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宛不清楚郑招娣这行为是什么意思,她暂且忽略,直接对着刘小莲笑说道:“刘同志有这么多力气哭,看来还是活儿不累。
既然刘同志嫌赚的工分少了,那待会儿我回家跟我公爹说说,明儿开始,刘同志就去收粪吧。那活儿工分多,也不会很累,干得快的,半天就能赚满工分了。”
“什么!”刘小莲震惊地都忘记了哭。
村子里谁都知道,大队长是个宠妻狂魔,大队长媳妇一向偏心三房,宁婉婉又是三房媳妇。
之前宁婉婉在老叶家那么能作,大队长媳妇还经常为了宁婉婉跟那些长舌妇火拼呢。
宁婉婉到时候跟家里人一说,指不定大队长真的会听!
确定对方不是开玩笑,刘小莲急了,“不行,我怎么能去收粪!”
“怎么不行?”宁宛的嘴角依旧含着笑意,“别人能做,你就做不了了?”
“我……”刘小莲词穷,着急慌张地看向张华求助。
她知道张华对她的心思,即便是她看不上张华,但平日里也维持着友好关系。
她相信自己遇到麻烦,张华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此刻,其他人也都傻了眼。郑招娣最为震惊,她那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郑招娣:哎呀呀!这做法真哇塞!
他们这些做知青的大部分都自视甚高,感觉自己比这里的社员高了一等。
像是收粪喂牛喂猪这些粗活儿虽说工分高,但他们都爱干净,根本就不爱做。
张华看着刘小莲求助的含泪眼神,心疼得要命。
他攥了攥拳,又强迫自己耐下性子。随后张华又自以为是地放下身段,温和地对宁宛说:“小婉,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去那边聊聊好不好?”
换做是之前,张华只要给宁婉婉个好脸色,宁婉婉早就满心欢喜的听令了。
而且还会把自己妈妈邮递过来的好吃好喝的都给张华送去,甚至钱跟票子也给过不少。
但是现在,宁宛已经不是之前的宁婉婉了。
她是宁?扭骷髅?宛。
不屑地瞟了眼张华,宁宛道:“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你不怕旁人说闲话,我还怕呢。我也不想让我家叶超误会咱俩有不正当关系,张同志请自重。”
轰!
张华顿时觉得如同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宁宛对他说这么无情的话。她竟然还不止一次地称呼叶超是她家的,可…可她不是一向看不上叶超那个乡下人吗!
其余众人也都变了眼神,大家都觉得眼前的宁宛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张华也说不出怎么的,除却不可思议的震惊之外,他还感觉有种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慌乱。
此时的他脸色涨红,也顾不得想太多。他这会儿就想挽回点儿面子。
于是张华正了正色,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耽误大家时间才说找你单独谈。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小碗,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能不能不要让刘小莲同志去收粪?她可是女同志,做那样的活儿实在是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我觉得很方便。”宁宛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华。
张华受不了宁宛看他的眼神,有些生气地说道:“那活儿那么脏那么臭,女同志怎么受得了?宁婉婉你也别太过分了,你这分明就是想公报……”
“我哪里过分?你去打听打听,收粪的活儿哪个社员不是争着抢着要做的?
再说了,生产队里的活儿不分贵贱,你们嫌这嫌那的,才是思想觉悟有问题!”
听宁宛这样讲,大家都严肃起来。这年头儿一旦被扣上思想觉悟有问题的帽子,事儿可就大了。
张华虽说不敢言语,但脸上依旧是不服的神色。
宁宛扫视一眼,又好心情地说道:“既然张同志这么关心女同志,那就一起吧。刚好收粪的活儿需要两个人,你们先做一星期,想继续的话,我再跟我公爹说说情。”
瞟了瞟张华跟刘小莲那两张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嘴脸,宁宛心里爽快极了。
第7章 祝你福如东海
刘小莲想哭,但知道这会儿哭是没什么用了。
她不相信宁婉婉就这么轻易地放下了张华,也不相信宁婉婉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忘了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宁婉婉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还在生气。
只要宁婉婉气消了,应该就不会再难为她。
想到这里,刘小莲又赶紧挤出来一抹笑,凑上前讨好地说:“小婉,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读书时候,大家都夸你脾气好……”
呦呵?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宁宛不客气地打断她,“嗯,我是脾气好,但不是什么人都惯着。”
她鄙夷地打量了一下刘小莲,眼睛里好似在说:有本事让姑奶奶在渣男身边跌倒,就要有本事别让姑奶奶站起来。
现在晚了,姑奶奶支棱起来了!
