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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日后不是要成亲吗?没什么必要,难不成你嫁过来?”柳不语不解地问。
“那自然是你嫁过来做王妃了。”咳嗽过后,眼里是盈盈水光,两颊红润,面带桃花,“不过,两处府邸都俢好,我们可以换着住。”
当我们真是夫妻了一样…柳不语不想搭理他。
言景笙拉过凳子坐在他面前,“看来小柳已经接受了和我成亲这件事了。”嘿,才知道时要杀要剐的,现在还不是神色如常,甚至还主动提起。
“并没有。”他只是没有办法,只要他还在皇城,他就必须屈服于皇权。
“这么不给面子啊…”言景笙笑了笑,“小柳,就不怕你日后想起对我这么绝情会后悔吗?”
“那是以后的事。”
“算了,习惯就好。”言景笙眼睛一转,非常认真地说,“小柳啊,你看,不管我们又怎样的约定,你多久后会离开,我们总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吧。”
“…”柳不语看着他不说话。
又去倒了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言景笙接着说,“所以啊,你看,我们两个好好相处,是不是这日子要好过一些?要不然抬头不见低头的,整天都板着脸,那多不舒坦。”
“我不介意你板着脸对我。”
“可是我介意啊…”
“那与我何关?”
“…”言景笙摇头一阵好咳,“小柳啊小柳,你为何可劲伤我的心?”
“这就伤心了?”柳不语不解,“那你的心未免太脆弱了。”
“哼…”言景笙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你你…小柳,你这样说话是要挨揍的知道吗?”
“谁揍得了我。”柳不语笃定地说。
“…”这天没法聊了,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茶,“就这么厌恶我吗?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喝酒,说不着调的话,调戏不该调戏的人,混迹青楼,对人下药,朝三暮四,始乱终弃。”自己数落完后,柳不语眯着眼睛看着言景笙,“呵,不数不知道,一数我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喜了。”
“我…”言景笙百口莫辩,最终只能气急败坏地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懂!”
“这些事你没做过?”
“…嘶…这个这个…小柳啊,我同你说,有些事,他是有原因的。”
“哦,我好像并不想知道。”
“靠,爷也不想和你讲的,你这臭狐狸,能不能像狐狸一样精明一点说话委婉一点!”言景笙情绪激动地说完后,目光一转,“我混青楼给人下药的事你怎么知道。”
呵呵…柳不语嘴角抽了抽。
“哦~那小狐狸是你啊,我说怪不得跟成精了似的。”言景笙抱着双手,一脸奸笑,“小柳,你原身那么可爱,那处也很小巧可爱的哦~”说着眉毛耸动,露出一口大白牙,再好的相貌,看上去都十分猥琐。
“…”柳不语气定神闲地看了一会,猛地一解衣衫脱下裤子,十分淡定地用真相告诉言景笙,他那里…还真和可爱不搭边。
言景笙被吓了一跳蹦远了,哗地一下散开折扇挡住了脸,白生生的耳朵尖红得快滴血。“你这妖精做什么!”
柳不语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盯着言景笙的耳朵看了一阵,粉粉的,比本人可爱,“我既是妖,平日里自然不必遮羞,只是到了你们人间才会如此,而且,你说它可爱,我左右觉得不可爱,也不想和你辩解,就直接给你看了。”这段话说得好长,有些累。
“你还有理了…”言景笙脸蛋火辣辣的,别过了脸去,“小柳,你这叫耍流氓。”
“你在害羞?”柳不语突然有些好奇,“你不是过惯了,嗯,风花雪月的日子吗?怎么像没见过的一样,你自己不也有吗?”
第七十八章 前尘篇十九
“自己的能和别人的一样吗?”言景笙抿了抿唇,带着点羞意别过眼去,“你…既已到了人间,还是知些礼数为好。”
“你这般唐突于我,就合礼数了?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言景笙大概是被气习惯了,低下了头,“把你衣裤穿好。”
“…”柳不语想了下,还是慢条斯理地穿好。
正是午间,闷热得厉害,连带着言景笙脸上的温度降不下去,粉面桃花的王爷听人穿好衣服后转过身来,扯了扯自己的外衫,轻轻地咳嗽几声辩解道:“我可不是害羞,是你太粗俗莽撞了。”
“哦,你看我像信你的吗?”
