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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嫁入袁府后,袁青林对大女儿不怎么理会,也让她不必管太多,她也就真的不理不睬不过问,甚至连前头那位夫人也没去打听过,也不对,她有打听过的,只是府里的下人很多都是后来添的,并不知情,而知情的那几个,又是支支吾吾,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了,索性她才是这府里的夫人呢,再去计较前头的,那也是平白给自己添不痛快,没问出什么来,后来索性撂开不理会了。
    谁曾想,前头那位,居然留下了这般丰厚的嫁妆,这些年来,那些嫁妆全都在大姑娘手里拽着呢,她是半点也不知情的,想这世间谁人不爱财的,若早知道有这么一大笔钱财,她怎么说也要抠索一些出来,家里的日子定然比现在过得更富贵。
    想到这些,心疼之余,又怨怪起袁青林来,她是不知情,啥也不知道的,可袁青林却是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清楚楚呢,可这么多年来,他愣是什么都不说,任由大姑娘捏着沈氏的嫁妆不放。
    如今这要出嫁了,她也不用藏着掩着的,全都将东西给摆放在明面上,还让人给写进了嫁妆单子,这般匆忙的时间,她便是想做点什么,也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氏的嫁妆,全部变成了袁湘君的嫁妆,还让人一点错儿都寻不着,亡母的嫁妆归女儿继承,这还能让人说什么呢?
    袁湘琴听完苗夫人的话,也是惊呆了,那个从不出来露面的大姐,居然将沈夫人的嫁妆捏得这般紧,半点不显山露水,平日里粗茶淡饭,衣饰简单得比个丫头还不如,这样一个个,居然有那般的财富,却半点不显露,这……这也太心机深沉了些吧!
    她突然听苗夫人这么一说,也是惊呆了,从来没看上眼的大姐,甚至让她一度忘记家里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思,简直是太可怕了。
    “那……那就由着她全部带走啊,要不咱们悄悄留下一些?”袁湘琴也觉心有不甘,明明是个再好拿捏不过的人,如今却突然变了样,一时心里也有些接受不了,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么大一笔财产,她也想截留一部份下来,给自己做嫁妆,毕竟有袁湘君在前面对比着,她以后的嫁妆真的会差得太多。
    父母虽然极为疼爱她,可袁府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有其他兄弟呢,又岂能将好东西都可着她一人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那嫁妆早已收拾得齐齐整整,众多亲友女眷都已过了目,且那嫁妆单子也早就拟定妥当,送去了国公府中,若少了东西,到时候咱们怎么交代?”苗夫人心在滴血,她准备的嫁妆,在袁青林的叮嘱下,加加减减的,大概也就是一万两的样子,而袁湘君拿出沈氏的嫁妆出来,私底下的没看到,但明面上的少说也值十万两,这般丰厚的财产,留下来都够她娶媳妇嫁女儿的了。
    心里是暗恨不已,而袁湘君这一手,那也是早有防备啊!
