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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先生说笑了!”周承泽哈哈大笑道,在江湖上待了两年,他也学会了江湖人的豪气,笑过之后,很是直接的开口问道“不知先生上门,是何为何事?”
    他们并不太熟,这位郑先生突然上门拜访,这情形也确实少见,一般人若是不太熟,上门也会找个熟人做说客之类的,而这郑先生,自个就跑来了,略显有些突兀。
    郑先生估计也是习惯了江湖人的这一套,就算对方问得直白,他也没露出多少异样之色,而是又端起了茶盏,轻轻摩挲着,大概是在想着怎么开口吧!
    周承泽也不着急,顺手也端了茶来,大大喝了一口,他以前也是读书人,跟读书人待一块儿有读书人的斯文,但在江湖上待了两年,也学到了江湖人的粗豪之气,身处于哪种环境,便摆出那一种姿态,他适应得非常良好。
    又等了一阵,那郑先生还是没有出声,周承泽不由开口问道“郑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确实有一事,需要告之周掌门。”那郑先生略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但仍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周承泽无奈的笑了笑,亏得他不算是一个多性急的人,真要是个急性子,非得被这郑先生给逼疯了不可,遂开口道“郑先生有话但说无妨。”他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镏铢必较之人,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他都不会太过计较,倒也很是疑惑,这位郑先生欲言又止的,倒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为难了。
    那郑先生听到他这话,便笑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神色也郑重了几分,开口道“这事说来,是与周掌门有关,还请周掌门听了,能冷静一些。”
    周承泽听着,不由怔了怔,与他有关,还需要他冷静,他不由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郑先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郑先生清咳了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我来日月剑派,见到周掌门时,便只觉得周掌门格外的眼熟,后来我认真想了想,多番比较之后,发现周掌门与一人十分相似,再比对周掌门你的身世以及年龄,某发现周掌门你估计就是那家多年前遗失的孩子……”
    “你当时为何没说,现在才来说?”
    周承泽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已是轰鸣声一片,他也没料到,对方居然跟他说的是这个事,十多年来,他没有父母亲人,只有阿爷与香枝儿为伴,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并不需要旁的亲人,可今天却有人找上门来跟他说,他可能是旁人家遗失的孩子,他只感觉有些可笑,也觉得慌妙。
    “当时某也不确定,况且这事儿,也得多方求证!”郑先生平静的开口道,并不以对方的质问为意。
    “那你如今上门?”是有足够的证据了?周承泽一脸的疑问。
    郑先生何尝看不出他的意思,脸上略显尴尬,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事儿吧,说来有些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周承泽有些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别的什么事,他估计仍能泰山崩于顶而不改色,可事关他的身世,他也是有些心乱如麻。
    小时候他总被人骂是野种,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亲生父母,后来慢慢的长大,已经习惯没有父母的日子,今儿却有人上门来跟他说,他是别人家丢失的孩子,瞧着郑先生那慎重的态度,没准那还是个大户人家,兴许还有父母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亲戚之类的人物呢。
    郑先生噎了一下,倒是能稍稍体会对方的心情,毕竟还是个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心性急燥了些也能理解,况且这事儿在他心里,估计也是一个结,毕竟不管是谁,被遗失在外长大,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十七年前,护国公府的嫡次子降生,满月之日,各方来贺宾客云集,主母吴氏因产后身子恢复不佳,忙乱之余,喝了药便一直昏睡不醒,那奶娘趁乱,便将刚满月的小公子给抱出了府去,这一去便没了消息……”郑先生缓缓开口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暗暗观察周承泽的神情。
    “你确定,我就是那个不见了的孩子?”周承泽问道。
    他心里还有诸多的疑问,护国公府一听便是勋贵门第,下人仆从如云,护卫守卫得也应该是极为周密,一个奶娘又怎么可能轻易就将府中的小公子给抱走了?再有,能被请去做奶娘的,估计祖上三代都会被查个清楚,又怎么会出纰漏,把才满月的孩子给抱走?