刘小莲没看懂宁宛的眼神,但感觉到了不舒服。
张华心疼,不想看到刘小莲吃亏。他下意识地走到刘小莲前面,对着宁宛道:“大家之前都是同学,何必咄咄逼人?小婉,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
“不接受。”宁宛脱口而出。
张华眉头紧蹙,不耐烦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们得跟我一样难受,才算道歉,要比我更难受,我才会考虑接受道歉。”宁宛微微仰着下巴,轻蔑一笑,又说:“当然,道歉跟收粪,是两码事。”
“你!”张华双拳紧握,恨不得跟宁宛动手,但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关键时刻,指定是不能把宁婉婉得罪死了。
他还得想办法在宁婉婉这里要吃的喝的呢。
而且张华觉得宁婉婉现在越生气,就是越在意他。不然为什么宁婉婉只是刁难他跟刘小莲?还不是因为他之前当着她的面儿说喜欢刘小莲吗?
女人吃醋,就是深爱一个男人的表现。
想到这里,张华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不顾他人在场,又放低了身段,温柔对劝说:“小婉,俗话说的好,吃亏是福……”
“那祝你福如东海。”宁宛再次不客气地打断张华的话。
张华刚刚调整好的情绪,这会儿又被气的七窍生烟。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今日的宁婉婉怎么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其余人也都感觉出来了宁婉婉的变化,别说,听宁宛忿的那几句,还挺爽快。
忽略掉张华气的黢黑的脸,宁宛没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唇舌。
她清了清嗓子,小手往后一背,领导范儿拿捏的死死地,又一本正经地扬声道:“都别在这里杵着,该干活儿干活儿,一会儿大队长过来检查,看谁做的少了,做的慢了,扣工分!”
大队长来不来的,宁宛不清楚,不过她清楚,只要跟工分挂钩的,大队里的人没有不积极的。
这不,在场的人几乎没一个怀疑的,一个个为了不做落后青年,都着急忙慌地开始干活儿。
那架势就好像是要跟谁拼命,一点儿都不想输给旁人。
这会儿的劲头儿跟刚才的吃瓜群众相比,好似都换了芯子。
宁宛嘴角一扬,感觉做大队长家的儿媳妇,贼爽!
大家都忙着干活的时候,刘小莲不甘心就那么算了。
她认定宁婉婉没有轻易放下张华,所以故意娇滴滴地说:“张华哥,我的手疼,你能不能帮帮我?”
之前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张华对她每次都是有求必应。
但转头张华就叫来宁婉婉陪着一起帮刘小莲干活,美其名曰他想跟宁婉婉多待会儿,其实每次刘小莲的活儿都让宁婉婉做了,张华就是个嘴炮,只管着在边上站着说几句好听的做鼓励。
傻逼原主却信了张华的鬼话,干最多的活儿,拿最少的工分,还他吗喜滋滋地以为收获了爱情。
宁宛看穿了刘小莲的心思,本来她都已经抬脚要走了。
这会儿又觉得不来个顺水推舟有些对不起这机会。
张华也发现了宁宛要走又因为刘小莲的一句话停下了脚步的举动,他更加认定宁宛心里是在意他的。
于是,张华便做了进一步试探,回应刘小莲说:“既然这样,那我帮你吧。”
两个人说完,几乎同时傻逼一样地看向宁宛。
呦呵,这是不给点儿戏都不成了。俩傻子等着看她演技呢?
