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大家都在里面忙活着,忽然走进来一个面色青紫,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妇人。
动作麻利整理完自己内务的赵擎和苏怀夏第一个发现这个在食堂门口游荡的老妇人。
“婆婆,你找人吗”赵擎迎上去问。
这看面孔的轮廓,不过四十来岁,却已经老得像个六十多岁老人的妇人转了转浑浊的眼珠,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谁是苏怀夏呀”
恰好这时,顾鹤之也从男生寝室里走出来。他看到那老婆子,眼神忽然暗了暗,悄然站到苏怀夏身后,又是定定打量着她。越看他的眉峰蹙的越紧。
“我是。”苏怀夏回答,“婆婆,你找我有事儿吗”
“你是”老婆子像是丧尸般嘎吱嘎吱仰头,呆滞的抬头看苏怀夏。
苏怀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又承认了次。
她承认的话刚刚说到一半,老婆子垂着的衣袖里,忽然闪过道寒光,向着苏怀夏心窝里戳。
变故来的太突然,正常人在完全没准备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作出什么应对。
但顾鹤之不是平凡人,而且他早就对这行事诡异的老婆子有防备。
看老婆子真要出招,几乎同时抬手,拉着苏怀夏后退,将人甩到自己身后,抬起手,用大手臂上脂肪最发达的地方,替苏怀夏挨了刀。
他本身就拉着苏怀夏退后了几步,用距离卸掉了点刀子送回来的力度。抬手格挡的时候,又用手肘击打了下老婆子的手腕,让刀子划过来的角度发生变化。本身垂直捅进来的刀子变成横着擦过,避免了深入肌骨的重伤。
虽然只是轻擦过皮肤,但鲜血还是汩汩的往外流。
老婆子被知青点几个男生和雷业军三下五除二制服。一个男生七嘴八舌的质问老婆子是谁,为什么要伤人
可苏怀夏此时哪有心情管那些。她眼里只有因为自己受伤的顾鹤之。
“你你为什么要硬扛”顾鹤之手臂上腥红的颜色刺痛了苏怀夏的眼睛,她拉着顾鹤之就往房间里走。刚才也没看清,那疯女人的刀上有没有锈总之先止血消毒,最好再去医院里打一针。
“我没事,你不要急。”顾鹤之看苏怀夏急得眼睛都红了,就忍不住开口安慰,“是擦伤了皮肉而已,楼上也没有锈,我刚才看清楚了。”
苏怀夏快被顾鹤之这淡定的语气被气傻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先找着急救箱:“你这个呆子,现在还在想安慰我,你不疼吗”
顾鹤之觉得呆子两个字形容他不太恰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也不生气。觉得这两个词好像被赋予什么不同的意味
他瞧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歪着脑袋认真回答:“我不疼啊我没有痛觉。”他觉得这个答案,可能会让眼前这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的姑娘,可以安心些gd1806102:
第43章 第 43 章
听顾鹤之这么一说; 苏怀夏想起,他的确是痛觉缺失症的患者。
但苏怀夏心疼呀患有感觉缺失症的人; 通常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就像面前这呆子一样
“你不怕疼就可以乱来吗”苏怀夏被顾鹤之急得直跺脚; 拉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把他按在床上坐着,自己满屋子找药箱。
最后发现药箱在柜子顶上,苏怀夏人比较矮,只能搬了个椅子在脚下垫着; 上去后还要掂着脚尖才能够着。
椅子在苏怀夏脚下摇摇晃晃的; 顾鹤之觉得,起身说道:“我来吧。”
苏怀夏转头瞪顾鹤之一眼; 瞧见他手臂上冒出的鲜血像是小溪一样咕咕的往下流淌; 她就更加着急:“你给我坐下”
说的声音坚定又坚决; 像是在生气,顾鹤之望望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救了小姑娘; 人还会这么生气。他还是不要招惹她比较好。于是他重新回床上坐好。
苏怀夏终于拿到医药箱; 手忙脚乱的取出剪刀酒精棉花; 坐到顾鹤之旁边的床上。
