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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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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倒好; 满口的恭维之词,还是县试头名?打下去!永不录用; 如此品性; 即便入朝也不过是尸位素餐的趋炎附势之辈!”
  “这劝诗又劝的是什么东西?似劝实夸,大盛难道真无一星半点需要改进之处?简直文不对题; 牛头不对马嘴!”
  成帝看到后头一阵火大; 倘若科举补给之事不是他亲自派人调查出来; 只怕真要被这些冠冕堂皇的诗文给糊弄了!
  “这群学子,简直,简直毫无血性可言!性软如绵; 朕何敢期他日?!”
  成帝这话不可谓不重; 让冯卓都不由心下一凌; 连忙拱手长辑:
  “皇上息怒!诗赋取才高,且这诗赋上报天听; 学子们心有顾忌也属常事。”
  冯卓耐心的规劝着,成帝只冷哼一声:
  “泱泱大盛,若连读书人都不敢直抒胸臆,此乃乱世之象!”
  冯卓闻言一时也不敢接话,皇上盛怒之下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无人敢捋虎须啊!
  成帝皱着眉,一页一页的将纸张翻过去,忽而,他动作一顿,面上波澜不兴,直接将那张考卷递给一旁的冯卓:
  “冯卓,你来看看这个。就看后这两首。”
  冯卓不解,随后他双手捧着考卷,轻声吟诵第一首劝诗:
  “碎竹千苦终成纸,
  灰烟万锤方为墨。
  一纸一墨一箪食。
  世人应惜其不易。”
  冯卓念罢,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这首惜物之诗倒是颇有几分新意。”
  但在冯卓看来,也只是有新意罢了,哪里能让皇上怒气平息呢?
  冯卓在成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便一直近身伺候,成帝的喜笑怒嗔他无一不知,倒是没想到方才还震怒的成帝,就这么被一首诗给哄好了,一时有些诧异。
  “再念。”
  成帝放松靠在椅子上,微微敛目,方才那怒火中烧的情绪这会儿分外平和,冯卓不敢探究,只得继续念下去:
  “一纸一笔一张桌,三尺号房独一人。
  举目束手本慎思,偶见头顶八卦网。
  梁上织娘腹经纶,不负春晖忙织丝。
  忽闻县令来巡考,织娘犹惶织不织。”
  冯卓读到最后一句,也不禁莞尔:
  “这到底是织娘惶恐还是这学子惶恐?这学子果真有趣,难怪皇上喜欢。”
  “你看完了?就没有看出点别的东西吗?”
  成帝抬眼问道,冯卓一时无言:
  “臣愚钝。”
  “你果真愚钝!且看那劝惜物之诗,纸墨得之不易尽显无疑,可何故再加那一箪食?
  难道为了押韵?而那一箪食乃是食物,与纸墨这等风雅之物放在一起,岂不降了格调?”
  冯卓听了这话,有些似懂非懂,他乃宦官,能识得几个字已经是皇上恩典了。
  “所以,皇上是觉得这学子此句不妥?”
  成帝听了这话不由憋了一口气:
  “朽木难雕!他何故取这句你难道不知?考场上的补给——”
  成帝的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冯卓随即恍然大悟:
  “那考场上的干饼乃是霉粮,无法食用,这是明着劝世人惜物,却暗中讽刺有人太惜物呢!”
  成帝听罢,随即哈哈大笑:
  “算你聪明一回,你且再看另一首!”
  冯卓见成帝欢颜一展,也是心下一松,也笑吟吟道:
  “那这回臣先猜,您可莫要再提醒臣了。”
  成帝遂应下,只笑而不语,冯卓也认真品读起来。
  这一首讲的考场见闻,冯卓看了数遍,将注意力落在了那“束手”二字之上。
  “皇上,您看这两个字,这‘束手’之后,往往乃是贬义,可这学子却将其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春寒料峭的,圣上怜惜诸学子,特意批下炭例暖手,怎会让学子束手?可这学子却偏偏说他要束手慎思,只怕亦是在暗语炭火无法取用。”
  “只是这一点?”
  成帝轻轻笑了一声:
  “朕还是头一回看到心思这般缜密之人,你再回头看看那尾句。
  他哪里是在自己惶恐该答什么,那是在问县令“织不织”呢!”
  “织不织,知不知……这是,一语双关啊!”
  冯卓恍然大悟,忙拱手道:
  “臣不如皇上多矣!”