“嘶…”言景笙握着扇子在手心里敲了几下,“行,不和你讨论这个事。”跳上了下床桌的另一边,言景笙正色道,“我其实优点很多,七十二行我行行是状元,没有难得了我的。”
柳不语看着他不说话。
“你不信啊,我看估计是搁山里出来才不久的,人间美事多你肯定有想学的,你说一样我保证把你教会。”
柳不语撑着头,他不耐热,本来就困,言景笙叽叽呱呱地说半天他就更困了。“想学的…围棋,你会吗?”
“…”言景笙眨了眨眼睛,十分困惑地说,“斗鸡他不香吗?再不成斗蛐蛐儿也行啊。”
“鸡确实香。”柳不语半闭着眼睛,“不会就赶快离开。”
“谁说不会了,我好歹是个王爷,你拿围棋出来啊。”
柳不语睁开眼睛,伸出手抚过桌面,一副围棋就出现在了桌面上。
“呵…妖怪还真是厉害啊。”言景笙怔怔地看着,“那个,我能跟着你学做妖怪不?”
“…”柳不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教。”
“嗯,这下围棋也是有口诀,这里有几字真言你要记住,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言景笙一板一眼地说完,就见柳不语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给他落了个残局。
“你破。”
“你不是不会吗?”言景笙急了。
“我没说不会。”柳不语打了个哈欠,美男懒散起来自有风韵,“破不了我也不求你离开,别说话就成。”
“还嫌弃我聒噪了,这局…”斜眼看了一眼,“不成问题。”
于是,不到一刻钟言景笙就给破了,他拍了拍了手,“就问你,服不服。”
“…”柳不语默不作声地又摆了一盘。
言景笙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他咬了咬唇,绷紧了下巴,玉手比子白,不再说话静下心来落字。
外面天开始变阴,蜻蜓低飞,有风吹过,闷热散去了几分。
柳不语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再回神来,言景笙正经起来顺眼多了。
一道惊雷炸起,言景笙只是蹙了蹙姣好的眉,握着棋子在桌面专心地敲着,便没有多余的反应。
挥手把窗台关上好,柳不语揣着手默不作声地看着棋局。
言景笙很厉害,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他爹娘在世时曾告诉他,要判断一个人是否心思缜密擅长谋略,让他下一盘棋便明了了。
眼下很清晰,言景笙不像是他表面那样成不了事。这个人在演啊…
果然,人心是最难猜的。
可是,他在自己面前下了这盘棋,算是在自己面前露底了吧。救命之恩,就值得这样吗?
他抬眼看人,一缕发垂了下来,发乌肤白,眉骨俊挺,眼波落星,泪痣嫣红…
不得不说,挺好看的。
言景笙这棋,下到夜里,雨都已经停了都还没有破解出来。
此刻柳不语都已经吃上了,清淡的素斋。
沮丧到脸黑的言景笙放下了棋子,捶了捶后颈,看着柳不语,“解不了解不了,唉…”
吃了一筷子菜,柳不语道:“很厉害。”
“嗯…”言景笙一边懊恼地捶肩膀,心不在焉地回答后猛地抬头,“你刚刚说什么?”
“很厉害。”
“难得啊,你居然夸我。”言景笙眉眼舒展开来,“怎么,终于发现我身上的好了,快要对我改观了吗?”
“…”柳不语选择用沉默来回答。
“你这人,就不会说点我爱听的话…”言景笙看着他面前的菜,“做是做得很精致,不过难为你了吧整日吃素。”
虽然修炼的妖怪不应该注重口舌之欲,但是到了人间后柳不语确实挺贪吃的,他微微点下头。
“走吧,跟着我去我王府,我王府里的厨子,皇宫里的都不一定比得过。”
柳不语果断地放下了筷子,“可以。”
哎哟喂,用吃的就能把狐狸哄走,早知道他就去练练厨艺了。
“我光明正大地就走出去,你嘛…会隐身吗?”
