亲季夫人,在他出世后没多久也是病故了,季朝云其实一样是个从小没了亲娘的孩子。
  大家都说这不是他之过错。季夫人虽也修那仙道,可未得大成者,便是凡人,脱不离生老病死。
  世事变化无常,也是十分无可奈何。但是如季朝云小小年纪,便也会想,如果没有他,他母亲是不是又能长长久久,与父亲和兄姐为伴呢?
  如今想到那林墨也与他相似,季朝云便勉强道:“好吧。”
  说完,继续想自己的事。
  那季平风收拾完毕,转过头来又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季朝云是在数糖,那表情还很是认真。
  季平风看得都笑了,觉得也就在这种时候季朝云才有点孩子样。他就是这样喜欢做好计划,一天吃几颗,哪天吃完,半步都不想行差踏错;偏今日被林墨吃了一颗,自然要重新算好。
  平时那个老成持重的样子,倒像他才是哥哥。
  又想起来季朝云小时候,有长辈逗他,问朝云啊,你是想早上吃五颗糖晚上吃三颗,还是想早上吃四颗晚上吃四颗?
  季朝云是聪明的,那脑筋动得快,答得也快,心内还自觉认真,就是在诸位长辈听来,真觉怪嘲讽的,十万分地欠揍。
  他答,不是都一样?你是不是傻?
  却说林墨,他推门进屋,林信果然早在那里头了。屋内两张床,林信占了一张不提,还把自己的行装全都拆了出来,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全放在了另一张空床上。
  林墨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自己好生睡觉。但他也不恼,走进来先坐下,自倒茶来喝。
  林信看他这么无所谓的样子,没甚好气,训他道:“林墨,你不知道礼数吗?进来都不会先敲个门的!”
  林墨不答言。
  林信又道:“我的东西太多,借你那床放一放;你可别瞎碰我的东西,弄脏弄坏了一点半点,我就揍死你。”
  他是说到做到的,林墨还是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反应,林信却更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墨这个死小鬼对他就是硬气,半点软也不肯服。若林墨肯说些好话,自己至于这么生气吗?平日里没有长辈在前,这个林墨连声三哥也不肯叫,也不叫林敏四姐,只顾着讨好林宽和林惠,哥哥阿姐,叫得不知道有多甜,恶心死人。
  刚才还有个季平风,又一个季朝云,居然莫名其妙拦着他管教林墨。人家都说这季氏仙门简傲绝俗,林信看他们两兄弟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把气吞了下去,又看到桌上有刚才孟府中的人送来的食盒,内中是他们二人的晚饭,便对林墨随口问道:“喂,你饿不饿?”
  林墨是最怕饿的,他在家也经常被林信作弄吃不饱饭,闻言便抬起头,眼神中有点疑惑,又有点戒备。
  偏就是这一点戒备的神色,把林信心头的火又给烧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现在人在这晋临孟氏的学宫内,饭菜倒在地上都没人替他收拾,林信真想当着这林墨的面吃饱,再倒在地上令他作狗爬。
  于是他冷笑道:“算了,我看你这副妖形妖势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饿的。我去和哥哥一起吃饭,你就在这呆着吧!”
  他说的哥哥,此时却不是说林宽,而是指那邾伯尧。
  邾伯尧出身禹州邾氏,其父正是林夫人的亲兄长;邾伯尧在诸平辈中,除了林宽外,年纪最大,而两家又亲厚,故此林信也只管叫邾伯尧一声哥哥。
  那邾伯尧虽不喜言谈,是个闷嘴葫芦,但在林信看来,毕竟是自家人,再怎么可都比这个林墨亲切多了。
  林信说完,直提着食盒就出门了,半点吃的也没给林墨留下。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欢迎留评,谢谢。


第63章 章之十八 闲气(外)
  林墨看林信出门去,却也没什么不高兴,甚至觉得比林信在屋里强多了。
  看了一圈,干脆把他的琴也放到了床上,跟林信那堆用物玩器稍微隔开一点。
  这把琴名叫曜灵,本是林惠之物,他猜想林信就算再无理无情,也不会把这琴弄坏给他难堪。
  他们安宁林府的子弟皆习琴,无故不撤琴瑟,所以家中兄姐与他皆有父母挑拣送赠的好琴,也有名师指导;又因邾家的舅父舅母偏疼外甥女,便将邾家所藏的拂绿及曜灵二琴,送给了林敏与林惠使用。
  林墨年纪尚小,自觉对琴道倒也还没什么太大的心得,对自己那把琴,心知也是上好,说不上有多喜欢;却又偏偏爱极林惠那张曜灵,只觉其声清雅和正,正如林惠本人风骨。
  这一次他跟着林宽出去巡八门道印,才只去了一个滟家,便因舟车劳顿,水土不服病了,只能先回家去;为了哄他吃药,林惠才说把这曜灵送给他带去升山。
  本来以为林惠不过是玩笑之语,谁知她是认真的。林信给他苦头,他倒没什么委屈,早就习惯了,可如今想着林惠,又想林宽,林墨那脸上便也有了些愁容。
  他也知道林宽皆是为了他好,所以才坚持要送他来升山;留在那家里,无管他是否说了刁话作怪,又或乖巧,两亲看他,却都不像是有多么欢喜的样子。
  林墨有时候也信自己如那等爱嚼舌根的人说的一样,是安宁林氏仙府内多出来的一个异类,有他不如无他。
  对他那生母,除了知道那名字奇怪,唤作游梦余外,其他真的是一无所知,而且就连他父亲林鹤,也鲜少提起她出身何方,是什么性情模样。
  可是他林墨既不像林鹤,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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