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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氏拿她无法,只露出一脸无奈的笑。
    小秦氏却是被气得不轻,自己的儿媳妇,她还没怎么教导过呢,这沈氏便抢到她前头,先替她教训起人来,她这个做婆婆的还在这儿呢,实在也太不将她看进眼里了。
    不过这会儿却也不好再多说这些,依着沈氏的脾气,不定就要闹个没完没了了,心里却她的话却很是不屑,什么国公府重规矩,真要重规矩,就没有你沈氏说话的地儿,她这个正经婆婆什么还没说,一个做婶婶的却是乱七八糟说一大通了,这又是哪家的规矩?
    小秦氏气得横眉瞪眼,怒视着沈氏,大有她要是再说下去,她也要跟她没完没了了。
    沈氏却是适时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这个了,她也是深知见好就收,真要闹腾开了,她自个也占不到便宜,没准还要被老夫人教训一顿呢,谁让她没有一个做姑姑的婆婆呢。
    而刘氏却一直低垂下头,心里已是难堪到极点,当着这么大一家子人的面儿,她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沈氏竟是如此不依不饶,她算是记下了。
    虽是进国公府时间还短,却也知道沈氏与香枝儿的关系菲浅,好几次聚在一处,她们都是有说有笑,说起来没完没了,不是衣裳就是首饰,不是你夸我,就是我赞你,总归这两人似很能说到一块儿去的,她心里对此也很是不屑。
    一个商户之女,一个农家村姑,果然是低贱之人,才能这般志趣相投,沈氏和香枝儿,都是让她难堪之人,心下已是对其极尽鄙视之。
    然而她刚才的那句无心之语,其实只是想说袁氏管家这事儿,管家本是香枝儿之责,但袁氏却是尽心尽力的帮着操持,即便是大过年的也不得清闲,她的本意是想挑拔这妯娌两几句,即便不会生矛盾,心下也要起个疙瘩不是。
    原本香枝儿的事,然而她却好生生的坐在那里,神态悠闲得很,什么管家不管家的,她是半点不操心,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将所有事儿都推到袁氏身上,而袁氏忙进忙出的,甚至大过年的都没能歇下来,这般辛苦操劳,最终的功劳却仍是落到香枝儿头上,人家也只会说是她管家管得好,即便是操持年节事务,也半点不出差错,而旁人又哪知袁氏的辛苦。
    然而好端端的事儿,却是让沈氏这么一番胡搅蛮缠的给搅和了,甚至还当众说得她下不来台,让她如此难堪,她怎能不心生气恼,自是把沈氏也一块儿给恨上了。
    让她们这么一闹腾,整个屋内的气氛,都变得沉闷起来,原先几个小声说笑的声音,这会儿也都停了下来,还有几位小姐,本是坐在一处,一起讨论衣裳首饰之类的,还说得挺欢快,但察觉到大人们间的气氛,这会儿一个个也都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这些小姐们,虽然比不得大人们心思深沉,不过生在大户人家,却也最会察言观色,但凡有丝毫不妥当之处,很快便能反应过来,一个个乖得跟鹌鹑似的,再不敢胡乱言语,且这哪儿,也皆因刘氏多嘴一句话引起来的,也是吓得她们不敢多嘴。
    香枝儿至始至终只做个看客,并不参和她们之间的争吵,长辈之间的对话,她一个晚辈又哪里插得上话不是,再说了,刘氏那话本就说得不对,她要是下场自是痛打落水狗,没出言也算是涵养好了,毕竟这么大一家子聚在一起,闹得太难看也不好,她如今管家,也得自恃点身份。
    且她也相信沈氏的战斗力,沈氏很是精明算计,她这般闹腾起来,自然是觉得自己占理,即便是面对小秦氏,她仍是理直气壮,半点不弱气势,最终见好就是收,那也是深知事儿闹大,她也占不到好处,甚至还要受一番连累。
    瞧瞧她这三言两语间的,已是将刘氏说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将刘氏与小秦氏的面子直接放到地上踩,呵呵,还让她们没法将面子拾起来,甚至还引起众怒了。
    大家虽然没明确的表示出来,不过沉默便是她们的态度,显见对小秦氏不满,不过却顾及对方的身份,所以不敢明言罢了,真要能让她们畅所欲言,估计都能说出一箩筐小秦氏的不是来。
    可见小秦氏当年这些年,并不怎么得人心啊!