顾鹤之见势就要脱衣服; 苏怀夏赶紧阻止:“别别脱; 那样会很疼; 我帮你剪开”
说完就扭过身体; 小心翼翼将顾鹤之的袖子剪开,然后拿起酒精棉花和镊子,轻手轻脚的给顾鹤之
顾鹤之很想再次提醒苏怀夏,自己会感到疼,不用费心力这么小心翼翼,只要简单擦下消毒就好。
可是让他看见小姑娘侧着脸,表情小心又凝重,白瓷似细腻的肌肤边上垂着几缕发丝,看上去宁静又美好,他又舍不得打扰这份专注。
小姑娘这温度的柔软指尖轻轻触到他的皮肤,带起一阵阵细细如羽毛划过的滑痒。
“小夏。”顾鹤之忽然轻柔的喊了苏怀夏一身。声音比往常更带了几分温柔,苏怀夏心里一颤,茫然的抬头回看顾鹤之。
“嗯”
“你这样坐累吗”
“还好嗯。”苏怀夏不明所以的扭下腰,发现还真的有些酸麻,不由轻声嘤咛了下。
顾鹤之唇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我们换个姿势吧”
“啊”苏怀夏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觉得眼前一阵旋转,自己就被顾鹤之抱到了腿上,“啊你想做什么”
苏怀夏吓了一跳,差点没甩掉手上的镊子,瞪圆了眼睛一脸惊吓的转头瞧顾鹤之。
正好对上他又变得深邃的目光和挂在眼角唇边的坏笑。新的姿势让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苏怀夏几乎能够清晰的看见顾鹤之细腻到看不见毛孔的好皮肤,已经他那形状漂亮的嘴唇就在不远处。那红的颜色真好看,比任何口红的颜色都好看苏怀夏不住想去咬一口。
啊苏怀夏被自己拿不入流的想法给惊到了,赶紧别过脑袋,假装又全神贯注投入伤口处理中。
然而怎么伪装都掩饰不住脸上的红霞。一对小巧的耳朵更是烧的晶莹剔透,像是块是红水晶。
怎么办她这个老阿姨好想威亵这块就在嘴边的小鲜肉啊不行这里是知青点,她还没有十八岁不能祸害人家,要忍住
谁知这块不知道危险近在眼前的的小鲜肉,竟然还好死不死的凑上来,声音低低得在苏怀夏耳边响起:“你耳朵忽然红了啊在想什么吗”
苏怀夏:“”想把你推倒柔躏一百遍啊
苏怀夏咬牙努力学习顾鹤之的大招。不理睬,不说话。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想
她向前挪了挪,伸手去拿盒子里的纱布,然后干净利落又仔细的帮顾鹤之缠好。
为了泄愤,她故意多缠了好几圈。把顾鹤之的臂膀缠成了个大猪蹄子。
“好了”苏怀夏记得看着自己的作品,长长舒了口气。手里的纱布也被她用的剩下最里面的纸筒子。然而,她此时才发现,有什么坚定的正在顶着她
苏怀夏惊恐地瞪圆了眼睛,然后又是心脏咚咚狂跳。不是说好了冷情吗怎么到这儿就变得这么热情了感觉到顾鹤之也没怎么束缚自己的意思,苏怀夏赶紧从她身上跳下来,咬住唇红着脸瞪顾鹤之。
“你你混蛋”她边说着边将手里的纸筒丢到顾鹤之怀里,转身哒哒跑出了房间。
边跑苏怀夏边不断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现在不是擦枪走火的好时机,她这个老阿姨一定要把持住啊
顾鹤之无辜的接住纸筒冤枉啊他真的什么都没想,就只是想让苏怀夏更舒服些刚才那只是意外苏怀夏缠纱布的时候,不断的在他身上来回扭。他也是男人,只是痛觉感觉缺失,又不是姓冷淡
那现在怎么办
啊顾鹤之无奈的长叹声。
苏怀夏趁大家不注意,从后门跑出庭院冷静下。脸上不那么烧的慌后,才敢走进知青点。
这个时候,雷业军和知青点一众人还在询问这个疯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见苏怀夏进来,大家纷纷对顾鹤之表示关心:“小顾同志怎么样了”
“流了不少血,现在我帮他简单包扎了下,你最好去趟县医院。”苏怀夏回答,“你们这里呢有问出什么了吗”
“问出来了。这是王大成的疯娘。”雷业军沉重的说。
“王大成是谁他的娘为什么要来袭击我”苏怀夏不解。
“那是我对不起你,王大成是跟着我一起收鳝鱼的小弟,前段日子你不是让我们收鳝鱼吗最好还让我好把周边的鳝鱼都收了。一个人搞不定,我找了些帮手。王大成相信收这鳝鱼赚钱,为了收更多,就把他娘给他准备的娶媳妇的钱给搭进去了。”
“但现在,鳝鱼被纳入国营水产公司的收购渠道,城里两个小饭馆也都关门了,我们的鳝鱼基本都砸在手上,卖不出去。王大成和我投的最多,心里都愁啊。王大成的傻娘人虽然傻,但是把王大成捧在心尖上宠,看到他这样着急,心里就生了恨,就变成今天早上这样了。”