柳不语直接往门哪边走,然后言景笙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出现另一个柳不语。
“天…”言景笙一愣一愣地走出祠堂,他四周没有人,上了马车后,言景笙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柳。
半晌才听到有人嗯了一声。
“你在哪啊…快现身啊。”
“我在马车顶上。”柳不语隐身坐在马车上,看着墨色的天,空气很舒畅,风里带着泥土的腥味和草木的清香,马车前面的灯笼一晃一晃的,柳不语低头一看,就可以看见车夫频频回头像见了鬼一样看马车。
车夫大概以为撞鬼了吧,明明只有言景笙一个人在马车内。
他的声音,别人是听不见的。这言景笙啊,话可真多。
“你就不能下来陪我吗?”
“不能。”柳不语果断地拒绝。
“好生绝情,你可是要到我的王府里吃我的啊!”
车夫回头的表情从匪夷所思变成了惊恐。
自己这确实理亏了。柳不语只得钻回了马车里现了身,变了个要抱起来的大金子递到了言景笙面前,“够了吗?”
被金子闪到眼的言景笙一边闭眼一边嘴角抽着说:“你这,太…太实诚了吧。”
“用金子买你一顿饭吃,我觉得没有问题。”
“可我觉得有问题。”言景笙睁开眼,“在我这里,这大金子是不可以换的,我要别的。”
“你要什么?”大不了他就不吃了。
“你掉毛吗?”言景笙亮着眼睛。
第七十九章 前尘篇二十
“问这个做什么?”柳不语问。
“我呢,不要金子不要银子,你给我一把毛就可以了。”
“……”柳不语不吭声,毛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很廉价,但是莫名就是不想给言景笙。
“怎么,不愿意啊,哎呀,实在是不答应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嘛,就算是白吃白住,我即使心里百般不愿意也开不了口啊。”
柳不语微微勾唇,“你什么也不要,刚刚的要求纯粹是说着玩,你心甘情愿地给我不求任何回报,是的话你就点个头。”
我又不是蠢货,我要回报的啊……言景笙想开口反驳,结果发现自己又没了声,然后自己的头点了点。
我去,你这妖孽又乱来!言景笙睁大眼睛指着柳不语,气得手都在发抖。
柳不语挥了挥衣袖,一脸我什么都没有做地看着言景笙。幼稚两个字在脑子里转了转,言景笙只得撇着嘴安静下来。简直没有天理,这日子可能没法过。
到了王府更加可气的是,厨子才把肉菜上了桌,柳不语一挥袖把肉菜卷走了之后人也不见了,拿着筷子面对着空桌子的言景笙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然后一根红毛飘飘悠悠地落在他眼前,真的就一根,眼睛不好还看不见的那种,言景笙这下是真的被气死了。
……
言景笙与柳不语成亲的前两天日,他被召进宫面圣。不过是几天没见,孝贤帝气色更加憔悴,两眼凹陷,盘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弄皮影,若不是那一身衣裳,真像是一个落魄的卖艺老人。
孝贤帝从未从宠爱过他,但是也没有亏待过他,至少在地位金钱这上面言景笙是几个皇子中数一数二的优渥。
他只是不喜他,甚至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厌恶。
至言景笙懂事起,他就感觉到了。
“父皇。”言景笙行礼。
“来了啊,跟朕一样,随便坐吧。”孝贤帝抬头看他,笑得很慈祥。
“是。”言景笙有些拘束地坐下。
“朕这半年来总做不好这皮影,听闻景笙对这些很擅长,你帮朕做吧。”说着把手里的皮影递给了言景笙,然后让太监取了一副画像过来,“照着弄吧。”
画像是孝贤帝年轻时最宠爱的那个妃子,也就是知情者心知肚明的被言景笙母妃害死的那个女子。言景笙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只得专注地做着皮影。
孝贤帝接过茶喝了一口,眯着眼睛满脸笑容,拿出和言景笙谈心的做态出来,“父皇有五个兄弟,母家势弱,到最后都不是储君,你皇爷爷一直认为,朕不适合当皇帝。”
言景笙手一滞,“父皇乃真命天子,天命所归。”
“嗯,你倒是会奉承。”孝贤帝乐呵呵一笑,“所谓天意,不过是我们把玩在手心里棋子。朕攀上云家,弑父戮兄,登上了这把椅子,还是不自在,还是受人制约,狡兔死走狗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