    “不确定!”只听郑先生说道。
    周承泽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你都不确定,你还上门来找我说这事,这是拿我耍着玩呢?顿时脸色便是一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某也不确定周掌门是不是当时不见的小公子,只因周掌门的长相,极肖护国公,再加上年岁相当,又无父母亲人,以此做为推断,想请周掌门走一趟京城。”郑先生打量着周承泽的神色,开口说道。
    农女殊色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游说
    第六百零四章 游说
    仅凭他的一番猜测,便想让自己跑一趟京城?周承泽看傻子似的看着郑先生,若在他还是孩童时,听到这样的消息,估计会高兴得跳起来,可是现在,他已长大,没有父母他仍能活得好好的,父母亲人之于他,他觉得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郑先生,我并没有去京城的打算。”周承泽很干脆的开口道。
    他还有终身大事要忙活呢,可没那个闲功夫,不可否认,对于父母亲人,他曾经是很渴望拥有,尤其是在他被骂野种的时候,他就特别想有父亲母亲来保护他,可是在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并不曾存在,而只有阿爷疼爱关心他,渐渐的,他也就不觉得父母有多重要了,他也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中只有阿爷的存在。
    郑先生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那可是护国公府,整个安国最有权势的勋贵人家,就是连皇室都要敬重三分的护国公府,说是天下第一府第都不为过,若真是府中的二公子,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身分地位与现在也是天差地别。
    虽说现在也是一派掌门,可倒底也只是江湖草莽,并无多少尊贵可言,连一般的达官贵人都无法相比,这身份的大逆转,如同鲤鱼跳龙门一般,不过是跑一趟,唾手可得的富贵,竟不屑一顾吗?
    “周掌门,难道你没有弄明白吗,你长得十分肖似护国公,若能确认你的身份,你以后便是人上人,再没人看小看于你,再则,若能与亲人团聚,也好过如今这般江湖漂零,身为一派掌门,看似风光,其中却也暗藏多少凶险,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以后的子女做计较,你是江湖人,你的子女也便是江湖人,小小年纪便与腥风血雨中成长……”郑先生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不过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周承泽倒也听进去了,江湖凶险他是知道的,走上这一条路,也是有各种原因做推手,若是他本意,其实也并不太愿意淌这个浑水,若说只是他自己,他倒也没觉得什么,身为男人,胸中总会有些杀伐之气,且他也本就是从小习武之人,不过,他也会为人夫,为人父,所以,郑先生是说到他心槛上了,他确实并不想让香枝儿,以及他们的孩子,处于这样的生存的环境中。
    他们在上河村那样平和的环境中长大,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多少坎坷波折,生活得不算富贵,却也觉得平和安乐,江湖中两年,倒是活得处处小心谨慎,深怕一个不留神,便被人算计,落个身首异处的结局。
    江湖并不安稳,他是深知的,但是护国公府……
    “先生与护国公府是什么关系?”周承泽沉默良久后,开口问道。
    听他那话,也知他也只是一个外人,可那护国公府若是真在乎那什么二公子,又岂会是这样一个态度,怎么也该派几个亲信之人来请吧,总觉得这态度也太随意了些,也并不太在乎这流落在外的二公子。
    “在下,是府中大公子的门客。”郑先生略尴尬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大公子?长子继承爵位,他不是世子吗?”听着这个称乎,他不由又奇怪了一下,可以说整件事情,他一直处于一种十分奇怪的状态中。
    也是他精神足够强大,能接受这一桩桩的突发之事,若是换个人,怕不是早被打击到了,甚至痛哭流涕,哭天抢地,也或是神思大乱,做着什么豪门二公子的美梦呢。
