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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明天不用起太早。”殷北卿注意到她放在脸上的手和被揉得泛红的脸颊,“脸怎么了?”
说到这个颜钰就无语,“吃太多肉干了。”
殷北卿眉心蹙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还能有人吃个肉干把自己吃成这样的。
“我看看。”她将颜钰推回房间里,反手关上门。
颜钰坐到床边,拿起放在边上的罐子,“我已经上过药了,揉一揉明天早上应该会好些。”
上回她也是这么处理的,效果还行。
“我来。”殷北卿接过罐子,“明天体测,你还是省点力气。”
她口中的体测,就是体术的初考,通过多个项目测算体魄的综合评分,依旧是按照这个成绩调整体术比赛顺序。
颜钰这次野心不高,她很知道自己的弱项在哪,祈祷成绩能勾上中游就好。
“抬头。”殷北卿手托住颜钰的下巴。
颜钰没有反感她的触碰,顺从地抬起脑袋,她的眼睛细看并不是纯黑色,带些琥珀的棕,在光的照射下瞳孔缩小会呈现出一种奇妙的质地。
“愣着干嘛。”她扯了一下殷北卿的衣摆提醒她,该干活了。
“嗯。”殷北卿收回快融进她眸子里的目光,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颜钰的皮肤很薄,甚至能看见底下的血管,她用指腹轻轻按压,摸到她两颊微微发硬的肌肉,“这?”
“嘶……”颜钰倒抽一口气,让她摁得差点话都说不清了,“轻点,我是人不是石头。”
“知道了。”
殷北卿伸出左手,放在颜钰的颈后固定住她的身子,随后按压在她脸上的右手轻轻揉动。
颜钰被这个动作一带,整个脑袋差点直接扑进她怀里,因为是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的姿势,她的脸此时正好对准殷北卿的腰部,轻轻一偏头就是那只自己亲手绣的香囊。
里面的味道和原来的一样,很纯粹,没什么杂味,应该是特地放在单独的位置储藏,刺绣没有勾丝,外兜整洁如新,点点细节似乎都能证明它的主人平时是如何好好爱护它的。
颜钰突然想到,平日里这种贴身的东西,殷北卿一般都是穿一件丢一件从不过别人手的,所以这只香囊的保养……是她自己做的?
颜钰忍不住伸手拨了拨那香囊下的穗子,心情莫名地好,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些。
“里面的料记得三个月换一次,这种料子不能过热水,清洗要温水浸泡,半年洗一次或者和串味的东西长时间挨着了洗,如果刺绣有勾丝,用细针轻轻往里扎,里层线头用火融一下压平。”
“知道。”
这人是不会撒谎的,况且也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确认结果的颜钰自在地勾起唇角,“那就好。”
殷北卿奇怪她突然挑起的话题,于是抬眼对上那双微微弯起的笑眼,只是这一下,手上的动作便停住了。
这双眼睛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波光流转,仿佛引着人去不断靠近的诱饵。
她缓缓压低了身子,虽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可想缩短两人之间距离的想法是真。
鼻息交汇,视线纠缠,颜钰甚至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脸颊有些热,她将这一切归功给殷北卿带了茧的手指。
——即便放轻了力道,还是搓得她脸火辣辣的烫。
“你的眼睛,很好看。”
声音将颜钰从状况外拉回来,她快速地眨眨眼,垂眸以睫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你还……揉不揉了。”
“揉。”殷北卿重新抬起她的下巴,“右边这块肌肉比较硬,我稍微用力一点。”
颜钰思绪还在别处不太回得来,听见她说话,就只记得点头应声。
殷北卿捏合一下手掌,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摁在颜钰脸颊两侧,“微微”用力……
“啊——”
随着颜钰短促的叫声,她的下巴宣告脱臼。
……
第二天体测,一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把她们安排在太阳最烈的时候考试,这大概是御灵人最后的“温柔”。
前一天魂力的消耗,颜钰身体原本就有些受影响,她吞了好几颗药气色才好些。
但即便这样,早上嬴梵见她第一面说的还是,“姐妹,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
颜钰看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了,不舒服啊,那我去找阮姐。”
颜钰立刻拉住她,摇摇头。
“这是让我不用找了的意思吗?”
颜钰又点点头。
“啊?”嬴梵抓抓脖子,疑惑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提起这个颜钰的脸色就更差了,她黑着脸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递过去。
嬴梵将它展开,一字一句地大声念:“下巴脱臼了。”
“哦哦哦,你下巴脱臼了啊。”她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
恰好这时候,没在房间找到人的殷北卿走下楼梯。
颜钰冲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从原位走开,走之前还不忘又塞给嬴梵一张纸。
于是她又举着念:“问……你……老……大?”
全程偷听墙角的滕荆芥,此时也走过来凑热闹,“小神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至于这么暴力吧,昨晚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殷北卿一个眼刀过去,“你操得哪门子心,我对她当然比你温柔一万倍。”
“那确实。”滕荆芥毫无在意地耸耸肩,“你要是想把我下巴打脱臼,还得费点力气。”
“我、没、打、她。”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殷北卿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哪里料到到,自己只是稍微走神,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人下巴掰掉了。
……
体测一共三个项目,一万米,自由泳,和障碍越野。
自由泳场地就在学校包的海域里,一个来回三千米,里面可能偶尔还会冒出一些“小惊喜”,听早上的考生闲聊,有个可怜鬼似乎遇见了鳄鱼,被追着硬生生从最后一名游到小组前三,也算是被激发潜能。
障碍越野场地在学校的后山,同自由泳场地一样依旧充满惊喜,灰熊、豺狼、猛虎,想得到想不到的凶兽应有尽有。
颜钰运气倒是还好,三个项目都没遇到什么意外,而且进行得蛮顺利,成绩都在自己预估的范围内。
她在自己人里是最后一个完成考试的,爬到最上面的时候,其他人水都快喝两桶了,雪积甚至趴在仲蒲肩头已经睡着。
今天一整天下来,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脸色一会儿比一会儿白。
殷北卿早就想给她喂药了,但在体术考试前吃大补的丹药会被判定为作弊。
现在考完试,她总算可以对这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进行投喂了。
“张嘴。”殷北卿熟练地捻起一颗缹丹。
颜钰偏开头,“不用,我自己来。”
“你能说话?”
