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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西裤要他自己去试,合身与否会造成巨大的效果落差,如果不合身,大长腿会缩成小短腿;合身的就能凸显出腿部优势,就像——”
江念尔忽然停住,看着穆深。
穆深顺着她的话问:“就像什么?”
就像你。
江念尔没把这话说出来,也就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居然很欣赏穆深穿衣服的品位,他的两条腿总被衬得又长又直。
此时,穆深并未察觉到她的意思,直直地看着她,等待后续。
那目光有些灼烫。
“像那边那位男士。”江念尔随手指了个饭店里品位还可以的男人,转移他的视线。
穆深望过去,看了几眼,问:“确定吗?”
“嗯?”
“你的要求倒是不高。”穆深目光里带笑。
江念尔没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穆深敛起笑容,正色道,“谢谢你给的建议,我会转告他的。”
饭后,江念尔说不着急回家,非要拉着他在街上走一走。
穆深本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但难得江念尔主动,他便欣然同行。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会儿,江念尔终于开口了:“其实有一件事,必须要你明白。”
“你说。”
“我在微信里跟你说的‘你的女人’,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穆深停下脚步,也不意外,就这么望着她。
“是萧卉卉。”江念尔道,“她喜欢你,你应该知道。而她现在已经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认为是我在你面前搬弄是非。”
“然后呢?”
“我希望你可以稍微约束一下,她或者你自己,都可以。”
穆深问:“约束她我懂,约束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就是……”江念尔咬了咬下唇,直白地说,“麻烦你……不要跟我走得太近。”
穆深眉梢一挑,嘴角忽然浮出一抹笑:“你觉得我们走得很近?”
江念尔皮笑肉不笑:“我也不想的,无奈领导就这个德行,我有什么办法?”
穆深问:“我什么德行?”
“没有霸道总裁的命,却有霸道总裁的病,你考不考虑先给自己诊断一下?”
穆深不仅没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说:“江念尔,我与萧卉卉只是同事关系,她不是我的女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江念尔啧了啧:“萧医生听到该伤心了。”
“再跟你说一件事。”穆深忽然靠过来,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兜头就把江念尔吞没,她下意识地低头,听到他又低又哑的嗓音说,“我现在没有女人,你想试试吗?”
江念尔进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凉水洗了把脸。
刚才,她一“爪子”按在穆深脸上,大力地把他推开,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你做梦”,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回想起来,应该还算潇洒帅气。
但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一路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回来的。
她现在唯一能明确感知到的,就是自己这颗心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狂跳。
最要命的是,穆深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和身上的气息好像还缠绕在面前,挥之不去。
江念尔坐到地毯上,开始深思熟虑。
她知道,单身男女之间,很容易会产生荷尔蒙的吸引,可是,穆深是那种普通的单身男性吗?据李佳霖所说,他在学校里专注认真,还非常严肃,只要眼一抬,学生就大气不敢出一下。除了自己的本职专业,他好像没什么感兴趣的事物。
这样一个冷面阎罗,为什么刚刚会对她说出那样调情的话啊!
江念尔不由自主地把头发抓乱,联系起穆深这段时间不停地找自己一起吃饭的举动,一个念头慢慢浮出水面。
穆深……难道是喜欢她?
江念尔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喃喃自语道:“我疯了吗?还是他疯了?”
片刻后,她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又呢喃了一句:“是他疯了。”
一个学院派前途大好的天之骄子,喜欢上前景堪忧还时不时顶撞自己的过气网红,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深是个肤浅的颜狗?
江念尔揉了揉脸,对这一系列猜测感到恍惚。
那个时候她没有想到,很快,她就会将“穆深或许喜欢我”这个想法彻底推翻。
事情发生在一周之后。
穆深通知她们几个,会有新的实习员工来诊所参与工作,但江念尔没有想到,那个实习生居然是周泽文。
明知道她跟周泽文不对付,还专门安排他进诊所里,江念尔顿悟,穆深这是喜欢她吗?不,分明是变着法子捉弄她。
周泽文来诊所报到的第一天,就被穆深抓进诊疗室,忙活了大半天才出来。
路过前台时,他看到江念尔专注地看着一本《动物医学入门》的书,跟拍摄时不一样,她脸上几乎没化什么妆,清清淡淡,却显得眼睛越发明亮。
江念尔的长相放在时尚博主里都是出挑的,她是那种天然的好看,看多了人造脸,周泽文越发觉得,她的颜值是这个行业内不可多得的天赋。
脚步下意识地减慢,他走到江念尔身边,低声问:“新的搭配企划你想好了吗?”
江念尔抬头,想起来这是她发在微博上的话题。
“怎么了?”
周泽文踌躇片刻,才说:“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江念尔以为自己听错了:“帮我?公司允许你这么做吗?”
“帮忙有很多种形式,不是都要露脸。”
“那你想怎么帮我?把你的男装借给我穿一期?”江念尔懒散地调侃他。
周泽文轻咳一声,耳后根明明已经有淡淡的红晕,却仍旧一脸正经地说:“我可以戴上口罩和帽子,帮你拍一期夏季情侣主题穿搭。”
江念尔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望向他:“你说什么?最后几个字,再说一遍。”
“夏季情侣主题……”
周泽文还没重复完,穆深突然出现在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过来,声音里透露出不快:“周泽文,你没事可做了?”
周泽文立即噤声,听话地站到穆深面前,汇报自己已经做完的工作。
穆深一直听着,没什么反应,等他说完才微微颔首,平稳地道:“一会儿我们几个去吃午饭,你留下来值班,我会给你带饭回来。”
“哎?可是……”周泽文瞥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江念尔,刚要争取一起吃午饭的机会,就被穆深一个凉凉的眼风憋了回去。
后来,周泽文终于等到了能跟江念尔一起去吃午饭的机会。
在餐馆里,他主动问江念尔:“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
江念尔一阵尴尬,瞟瞟他,又看看穆深。
穆深果然又板起了脸,问周泽文:“你生活费很多吗?”
