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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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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舒一口气:“不是晕了,是又睡着了!”
  “不是吧!睡了十几年,如今才说了几句话?怎地又睡了!这一次莫非又要睡个十几年?”
  娄心月的咆哮声,别说是眼前的南芝或者孟兰因,大概整个孟府的人都听见了。
  说着,他竟还开始猛摇怀内的孟兰因,还掐孟兰因的人中:“兰因!兰因!你醒醒!”
  南芝见娄心月这举止,气得直哆嗦,差点没晕厥过去,立刻就想替孟兰因掐死他:“你混账!娄心月你赶紧给我放开!我杀了你!我今日就要杀了你——”
  她也作咆哮,好在孟兰因被娄心月掐得发疼,又觉吵闹,再度睁开了眼。
  为了躲避南芝杀招,娄心月已将孟兰因松开;此刻见他转醒,忙又转身央告:“兰因我求求你!千万别再说什么天机了!”
  孟兰因这一回,倒是真的醒了。
  这个娄心月,嗓门大,力气也大到出奇,方才用的手劲,像是要在他脸上掐出个洞来。
  可看着这个粗糙人,孟兰因却突然起了兴致。
  想要与他一谈,想知他有何等见解。
  于是孟兰因问他:“你怎知我与人道说那天机?”
  娄心月竟大大方方地道:“南姑娘跟我说的啊!”
  又笑道:“不过,我真没跟那外面的闲人说去,你放心!”
  孟兰因看向南芝,南芝那脸立时红了,忙垂下眼。
  实则南芝心内也恼,若不是这娄心月,从前天天来纠缠盘问,她也不至于心烦妄言,一时不察,竟将此事说了出去。
  孟兰因却也没有出言怪罪,想了一想,又问娄心月道:“你来做什么?”
  娄心月觉得他模样好看,说话也动听,从来也没有和自己说这么多句的,心里便也高兴:“就是来看你,想和你说话!”
  便是在孟兰因眼前,南芝立刻就想骂那你现在看也看了说也说了快滚;可孟兰因竟先道:“我刚好有几句话,想找个人来问,你既然在这里,那我问你就是了。”
  南芝一脸讶异,但孟兰因却是真不在意。
  现在眼前的人,是娄心月也好,是其他人也罢,都无妨,孟兰因如今不过就是想找个与他又或者与林宽不同的世间人,随口问问罢了。
  娄心月见他认真,也肃然对他点头:“你问。”
  孟兰因便问了。
  “若给你一个机会,可以窥见天命,你会看么?”
  “若给你这个机会,你会选择看自己,还是看别人?”
  “若给你机会去看自己,又或众生,但不能道说,你还会不会选择去看?”
  还有一句“若说出口来,不过是些渺茫的希望,能救另一个人,你是说,还是不说”,但看娄心月已是一脸苦状,孟兰因便也不先问了。
  娄心月掰着手指想了一会,又挠头:“等会?兰因你那最前头一句,问的是什么来着?”
  问完,他觉孟兰因看自己的眼神,竟好似冷了一些。
  而娄心月那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人,脑子不好使,你问这么快,我听了后头就忘了前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就是天天琢磨这个,才成日地睡着不动……世间这么多有趣的事儿你不享受,老想着那些虚头巴脑的狗屁天机天命的,快别想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南芝听到这话,急怒攻心,也不管娄心月来自何处什么身份了,戳着他脑门便骂:“谁和你咱们?滚!给我立刻滚出去!”
  娄心月被骂,一脸委屈地看向孟兰因。
  孟兰因那心里,其实想的和南芝也差不多。
  可孟兰因毕竟是孟兰因。他叹气,心平气和地开了口:“你滚出去。”
  对着娄心月那震惊表情,孟兰因又柔声对他道:“现在就滚。”
  作者有话说
  嗯,下一章林墨和【】、【】上线。
  谢谢观看,欢迎留评,谢谢您。


第113章 章之三十 天机(下)
  晋临之主孟兰因已醒,而那千里之外的幽独城内,万岁千秋阁中,却是有人正醒来,而另一些人,仍在酣睡。
  这几日,左颜守着屋中的伤者可谓衣不解带,今日好不容易待得无事,趴在那外间的桌案旁便睡着了,结果听见一声凄惨尖叫。
  他迷迷糊糊地想,是里面那人终于醒了吧?却也不想睁开眼来,由得他去,回头主人来了,自然会管!