宁宛就给了句台词:“刘同志可想清楚,张同志帮你做的那份工,得记他的名儿。你没完成自己的任务,那就是零蛋。”
一般来说,每个人每天的工分都是固定的,就算是做多了,顶天了也就十分。
张华平日里努力去做完自己的那份工,差不多就是满勤。
换句话说,帮刘小莲做的就是白做,刘小莲得不到分,他的有上限也加不上。
又给这俩人添了口火气,宁宛才稍稍顺了心。
她吝啬的没再给他们一个眼神,只是朝着不远处的郑招娣看了看,然后潇洒离开。
还要去买草纸给老祖宗烧,然后再回去吃午饭,下午准备上工。
不过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宁宛后知后觉想起,原主曾经借给渣男渣女的东西财物还没索要,她又气自己刚刚没发挥好。
于是她原路返回,指着张华跟刘小莲扬声道:“你俩给我听好了,欠我的钱跟粮食一个月内还清,还不上的用工分抵!”她也想让这俩渣子立即还,但对方手里没有,给一个月期限是为了让他们问家里要。
准备时间她给了,到时候占他俩的工分,也就没谁敢指指点点瞎逼逼。
张华跟刘小莲本就憋闷委屈,听见这话,更是又气又急。
“小婉,你真的变得这么……”张华还没说完,宁宛冷眼一瞪:“少套近乎,叫我宁同志!”
她厌恶地白了张华一眼,“话我说明了,你俩掂量着办!”
说完她转身就走,才不管他俩怎么去准备财物。
十五分钟后,宁宛拿着买来的草纸到了后山山脚的一个没人的角落,一边烧纸一边嘟囔着“祖宗们保佑”。
说着说着话,宁宛又想起了一个事儿。
她把菜古玉从兜里拿出来放地上,然后说出来自己的奇妙想法。
“我记得在空间存货清单里有个寿衣花圈铺子,那里边的东西能烧不?”
菜古玉的蛇身一僵,很快猜测出宁宛的意图,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你不会是想要把那里面的印钞机烧了吧?”
它记得了,那寿衣花圈店是现代的,里面的明细里有印钞机的记载。
宁宛的眼睛亮了亮,对着菜古玉竖起大拇指,“知我者你也,嘿嘿,原来你跟我一样聪明!”
“聪明个头啊聪明!真那么简单,还要你烧纸钱做什么?印钞机下去了有什么用?原料呢?还有啊,你以为下面的人工费很便宜啊?雇人来印钞也是很浪费钱的呀,还有……”(此处省略某长虫一万字的数落)
宁宛安安静静地把手里剩余的草纸都丢进火堆:以后继续烧纸就是了,为啥要折磨我的耳朵跟听觉神经?
与此同时,张喜凤已经在家里杀了鸡炖在了锅里,又将白面饼子跟粗粮面饼子贴在锅边上。
确定灶膛里的柴火短时间内不会灭,张喜凤就火急火燎的出门帮三儿媳妇报仇去了。
奶奶的,拎着扫帚去,不揍她们个满脸开花,今儿这事儿就完不了!
第8章 忍一时咬牙切齿
扬谷场。
柏金花正站在拿着杈子把麦子松散地平铺在地。
一起干活儿的人夸赞:“金花干活儿真是一把好手,这铺的又平又均匀。到时候咱们小队堆麦秸垛的活儿可都指着你那!”
柏金花笑了笑,神气极了。她往手心里又吐了口唾沫,重新抓好杈子柄,又热情洋溢地干起了活儿。
不是什么人都会堆麦秸垛的,那得有技术。生手堆不高,也堆不圆,还没怎么开始就倒了。
勉强堆积起来的,中心不实落也会漏雨,到时候里面受了潮,麦秸发霉变质,来年就没有牛羊驴的吃食。
这事儿关系重大,柏金花有得意的资本。
当然,小队里也不是每个人都看得惯她的做派。
这不,柏金花笑容灿烂的时候,一道违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再能耐还是嫁了个瘸腿,看看人家张喜凤,嫁给了叶绍行之后,都没下地干过活儿,这几年叶绍行当上了大队长,张喜凤更享福了。”
柏金花的脸一沉,要说这村子里她看谁最不顺眼,那非得是张喜凤莫属。
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柏金花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是,可不是谁都比不上她呀,娶了个城里的儿媳妇,把人家当祖宗供着。结果那?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宁婉婉没跟叶老三圆房不说,昨儿夜里还为了别的男人割腕自杀啦!
反正我这辈子是摊不上那么能耐的儿媳妇,结了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