    农女殊色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二章 忧心
    第七百六十二章 忧心
    “嫁妆单子已经送去了国公府中,小姐的嫁妆也都摆了出来,让众亲友们过了目,奴婢也使了人去盯着呢,苗夫人那边,绝对动不了手脚。”方妈妈神色沉静的轻声说道。
    “好,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总算没有漏掉一点。”袁湘君重重的点了下头,今日大喜之日,她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平静,并不见新娘子该有的喜色。
    “如此,小姐也可以安心,怎么说今日也是成亲的大喜日子,小姐也该高兴一些。”方妈妈盯着自家小姐的神情,心里面也说不上是喜还是愁。
    这门亲事是老爷定下的,可老爷待小姐的情份……大喜的日子,不提也罢,可他定下的这门亲事,她们主仆几个,却是并不怎么看好,国公府的门第太高,当家的国公夫人又是继母,这过了门之后,关系是怎么处也处不好的,且国公府大公子身子骨又不成,惟一可取之处,也就是门第,而门第对她们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妈妈,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是这般性子,虽说今日成亲,可成亲于我来说,也算不得多大的喜事,不过是换个地方待着罢了。”袁湘君神色平淡的说道,她在这府中住了十多年,可血脉至亲待她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她又何需指望国公府的人能待她好的,没有指望便不会失望,她只要守住本心,手里又有丰厚的嫁妆,以后的日子怎么也能过,只要不指望太多即可。
    “小姐……”方妈妈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阵心酸,小姐虽然出生便是官家小姐,可夫人没了,老爷不待见小姐,这日子过得,竟是比下人还不如,若非是手里还拽着钱财,时不时买些东西回来贴补,只怕饿都能饿死了,这哪像是官家小姐过的日子,不过这般的日子,如今也算是到头了,以后,定然会好的。
    “小姐也不要想太多,奴婢打听过了,燕大公子性情温和,知书识礼,除去身子骨不太好之外,余的并无什么不妥当的,以后小姐安心与他过日子,他定然也会待小姐好的。”方妈妈劝说道,话是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是满怀忐忑,这大户人家的公子,究竟如何,也非是外人轻易能打听得出来的,她们能得知的,也不过是听来的片面之辞,但事已临头,只盼着好罢了。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岂会是不知好歹的,即便是我不敢多指望什么,但以后怎么着也要依靠着国公府过日子,定是会好好与人相处的。”袁湘君神色平静的说道。
    方妈妈瞧着,不由长长一叹,她又岂会不担心,就姑娘这般冷淡的性子,她虽然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可倒底是两口子过日子,这太过冷淡了,也兴许会让人觉得无趣,姑娘在娘家已是不受宠,嫁去了夫家再不受宠,这一辈子可怎么熬,姑娘这命,似乎也太苦了些。
    “小姐……”方妈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劝说一二吧,可觉得小姐已经够好了,着实不必为着别人改变什么的,也着实不舍得说她半句不好的,可不劝说吧,这以后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过,也实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袁湘君,看到她这样子,不由浅浅笑了一下,道“妈妈,今儿是我的大喜之日,怎么反倒是你比我还紧张起来了,放心吧,国公府虽然势大,却也不是吃人的地方,以前咱们怎么过日子,以后还照样过便是,着实不必忧心。”
    她这么一说,方妈妈反而更担心了“这嫁了人跟没嫁人,完全是两个样,那能再像以前一般过的,成了亲便是妇人,得相夫教子,侍候公婆……”说到此处,她不由一阵黯然,这些原本该夫人跟小姐说的,但夫人已是不在了,从她一个奴婢的嘴里说出来,倒底缺了些信服力,瞧小姐这样,却是听不进心里去。
    “国公夫人是继母,不是打听过了嘛,她并不喜让人到跟前侍候的,侍候公婆这一项,到是可以略过了。”袁湘君轻笑了一下说道。
    “小姐,你这就不明白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婆婆要是想刁难儿媳妇,便是让人去跟前立规矩,这大户人家的规矩也是多,咱们府里这样是极没规矩的,可别的府上,完全是另一个样,真要把规矩做足了,娇养长大的姑娘,未必能支持得住,听说立规矩立得晕过去的,大有人在呢,不过这些都是些不太好听的,多数是不往外传……”方妈妈小声说道。
    袁家本就是暴发户,苗夫人除了长相外,也没有多少可取之处,她当家也就由着她的性子来,很多规矩都被直接忽视,真要说起来,袁家真不是什么有规矩的人家,不值得借鉴,而自家小姐又是放养着长大的,看着安安静静,其实对各种规矩,也是知之甚少,方妈妈倒是懂不少,可瞧着小姐这般受人冷落,心里又舍不得苛责于她,便也就随着她的性子了。