  正如左颜所想,那屋中的林墨,真已经醒来。
  林墨张开眼,并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少时候,也不知这是何处;睡得迷糊,一时也想不起来当日是如何危急,又如何得救,且先看到底是什么人,把手横在他腰上,还抱得那么紧。
  结果待他坐起身来一看,正见这沉酣之人,竟是滟九。
  滟九的睡相,真和当年一样,侧着身把自己蜷起来,睡着了,也不觉心安,总想抓住点什么。
  从前有林墨握着他的手,他才肯好好睡;如今看他的侧脸,那眉弯与长睫,那脸颊与唇角,不曾更改,林墨心内发酸,但也欣慰,觉得一切真如从前。
  于是林墨伸出手去,想和从前一样,摸摸他的头,不料却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他的右手断了,那手腕处断得整整齐齐的。
  不止如此,他的锁魂铃也没了,而朱厌朝季朝云袭来,自己挡在他身前的记忆,也全都回来了。
  林墨立刻就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尖叫,拼命去推滟九:“滟九啊啊啊啊啊啊——”
  滟九不耐烦,把他手推开了。
  “我在这多久了?你娘的!给我起来!你快起来!季朝云呢!朱厌呢!我手呢!你起来!你他娘的起来!理理我啊!”
  他都快叫破嗓子了,滟九还是不睁眼,半梦半醒地还觉得生气,伸长了手按在林墨面上,想让他闭嘴。
  亏得林墨是个鬼,不然真要给按得喘不上来气。他拿左手将滟九的手给揪下去,又怒掐滟九那脸:“起来!你给我起来!”
  滟九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他慢腾腾地爬起身,摸住了自己那发烫的半边脸,眼神从迷蒙逐渐清明。
  他认真道:“林砚之,我要杀了你。”
  这一生最着紧的便是这张脸,半点都伤不得,林墨就等死吧。
  林墨根本不理这句,直把右手腕递到滟九眼前,非要他看:“你看没看见我这手!”
  滟九捂着脸,觑他那断手一眼:“看见了。”
  林墨怒了:“你都看见了?那你还不——”
  滟九打断他,嘲道:“你如今又不是什么大活人!断个手而已!还能把你疼死么?叫什么叫!丢人现眼的!”
  刚还觉得滟九和从前一样,可林墨现在听着他这说话,都在纳闷哪里一样了?眼前这个,可是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可爱!和从前全不一样!
  就算不疼,那又如何?现在这样断了手很丑啊!真的很丑!林墨都想哭了!
  自己这肉身得来不易,是季朝云耗他修为所造;虽然林墨之前嘴上不曾多说几句谢,但心内也是十分感念……这个滟九,怎么十年不见就成这样了,说话如此不客气的?林墨真觉气死,直想把滟九揪过来,再把他嘴给撕了。
  可想到季朝云,他又忙问:“你救我回来的?季朝云在哪呢?朱厌呢?”
  滟九嗤笑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他季朝云在哪?你怎么不自己走去他那家里问问?”
  明明林墨问了三句,滟九只答一句便罢,竟还先作一脸恼色;林墨本想再问,看他这神情,都不知怎问,一时便沉默了。
  却见滟九摸着脸,自己跳下床去;林墨刚要跟上,滟九却道:“我是治不好你这堆破烂毛病了,去叫人来给你看看……你可别想跑!好好在这里呆着,听见了没!”
  这话怎么好像和季朝云也差不多了?林墨想站起来开口反驳,脚方沾地,滟九已先骂道:“林墨,我让你下床来了?”
  林墨被他这凶神恶煞的语气吓一跳。
  这个滟九是变了,如今凶起来竟比季朝云还可怕;且那从前,也只有他训滟九的,怎地这次回来,不是被滟九追着打,就是被滟九训?这是什么奇怪的现世报?
  他委屈极了,问滟九:“你这么凶是干什么?”
  滟九冷笑:“你林砚之能跑会骗的,我不知道?我今天要是再上一回你的当,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杀我自己!”
  又道:“我现在可不是和你说笑话……你敢下地试试,不止叫你断这手,我把你别的手脚也都砍了,你不信,大可试试!”
