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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绍昌成为第一个顶尖大学毕业,却被分配到底层机关干个小文员的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在现在的会场,这个录音就真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的注意力仅仅在许绍昌身上停留了几秒,就很快又转移到了顾鹤之的身上。
    经过刚才的波折,大家总算从顾鹤之的总理出来,终于能够总结出自己的问题。
    休息已经不再需,从四面八方提出的问题接二连三向顾鹤之连珠炮似的投过去。甚至有好多情况是两三个一起发言,连说话的声音都重叠在一起。
    主持人一个不停的提醒大家:“慢一点,慢一点,一个个说大家一起说了反而听不清。”
    可每个人心中都焦急如焚,迫切的想和顾鹤之交流下看法。
    顾鹤之被一群像是噪音般的提问给包围,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淡定的坐着听。
    主持人见情况已经控制不住,只能无奈坐在顾鹤之旁边苦笑。心想这一段时间恐怕是要浪费了,到他们都冷静下来,再让他们重新问一遍吧。
    过了好一会儿,围着顾鹤之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主持人才重新提问:“大家都冷静一下刚才大家说的太快了,我估计这位顾同志都没听清。大家还是重新一个一个的问。”
    教授们听见主持人的话,即发出一声不满的埋怨。
    主持人也很无奈,谁让你们说这么快的这样谁能听清啊
    “不用重新问。大家的问题都问完了吗如果结束了,那我可以开始回答了吗”顾鹤之问主持人。
    主持人呆住:“你要回答当然可以,但是刚才可能有几十个问题你都记住了”
    顾鹤之点头:“我们先从头开始吧。哪位教授提到一个问题很有趣”
    顾鹤之真的就从头开始,一个一个回答刚才所有的问题。他甚至连刚才那教授说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主持人此时暂且已经听不见顾鹤之再说什么,心里只觉得既震惊又可怕。这么乱的声音他竟然听清楚了而且不但听清楚,还记住的同时构思出了回答
    主持人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瞪了顾鹤之很久他到底是什么新品种这还是人啊
    上午的会原本是定在中午十二点结束,但是一直到下午两点,满屋子兴奋的教授都没有刹住围攻顾鹤之的车。
    顾鹤之也够稳,不管来什么问题他都能够回答,真有种舌战群儒的味道。不同的是,被战倒的教授一点儿都没生气,现场的气氛反倒是越谈越融洽,不管年纪多大的教授,都恨不得和顾鹤之称兄道弟拜把子。
    时间又到下午两点半,一些年纪大的教授实在是撑不住,终于提议大家先休息会儿,去食堂吃点东西。
    食堂阿姨知道今天会有很多德高望重的教授和改革组的领导来。早早的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可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见有人来用餐。
    准备好的菜色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好不容易把这些不知道吃饭的领导教授们等来,发现大家也无心用餐,随意糊弄着打了些饭,就只知道围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人不断不断地说话。
    前一批吃完了走人,后一批又端着盘子跟上。顾鹤之虽然平日里懒散,但是一有责任背上身,他就不会划水,都是尽力而为。所以有人来找他谈话,问他问题,他也从来不拒绝。
    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很长,其他教授算是吃完了,可顾鹤之盘子里的菜几乎没怎么动。苏怀夏看他一直在说话。
    苏怀夏觉得顾鹤之要把他这一辈子的话都在这里说完了。上辈子哪里见过他这样一刻不停的说话。她记得中年版的他,就连下达命令给他属下,都喜欢用单音节的字 。
    吃完饭都已经四点了。按照正常的时间表,再过一个小时会议就要结束。可满屋子的人哪里肯放过顾鹤之。他知道的又多又全,而且能把艰深的理论简洁易懂的解释出来。在这些教授眼里,顾鹤之就是一个国外现在最先进理论的人肉搜索引擎。恨不得一个个和他彻谈到黎明。于是又拉着他回会议室继续说。