    在他看来,天上没掉馅饼的事,这突然来认亲的,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什么豪门富贵,若要享之,也必将付出代价,他从小便知道,没有无劳而获之事,得到了必定会有付出。
    郑先生听到他的疑问,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摇头叹息道“按理说是这样没错,不过大公子从小身子骨就不好,一年年汤药灌下来,身子骨也是瘦弱不堪,国公爷大概也是担心他这身子骨不能长久,所以迟迟没有请封世子,多少年来,世子之位一直悬空。”说到此处,他不由抬眼隐晦的看了一眼周承泽。
    周承泽自然接收到他的眼神,不太明白他眼中的深意,毕竟那国公府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也是半点不知,只想着陈老帮主都能妻妾成群,儿女众多,这位国公爷的地位比之还要高出不知多少,妻妾子女定是不逊于人。
    “若周掌门的身份属实,大公子便是你嫡嫡亲的大哥。”郑先生见他听闻大公子之事,神色并无多少变化,不由又开口提了一句。
    “是不是我大哥,这个可不好说,先生不也说要我身份属实才是嘛,兴许我也并非是府上的二公子,毕竟人有相似,不能见个相似的就上前攀亲吧!”周承泽淡淡道,这前提都还没有先确认过,他就大哥大哥的叫上了,还要再摆出一副,同情他身子骨从小不好的神态来,岂不是好笑。
    郑先生顿时又被噎了噎,这事儿吧,也确实如此,可他观周承泽的长相,却是像足了护国公的模样,他觉得怎么也该有七成的把握才是,可是看周承泽对此事,并不太热络的样子,他不免又有些心里打鼓,这要说不动人去京城一趟,大公子想必会十分失望。
    “不管如何,还请周掌门走这一趟,待国公爷亲自见过,这事便也就能确认下来,到时候……”郑先生苦苦劝说道。
    “别跟我说什么到时候会怎么样的话,我现在的日子哪里差了,照样有滋有味,并不缺什么二公子的名头,你这般一定要我走一趟,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还有,到时候要怎么确认我是不是二公子呢,莫不是让我与那国公府站一处,让人来比较?”周承泽反问道,总觉得这郑先生,似乎还怀有别的什么目的。
    他心里便有些烦燥了,这护国公府那么大个门庭,定然水深得很,瞧漕帮那些个兄弟,为了帮主之位都争得个头破血流,那国公府的富贵比漕帮估计更盛吧,那还不争得更厉害,是了,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国公府有多少个兄弟呢,龙争虎斗起来,定然比漕帮更精采吧。
    “大公子说,到时候自会有办法确认,只是让某来传话,请周掌门进京一趟,大公子也很想见见你。”郑先生轻叹一声,只觉得这位周掌门,也不愧为一派掌门,当真不好糊弄。
    “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大公子想见我,怎么不自己来一趟?”
    郑先生听着这话,顿时长叹了一声“大公子一听这事,便想自己来看个究竟,可是他那身子骨并不好,不适合长途跋涉,某出门前,大公子正卧塌不起呢。”
    周承泽听得一直皱眉,身体差到这种程度?他都有些不相信。
    “不是说护国公府富贵无边吗,他身子不好,那什么有名的大夫,御医,也都该看过吧,怎么就治不好?”
    “大公子的身子,是从小就不好的,大夫自是看了不少,药也从没断过,可是那身子总是不见好。”郑先生再次摇头叹息,赞了一声“大公子文采斐然,若非身子骨太差,不然也定会是一方人杰。”
    这么高评价!周承泽有些吃惊,身子骨从小就不好,还能文采斐然,这莫不是读书把身子骨熬得不好的吧,他就说身处豪门,这日子也不轻松吧!若非日夜苦读,身子骨怎么也能养回几分不是。
    农女殊色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烦乱
    第六百零五章 烦乱
    郑先生喋喋不休口若悬河的说了好半响,力图说服周承泽,跟他一道去京城一趟,怎么着这也是大公子交代下来的,他很想能完成他的心愿。
    大公子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也就败在身子骨不好上面了,但凡身子能有寻常人的一半,支撑着他多活些年,国公府的形势也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