    这些倒是与香枝儿无关,全因小秦氏自己不会做人罢了,这府中除去老夫人,便只有小秦氏有诰命的身份了,她也很是自恃身份,觉得高人一等,便不将一众妯娌放在眼里,处处摆出高人一等的派头,想让人家对着她卑躬屈膝。
    然而她却是忽略了一点,她是由妾室扶正的,原本的身份十分上不得台面,即便是扶正了,自恃身份的人家,也是看不起她这样的,不过国公府内嘛,本也是以国公爷为尊,他将人扶正了,便也就扶正了,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小秦氏这个夫人,却总是高高在上,摆出一副夫人的派头,让旁人对她俯首。
    乔氏出身也不算低,沈氏虽是商户,但在娘家那也是娇养着长大,自视甚高,哪里可能对着小秦氏低眉顺眼的讨好,更何况她们还是原配正妻的身份,真论起来,可不比小秦氏差什么,毕竟妾室扶正,那就是一个污点,她们可没有污点,堂堂正正。
    小秦氏对着她们摆派头,自然就讨不了便宜了,甚至因着她那一连番的作派,妯娌几个对她是越发不满,日常没什么事,都不往一块儿凑的,如今这大过年的,在一块儿处了多大一会儿,这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也亏得老夫人并不让他们去请安,不然怕是天天都有得闹呢,也兴许老夫人早就看明白这一点了呢。
    不过大过年的,这样的气氛,却有些说不过去,香枝儿扫了一眼众人,对着身旁的红梅吩咐了一声,随即便笑道:“前些日子瞧着金玉坊新出的首饰不错,一时兴起,为府里各位小姐们也都定制了一件,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在,正好拿来分与几位妹妹,就当是送予你们过节的礼物吧!”
    话音才落,红梅就捧着一个托盘出来,里面亮晶晶的摆着好几件首饰,每一件都精巧别致得很,新首饰亮闪闪的,看得人移不开眼。
    这些首饰物一拿出来,听说还有自己一份,几位小姐们顿时都露出一脸惊喜的神色,尤其香枝儿先提了一嘴,说是金玉坊的首饰,这金玉坊在京城可是很出名的,他们铺子里出来的首饰无不一是精品,绝对是上等的货色,当然价钱那也是不便宜的,而香枝儿一出手,便是每人一件首饰,这当真是十分大手笔了,几位小姐们对着香枝儿,顿时好感倍增,毕竟旁的几位嫂子们,可从来没送这样贵重的首饰给她们的,即便是想讨好小姑子,但讨好她们又有什么用,这完全是出于对她们的爱护之情吧!
正文 第八百八十二章 吵闹
    嫡出的小姐人手一件,连庶出的小姐也都没落下,手里拿着漂亮首饰的庶出小姐们,一脸不敢置信的打量手里的首饰,只觉得
    无一不美,她们是庶出,身份比嫡出的低一大截,香枝儿开口说送金玉坊的首饰,她们自动屏蔽了自己的存在,这样的首饰,
    可不是她们能肖想的。
    只是没料到,丫头分派完嫡出的几位后,便又给她们也送上一件,这惊喜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当然这首饰之美,也是让人移不
    开眼,一时间竟是晕晕呼呼,好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被惊喜给砸到头上,也或是让精美的首饰给迷了眼。
    好半响之后,听到有人陆续的起身给向香枝儿道谢,庶出的小姐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都站起身来,真心诚意的向香枝儿
    道谢:“多谢二嫂嫂!”