    杨文勒也看不下去,定了最后时间。晚上七点无论如何一定要结束。
    苏怀夏吓了一跳:“还要到七点他午饭都没吃他今天来吃早饭了吗”
    杨文勒犹豫了下:“有吧”
    苏怀夏看见杨文勒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相信:“他早饭吃了什么”
    杨文勒茫然望天:“我们昨天连夜赶得印刷。熬到今天早上就直接来了我们吃的是大饼和油条,至于顾兄弟吃了什么早上太急我没注意”
    那肯定就是没吃啊苏怀夏着急。
    顾鹤之忙起来就会习惯性的忘记吃东西。因为如果没有遇到好厨师,吃东西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享受
    那这样算起来,他可能已经一天多没有好好吃上饭了。
    苏怀夏觉得这样不行:“停下来,马上让他停下来”
    “现在也停不住啊你看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着队没有和他说上话呢。”
    “这人一说就是半个小时四十多分钟的这样说下去,哪里能够结束”
    “这再等等吧,七点钟是大家约定好的。你如果现在上去把人带走,恐怕要遭群怒的。”杨文勒知道顾鹤之对于这些和国外最先进理论脱离了十年的教授们来说有多宝贵,也知道教授们渴望和他交谈的心情。这种时候如果突然把人带走呃反正他是不敢。
    苏怀夏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教授们有多执着,更不知道他们能为知识多么疯狂。现在她只知道,顾鹤之要休息。至少让他吃点东西吧
    苏怀夏心里着急又担心,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悍勇地拨开围着顾鹤之的人群,一把拉起正用纸笔和一个教授解释着某个理论的顾鹤之拖走。
    教授正沉浸在获取新知识的兴奋中,看到最前沿的知识从他手边飞,红着眼睛抓住顾鹤之的另一只手手腕:“别走啊”
    其他教授和围着的同学意识到苏怀夏的企图,都骚动起来:“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姑娘,快放开顾兄这定理他还没讲完呢。”
    几个教授心急,喉咙就无法抑制地粗起来,听着像是训斥。
    苏怀夏被吓了一跳。
    顾鹤之看自己的姑娘被人吓得哆嗦,眉心忽然沉下来,刚才温和的样子全然不见,冷然一把丢掉手里的笔,揽着苏怀夏的腰转身就走。
    出声的几个教授意识到自己闯祸,连忙向苏怀夏忙不迭道歉。几个老教授向他低声下气的请求和道歉,苏怀夏觉得自己受不住。可又真的担心顾鹤之,咬牙端着不理睬:“顾鹤之,你和我回去我带你去吃饭”
    顾鹤之愣了下,忽然笑起来:“好。”
    他今天对除了许绍昌之外所有的人都很礼貌恭敬,但从来没人看他真的开怀笑过。一直都是一副认真却疏离的样子。现在骤然看他一笑,觉得眼前忽然晃到阳光,就连不断往外冒的问题都记不得了。
    苏怀夏也被顾鹤之发自内心的笑容给晃到,这家伙笑起来真是太干净漂亮了像是能够折射阳光的水晶。
    好在苏怀夏和顾鹤之生活了这么久,多少有了些免疫力。看到其他教授还被晃得出神中,拉着顾鹤之就撒腿往外面跑。
    “去正大门。”顾鹤之边跑边说。
    苏怀夏今天和顾鹤之在这幢楼里转了好几圈。再路痴也知道正大门在哪,而且正大门离会议室很近,没一会儿他们就跑到了。
    苏怀夏看见正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车。
    “上车。”顾鹤之的话变得越来越少。
    苏怀夏见车里驾驶座上的人他眼熟,像是顾鹤之的助理:“你的人”
    顾鹤之点点头。他已经不说话了。
    苏怀夏没想让他说话,接着问道:“你早就想到这结果,所以特地安排个人来接你”
    顾鹤之再点点头,可精神头明显低落了很多。
    苏怀夏明白了,顾鹤之就是做好了被累惨了的准备来的真是忍不住骂他傻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干嘛硬要自己来这里说这么多话
    她咬牙切齿带着顾鹤之上车。
    一挨到座位,顾鹤之松了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球,完全成了一张皮,软绵绵地瘫在座位上。
    前面的助理以前哪里看到顾鹤之这样萎靡,吓了一跳:“顾总顾总你没事吧”
    顾鹤之瘫着吐口气,表示他还活着。
    可助理不知道这吐气里的含义啊他急得满头冷汗:“您坚持住,我送您去医院。”
