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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尘挺了挺胸膛,与有荣焉的上前一步高喝道:“但各位一片真诚心意不好辜负,贫僧擅自做主替高人收下,大家将东西给贫僧吧,贫僧会一同交于高人的。”
“大师先收我的!”
“我的好收,先收我的。”
……
戒尘单手合十煞有介事道:“各位莫急,一个个来,放在贫僧前方便好,切勿压坏他人的东西。”
玄二悄摸的给戒尘竖了个大拇指。
这和尚看起来愚钝,场面话倒是挺会说,不愧是招摇撞骗过的和尚!
要让他说,王妃就该心安理得的接受颂扬。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
百姓们放下东西才心满意足的散去,离去前还纷纷朝凤卿安躬身道谢。
“凤姑娘,快收起来吧。”
戒尘腰杆挺的老直笑咪咪的朝凤卿安说:“这些百姓真是淳朴,方才还有人悄悄问我有没你的画像,要给你雕刻个石像供着呢。”
“你给了?”凤卿安咬牙幽幽问道。
她是让戒尘替她拒绝,不是让他照单全收!
那几只满地走的鸡鸭,还有拴着的那头羊,又收不进梧桐境,她是要牵着去参加学院考核吗?
“凤姑娘遮挡住面貌自有道理,我可不敢随意给,不过若是凤姑娘乐意的话,我可以追……”
戒尘说的眉飞色舞,话未说完便对上一双风暴聚集的墨瞳。
“有储物袋吧?”凤卿安冷声问道。
戒尘不知犯了何错,弱弱说:“有。”
“嗯,这些东西给我着实浪费,你带回镇国公府给自己加餐。”
凤卿安又指着那几只鸡鸭和羊说道:“这几只活物也牵回去,不许杀死放储物袋中,现杀的才好吃。”
“真……真的都给我吗?”
戒尘双眼瞬间放光,还以为凤姑娘这般模样是要打他呢,竟不想是将东西都给他。
“嗯,都给你,身上有银子吧?”凤卿安瞥了眼他的储物袋说道。
戒尘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笑着说:“嘿嘿,银子就不用凤姑娘再给了,我小有积蓄。”
凤姑娘真是太好了,还惦记着他回程的路费。
不过上次坑了姜皇后和姚氏五十万两银子,如今还剩很多呢。
“小有积蓄是吧……”
凤卿安眉梢一挑,唇角微微上勾:“那便给你一个时辰,你去给赠了心意的百姓家里,每户人家偷偷扔十两银子进去。”
“十两银子!为何啊?”
戒尘瞬间愁眉苦脸,这少说也得去掉数千两银子,他的肉都得愁瘦几斤。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既是收了人家的东西,他们又正是困难之时,你悄悄接济他们,圆智大师会很欣慰的。”
凤卿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快去吧,玄二会陪着你的……”
第194章 说不清,也没证据
一个时辰后。
戒尘苦着脸回来,玄二笑的嘴都合不拢。
他看的分明,戒尘每扔十两银子,脸上的肉便抽搐一下,挨打时都没这般肉痛。
凤卿安盘腿坐在长椅上修炼,他们回来后便睁开眼淡淡道:“知道为何了吗?”
旋即,掏出五千两银票扔在戒尘怀中。
玄二微楞,王妃不是故意折腾戒尘吗?
戒尘抱着怀中银票,也是呆愣一瞬,他送出去三千七百多两银子,光顾着心疼去了,倒真未再思考过原因。
他努力回想先前场景,一间间破旧的房屋,荒芜的菜地,空荡的家禽围栏浮现在脑海中。
忽地拍了下光头懊恼说:“我不该收下他们的东西。”
“凤姑娘是我见过最为大义的女子。”
他原本是以为凤卿安不好意思收下乡亲们的东西,便代为开口,却不想凤姑娘想的如此深。
“你错了,我一向只爱劫富济贫。”
凤卿安施施然起身,又悠悠道:“这五千两是你的年奉,好好干。”
言罢,就召出小灰跃上去,还顺手将那两条散发着浓郁味道的咸鱼收进了梧桐境。
玄二反应极快的跟上,独留戒尘一人在原地发呆。
“劫富济贫?”
“年奉?”
戒尘念叨了几句才回过味来,合着他就是那个富?
