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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他问景博渊。
    闻人喜招呼服务员给景博渊那桌添了两把椅子,两人坐下。
    景博渊先向那年轻的女人问候了句:“嫂子。”才对男人道:“在卫生间。”
    他没说谁,但那个男人却听得明白,那男人淡笑,“巧了。”
    年轻的女人听到卫生间,忽地站起身,说:“你们聊,我也要去卫生间。”
    叶倾心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定睛看过去,竟是那天在超市楼下撞到购物车的女孩,叶倾心记得两人看中了同一件大衣。
    再次遇到,缘分很特别,叶倾心朝对方笑了笑,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也朝她笑了笑。
    回到前院,景博渊正背对着这边坐着,手里夹着根烟。
    叶倾心眼珠子转了下,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出其不意地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烟,声音透着关心:“少抽烟——”
    话音未落,坐在藤编椅子上的男人转头,竟是张陌生男人的脸。
    叶倾心愣住,表情有点见了鬼的惊悚。
    她这才发现,虽然这男人的背影瞧着与景博渊很相似,可他的发型与景博渊不一样。
    “对不起,认错人了。”叶倾心边道歉,边将烟轻轻塞回男人的指缝里。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叶倾心?”
    叶倾心一愣,不动声色也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跟景博渊一样一身的老板派头,看着就是个成功人士,而且……有些眼熟。
    “您是……”
    男人踢开藤编椅子站起身,个子很高,沉稳开口道:“季临渊,博渊的朋友。”
    难怪他坐在他们的位子上,叶倾心微笑:“季先生,您好。”
    听到她对自己用敬语,季临渊笑了下,“不用这么客气,我该叫你一声弟妹。”
    正说着,景博渊从院子门口进来,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烟。
    “站着做什么。”他走过来伸手将烟蒂按进烟灰缸,收回手时顺势将叶倾心拉到自己身边,带着她坐下。
    叶倾心脸颊还有些红,微笑道:“我刚刚认错人了。”
    景博渊眉头微挑了一下,看向叶倾心,“你做了什么?”
    这时。
    之前跟季临渊在一起的年轻女人回来,看见叶倾心坐在景博渊旁边,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边坐下边说:“你是叶倾心,博渊的未婚妻,好巧,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顿了下,她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一句:“我叫宋羡鱼,你可以叫我宋宋,或者嫂子。”
    叶倾心从善如流:“嫂子。”心里却明白了为何觉得季临渊眼熟,原来那天在超市楼下见过。
    宋羡鱼笑得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季临渊在宋羡鱼出现的瞬间,掐灭手里的烟。
    因为多了两个人,景博渊加了几个菜,四人吃完,已经七点半,闻人喜将四人送出门口。
    胡同里有些黑,夜风微寒,景博渊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叶倾心身上。
    叶倾心见他穿得单薄,有些心疼,“我不冷。”
    景博渊却独裁地将她搂紧在怀里。
    与季临渊和宋羡鱼道别,叶倾心坐进车里就把西装取下来披在景博渊身上,埋怨道:“穿这么少,生病了可没人管。”
    景博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正想要说什么,突兀的手机震动打断两人。
    叶倾心不小心瞥见来电显示,上面备注着‘奶奶’。
    景博渊接听,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回:“我现在回去。”
    叶倾心什么都没问,任由他将她送到b大门口。
    临下车,她倾身凑过去亲了亲景博渊的唇角,柔声道:“开车小心,晚安。”
    景博渊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内,摸了摸嘴角,无意识笑出声。
    五十分钟后,车子开进景家老宅大门。
    景博渊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客厅里景家的长辈几乎都在,除了景逸。
    他走过去挨个问候完,在沙发里坐下。
    景老夫人脸色不好看,盯着景博渊瞧了片刻,开门见山地问他:“晚上跟心心在一块是不是?”
    景博渊没否认,“嗯。”
    景老夫人手指有些抖,“你是一定要娶她,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
    景博渊看着景老夫人的眼睛,“奶奶,我是您一手带大,没有人比您了解我。”
    景老夫人盯着他的脸又看了好一会儿,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哪能不知道是什么个性。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说:“好,我以后都不再插手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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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胞胎老大:老二老三,加油加油,往前冲啊!干死后面上亿的兄弟姐妹,我们能投胎了!
    老二:啊啊啊!大哥,我要被追上了!
    老三慢悠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前面那群蠢货,都是牺牲品。
    老二:别废话,老子要被追上了!啊啊啊!
    第177章 :景老夫人重病
    景老夫人说完,敛下眼睛里的失望,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她的背影,看起来异常萧索。
    景博渊站起身,凝眸看过去,深邃的眼底滑过一抹不忍。
    老人家一手将他带大,没有给过他什么压力,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在她有生之年娶妻生子。
    景博渊收回目光,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
    季仪起身跟上景老夫人,想必是去安慰老人家了,景老爷子瞪了景博渊一眼,也起身朝景老夫人的方向追过去,剩下景综一家三口和景彦,景彦自觉自己多余,知趣地起身上楼去了书房。
    贺素娥冷冷地看着景博渊,“阿渊,你不该这么伤你奶奶的心,你奶奶是为了你好。”
    景博渊淡淡回视,“您去找心心了。”
    贺素娥一愣,看着他。
    景博渊收回目光,倾身在烟灰缸边沿磕了磕烟身,语调平缓,“这是第一次。”
    言外之意,不要有第二次。
    贺素娥冷笑,“就是有第二次你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敢对我下手?”不等景博渊给出什么反应,她又道:“我看你就是魔怔了,那小丫头有什么好?你早晚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景博渊淡笑,“小丫头好不好,我自己明白,好比当年,您深知苏慕城有多好。”
    “你……”提及往事,贺素娥一脸难看。
    “阿渊!”景综不悦地低喝一声,“说话注意分寸!”