    顾鹤之动动眼珠瞥苏怀夏。
    苏怀夏秒懂,并且做出了精准的翻译:“你家顾总不用去医院,他现在需要去饭店。”
    助理一头雾水:“啊”
    苏怀夏不想和他解释:“你先别问了,快去饭店吧”
    助理认识苏怀夏,也知道顾鹤之和她的关系。听到苏怀夏的命令也没有多想,发动汽车。
    “那个去五福斋”助理问道。
    “五福斋的荤菜都是要预定地的。我们现在去不等上一两个小时吃不到的。或者要么吃素菜。”苏怀夏说。
    听到要吃素,顾鹤之用鼻孔哼哼了两声。
    助理满头大汗:“呢个夫人,顾总他说了什么”
    苏怀夏看顾鹤之还力气抗议,倒是心定下来,淡定地翻译:“他要吃肉,立刻马上。”
    助理:“”
    这到底是怎么听懂的果然不愧是夫人,太神奇了
    “我也是刚到华京不久,就知道五福斋的味道最好。如果不去五福斋的话,我不知道哪里的饭菜符合顾总的口味。”
    这个助理跟着顾鹤之很久,知道顾鹤之吃东西挑。
    苏怀夏想了想回答:“幸福里7号。”
    “幸福里那你不是居住区吗有饭店吗”助理疑惑。
    “你开过去就知道了”苏怀夏回答。
    既然苏怀夏这么说,助理也不再多话,踩下油门往幸福里开
    他们车开走的时候,会议室里还是一片久久的沉寂,大家都保持原来的动作,一个个都不愿相信顾鹤之理论讲到一半就被人拉走了
    满屋子人定了很久,有个教授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那个顾兄弟已经走了。”
    “啊走了”教授们怅然若失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
    忽然,那个凶苏怀夏的人教授哇哇拍着桌子懊悔不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吼那个小姑娘的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她的对象吧”
    “哎,我也是我为什么要粗嗓子呢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我为什么要对她粗嗓子呢。”另一个到年轻人也拍着桌子哀嚎。
    原本面对如此悲伤的两个同伴,教授们都会安抚。但现在
    “邱田军你你今年报的经费别想要了”有个老教授指第一个哀嚎的年轻教授怒吼。
    “向阳啊向阳,我应该说你什么”另一个白发苍苍的的教授,指着他的研究生,手不停的抖啊抖啊抖。
    可研究经费扣的再多,被骂的再惨又有什么办法呢人都已经走了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再谈上一番
    会议室里倾刻间愁云惨淡
    事实证明,想要当好顾鹤之的助理,不路痴是个很必要的技能。
    尤骏成的车开得又稳又好,而且方向感也很妙。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迷路的就找到了藏在华京深处的幸福里。
    “夫人到了,可是这真的有吃的吗”尤骏成怀疑的看着眼前的院子。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区,没见有什么饭店啊难道要问普通百姓要吃的吗
    “肉在里面,我们下车吧。”苏怀夏说的下车。尤骏成也跟着。
    两个人都下去了,就顾鹤之还在车上瘫着。
    “夫人顾总他没下来。”尤骏成看顾鹤之还瘫着,额头上就冒冷汗。
    苏怀夏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她绕到顾鹤之在的那一边。然后满头黑线地看见依旧在座位上瘫成一坨静止生物的顾鹤之。
    尤骏成和苏怀夏在车边围着,也一点儿都不妨碍他静静瘫,只有眼珠子在转,还证明他是生命体。
    他那张俊脸上写着:我很累。
    用条状挂在真皮车座上的身体生动形象的表达:没有见到肉,我不想动。
    尤骏成以前是顾鹤之的工作助理,看见的都是在商场上淡漠果决,放血不留命的强硬顾鹤之,哪里见过这种肉泥状老板
    他掏出自己的手绢不断擦:“这个夫人,真的不用送医院吗”
    苏怀夏也淡定。还能用身体瘫成有隐含意思的,说明他真的没事:“他吃了饭就好了。”
    “可现在怎么才能让顾总吃饭”尤骏成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我把他背下来”
    苏怀夏摇头:“不用,你等我。”要是把人背进去,还不吓坏赵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