  “看来清丘县令还真是不知,竟然还将这学子点为头名……徐瑾瑜,握瑾怀瑜,是个好名字!
  人也如这名字一般,敢在考卷之上直言问县令,但是颇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性!我大盛,缺得正是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呦,皇上您看!这徐瑾瑜今年也才十二岁!”
  冯卓拿着一旁的名册,惊呼道。
  成帝也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捋了捋须:
  “少年多锐气,是不错。”
  冯卓没敢抬眼,可是心里却暗道,瞧您这样子,这哪里是不错?
  只要这徐瑾瑜他日能登金銮殿,这前途啊,差不了!
  而且,刚刚他与皇上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那句“梁上织娘腹经纶,不负春晖忙织网。”,这学子怕也是知道自己暗喻之意太过激烈,以此彰显对皇上的景仰之情。
  能锐气化剑,也能圆润通达,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也莫怪皇上如此满意了。
  许是因为第一眼看中的原因,之后成帝再看旁的,总觉得没有那么对胃口。
  到最后,成帝的手边依旧是徐瑾瑜的考卷,他再度看过后,方意犹未尽的放了下来:
  “既然此事清丘县令不知情,就先把他放出来吧。本该治他一个监管不严之罪,但看在他眼光独到,为朕觅得良才的份上,功过相抵,让他继续做他的清丘县令吧!”
  “是!对了,皇上,那这徐瑾瑜……”
  “人家乃是县案首,不需要朕捞人!朕也想看看,十二岁的县案首,未来会成长成什么模样。”
  成帝微微翘了翘嘴角,随后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兴的模样。
  天牢内,冯卓亲自来放人。
  不过短短数日,原本官袍加身,端的是儒雅气度的县令大人们一个个是狼狈的不成样子。
  清丘县令这几日喊冤喊的嗓子嘶哑,但依旧不愿意放弃,冯卓来的时候,就看到清丘县令正倚着门,有气无力的敲着栏杆:
  “臣冤枉,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
  “柳大人,柳大人——”
  清丘县令姓柳名洪,这会儿还有些懵,等看到冯卓那绛紫色的标志衣袍时,柳洪一骨碌爬了起来:
  “冯,冯大人?!”
  “正是咱家。”
  冯卓微微颔首,随后示意狱卒开门,柳洪顿时激动起来:
  “可是皇上要见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而一旁的别的县县令却是嗤笑一声,在这里面谁不冤枉,这柳洪想什么美事儿?凭什么皇上会见他一个小小县令?
  只怕冯大人是来通传皇上口谕,下令处置的!
  柳洪被放出来后,急切的抓着冯卓的手喊冤,冯卓也安抚的拍了拍:
  “柳大人莫急,莫急,皇上知道您是冤枉的,咱家便是来迎您出天牢。”
  冯卓说着,随后一甩拂尘,身后的小内侍立刻将准备好的热水,艾草,新衣捧了上来:
  “柳大人,您请吧。”
  柳洪飘飘然的一通洗漱后,换了新衣,脚步都有些发飘,他可是听说这段时日,皇上震怒,别说他们这些小小县令,就是勋贵们都不大好过!
  可自己就这么被皇上轻飘飘的放过了?
  冯卓等柳洪洗漱好后,这便带着人往出走,其他县令看的都懵了,随后立刻道:
  “冯大人!冯大人!那我们呢?我们也是冤枉的啊!”
  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那最开始面露不屑的那县令。
  冯卓脚步一顿,面白无须的脸刚一转过来,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冯卓再度一甩拂尘,似笑非笑:
  “咱家只奉皇命行事。”
  这意思是,皇上只让放了柳洪一人?
  他柳洪,何德何能?!
  “臣何德何能,能让吾皇亲自下令放臣一人?”
  天牢外,临别之际,柳洪诚恳请教,冯卓眼中多了几分欣赏,看了这柳县令也是上道之人:
  “今日皇上看到贵县案首之诗,龙颜大悦,特降下恩旨!”
  柳洪:!!!
  柳洪一脸震惊的走了,等回过头,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将徐瑾瑜的诗默了下来,等再度看过后,柳洪直接拍桌:
  “嘿!这个徐瑾瑜!真是——”
  “干得漂亮!”
  柳洪激赏之色,溢于言表。
  他算是明白为何皇上会放了自己,徐瑾瑜虽然字字暗贬,可是他彼时一概不知,甚至还觉得其说的对,可不是皇上眼中的清清白白之人?
