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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科单人病房。
    闻人喜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变得又急又快,她看向景老夫人,不安地问:“他还好吗?”
    景老夫人还没有得到景逸已经进手术室的消息,心底却也忽地生出几分不安。
    “应该不会,老二不会有事的。”景老夫人说着已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边往外走边说:“我去给老大打个电话问问。”
    “妈——”嘭!关上的病房门,阻隔了闻人喜的话。
    景老夫人拨出去的电话很快被接听,“老二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景综的话从那边传过来,语气平静,“二弟正在手术呢,医生说成功的几率很大,你跟小喜说别担心,会好的。”
    “从美国回来的心外科医生到了?”景老夫人不放心地追问。
    “嗯,刚赶回来。”
    “那行,你那边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给我。”景老夫人挂了电话,双手合十求了会儿菩萨观世音,转身回病房。
    “他怎么样了?”闻人喜见她进来,急急地问。
    “老二正在手术,从美国回来的那位很厉害的专家正在给他动手术,不会有事的,你放宽心。”
    闻人喜仰躺着,盯着景老夫人的脸色看了片刻,景老夫人是景逸的母亲,如果景逸有事,她一定会在脸上露出端倪,闻人喜看了好一阵,见景老夫人不像说谎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
    但旋即,又紧张起来,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景逸的情况又那般凶险,不知道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闻人喜安慰自己,景逸流了那么多血,都能坚持到现在,他一定也能坚持下去。
    等他好起来,她也好起来,孩子也好起来,他们一家三口还要一块牵着手逛公园,去游乐场。
    景逸,我们的儿子也在坚强勇敢地活下去,你也要努力,不能输给你儿子。
    景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实在不放心正在手术的景逸,起身提出要过去看一下。
    闻人喜也想去,奈何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她下床走动。
    “妈,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求您了。”闻人喜苦苦哀求,景老夫人含着泪点点头。
    闻人喜手里握着手机,静静地等着景老夫人的电话。
    她既期待手机响,又害怕手机响,她不知道电话那头将要告诉她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闭上眼睛,她就能看见景逸在她面前倒下的场景,没会议一次,她的心就揪起来疼一次。
    忽地。
    她睁开眼睛。
    “妈,喜饭呢?”她记得,她被蒋世成挟持的时候,是喜饭挠了蒋世成的脸,她才有机会逃脱。
    当时情况混乱,她紧张又害怕,似乎听见喜饭惨叫了一声。
    “好像被送进了宠物医院。”闻人老夫人也不清楚,昨晚她也就听景综接电话,提到了受伤的猫,景综说了句能救就救,应该是送进宠物医院了吧?闻人老夫人不大确定。
    “送进哪家宠物医院了?”闻人喜不知道当时喜饭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它向来安静,从来不会乱叫,有时候被她不小心踩了尾巴,它顶多就是跳起来,不会攻击人,也不会叫唤,昨晚叫得那么凄惨,足可见有多疼。
    “我不知道……”闻人老夫人实话实说。
    闻人喜擦了把眼泪,拨出叶倾心的号码。
    心外科手术室外的过道上。
    叶倾心的手机忽地响。
    她掏出来一看,是闻人喜的号码,赶紧接听。
    “心心,你知不知道喜饭被送进哪家宠物医院了?”闻人喜担忧又带着颤意的声音传递过来。
    叶倾心一怔,“喜饭?我不知道它在哪家宠物医院,它怎么了?生病了吗?”
    旁边的景家人看过来。
    闻人喜着急,“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喜饭现在怎么样了,它受伤了,它现在一定很疼……”
    叶倾心捂着手机,问身边的人:“有人知道喜饭现在在哪儿?”
    景综开口:“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罢,他走到一旁打电话,不出一分钟,他回来道:“在芭比堂宠物医院,那只猫受伤较重,脊椎骨断了,还没断气,但情况不容乐观。”
    叶倾心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闻人喜说,喜饭对她来说很重要,现在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和物,接二连三出事,她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连猫都伤成那样。
    “心心,喜饭怎么了?说话呀,它是不是死了?”闻人喜恐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叶倾心回神,听出闻人喜的不安,忙道:“不是,喜饭没死,就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它在哪里?”
