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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他爸后天去季家提亲,然后把你们的婚事商议一下,早点定下来,我也安心。”
    季念鱼霍然抬头,眼睛里都是欢喜,“景婶婶,您……同意了?”
    叶倾心握住季念鱼的手,“你小时候就长得漂亮又乖巧,我可是一直盼着能把你娶回家当儿媳妇呢,当不了大儿媳妇,三儿媳妇也是一样。”
    季念鱼感动,“谢谢景婶婶。”
    “傻孩子。”叶倾心转头对景慕叶道:“你在这陪着念念,我去打电话把其他人叫回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的话里有责怪,更多的事欢喜。
    她拿着电话去了厨房,先吩咐中午加菜,然后靠在窗边打电话。
    客厅里,景慕叶坐在季念鱼旁边,握着她的手道:“我说了不会有事。”
    季念鱼心有余悸地道:“我以为景婶婶把你叫上楼是要骂你呢,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你是怎么说的?””
    景慕叶看着她,深邃的眼底闪动着笑意,“我告诉她,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季念鱼一愣,白皙的脸颊微红,心跳加快了节奏,“有多早呢?”
    景慕叶拥她入怀,“可能,在你总是偷偷看我的时候吧。”
    季念鱼被他这么抱着很不自在,毕竟是在景家,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她挣了挣,景慕叶知她脸皮薄,顺势放开手,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季念鱼脸快要烧起来,嘴硬道:“我才没有偷看你。”
    景慕叶笑笑,没有再逗她。
    季念鱼发现他们在一起之后,她便经常看见景慕叶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每次都会看得失神。
    “其实你该多笑笑。”
    “嗯。”景慕叶说:“以后我会经常笑给你看。”
    两人视线相接,静默与暧昧在空气里流淌,他们都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握着彼此的手,最美好的岁月不过如此。
    叶倾心从厨房出来看见这一幕,笑了笑,又退了回去。
    ……
    一天后。
    叶倾心和景博渊以及景慕叶、景唯肖,带着一色又高又深的礼盒登了季家门。
    对于景慕叶,宋羡鱼和季临渊也是很中意,婚事谈得很顺利,两个月后订婚,来年五月结婚。
    结婚日期比景怀瑾晚一个月。
    远在巴黎特拉法加广场喂鸽子的景唯妙乍燃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一声尖叫,吓飞一地鸽子,乌泱泱遮天蔽日。
    挂了电话,她有点不敢相信地对插兜站在一旁的贺池州说:“你相信吗?我三哥要订婚了,和念念姐,好意外。”
    惊飞的鸽子陆陆续续又落下来,好几只落到贺池州的肩上,他身形不动,低头俯视着景唯妙,语气波澜不惊,“男未婚女未嫁,又什么好意外的。”
    景唯妙左手兜着面包屑,蹲下来让鸽子跳到她手上吃,她眸光闪烁,盯着鸽子看,所有的注意力却在身旁的贺池州身上。
    过了会,鸽子吃完了面包屑,纷纷飞走了,她站起身,一步步挪向贺池州,一向调皮外向的她难得扭捏起来。
    “州州哥哥,你看我三哥都要结婚了,你比我大哥三哥还大了好几个月,是不是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贺池州看着女孩红彤彤的脸颊,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滚了滚喉结,低低地嗯了一声。
    景唯妙美眸中星光流转,“那你看我行么?”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向贺池州表白。
    在这浪漫的国度,他们刚去过普罗旺斯,虽然已经过了去看薰衣草的最佳时节,可那种浪漫的气氛还能感受到,现在又在这样安宁的地方,没有比这更适合表白的时刻了。
    贺池州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景唯妙嘴角的笑容一滞。
    没想到他会拒绝,少女心瞬间破碎,正要开口问为什么,贺池州上前一步捉住她的双肩,俯身靠近她,直到鼻尖几乎要碰触到她的鼻尖。
    “表白这种事,应该男人来做。”顿了下,他问:“妙妙,我一直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第663节
    景唯妙怔住,许久,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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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3:景怀獾和楚沾衣(1)
    法国玩一圈回来,景唯妙和贺池州牵手了,叶倾心这次倒是淡定了许多,女儿喜欢贺池州她知道,贺池州对她女儿也有些意思,她看得出来。
    贺池州可没像景慕叶那样把自己的感情藏得滴水不漏。
    窦薇儿知道后,和贺际帆直接带着贺池州登门提亲。
    叶倾心平时催婚催得紧,女儿真要谈婚论嫁了,她忽然惆怅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她靠在景博渊怀里,不禁鼻子发酸,“妙妙都要出嫁了,再过个几年,肖肖也要出嫁,难怪自古以来很多人都重男轻女,好不容易养个女儿,说变成别人家的就变成别人家的……”
    景博渊揽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总归有这么一天,早晚而已。”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不想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叶倾心吸吸鼻子,她年纪越大,反倒越像个孩子,没有年轻时坚强隐忍了,有什么负面情绪就喜欢哭鼻子。
    有时候叶倾心挺不喜欢自己这样,有时候又觉得是自己的幸运,不是所有女人到了中年以后,都能像她这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个人在背后包容她的一切小性子。
    “早知道我就不催婚了。”她把脸埋在丈夫怀里。
    景博渊无奈,“就算你不催婚,她还是会和州州在一起,看开点,等他们结了婚,我们出去玩一圈,省得你胡思乱想。”
    叶倾心把眼泪蹭在景博渊衣服上,抽了两下鼻子止住眼泪。
    “博渊……”
    “嗯。”
    “你一定不能早早离开我,我希望我去世的那一刻,也能这样躺在你怀里,好不好?”