  柳洪看着那两首诗,恨不得抱起来亲两口,这是诗吗?这是他的洗冤之宝啊!
  翌日,平静的小石村里,再度掀起热闹的吹打之声,本来在家里张罗饭食的徐母不由抬起头,有些懵:
  “我怎么觉得这声儿又是打咱们这儿来的?不会是族长还没有死心吧?”
  “瑾瑜不在,他请不到真人,即便是开了祠堂,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徐老婆子淡淡的说着,抬眼看了一眼此刻正在窗前耐心编着竹香囊的大妮,不,现在该叫玉琬了。
  徐瑾瑜征求了长姐和小妹的意见后,她们纷纷表示要与徐瑾瑜一样,从玉命名,是以长姐更名为徐玉琬,小妹更名为徐玉瑶。
  徐老婆子这会儿眼中满是心疼,玉琬今年已经十五了,按理本该相看了,可偏偏被族长媳妇逼到这般境地!
  徐母顺着徐老婆子的眼睛看过去,看着大女儿也觉得心里酸涩,她压低了声音道:
  “娘,前不久,村头刘婶子还与我说要将那隔壁村的王秀才说给大,琬儿呢。”
  按照徐家以前的情况,玉琬做一个秀才娘子,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呢。
  “不许应。瑾瑜没考中前,怎不见有人问过?你且看,这几日还有的热闹呢。”
  说话间,热闹就已经到了徐家门前,等到院门被敲响,徐母正想大骂,却不想迎面而来乃是本县的师爷!
  “吾乃清丘县衙师爷,特替柳县令来为徐案首送贺银百两!”
  师爷满脸堆笑的说着,他身后是一干衙役和一个捧着一只红木托盘,用红布盖着的长随。
  这会儿,所有人那道喜的话一个接一个。
  非是柳洪不想亲至,他早就已经打听过,徐瑾瑜早早去了东辰书院,既然不能当面以表心意,那就让心意全在贺银之中!
  大盛近年随着成帝对科举的重视,亦颁布了一系列的福利政策。
  一旦有考生取得佳绩,便可由地方官员申请奖赏,银两从十两到百两不等。
  而柳洪自然当仁不让的选择了最高等!
  此时,县衙来人亲自送喜,这在小石村已经有百年未曾一遇,这可是全村的荣耀。
  一时间,几乎全村人都围了上来,等听到师爷的话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读书科举这么赚银子的吗?”
  “我就是一辈子累死累活,都攒不下这么多银子啊!”
  “远山家大郎只考了一回科举就有这么多银子,明年我也让我儿去上学堂!”
  “得了吧,大郎能得贺银,人家贺的是案首!案首懂吗?第一,头名!全县上下那么多学子,属人家学问做的好!”
  “乖乖,徐家这可真是自打大郎读书后就大变样了。”
  谁说不是呢?眼看着徐家的青砖大瓦房平地而起,徐家大郎更是远近闻名的少年俊才,就连徐家的姑娘如今走出去都不一样!
  谁看了不羡慕?
  徐母这会儿也是又惊又喜:
  “这,这是给我家大郎的?”
  “自然!此乃陛下和县令对令郎的勉励,万望令郎再接再厉!前头县令有些琐事,这贺银才来的有些晚了,还望见谅!”
  师爷微微颔首,随后扯开托盘上的红布,那一盘十锭十两重的大元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徐母几乎手足无措起来,还是徐老婆子镇得住场子,上去与师爷寒暄一番后,请着师爷喝了一碗茶,这才送人离去。
  等人走后,徐老婆子扶着墙,忙道:
  “芸芸,芸芸!快来扶着我!我这腿软了,我竟然和县太爷身边的师爷坐在一桌了!”
  徐母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娘,我还以为您端的住哩!”
  “笑笑笑!还不过来扶我?一会儿老婆子摔了,看你怎么和瑾瑜交代!”
  徐老婆子不由嗔声,徐母忙上去扶着,心情颇好的哼起了歌。
  而旁边厢房里的曲氏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勾唇一笑。
  瑾瑜那孩子,长得好,学得好,她这个当姨母的也为他高兴呢!
  因着柳洪来了这一手,以至于等徐瑾瑜一月后从书院归家的时候,村头那叫一个热闹!
  素日天冷,村头一般只有徐老婆子等孙子时转悠的身影,而如今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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