他苦着脸认命的把满地东西收进储物袋,将鸡鸭用竹篓背在背上,牵着那只羊往安城走去。
这些东西可贵着呢,一个都不能落下。
翌日一大早,那些收到十两银子的百姓赶到客栈前,却被大汉告知高人已离开此地。
他们感激的望向凤卿安离去的方向,十两银子足以让他们无忧过一年!
昨夜那些不愿来道谢的人,心中则是后悔万分。
——
凤卿安一路悠哉的晃荡几日,直到考核开始前一天,才慢悠悠来到进入学院势力的传送阵前。
“令牌。”传送阵旁的守卫生硬喝道。
凤卿安掏出幽冥之森比试后杨大人给她的考核头名令牌递给守卫。
“凤卿安?”
那守卫拿在手上翻看几眼,轻慢的说:“前日下发了新的皓安国令牌,你这上面还是刻的皓月国,早就不作数了,你不能进去。”
“我早几日便动身出来,那时新令牌还未下发。”
凤卿安蹙眉淡淡说道:“再说先前并未通知此事,考核前两日才下发令牌,离得远的小国便不用参加了?”
“没有新令牌就是不得进入,谁知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拿着旧令牌企图蒙混过关!”
守卫横起长枪蛮横说道。
上头可是交待过,皓安国的凤卿安不可轻易放行。
“让开,别耽误其他人进来。”
他将长枪枪头对准凤卿安无礼大喝。
空气中气流涌动,凤卿安朝那涌动处瞥了一眼,这才又恢复原状。
“我身后无人。”凤卿安静静立在守卫跟前耸肩真诚说道。
“你!”
守卫像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若不是他们不能无故对西部诸国来人动手,他定要好好教训这女子。
咔嚓一声响。
那对着凤卿安的长枪枪杆忽地从中间折断成两截。
守卫诧异的看向跟随自己多年的灵器,守卫队配发的都是玄阶上品长枪,怎会无缘无故自己折断?
“你竟敢动手!”他抬头怒瞪面前少女喝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了?”
凤卿安不紧不慢的又说:“自己捏断自己的枪,就栽赃给我,非大丈夫所为。”
言罢,还有意无意的瞟了守卫某处一眼。
“另外三位大哥,你们可看到我动手或是动用灵力了?”
她墨瞳底满是暗色,魂力不断的从她掌中化为数百根细丝缠绕住这几人的武器。
另外三名守卫面部表情极为精彩,不自觉夹紧双腿站的愈加笔直。
“确实未动,也没动用灵力。”
其中一名中年守卫如实回道,又朝最初那个守卫喝道:“行了,自己弄断了就断了,再去领一把便是。”
这小子早几日就囔囔他的长枪旧了,羡慕他们领的新的。
不是他自己折断的,难不成还是那娇小的姑娘用意念折的?
最初那名守卫满脸涨红,他直觉是面前少女所为,不然怎会刚为难了她,长枪便自己断了。
可他说不清,也没证据!
蓦地,他远远看到有飞行灵兽过来,眸中一亮对着凤卿安喝道:“后面来人了,你这无关人等赶紧让开!”
第195章 挡着我看热闹了
守卫的呵斥声极为响亮,飞行灵兽眨眼间行至传送阵前。
“啧,竟还有人死皮赖脸要进学院势力,真让本少爷长见识了。”
两男一女从飞行灵兽上下来,一白衣男子看着凤卿安背影鄙夷说道。
“慎言,勿拿他人痛处说事。”
为首的那名女子蹙眉冷傲开口。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也就是三公主心善达礼,不像有些人不知趣。”
这人说完不仅瞥了眼凤卿安,还嫌弃的悄悄看了看他们身旁一直在独自比划招式的大块头同伴。
凤卿安神色淡然的负手让开,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是我们的令牌,劳烦验证。”
白衣男子昂首阔步的走上前递给那守卫两块令牌。
守卫颇为满意的颔首去接,就在他的手快碰到令牌时,令牌忽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这是何意!”
那守卫面色瞬间不善,亏他还觉得这人识趣,出言帮他讽刺了红衣少女,竟不想如此折辱他。
白衣男子傻眼的望着自己的手,方才好似有一股不知名力量将他的手指掰开!