“也不是……”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妈,让她再削减一点。”
周泽文:“……”
等到买单的时候,周泽文发现穆深一并将江念尔的那份也买了,他忽然有种不甘心的感觉,回到饭桌上,问江念尔:“为什么穆老师可以请你吃饭,我不可以?”
江念尔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便说:“我帮穆老师的外甥搭配了毕业典礼用的服装,出于回报,他这几天非要请我吃饭。”
周泽文完全愣住:“外……外甥?”
穆深在桌子下面踢了周泽文一脚,脸色淡然,眼神却仿佛能杀人一般,说:“吃你的饭。”
周泽文捕捉到了他威胁的信号,带着满腔疑惑,默默低下头扒饭。
要毕业的外甥,那不就是周泽武嘛,可穆深一向不过问小辈的事,这次居然专门帮他咨询了服装搭配,这合理吗?
更何况,周泽武有这方面的问题都是直接来问他的,怎么会拐了个山路十八弯问到穆深这里?
周泽文突然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穆深。
但这不妨碍他想要修复跟江念尔之间的关系。这个念头早在他心中发作,在每一次想江念尔的瞬间都迸发得更加强烈。
周泽文挑了一个时机,周五,他跟江念尔都调休。
周四下班前,周泽文就来找她,并向她发出邀请:“明天下午我要拍一个单人企划,你方便过来吗?”
江念尔越发不懂他的逻辑了:“你拍企划为什么要我去?你们星秀连助理都不给你配吗?”
“是一个外派企划,星秀的人不去,我想或许你可以跟其他公司的人认识认识。”
江念尔眯起眼看周泽文。
他这是在拉自己回时尚行业?
说真的,她心动了。
“祁菲去吗?”
周泽文立刻答:“我没告诉她。”
江念尔想了一会儿,刚准备答应,李佳霖忽然从穆深的办公室里探头出来,对她说:“念念,穆老师让你明天去海大听他的课。”
江念尔愕然:“我为什么要去听课?”
穆深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衣襟间自带一股风,一把将她面前的《动物医学入门》抽走,翻到第一页,问了她几个问题。
江念尔睁着浑圆的眼睛,没答上来。
穆深把书扔回她面前,说:“看了这么久书什么都记不住,你不如回课堂学学?”
明明是疑问句,却偏偏被他说出了命令的语气。
江念尔不情愿地撇嘴:“我又不是学生,干吗还要回去上课……”
“你不是以学生的身份回去,是以一个从业者的身份。”穆深的神情不容置疑,“而且,是你的领导我,要求你这么做。”
江念尔瞪他一眼。
“不来扣绩效。”
“穆深……我要告你剥削!”
“尽管去。”穆深淡淡笑着,一点儿愧疚和害怕都没有。
江念尔气到不想说话,眼珠飞快一转,从抽屉里翻出一根骨头,扔到“深深”面前:“深深呀,你知不知道,身为狗狗就该乖乖吃骨头,不要那么霸道,不要作妖。”
穆深冷笑一声,好像完全不把她这些小把戏放在眼里。
周泽文已经看呆了。
从刚才,江念尔反问穆深开始,他以为她要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
长大以后,他就没见过有人对穆深那样说话。
到后面赤裸裸的指桑骂槐,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最可怕的是,穆深不仅没骂江念尔,甚至连一个教育的字眼都没说,这还是穆深吗?
周泽文看了看江念尔,又看了看穆深。
怀疑人生。
周五下午,江念尔根本不打算去海大。
她化好了妆,穿上挑选好的衣服,准备去商业街闲逛,顺便拍点日常的vlog,维系一下时尚博主的人设。
但很不幸的是,她刚下楼,就看到了穆深的车子。
他就站在车外,单手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
江念尔看着穆深领口下露出的一截锁骨,出神地愣在原地,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急促得像是她的心跳。
穆深闻声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了她,微微挑起眉梢,似乎将她打量了一遍,才按掉电话。
“巧了。”穆深把手机收起来,“我正好打电话给你。”
江念尔这才慢吞吞地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海大离你家不近,我来接你过去。”
江念尔差点昏厥:“我才不要去听课!”
她抗拒的不是听课这件事本身,她只是不想回海大,自从过气之后,每每回母校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但她没把这个顾虑告诉穆深。
穆深抬眼问:“这个时间点出门,难道不是为了去听我的课?”
“当然不是。”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
江念尔:“……”
这人搞学术的时间太久把脑子搞坏了吗?
江念尔翻了个白眼,作势要抬手拍他,试图把他脑瓜拍醒。可他轻轻一闪,让她的手半道落空,顺道就握住了:“就算是这样,我也很高兴。”
江念尔顿觉手腕上灼烫,迅速抽了回来,藏回袖子里,嘟囔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江念尔话音没落,就被穆深推进了副驾驶座。
穆深上车以后,她还是没想明白,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你应该也没打算去周泽文那里吧?”他忽然问道。
江念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确实,之前她虽然想去,但深思熟虑过后觉得还是不要接受周泽文的帮助比较好,他们两个人的合作已经结束,她不想再欠对方人情。
但这与穆深又有什么关联呢?
穆深只是抿唇一笑,不再说话。
江念尔盯着他的侧脸,嘀咕道:“莫名其妙。”
他们在开课前半个小时就到了海大,万万没想到,穆深的课上座率极高,已经有不少学生到了。
江念尔就是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和穆深一起进了教室。
江念尔四处看看,想假装不认识穆深,可穆深把教学资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