苏怀夏听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想起自己的确有让雷业军大规模收购鳝鱼,因为她确定,鳝鱼在今后一段时间内会很畅销。
但现在看来,她可能估错了这个畅销来的时间点。
“你最早的鳝鱼是什么时候收到的”苏怀夏问。
“最早的一批要四五天了吧。没地方养,用网子包住,扔到河里去了。只是这样囤着,鱼没东西吃,一定会越养越瘦的。在这样下去,那就真的要都赔在里面了。”
雷业军不怪苏怀夏,但语气里却是逃不开的着急。
苏怀夏觉得内疚,这件事至少和她有关,怪不得人家的娘要来找自己的麻烦。现在现在怎么办苏怀夏尽脑汁想着解决办法。
这时,你又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不是盖房子的,而是男性村民的叫唤。
“哎,不好了”孙博洋从外面走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雷业军问。
“我不是把那个老婆子绑了吗现在外面有人来要人了”
“要人是王大成来了吗”
“这倒不是,大成哥不在里面。来的人是村长和一帮我不认识的人。”孙博洋奇怪。
雷业军听了啪的一声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我就知道好好的王大成他娘怎么会来闹事一定是王铁柱那个老匹夫村里马上就要重新选村长了,他想连任就想把我弄下去”
苏怀夏有点儿不明白:“你们村子一直换村长吗”
记得上辈子也没换呀
“换当然换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五年换一次且是不允许连续做的王铁柱他已经做了五年了,想再做五年哼,以为把我打下去就能如愿吗走,我先出去会会他”
雷业军瞪大了他铜铃似的虎目,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胸出了知青点。
果然,知青点外面早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前面十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至于后面围着的,大多是吃瓜群众。
看雷业军出来,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走上前一步说道:“有人说见你们把我妈给抓了,不快点放人”
“王二成,你消息倒是够灵通啊,刚刚抓了不到五分钟,就来这里要人了这恐怕就是你撺掇的吧”雷业军呵呵冷笑。
听这个名字,苏怀夏就知道男人应该是王大成的弟弟。
“我撺掇我撺掇什么了你那为什么招人恨还不知道吗天天骗大家去收鳝鱼,说是收一天鳝鱼就能抵几个月的工分钱,大家现在都不知道种地,我哥直接疯魔了”
“就是就是,看着小楼造的,就知道学那些资本主义的坏风气,不知道踏踏实实的实干。我们清水村有你这样的村支书,真是要毁”其他人底下搭腔。
“对不能要你这样的村支书”
“把他换掉这就是投机倒把呀要被国家抓进去的。他还没给我们清水村抹黑,快把它换掉吧”
村民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煞有介事的呐喊。
苏怀夏这下是真的看明白了,果然应该就是村长王铁柱为了在选举前把雷业军搞下去闹的事情了。
长时间的鳝鱼也只不过囤了四五天,的确可能会引发焦虑,不会造成这么大规模的抗议。
“王铁柱就是你搞出来的事情吧,想把我搞下去就直说呀,别在这里玩阴的,还害了别人。”
“雷支书,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玩阴的。我作为村长,大家来向我诉苦,你欠了大家的钱还不上,我才带着人过来看看的钱,怎么就是玩阴的了呢”
一直躲在后面没有说话的王铁柱这时候走上来,敲着手里的旱烟,咧着嘴笑。
这笑看在雷业军眼里,就是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就是,村长好心帮我们,你竟然还胡说”
“我们要你这个村支书是有什么用”
王铁柱身后忠实的水军又开始摇旗呐喊。
“还有啊。一个大男人,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听女人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