    “芭比堂宠物医院。”
    闻人喜得了名字,上网一搜,果然有这家宠物医院,当即拨打咨询电话。
    那边确实在昨晚收了一只受重伤的狸猫,伤太重,猫龄大,根本无法医治,只给猫输了些营养液,如今正苟延残喘着,随时可能断了气。
    那边说完,还叹了口气,“伤得这么重,猫龄又大,居然能活到现在,这生命也够顽强的,昨晚宠物医生说这猫活不过天亮,结果不但活过天亮,还活到现在,他们都在拿那猫打赌,看它能不能活到天黑。”
    闻人喜心口揪着疼,声音严厉又冷酷:“你们把喜饭送给我!”
    那边一愣。
    闻人喜擦了擦眼泪,抽了下鼻子,说:“你们把猫送来京和医院产科住院部……”说到这,闻人喜抬起泪眼看向闻人老夫人,哽咽着问:“妈,病房号是多少?”
    闻人老夫人说了,闻人喜又对电话里道:“送来6307房,猫的医药费和路费我出十倍。”
    “可是……”那边迟疑,昨晚送猫过去的是警察,现在把猫私自送给别人,万一警察回来要猫怎么办?“这猫不是您送过来的,我们不能把猫给您。”
    闻人喜愣了愣,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再次拨通叶倾心的号码,只说了一句:“我想见喜饭,你们让人把它送到我房间。”就挂了电话。
    叶倾心把闻人喜的话告诉景博渊。
    景博渊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再无其他动作。
    过了大约五十多分钟,有人提着宠物篮敲响闻人喜的病房。
    第375章 :於万斯年,受天之祜(1更)
===第492节
    “喜饭……”闻人喜被闻人老夫人扶着侧躺着,宠物篮的盖子揭开,露出里面身躯肿得不成样子的老猫,闻人喜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喜饭嘴边的猫毛已经变白了,沾着褐色的干掉的血。
    “猫已经送来,我先走了。”送猫过来的年轻小伙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闻人老夫人起身送他出去。
    闻人喜无暇顾及其他,心疼地望着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狸猫,伸手抚上宠物篮,声音颤抖,“喜饭……”
    喜饭似乎是听见了主人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看过来。
    猫脸也肿了,眼睛只睁开一道缝。
    “喵——”它嘴巴都张不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叫声,像是在回应闻人喜的呼唤。
    “喜饭……”闻人喜伸手想去抱喜饭,只是一动,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口,疼得她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闻人老夫人关上门返回,看见闻人喜挣扎着想起来抱喜饭,忙上前帮忙,“你别乱动。”
    她把喜饭抱出宠物篮,轻轻放在闻人喜枕头旁边。
    闻人喜的眼泪打湿了大片枕头,“喜饭,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了。”
    喜饭保持着闻人老夫人给它摆的姿势,四脚朝着闻人喜侧躺着,睁开的那道眼缝里眼珠子浑浊,眼神带着不舍,缓缓,它眼睛里竟泛起泪光。
    闻人喜轻轻摸了摸它的猫头。
    “喜饭,我生宝宝了,现在可以摸你抱你了。”
    “喵——”
    “喜饭,他正在做手术呢,你说他会好起来吗?”
    “喵——”
    大约是累了,喜饭轻轻合上眼睛,两行眼泪从猫眼里滑下来,顺着肿胀的猫脸,在不光滑的猫毛上留下两道水痕。
    “喜饭,你会陪着宝宝长大吗?”