    景博渊沉默片刻,道:“我尽量活得更久一点。”
    ……
    因为景唯妙和贺池州都只有一个月的假期,景、贺两家紧锣密鼓地筹备起两人的订婚宴,一周之后,两人订婚宴在博威集团旗下的酒店举办。
    景唯妙穿着欧根纱的小礼服,笑容甜美地站在贺池州边上,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
    订完婚,两人一块回了部队。
    叶倾心有种女儿已经出嫁了的错觉,不免又是一阵伤感。
    “妈,至于吗?我订婚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舍不得。”景怀瑾嘬着茶道,有些心寒母上大人的重女轻男。
    “你跟妙妙不一样,你结婚,是给我带个人回来,妙妙结婚,我是损失个女儿。”叶倾心靠在沙发里,情绪低落。
    楚沾衣圈住叶倾心的胳膊安慰,“妙妙又不是远嫁,景家与贺家又很近,实在不行,您可以建议他们把婚房买在南山墅,这样您什么时候想女儿了,散着步都能到女儿家。”
    叶倾心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这就打电话跟薇儿商量这事。”
    看着立刻变得精神抖擞的母上大人,景怀瑾朝楚沾衣翘起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楚沾衣温柔地笑笑,“妈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想明白就好了。”
    景怀瑾起身,“走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楚沾衣靠自己在京城三环线买了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从南山墅出来,楚沾衣靠着副驾驶闭目养神,自从和景怀瑾订了婚,她睡眠就不太好。
    她和景怀瑾大学一个班,几乎是第一眼见到他,她就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愫,这些年来,她为了能站在他身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艰辛,终于成了他事业上的得力助手。
    从没想过能成为他未婚妻。
    几个月前,景怀瑾跟求婚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没有多余的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她知道他心有所爱,也知道他求她嫁给他是另有所图,更知道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戏。
    可,那又怎样?
    能嫁给他,已经是命运格外开恩。
    楚沾衣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梦见了和景怀瑾的婚礼,嘴角不禁溢出一抹幸福又甜蜜的笑容。
    景怀瑾把车子停下楚沾衣的公寓楼下,转头想叫她下车,却发现她靠着座位靠背睡着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京城的秋夜黑得比较早,车内漆黑,只能借着车外的路灯勉强看清楚沾衣的面容。
    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性格温和,他从来没见她动过气,说话也总是细声慢语,似乎从来不会着急,最起码,他没见过她为什么事着急过。
    在工作上,她却又很有魄力。
    景怀瑾之所以找她演这出戏,是因为他了解她,独立、理性,将来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纠缠。
    不演这出戏,景慕叶不会坦然与季念鱼在一起,景慕叶不放开心扉,他的女孩,怎么幸福呢。
    “到了?”楚沾衣悠悠醒来,看见熟悉的单元门,微微一笑,“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着,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沾衣。”景怀瑾喊她。
    楚沾衣回头,仍旧温柔地笑,“怎么?”
    “如果你反悔了,现在还来得及。”毕竟还没有结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楚沾衣握住车门把的手蓦然收紧,脸上温柔的笑却丝毫未变,“都已经订婚了,我家里人都知道我在京城找了个富二代,忽然取消婚约,我会很没面子哎。”
    她把话说得轻松,“而且你这么帅,放在家里看着就赏心悦目了,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后悔,你别反悔就行。”
    景怀瑾定定地注视着她,片刻,他说:“回去早点休息,别熬夜。”
    楚沾衣依旧温柔地笑,“好。”顿了顿,“你也是,早点睡。”
    转头,她嘴角的笑再也绷不住,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下了车再与他挥手再见,也没有站在路边等他开车离开再进单元门,她步伐从容,娉娉婷婷走出景怀瑾的视线。
    景怀瑾没有立刻启动车子,点了根烟坐在副驾驶慢慢抽起来。
    楚沾衣对他的心思,他多少能感觉得到,不知道他当初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三根烟抽完,景怀瑾启动车子离开。
    感情上给不了她回应,以后,他会尽量对她好,在其他方面弥补。
    ……
    楚沾衣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着楼下景怀瑾的车,眼泪无声滑落,心还是会痛的。
    她既庆幸季念鱼不喜欢景怀瑾,才给了她机会,又怨恨季念鱼为什么不喜欢景怀瑾,让他如此伤心。
    她推开窗,想让微凉的夜风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浑身都凉透了,才从纷杂的思绪里回神,回屋洗了个澡睡下,夜里,她口干舌燥,爬起来喝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身上滚烫,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她翻箱倒柜找药箱。
    没有退烧药和感冒药,楚沾衣这才想起来很久之前那次生病吃完了,后来一直没再生病,就忘了囤药。
    从柜子里抱出备用的被子,她小时候感冒发烧她母亲都是让她捂一捂,发出汗就好了。
    次日,景怀瑾到公司,和往常一样处理公务,快到中午,助理来问,“景总,会计那边有份单据需要楚总监签字,可她到现在还没来,电话也打不通,财务总监找到我这,她是不是向您请假了?”
    景怀瑾手中地笔一顿,眉头微蹙,“她还没来?”
    助理摇头。
    景怀瑾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楚沾衣一向守时,从来不会无故迟到,或者旷工。
    电话没人接。
    和更不符合她的个性。
    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景怀瑾一边往身上穿一朝往外走。
    到了楚沾衣的住处,景怀瑾按了好一会儿门铃,都没人回应,电话能打通,就是没人接。
    没有犹豫,他直接识别指纹开门,几天前,楚沾衣说他们也算是未婚夫妻了,让景怀瑾把指纹录在了她的门锁上,当时景怀瑾觉得没必要,不大愿意,今天倒是庆幸当时没有拒绝。
    看到缩成一团躺在床上的人,景怀瑾心脏一紧,忙过去。
    楚沾衣一张脸通红,呼吸