“在下手滑,实不是有意,我这便捡起来,还请消消气。”
他动了动手指,满头雾水的蹲下去拾令牌,真是奇了怪了。
蓦地,这白衣男子蹲下后身体猛然向前一倾,撞在守卫腿上。
唰的一声,守卫的裤子应声掉落。
场面霎时万籁俱寂。
在场众人除了凤卿安以外纷纷目瞪口呆。
凤卿安负在背后的双手,手指不停翻动,她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向右一拉。
那白衣男子惊慌失措的脸,又突然向守卫光溜溜的腿撞去。
“找死!”
守卫额上青筋暴起,下意识的就抬脚用力踢向白衣男子的下颌。
“嘭嘭。”
两声倒地声响起。
只见白衣男子满嘴是血的仰面抱头痛苦翻滚。
那守卫被掉落在脚跟处的裤子绊倒,惊怒羞愧的光着腿躺在地上。
“徐二少原来好这一口,看来我得离他远一些。”
大块头听到声响从沉浸在比划招式中的世界中醒过来,一入目便是这等场景,不由的紧了紧裤腰带恶寒道。
啸天国为首的三公主嫌恶的扭过头,这徐二少常与她献殷勤,父皇也有意撮合他俩,竟不想是这等人!
“啧啧,今日当真是长了见识。”
凤卿安眉梢一挑,背后手指翻动,消散指尖连接的数百根细丝魂力。
“凤姑娘?”
大块头循声望过去,这才看到立在一旁的凤卿安。
他快步跑来,待看清后摸了摸头憨笑说:“没想到真是凤姑娘,你何时来的?我方才还在研究你指导的招式呢。”
这大块头不是别人,正是那武伯侯的儿子呙艾倪。
凤卿安嘴角抽了抽,无奈开口:“我比你先来。”
守卫反应过来后,立马从地上弹起系好裤子,抓起半截长枪指着徐二少恼羞成怒的吼道:“兄弟们,给我把他剥光吊在树上!”
旋即,拿着半截长枪便死命打躺在地上的徐二少。
另外三名守卫互相对视一眼,也纷纷上前加入殴打。
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是学院势力的守卫,如此当众被欺辱,那便算不得是他们先动手欺负西部诸国的人了。
“不是的,听我解释。”
“我真的没有扒裤子啊!”
“是有人在我背后踹……啊……不要扒我衣服……”
“三公主,呙艾倪快救我!”
……
拳脚到肉声和衣服撕裂声,伴随着徐二少的惨呼声不时响起。
凤卿安被吵的掏了掏耳朵,朝呙艾倪玩味说:“他喊你救他呢,你不去吗?”
“去什么去,男子调戏男子也是有罪的!”
呙艾倪鄙夷的啐了口,徐二少在啸天国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他还嫌这四个守卫下手轻了呢。
“凤姑娘,莫看了那白斩鸡污了眼,我这招还有些不太明白,你帮我看看。”
他说完就自顾自的比划了两个招式,整个大块头挡在凤卿安面前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凤卿安:“……”
挡着我看热闹了!
第196章 你个弱鸡再哼哼,就打你
“手腕这用巧劲。”
“膝盖要微屈。”
“手肘这里收一些!”
凤卿安边偷瞄那边的闹剧,边指导着呙艾倪。
呙艾倪更是完全将这当成了演武场,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招一式的认真讨教。
徐二少的呼叫声越来越弱。
啸天三公主深深的看了眼呙艾倪和凤卿安这边,忍住厌恶朝那四名守卫轻声开口:“几位守卫大哥,我是啸天国三公主齐雨薇,这当中定是有所误会,能否看小女子几分薄面饶他一命?”
徐家势大,她即便再厌恶,也不能全然坐视不管。
“公主又如何,学院里皇子公主多的是!”那被扒掉裤子的守卫不屑嗤道。
岂不说这几人能不能成功进入学院,就算是侥幸进入了,西部诸国的人在学院势力中也是垫底的存在。
齐雨薇面上一凝,旋即又掏出一个厚重钱袋,轻笑走过去道:“这位大哥息怒,我代他替您赔不是,小小赔礼不成敬意。”
守卫瞥了眼钱袋,伸手接了过来,又狠狠踹了徐二少一脚,对着其他三人说:“辛苦兄弟们了,把这蠢货吊树上吧,待会儿轮值了请兄弟们去乐呵乐呵。”
徐二少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只剩一条大裤衩吊在传送阵前的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