    嫡出的几位小姐倒也罢了,她们首饰颇多,金玉坊的首饰也都有几套在手的,道谢便也只是道谢,而庶出的几位小姐,这谢意
    却是极为真诚,甚至激动得眼角带出泪花来。
    她们的母亲只是妾室,身份低微,连带着她们的身份也低人一等,有什么好衣裳好首饰,从来轮不到她们的,而金玉坊却是闻
    名于京城,这样的首饰可非一般人能买得起来,即便她们是国公府的小姐,掏出全副身家去买一件首饰却也不值当。
    这样的首饰,香枝儿却是直接送于她们,也当真是大手笔,却也真心实心的让人感动。
    不过说起来二房、三房的小姐,都是嫡出的,因两位老爷都没纳妾,所以这两房都没有庶出的子女,倒是国公爷有三个庶出的
    女儿,还有五房六房有庶出的小姐。
    小秦氏瞧着几个庶女的一番作派,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她自认并不曾亏待了这几个庶出的,但瞧着她们一副小家子气模样,
    不过是拿了人家一件首饰,就感动得要流泪的样子,实在看不过眼,心里自是气恨不已。
    这样落在外人眼中,还当是她这个主母亏待了她们似的,天地良心,她虽然并不待见这些个庶出的,但一应份例上头,却并不
    曾亏待她们,该有的也都有。
    倒不是她没做过手脚,而是当年有妾室向国公爷告状,还告成功了,连累得她也受了番训斥,倒是不敢再苛责人。
    “呵,二少奶奶这首饰不便宜吧!”小秦氏轻呵了一声,神情十分难看的说道。
    沈氏一见她这样子,便觉得这人又憋着怀呢,她女儿也得了首饰,心里正美着呢,可见不惯小秦氏仗着身份,便欺负人的,顺
    嘴便接话道:“自然是不便宜,金玉坊的呢,旁人可比不得二少奶奶大方的。”
    这话暗自小秦氏小气,要说起来小秦氏这个国公夫人,进府这么多年了,府里小辈可从来没得过她什么东西的,也确实是小气
    到家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人家香枝儿,才进门多久,就给小姑子们人手一件首饰的,指望小秦氏,一辈子也未必能
    得到她一件东西。
    小秦氏都要气死了,秦家在她出家前都落魄了,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以妾室的身份入国公府,自然也不
    必提什么嫁妆,这些年来她也是精打细算过日子,才存了一份家底,这些东西是她费尽心思弄来的,自是要用在儿女身上,又
    哪舍得给别人的,如今倒是让沈氏找到借口来埋汰她了。
    “是大方,可再大方,那也不能拿府里的东西来做人情的不是。”小秦氏阴阳怪气的说道,心里顿觉痛快了些,香枝儿不过是个
    乡下丫头出身,她娘家还在地里刨食呢,又哪来的银钱买金玉坊的首饰,如今管家才多长时间,就能抠出这么一大笔钱来,随
    即脸色又冷了几分。
    “什么拿府里的东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沈氏随口就反击回去,她虽然没管过家,但府里的一些事儿,也是听到些风声,
    小秦氏管家,并不那么干净,这也是最让她鄙视的,堂堂国公夫人,抠抠索索的,即便是正室夫人,行事却仍是个上不了台面
    的小妾。
    不过国公爷都不管,她也就不会多事的去提这些,如今不想贼喊捉贼,她倒先提起这一茬来了,这也对,自己心里有鬼,才觉
    得别人也有鬼,要不然旁人都没觉得怎样,就她会想到这银钱从何出来的!
    小秦氏被她一句话堵得差点没喘过气来,她自认以前的行为,都做得极为隐秘,但沈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什么了不
    成?但是,所有的事都是经自己的手,旁人又如何能得知,沈氏也定然是不知的,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稳了稳神,便又道:“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不过陶氏是什么身份,想必大家都清楚,府中的月例也是有数,她哪来的银钱买首饰
    ?”
    一时,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静,虽然在场诸人也并不相信小秦氏的话,但香枝儿的身份,她们也都是清楚的,娘家是靠不上什么
    ,她也确实拿不出这么一笔钱来,小秦氏的话,让她们无话可说。
    即便是沈氏,一时也接不上话,但她却是相信香枝儿,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真要那么在乎银子,又何必出这么一大笔买金玉
    坊的首饰,好不容易抠索来的银子,却又花这么一大笔去买首饰送人,为的是哪般?
    “你这还不允许人有私房银子了不成?”沈氏冷笑道,直觉得小秦氏不讲理。
    “她娘家那样的出身,又没有嫁妆银子,哪来的私房银子,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似的,有大笔的嫁妆,一辈子都享用不尽。”小秦
    氏轻嗤了一声。
    “哎呦,我有这么一份嫁妆,倒成罪过了,倒也是,就为着这份嫁妆,都不知让人眼红了多少年了,也着实罪过。”沈氏故意摇
    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