    性子养得随意了些,如今又是嫁入高门,这心里一直也是颇为不安,担心去了夫家后会受委屈,即便是如今临上花轿之前,她也仍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妈妈以前不常说我是个没规矩的吗,以后要立规矩那便立吧,也趁机好好学学,学会了也就再不必担心的了。”袁湘君反过来安慰起方妈妈来。
    “可是,真要如此,那脸面也都要没有了。”方妈妈有些哭笑不得道。
    “脸面又有什么要紧,你看咱们这十多年来,又哪来半点脸面的,不还是这么过了嘛,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是不担心,咱们现在担心也无用,只见机行事吧,妈妈不是常说,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嘛,以前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尽量把以后的日子过得如意一些……”袁湘君看向方妈妈,叹息般的说道。
    “小姐说得对,倒是奴婢想得多了。”方妈妈连忙道。
    “不是你想得多,是你关心我,所以才这般放心不下,妈妈,你要记住,咱们只要自己想得开些,以后的日子,不管是什么样,都一样能过得下去的。”袁湘君开口说道,这话说给方妈妈听,又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听,真要伤春悲秋,她都能把自己愁死,何苦呢,不如看开些的好。
    “可是小姐你还这般年轻。”如此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方妈妈看着,也是一阵心疼不已,这是她从小照顾着长大的小姐,她真是舍不得。
    “好了,妈妈,咱们不要再说这些了,瞧着时辰也不早了,花轿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不妨帮我再看看,可有何处不妥当的,夫人这事办得也是不厚道,居然都不派几个人过来帮把手,我也就只能指望你们几个了。”袁湘君话是这么说着,神情间却是完全不在意。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要介意的事情可多了,真要事事计较,她这日子怕是早就过不下去了,如此也好,身边都是自己人。
    方妈妈近前,仔细瞅了瞅,便微微含笑道“小姐这般妆扮极好,很是端庄,人人都说二小姐长得好,可奴婢瞧着,她那性子着实不可取,平日里装扮得也太过艳丽了些,有失庄重,不过人家好不好,与咱们不相干,只要小姐好便是好。”
    袁湘君听着,不由露出浅笑来,方妈妈这心也是偏的,她确实不如袁湘琴漂亮,且她这模样也只能算清秀罢了,但方妈妈这话说得,好似她与袁湘琴长得差不多似的,甚至还比她更端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容貌超过袁湘琴良多呢。
    心里倒也妥贴,毕竟她也只有方妈妈是一心一意,只为着她好的了。
    农女殊色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三章 晒嫁妆
    第七百六十三章 晒嫁妆
    香枝儿今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小秦氏那边没有给她安排什么,但她自己的事儿却是极多,婚事虽然是小秦氏着手料理,但她这里也是忙碌非常的,毕竟她如今才是管家人,什么事儿都会汇总到她这里来。
    一干管事妈妈们也是忙忙碌碌,指派着下面的仆妇们行事,一边还有不少的问题要请示,总归,国公府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清闲的。
    香枝儿忙于应付各种突然状况之余,还要时刻留心外面的情形,时不时让丫头来禀报一声,也好知道外间的动静。
    “二少奶奶,花轿已经进门了。”
    香枝儿听闻,不由微微一笑,看了下时辰,便道“时辰倒是正好,没有耽误吉时,迎亲队伍一路可还顺利?”
    “有咱们二公子在呢,那能不顺利的。”丫头说着,不由笑了起来,接着道“听说接新娘子的时候,袁府那边不少人要刁难咱们,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二公子都一力接了下来,都用不着咱们大公子出面,由始至终,大公子也就做了一首催妆诗,最是轻省不过了。”
    香枝儿听着,不由一阵好笑,也亏得留了首崔妆诗给燕恒来做,不然,明儿说不准就要传出,说燕恒是绣花枕头的流言来了,倒底还是有分寸的。
    “新娘子进门,现在乱得很,你让她们都盯紧一点,别出了差错。”香枝儿笑着吩咐了一声。
    新人进门来,嫁妆也随着花轿一并进了府,来往的女眷们,已是早就等不及去看嫁妆了,也有的是心急,想瞧瞧新娘子长何模样,总归,如今内院待客处,已是清静得很,只余几个不太喜热闹,又上了些年纪的,由老夫人陪着说话呢。
    “是,奴婢这就去。”丫头脚步轻快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香枝儿看着,不由一阵轻笑,她人年轻,也并不太喜欢人人都那般死板模样,丫头们的言行举止,也没有过多的约束,只要大规矩不错,也就罢了,也非是要让这满府的丫头,都一个样的。
    小秦氏当家,便很是苛责这些丫头,不让穿红着绿,不让刻意打扮,甚至连容貌都是极平常的,就担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