    “喜饭,你困了?”闻人喜看着近在咫尺的老猫,它白白的胡须很细,根根分明地在空气里伸展,她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伸手捻住最长的那一根,一下一下拽着玩,它嘴边的皮毛跟着胡须的牵引一起一伏的。
    一开始,喜饭不喜欢别人碰它的胡子,总是很不高兴地冲闻人喜叫两声以示抗议,后来时间久了,它也习惯了女主人玩它的胡子,每每那个时候,它都会淡定地白闻人喜一眼。
    闻人喜一边捻住它的胡子,一边渐渐哭出声来。
    “喜饭……”
    “小喜,别哭了……”闻人老夫人跟着伤心,“肚子上的伤口哭裂了怎么办?”
    闻人喜这两天流的眼泪,比过去四十多年流的眼泪都要多。
    过了许久,闻人喜抚摸着喜饭渐渐变得僵硬的身子,说:“妈,把喜饭埋在我以前的饭店院子里吧,我想把那院子买回来。”
    “人家愿意卖给你吗?”闻人老夫人道。
    闻人喜:“多少钱都要买回来。”
    景逸是下午两点半进的手术室,直到当天夜里十点半,历时八个小时的手术才结束。
    手术进行四十多分钟的时候,那位从美国赶回来的专家也进了手术室。
    他的到来,像是一剂强心针,振奋了医护人员和景家人的心。
    所有人守在手术室外翘首以待,景老夫人紧张得几次险些厥过去。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用一句:“手术顺利。”打破紧张的气氛。
    景老夫人紧绷的神经一松,一屁股跌坐在休息椅上喜极而泣。
    很快,景逸被推出来,送进病房。
    闻人喜得知消息,免不了又流了一阵眼泪,在闻人老夫人的劝慰下慢慢睡去。
    当夜凌晨三点,景逸醒过来一次,视线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沙着嗓音问了句:“小喜呢?”
    景彦告诉他闻人喜在休息,他旋即便又陷入昏睡。
    闻人喜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能下地稍微走动了,让人用轮椅推她去景逸的病房。
    景逸很虚弱,两人握着手对望了许久,他抬手擦去闻人喜眼眶上挂着的泪珠,“别哭。”
    闻人喜流着眼泪笑:“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虽然有点小,但他很坚强。”
    景逸一早就注意到她扁下去的肚子,点头“嗯”了一声。
    “喜饭走了,我让人把它埋在我和它生活了二十年的饭店院子里,我打算把饭店买回来,这样,以后我可以带着孩子一块陪着它,它就不会孤单了。”
    “好。”
    “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接孩子回家。”
    “嗯。”
    “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好不好,他还没有名字。”稍作停顿,闻人喜补充:“是儿子。”
    景逸默了片刻,眼睛里闪烁起属于父亲的温和,说:“於万斯年,受天之祜,就叫他斯祜吧,希望老天永远保佑他。”
    希望孩子得天格外庇护,大约是所有为人父母最深的心愿。
    景斯祜……闻人喜默念一遍孩子的名字,扬起笑容,“嗯,就叫他景斯祜,小名祜祜。”
    年后第七天。
    闻人喜已经能下床不要人扶着走好一会儿,景逸也渐渐地能够下床活动。
    尚在保温箱里的景斯祜情况也逐渐好转,已经能够自主呼吸,叶倾心去看了,觉着好似比刚出生那会儿大了一点,不睡觉的时候,喜欢蹬小腿,可见当初在闻人喜肚子里的时候也是不闲着的。
    上头的人在景逸精神稍佳的时候来慰问过他,遣开众人关在病房里一两个小时,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看病房门口守卫严密的状态,可知里面谈论的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
    年后第八天,国家攻打w的消息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
    我军严密部署,切断w方军用通讯设备,炸毁w方军用机场,w方指挥系统迅速陷于瘫痪,w政府陷入恐慌,战役打响三个小时后,宣布投降。
    新闻一出,举国沸腾!
    没有人想到,国家会在新年刚过,喜庆的余韵尚在之际,发起对w的武力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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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马木马:祖国母亲威武霸气!w那个龟儿子,一天到晚嘚瑟,还胳膊肘往外拐,早就该让他见识一下他老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