  他说完,也真丢下林墨,自己出去了。
  林墨想了想,哪有骗滟九多少回了?如今被他骂得坐在床上,真的不敢动,也真的委屈。
  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有人进来;这一回,来人非是滟九。
  来的是个乌发灰衣的青年,眉目英秀,身量高挑挺拔,那气度,似邪似正,与林墨相识的其他人大有不同。
  可林墨看着他,虽不认得是谁,却觉眼熟,忍不住看了又看,最后不知为何,竟自笑了。
  看见他笑,来人的面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径直朝林墨走过去,自那床边坐下,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声音冷淡,林墨听了,先作摇头。
  手是断了,可是不疼,其他的伤,好像也没觉得什么,不知道是因为这暂造的肉身自己恢复了,还是有人为他先行妥善医治。
  他刚要问对方是谁,来人却已经先拉着他那右手,看了一看,林墨就觉手腕处温暖,竟是他将内力凝聚。
  短暂光华过后,林墨就见自己的手复原了。
  林墨颇为惊讶,从前季朝云虽不说,他也猜得到造这凝魂聚体的道法之难;可面前这位,以修为帮他修复了断手,却像是十分容易。
  这就罢了,来人竟还对林墨道:“是我多事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喜欢断着一只手吧?实在不太好看。”
  这是真的!讨厌的臭滟九,还不如个陌生人明白事理!
  林墨眉开眼笑,问道:“为什么要说你多事呢?是我劳烦了你才对!”又道:“谢谢你!”
  来人却看他,竟道:“为你造这肉身的人,倒是十分认真。”
  眼前这个林墨,真就是当年不曾逢难的林墨,眉目如画;若再做往日那些轻浮打扮,正是鲜衣怒马,风流少年,叫人看了喜欢。
  林墨就又笑了,季朝云于何事上不认真呢?总是认真的!他面上有些得色,道:“季仲霄嘛,就是这样的,我都替他累!”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再问:“对了,季朝云还好吗?他在哪里?”
  来人还不曾答话,他就先抱怨道:“我问滟九,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坏透了的滟九!
  “季朝云也无大碍。那天我救了你们两个,看他重伤,就先把他送回季氏的山门处了……不过我想,你可能还是和滟九在一起要好些,所以才把你带了回来。”
  林墨点头,觉这眼前人真是心细,如今看他说的十分平静,并不自夸自傲的,虽觉不识,心里却肯相信。
  此刻的林墨,确实也不便去季氏叨扰,如今知道季朝云安好,已觉安心。
  他此刻才又对来人道:“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们……可是我想问,你是谁呢?”
  无亲无故的,劳人家相救,林墨真的不好意思。
  “我?”
  对这问话,来人顿了一顿,方对林墨道:“我是秦佩秋。”
  林墨恍然大悟。
  季凝芳曾说这个秦佩秋是他酒友,且那言语里的意思,还十分想见他一见。
  林墨便又仔细看他,越看越觉得这个秦佩秋真有风姿俊秀,也堪配得季凝芳,实在想替他们牵线搭桥的……也不知道为何季朝云竟那样嫌弃,难道是不愿意看姐姐出嫁么?
  亏他还是堂堂令秋君呢!真是小家子气,下次见到就羞他!
  林墨想得季朝云会有的表情,又笑了起来,对秦佩秋道:“原来你就是秦佩秋?我们是不是认识?从前还一起喝过酒?”
  说到此处,更觉不好意思了,林墨诚恳道:“实在是对不住你……我可能是死了太久,有些事,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
  想到朱厌所言,自己缺失那一皤,林墨都不禁眼神一黯,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低着头有心事,秦佩秋便也看着他,眼前却全是他当年的模样。
  林墨那自小到大,在自己面前苦恼的样子,高兴的样子,还有流泪的样子。
  凡此种种,今日已皆作过往云烟。
  但秦佩秋却只道:“没关系。你也不必总说谢,我是你母亲一位故交,照顾你是应当的。”
  听到他是自己母亲的故交,林墨就确信自己心里那点亲近之意是真了,虽然不知道从前和他有些什么过往,如今还是先笑问他:“那我怎么称呼你呢?秦师叔?秦大哥?”
  秦佩秋心中有波澜万丈,面上一点不露。
  他只道:“你啊……以前成天大呼小叫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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