    景博渊浑不在意父亲的怒意,抽完一根烟,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淡然道:“我先回去了,我的婚事,我自有定夺,无需外人插手。”
    “阿渊!”贺素娥冷声喝住景博渊,“我是你母亲!”
    无论当年有多执着苏慕城,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十四年,十四年的时光,足以消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情羁绊。
    而血缘关系,却永远不会被岁月掩埋。
    景博渊单手插兜,闻言未作理会,脚步不停地走向玄关。
    刚换好商务皮鞋,客厅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旋即传来季仪慌乱的声音:“你们快来,妈晕倒了!”
    景博渊一怔,鞋都来不及换,抬腿走向景老夫人的卧室,脚步微乱。
    一个小时后,景老夫人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外,穿白大褂的医生对景家人道:“老夫人突发脑溢血,出血量不大,老夫人年事已高,开颅手术风险比较大,我们建议保守治疗,后期观察是否能自行吸收,若不能自行吸收,再考虑做手术。”
    气氛凝重。
    季仪擦了擦眼泪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脑溢血了?”
    医生说:“老年人是脑溢血的高发人群,脑血管硬化、病变,高血脂、高血压是老年人常见的毛病,情绪一激动,很容易引发急性脑溢血……”
===第240节
    景博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在腿侧缓缓握拳,一双深沉的眸子透过玻璃定格在景老夫人插满了管子的脸上。
    老人家紧紧闭着一双眼睛,脸色苍白,氧气袋里的气泡又缓又少,好似随时都能停止冒泡。
    不知过了多久。
    “现在你满意了。”贺素娥冷漠的声音在景博渊耳边响。
    景博渊薄唇紧抿着,眸子里流转的黑色越发粘稠。
    叶倾心知道景老夫人突发脑溢血住院,已经是第二天。
    景索索第二天两节课后,才接到季仪打来的电话。
    叶倾心见她接了个电话回来两眼通红,问了句:“怎么了?”
    景索索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奶奶住院了,我妈说这次比较凶险,老毛病加上脑溢血……呜呜……我奶奶不会就这么去了吧……”
    景老夫人的老毛病是心脏问题。
    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这么多毛病,也是受罪了。
    叶倾心赶紧给景博渊去了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听,“心心。”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叶倾心知道他跟景老夫人关系胜过母子,想必他此刻心里一定不好受,沉默了一阵,她安慰道:“博渊,奶奶会好起来的。”
    那边默了一会儿,才传来景博渊略带着疲惫的嗓音:“好好上课。”
    中午下课,叶倾心直接跟景索索一块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重症监护室外的休息椅上,只有景博渊坐在那里,手肘撑在膝盖上,交握的双手托着额头,周身的气息透着似有若无的沉痛感。
    他身上还是昨天跟叶倾心吃饭时穿的那套衣服。
    叶倾心走过去,在他身边坐在,伸手攀上男人的肩,“博渊。”
    听见声音,景博渊抬头,眼睛里有血丝,平静深邃的眼底,依稀流露着忧色,叶倾心心里难受,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没睡。
    叶倾心握住他的手,“奶奶会好的。”
    景博渊没说什么,抬手将她耳际的碎发别到耳后。
    景索索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上往里面看了看,转过头来两眼潮湿,“我在网上看脑溢血很容易死人,年纪越大越凶险,大哥,你说奶奶能挺过去吗?”
    景老夫人对孙子孙女都很好,从小景索索就最喜欢奶奶。
    景博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叶倾心道:“当然能,奶奶不是一直想抱重孙子吗?还没抱到重孙子,她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可……”景索索想说什么,目光忽地触及到景博渊的视线,明明视线很平静,景索索却感觉到了景博渊的警告,忙不迭闭上嘴巴。
    她本想说‘可是大哥不是要跟你在一起吗?奶奶这辈子也抱不到重孙子了吧’。
    叶倾心隐约也明白景索索想说什么,一时没了声。
    片刻。
    景博渊站起身,身上的衬衫西装依旧挺括板正,除了眼睛里的血丝显示着他有可能一夜未眠,气宇轩昂的模样,倒不像熬过夜的。
    叶倾心跟着起身,“怎么了?”
    景博渊拉起她的手,道:“先去吃饭。”
    叶倾心这才想起来景博渊有可能还没吃饭,或许,连早饭都没吃。
    三人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粤菜馆。
    饭店装修风格别出心裁,很雅致独特,三人没有要包厢,直接在大厅找了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
    “你是不是早饭也没吃?”叶倾心捧着菜单,侧头问景博渊。
    景博渊没有否认,伸手将菜单翻了一页,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沉稳淡定,手腕上是叶倾心送的价值四十几万的钢表,款式虽与他沉着的老板派头略有不符,却给这个男人添了一丝别样的优雅。
    若不是刚从医院出来,若不是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叶倾心感觉到他身上的沉痛,她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正为家里重病的老人担忧着。
    他将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
    越是这样,叶倾心却越觉得心里不好受。
    她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在医院里,他要顾及着她的胃,或许他连午饭都不会出来吃。
    叶倾心看着菜单上的图片,点了两个菜色清淡的荤菜,又点了个素菜和一份汤,景索索翻着菜单,噼里啪啦点了五道大荤。
    景博渊补充着点了两道叶倾心平日里喜欢吃的,叶倾心听到他报出的菜名,心里涌出一股感动和温暖。
    点完菜,叶倾心问服务员:“你们这儿有生花生吗?给我来六颗就行,可以另外算钱。”
    店里没提供过这个,服务员有些为难。
    叶倾心微笑,建议道:“你或许可以请示一下你们经理。”
    她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经理自然是同意了,服务员很快呈上一小碟的生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