“能说。”颜钰看她一眼,把药吞下。
下巴她昨晚就自己复原了,张口不成问题,但疼痛是无法避免的。
“只是不想说。”
“还疼?我再——”
“停。”颜钰一手伸直,挡在她身前,“比赛结束之前,你碰都别碰我一下。”
要是不小心再少胳膊少腿,她体术考试还考不考了。
站一边看戏的滕荆芥转头对左边的人小声说,“瞧,我就说了吧。”
嬴梵摇摇头,“啧啧啧,老大也太那啥了。”
“就是,这么那啥,小神女当然那啥了。”
夹在中间仲蒲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说什么?‘那啥’又是哪个‘啥’?”
嬴梵生怕殷北卿听不见似的大声说,“老大家/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殷姐:今天在场全部人都得给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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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BAM JUN TOO
初考成绩很快出来; 颜钰的要比想象中更好些,竟然被分到殷北卿她们那一个时间段比赛。
——虽然是以吊车尾的名次挤进去的。
不过这就代表她们不用分两批,可以一次性比完; 在开学前还能有一天时间用来适应。
如果能考上的话。
体术考试和初考中间有一晚间隔; 颜钰要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好好休息。
睡前她给酸痛的腿和胳膊上了一遍药; 起身去外套里翻东西的时候; 一个药瓶滚落下来。
因为撞击,瓶子的塞盖掉出来; 里面透明的丹药滚落两颗。
琥珀龟临; 当时郭碌便是用这个才在入学考大放异彩,不仅夺得第一; 还成功被凌芪挑中进了猎灵队,之后一路过关斩将,成功坐上皇位。
颜钰知道,自己要是现在将它吃下去; 明天的体术考试半点都不需要担心,甚至可能以最优成绩被录取。
只不过她半点也没有犹豫; “当——当——”两声,手脚麻利地将两颗洒落的药丸丢回去; 擦干净塞子紧紧密封好。
如果要靠这种手段才能达成目的; 那她和郭碌又有什么区别。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颜钰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多了。
不酸,不痛; 也没有脱臼烦恼。
早晨依旧是那位热情的领路员来迎接她们; 体术考试的考场距离灵法的不远; 就在隔壁体术系的校区。
这还是因为灵法和体术这两个系的学生最爱找架打,御灵才特地将两个分院安排在一块; 方便学员日常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真是一个,好主意。
到考场后,每个人根据自己的顺序落座,颜钰这回不能和其他人坐在一起。
——她的顺序在末尾,也就是最角落的位置。
但这样也很好,坐在最后一排,地势高,看得很清楚。
整个考场地势最高的是评委席,今天的主考官换了一位,听说是御灵历届以来最年轻的体术系主任。
她穿着绣了御灵校徽的制服,扣子整整齐齐扣到最顶端,长金发优雅地盘在脑后,只有两鬓落下几缕飘逸的发丝,为精致的脸蛋增添灵动感。
她正微笑着,温柔又和善地同旁边的同事说着话,阳光泼洒而下,落在她身周,添上一种平易近人的氛围感。
“啊!郁老师好美啊!我这辈子能这么近距离看她一眼就满足了!”
“是啊,实在无法想象被她亲手指导的体术学生,有多幸福!”
“我直说了,为了郁老师,就算连续十届考试失败,我也要和御灵死磕到底!”
颜钰藏在这些兴奋地声音之后,远远往郁茯桑的方向看去,却不想正好和她对上了视线。
因为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表情并没有露出破绽,甚至还佯装和善地对颜钰的方向轻声说了句,“加油。”
“啊!!!郁老师让我加油!”
“胡说!明明是对我说的!”
对于会在这见到郁茯桑这事,颜钰早有心理准备。
原书剧情中,在郁茯桑反派身份彻底暴露之前,她一直都是与林百竹竞争“御灵最受欢迎导师”的种子选手。
因为喜欢她的人太多,在她曾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被揭露的时候,还有许多人替她说话辩解,甚至有激/进/分/子上街/游/行,要求女皇放人,那疯狂的架势和某些明星失智的脑/残粉有的一比。
颜钰不想在赛前被多影响心情,只是浅浅地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她拿出本子,等到自己抽签对象同个家族的考生上场,就立刻开始现场给她们的出招模式和擅长做记录。
同一个家族训练出的新生儿,一定或多或少有些共同点,掌握这些共性,再找到应对的方法,她之后的对局就会打得轻松一些。
好在两人之间的水平差距不算大,颜钰的优势是速度和柔韧度,对方的优势是力量与爆发性,颜钰利用身体优势,故意施展假动作多次消耗对方体力,在对方明显开始注意力不集中时,才开始发力攻击。
这样的作战方法很有效果,在快超出比赛时长前,气喘吁吁的颜钰成功将对手推出擂台,艰难获得胜利。
虽然颜钰打得很辛苦,可琅迭谷某部分人真的看得快睡着了。
在她们眼里,颜钰和她的菜鸟对手都过分地有礼貌,你一拳我一拳,你上腿了我才上,不仅打得和谐还打出了节奏,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连续出过招。
像是生怕下手太重,把自己累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